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我林若惜,更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从安若云那里抢走他。虽然这想法很要不得,但我不甘心自己的初恋只能是暗恋、单恋,无疾而终。一直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对个只见一面的男子有着如此深的情,甚至为了得到他的倾心,有想过是不是可以委屈一下,与安若云两女侍一夫?
“既然华公子如此知礼,倒是我昭国之幸了。国主,您也不必为此担上误国之名。”安相国马上接口道。
“误国?怎会是误国?我华青州可是来助昭国的。”我轻笑着,自信地迎视安庆元。这位智者看来对我是没什么好感啊,那我也不必与他客气。
听了我这话,安相国愣了,赵子建也都为我的狂言冷笑连连,只有赵予文眼中有着担心。
“华公子此话何意?”安庆元冷声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华青州此来便是助昭国早日摆脱贫困之窘境。”
“哈哈,这可算是老夫今生听到最可笑的话了。”
“安相国看不起在下,在下不觉得奇怪,毕竟安相国与在下只是一面之缘,未及深交,自然是不了解在下的。”
“你一个不满二十之人,能有何通天之能,竟敢夸口可助我昭国扭转窘境。”
“华青州在云国时便常听到有关昭国的传闻,近百年来以浩城为中界线,以南至虚城是常年不下一场雨,而以北至庆城则是长年的洪灾。天灾人力是无法改变的,那人力可以改变的就只有这地利势了。华某想到一个办法,虽是极为耗费人力财力,却是个能永久性解决灾情的方法。”
我顿了顿,看到赵子建等人都很期待我继续说下去,便鼓起勇气继续道:“华某的建议是舍弃浩城及四周三个城县,在这里造个人工蓄水池,里面要挖多条暗道,直通昭国各城,而每条暗道都要有机关设置,这样便可以控制哪条暗道需要进水,哪条暗道需要出水。为需要注水的北面各城送水,为需要排水的南方各城排水。这是华某绘制的人工蓄水池及暗道图,请国主及相国阅览。”我平静地展开自己费尽心思画的图纸,那精细的剖面图和平面图令赵予文等人看得眼前一亮,震惊不已。
安庆元被昭国人尊为智者,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大胆的构思,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真的是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昭国的水旱两灾。抛开之前的成见,他就着图纸不避讳地询问我他看不懂的地方,而我也耐心极好地一一为他详述。
“这真的可行吗?”听着我与安相国一来一往的细细讨论着,赵予文激动中还带着些许不敢相信地问道:“相国,此计,真的可行吗?”
“国主,可行的。虽然这个方法会费时良久,可是,这却是唯一可救我昭国之策啊!只要国主下诏说明清楚,相信国内百姓都会乐于来挖暗道的,只是这,……”安庆元兴奋地应着,可说着说着,他又有些迟疑了。
虽然那话安庆元没说完,可是,赵子建和赵予文都听出了他的意思。哎,就是一个字为难,没钱。
我看出他们是在为资金的事为难,一心想在赵子建面前得些好感,便豪气万般道:“既然昭国百姓都会投入这工程上,只需负担他们每日所食便可,每年十万两银子若是节省些,应该够用了,这笔银子,华某负责便是。”
“这如何使得……”赵予文激动了,我看到他的眼中有着泪光闪动,偷偷看向赵子建,却不料这小子竟是一副‘我还是不信你’的脸色,令我有些挫败起来。哎,我都这样舍已为他了,他怎么对我还是这副德行?
落花有意水无情
因着我能献出这样大胆而有效的计策,安相国不再排斥我入朝为官,赵子建见只有自己一人反对也没有作用,气恼得不发一言。
赵予文感激我对昭国送米送药还献策的恩情,将我当自家人般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去见皇后封群玉。虽然不习惯被个男人拉着手,可想到他这样的举动是将我当自家人,加之他又是赵子建的父亲,我倒是没有反对,任他拉着走。
赵子建是个好武之人,穷疯时,连邻国的军需物资都敢抢,为此曾与邻国打过几场小仗。可最终,勇猛无匹的赵子建均是以胜利收场,这样的丰功伟绩令他坚信只有武力才能得到一切,一门心思的想着将昭国的军队训练强大,日后便可以用武力来征服别国,改善昭国的贫穷现状。
有了这想法后,他不再将精力放在学问上,只愿看兵书,研究战法。赵予文和封群玉为了改变他的想法,可没少想办法,偏这赵子建就是倔得很,不怕打、不怕骂、不怕罚,说什么也不肯改。
今日听了我这大胆的计策,令他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而看到自己的父皇和恩师如此盛赞我这个外人,他心里就更不服气了。看着我的眼中,除了一直都有的防备外又多加了一抹敌意。
见他这样,我真是无语了。他防着我,我没话说,也能理解,他定是觉得我无缘无故的对昭国送药、送米,说不过去。可这敌意就让我莫名其妙了,我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子,你还怕我是间谍盗你昭国的机密不成?拜托你好好用用脑子吧,要盗也盗个富强点的,这么穷的国家送人,都还不一定有人肯要呢!还有那副看不起我的眼神,令我心里特不爽。“什么意思嘛!你自己不想学文化,本小姐知识比你丰富些,你还有脸看不起我,真是太太太让我不知该如何‘赞扬’你啦!”我在心里暗骂着。
哎,我这情路可真是不顺,谁都看不上,竟对这么个野蛮粗暴的家伙一见钟情,害得我千山万水的上门找他,损失了上万两银子给他赠药送米不说,他还将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划不来啊!算了,想这些也没用,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努力一次,才不虚此行啊!
在赵予文的陪同下,我来到皇后的寝宫,见到了这位贤德的封皇后。曾听闻封皇后得知自己的病需每日食千年人参和万年何首乌等各种珍贵药材来调理时,担心这笔巨大的药材费用会让昭国人生活得更加水深火热,拒绝用药,人一度到了垂死边缘,令赵允文两父子伤心忧虑不已。
需知在这古代,是皇权至上的。皇族中人都是些为所欲为,不顾百姓死活的自私之人,连地方上的小官吏都是一副眼高于顶,不将百姓当人看的主。这位封皇后却如此体恤百姓的疾苦,怎不令我敬佩?
此时的她仍在昏睡中,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个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女子,她大约三十来岁,重病缠身令她的脸色看来极为苍白憔悴。她的五官秀美精致,和赵子建有七分相似,想来他的俊秀便是遗传自封群玉吧!
看过封群玉后,赵予文将一块木制的令牌送给我,言明这是他的随身之物,可以用它来要求各地官员做任何事。
见他如此盛情,我倒也不好推拒,有这个信物倒是可以方便我行事,自然还是收下的好啦!再说了,赵子建这人很是狂妄,又野蛮,哪天若他惹火了我,说不准我还能用它来压制那野蛮人呢!
次日早朝,赵予文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我封了个尚书之职。想当然尔,朝中的反对声浪是很多的,也让我看明白赵予文这位国主一点都压不住自己的臣子,没有一国之君应有的威慑力。安相国在朝中虽极具声望,可他却没有一点为我说话的意思,饶富兴味的看着我,想看我如何应付群臣的挑难。
“哼,求人不如求已,一直没有机会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口才,今日正好让你见识一下何为‘舌战群儒’。”我可是个不服输的人,心想着不能让人看轻。于是,我凭着自己犀利的口才让他们充分认识到我是一个多么顽强而不可轻视之人,以一人之力舌战众朝官。开玩笑,在旭日王朝这十几年我可不是白混的,加之前世时的知识,我这一场舌战真是精彩无比,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说得众朝官哑口无言,最终,再无一人敢说我没资格当这尚书。当然,我许下每年十万两银子的巨额‘赞助费’也是一个让他们人认同的重要原因。就这样,我成功地当上了昭国位居正四品的尚书大人。
而这一场舌战也让赵予文听得瞠目结舌,看我的眼神更多了份认同。安相国却紧张凝重,一副复杂神情,想来他也没料到我是个这么有才的人吧?看他们这表情,我可是得意极了。
原以为入朝当了尚书和他的距离也就更近了,可以经常在一起商谈国事,这样就能让他见识到我那非凡的才华,让他对我由欣赏至爱慕。当然,我舌战群臣的强悍模样他没看见倒是太好了,我还真怕他觉得我太强悍,会对我敬而远之。可原来我将事情想得太过美好简单了,连着两日在朝堂上都没见到赵子建,我只得将希望寄于皇宫,想着能与他来次偶遇。可就昭国皇宫这块不算大的地方,我瞎转了好久,竟也没遇到他,我就奇了怪了,他是在我身边安排了暗卫不成,竟能在皇宫和朝堂中避开我?
不甘心的我让明月去打探了一下,得到的消息却让我扼腕不已。谁规定的一国太子就一定会出现在朝堂,帮着父皇处理朝政?又是谁规定的,太子就一定非要住在皇宫中,让皇宫中的人每天都能见到他。
我真是太失算了,这个赵子建这位太子为何要这样与众不同呢?身为一国太子,不出现在朝堂上,不住在皇宫,只知训练军队,研究兵书,与士兵们同吃同住的,以军营为家。
唉,站在军营,我看着眼前这个与士兵们一样打着赤膀的赵子建,真是不知该怎样自处?
可我的脸红和不知所措却让他误会了,以为我是被军队中那震慑人心的气势给吓住了,取笑我道:“怎么,被我们军人的气势给吓住了?真没用,姑娘家都比你胆大些。”
“少臭美,要说军人气势,人家唐少辅训练的军队那才叫整齐划一、气势磅礴,更具那强悍无畏之军魂好不好!本小姐是不好意思看你打赤膊,你真是少根筋。”听他这样自鸣得意的说着,我忍不住用眼白的地方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