恒王的脸红了,咳了一声,道:“好吧,王妃请上车。”恒王说完,接过绝地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嫣然。刘嫣然使劲眨了眨眼,把眼中的泪给忍住,不让眼泪留下来,让奶娘搀扶着上了马车,以上车,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小姐,这事儿可急不得,今天王爷回府就行了,别的只能慢慢来了。”陈奶娘安慰着刘嫣然。
回到恒王府,恒王就去了书房,等珍珠过来。可到了中午,珍珠都没露面儿,恒王坐不住了,让人备马,他要去镇国将军府。这时候恒王妃请吃饭的人也来了,两厢走了一个碰面儿,恒王说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珍珠接到恒王妃的帖子,就嗤笑一声,随手丢在了一旁,姐姐做的孽,让妹妹来还吧,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可能当什么事儿都没有,自己不是圣人,而且神庙也不让自己做圣人。
昨天晚上干的都是体力活儿,原本指望着恒王上朝走了,自己能好好的睡一觉,可他走了,自己担心他们吵架或者话不投机,也就没了睡意,打着哈欠起来。没想到这起来还真是对了,早饭还没吃完,就被宣进宫里,现在最主要的是补觉,睡个回笼觉。
恒王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恬静安然的睡着的珍珠,恒王搬了把椅子,坐在珍珠的旁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这一刻恒王的心也很平静安详。
珍珠这一觉睡得舒服,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恒王,“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有回恒王府会你的小美人儿去。”珍珠说着就爬起来。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我去那里会美人儿,美人儿这不就在我面前吗?”恒王咬着牙把珍珠给扑倒,然后就又是天雷勾动地火,最后不管珍珠怎么求饶,恒王都不理,下午珍珠累的跟死鱼一样,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恒王恨恨的道:“你个没良心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珍珠早饭没好好吃,午饭没来得及吃,眼看着就晚上了,这一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儿,她饿的两眼冒金星,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晚饭恒王没让珍珠下地,就挑了珍珠几个爱吃的菜,用炕桌端着,放在床上吃了。吃过饭,珍珠好好的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刷了一边,就听外面药巫道:“宫主,尊者,参汤来了。”
六百零八章 纷纷扰扰
“参汤?什么参汤?本宫没要过参汤呀?”珍珠坐在梳妆台上道。恒王给珍珠轻轻的擦着头发,轻笑道:“让你喝你就喝!”珍珠看恒王了然于胸的样子,就道:“原来是你让人准备的,这个参汤其实我喝不喝都一样,你都喝了吧。”
“怎么是喝不喝都一样呢,一定得喝!”恒王说着从红丝手中接过参汤,亲自喂给珍珠喝。当着几个丫头和药巫,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接过来,一口喝了,免得齐誉又弄出什么动静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齐誉根本不管当不当着人,对自己的亲昵一如既往,这让珍珠和不自在,这本来应该是很私人的举动,齐誉好像非的弄的尽人皆知不可。倒是身边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举动,这才让珍珠放心了不少。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珍珠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这是因为恒王看到她就控制不住,珍珠也真心心疼他,在阵前出生入死,风餐露宿的,自己不好天天跟在身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当然要尽自己所能来补偿他。这几天珍珠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反观恒王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所以三天还没到,魏帝就催着他赶紧回去。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三天可是决定大魏命运的三天,最后珍珠理所当然的说服了恒王,魏帝是只要齐誉同意,别人的反对一概不做数儿,这件事就拍板儿定下来了。一切按珍珠的计划进行。
自从恒王回到军前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带着大军一路往前冲,那真是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因为基本上没遇到太大的抵抗,他兵锋所指,鞑子的士兵全做鸟兽散了。攻城掠地好不痛快。攻下来的城池也不需要太在意,反正鞑子是不敢住进去的——怕再重了圈套。鞑子只是不停的袭扰魏军,不停的在周边的村子里抢吃抢喝,只是游牧在草原行,在中原就不好使了。魏军的兵法计谋,还有军民配合都快把鞑子弄疯了,他们也快草木皆兵了,很迫切的想和魏军大打一仗,决一雌雄。也好过受这窝憋气,只是魏军现在是气吞万里如虎,气势正盛。他们也不敢夺其锋芒。左右都不行。是放弃中原回草原,还是再找找机会,他们也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争论的最后结果就是大家都不甘心,这有模有样的仗是打了不少,现在这个局面要说他们输了,谁都不承认。不甘心,他们只是败在这些中原人的阴险狡诈和水土不服上了——其实水土不服也是人为制造的多些。不甘心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寻找战机,想找到个重创魏军或者扭转乾坤的战役来,他们找呀找。找呀找,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助我也,鞑子们得到了绝密情报,说只要魏军杀过函谷关,那杀到京城就指日可待,鞑子军队再也无险可守了。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这中原大地并不是只有函谷关这一个雄关,艰难险阻还多的是,只是魏军那边过来的这个情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魏军一路冲杀,顾头不顾腚的,只是鞑子的主力确实龟缩在函谷关以北,不对关外的鞑子给予支援,那些零散的部落对魏军形不成威胁,否则早就切断魏军后路了。不过这样也给了鞑子些甜头,时不时的抢劫一下魏军的粮草车,抢得到就抢,抢不到就跑,这些消息还是从押运粮草的士兵那里得来的呢。
关内的鞑子犹豫不决,不知道这条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也可以赌一把,来个诱敌深入,把魏帝引过来,如果是假的,他们要是把函谷关丢了,那确实有些麻烦。
好像为了证实这条消息一样,随着魏军对函谷关的步步逼近,魏帝的銮驾也度过长江迤逦而来,不过随行护驾的也不在少数儿,正是魏军那些悍不畏死的先锋营——珍珠的十万狼兵。鞑子们想想也不是不可理解,这兵荒马乱的,战事未平大魏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要班师回京,这确实需要强大的军力保护。既然以前得到的情报都是真的,那函谷关前的这场恶战是跑不了了,这些人算了算,魏帝就是走的再快,从金陵到函谷关也得走上两三个月的时间,真的是从夏天走到秋天了。
自从知道了魏帝急切回京的消息后,那些分散在沿途的鞑子也都不见了,全线后撤,要撤到函谷关然后和魏军决一死战,活捉或者杀死魏帝。
魏帝从京城出来,没有带朝臣,随驾的都是些御前行走之类的小官儿,杜仲之流的宠臣,阁臣和六部全都没有带。朝中的大臣都是人精,长了毛儿比猴儿都精,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全都明白了,皇上是有些着急,急得要一身做饵来消灭鞑子。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是做诱惑鞑子主力的饵呢,这一定就是那位天凤宫宫主给出的最最高明的馊主意了。
内阁和六部的人会齐了去找珍珠,对珍珠的异想天开,妇人之见而声色俱厉的指责,声言,如果皇上有任何差池,就唯她是问。
珍珠静静的听完大魏这些中流砥柱的话,站起来道:“珍珠愿意随驾,跟皇上同行,生死与共,各位大人看怎么样!”
“哼,你随驾同行有什么用,你只不过是一妇人尔——死不足惜。”梁大人怒道,那意思你不过是个女人吧,就是死一万次也抵不上皇上的命,你随行算什么。
“那如果让大皇子也与我们同行呢?”珍珠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
“啊!你还让大皇子同行,你这分明是要绝了大魏的龙脉,绝了大魏的神器!不行,绝对不行!”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首辅张大人也说了话,他们在魏帝那里得到的是坚定无比的拒绝,所以都来围攻珍珠,“依老臣之见,你这就是妖言惑众,红颜祸水,皇上都让你给迷惑了,万乘之尊轻涉险境,多么的轻率,多么的不计后果,你还说要。。。。。。”
“朕怎么轻率不计后果了?”魏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家身后,所有人都噤声,跪下请安。
“主意确实是天凤宫主出的,但听不听,采纳不采纳取决于朕。。。。。。”
“但皇上一时被迷惑也是有的,希望皇上迷途知返,不要一意孤行,为大魏江山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不要以身做饵,轻涉险境!”屋里的大臣们都跪着苦苦哀求。
“你们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还有就是珍珠说的携大皇子同行,朕准了,而且不光大皇子同行,皇后和二品以上的嫔妃都要随行!”魏帝冷着脸道。
“好哇,皇上一定是被这妖女鬼迷心窍了,今天老夫就要替天行道,诛了这妖妇,以保全大魏的神器!来人,把这妖妇拉下去砍了——”张首辅气的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的对外面吼道。外面立刻跑进几个大内侍卫来,听后进一步的指示。大内侍卫进来之后,武巫来到屋子正中间,目光如电的扫了屋里的这些白胡子或者花白胡子的自以为是的老头们道:“你们都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忘了我们是谁了吧。”
“放肆!朕在这里,还容不得你们发号施令呢,朕不想再说一遍,朕意已决!出去!”魏帝喝到。
“皇上,事关涉及,由不得皇上胡来。皇上要以身做饵,还要带着大皇子和各宫的主子去送死,这是要至江山社稷于无人之境,如果皇上执意要这么做,就请皇上从臣等的尸骨上踏过!”张大人说到这里,把头顶的乌纱摘了下来,屋里的臣子也都把头上的乌纱给摘了下来,这是要进行死谏呀。看到这里,珍珠也被震住了,这封建社会最高规格的谏言马上就要上演了,要是出现这一幕,自己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死脑筋呢,这些大臣可以说自己漠视别人的生命,但绝对不可以说自己漠视自己的生命,魏帝和自己这么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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