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息怒。”他的手下人叫他这般气愤,立马劝告着。
“少辅为了她甘愿让天下人指责,无故休妻,她竟敢这样对他。哼,若非少辅写信要本王别管此事,这贱人早让我拖去军营做军妓了,太不识好歹了。”
“看来唐大将军真是被这女子迷住了,秦王还是别管此事为妙。”
“少辅是本王的知已好友,他的事便是我的事,这女人这般故意拿乔,是看准了少辅不忍伤她。本王虽是答应了少辅不伤她,可也有办法叫她不敢再这般不识抬举。”
当晚,边城发来急报,烈火国兴兵侵犯卫国,欲灭之,唐少辅奉旨立马便赶赴边关。领旨出兵,不让烈火国独享邻国土地。
出发之前,唐少辅来到我面前,深情万般,离情依依的诉说着情话,要我等他。哎,这不是费话吗?现在世人都知道他唐少辅为了我休妻,谁人还敢胆子大到来和他抢亲。
可我是个犟性子,想到自己让他这般强逼着嫁,心里可是气得慌,“为了新人休旧人,你这样薄情的人,又如何让我安心嫁你呢?谁又能保证日后你不会为了其他女子,而休了我呢?”
“不会的,我这辈子绝不负你。”唐少辅急了,上前欲抱我,我心慌得忙躲到一边去,“你要强迫我吗?你的爱,便是要强迫我嫁你吗?那样的话,你只会让我如对待何孝贤般,一心想逃离你。”
“惜儿,何孝贤说得太对了,你的心,太硬太狠太冷了。”唐少辅苦笑着。
“不是我的心硬心狠心冷,是你们只知逼我,让我不得不硬,不得不狠,不得不冷。”
“那,不逼你,你就会爱我吗?”
“爱情,是讲缘份的。”
“想我唐少辅竟也有求人来爱的一天!为何?我有哪一点比不过那赵子建,他将你视为他国奸细,处处防备,冷眼相待,你却还对他那般深情不移,全心全意地为他做尽一切事。”
“你怎么会知道?你派人跟踪我?”我气极了,自己倒追人的事让人说出来,我是又气又羞啊!
“惜儿,论武艺、论人品、论才华、论地位、论权势,我都不比他差,为何,你的眼中只有他,而看不到我呢?”
“记得你帮我和何孝贤谈退亲之事时,可是说过一句话,这话才说了十日,大将军竟也不记得了?”我被他说到痛处,也想伤他一番。
“惜儿,你非要这般伤我吗?”唐少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般,将我拉在眼前瞪视着,吓得我暗叫不妙:“死了死了,我怎么说话这般不经大脑,惹毛了这权倾旭日的大将军,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我吓成这样,唐少辅又于心不忍了,沮丧地放开我,“惜儿,怎样做,我才能得到你的心呢?”
“别逼我,你这般相逼只会让我更恨你。”我缓过了这口气,大着胆子道,和对付何孝贤一样,我想用缓兵之计来对付他。
似看出我的心思,唐少辅黯然地一言不发,负气任性地将我搂着不放,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惜儿,我只要你一句话而已,你真忍心让我这般难受吗?”
知道他急着要走,我有种解脱的快意,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修罗杀神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将唐少辅给逼走了。只是,想到那可怜的卫国人民,我又投以无限的同情。
没有强大的治政能力,没有如唐少辅这般的军事天才,还夹在烈火国和旭日王朝这两个强国中间,这便注定了它的灭亡。
看出我的同情心,唐少辅柔声道:“我不是嗜杀之人,不会斩尽杀绝的。这玉环是我自小便带在身上的随身之物,今日赠于你,好好保管,见物如见人。”
我不情不愿的任他将我的手拉出来,将那玉环戴了进去。
“礼尚往来,惜儿,你不应该给我一样东西吗?”唐少辅有些厚颜的要求着,我只求他快走,恶作剧的将桌上一张纸拿给他,“我最爱写书法啦,你可把这张纸当成我,看见它,就可以想想我。”
“惜儿,”唐少辅好笑道:“是啊,我的惜儿就像这张白纸般单纯白净,没有一丝杂质,能让人一眼看清,这个订情之物送得极好。”
想不到一张纸也能让他说得好似意义不同凡响一般,我真是太佩服他了,再一次看出他的老奸巨滑,甚至凌驾在何孝贤之上。
再多的不舍,他仍是走了,我乐得立马往外四处溜达。现在,人们看着我的眼神更敬佩了,已将我视为未来的将军夫人般,连平日里总爱在我面前摆官威的县太爷见了我也立马矮了半边身子,一副谄媚样。
知道爹娘在我心中的地位,唐少辅走之前仍是挤出时间去拜见了我的爹娘。看着两老对他有些敬而远之的心态,唐少辅也明白是自己无故休妻之举令两老对他有了防备,担心爱女日后也会被他这样对待。
其实做这事唐少辅自己也是不愿的,毕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了,可是,惜儿坚决只嫁一心一意爱她之人,为了早日得到惜儿的真心相对,他只有这样做。为了得到两老的支持,也为了表明自己对惜儿的爱意,唐少辅向两老解释了此事。听了唐少辅的话,两老这才明白唐少辅无故休妻之举全因自家女儿那苛刻的择偶条件,而可贵的是,唐少辅竟真愿意为女儿做到这些,这令两老感动,认定只有唐少辅这样深爱着女儿的人,才能给女儿带来幸福。
本就对这位世人皆赞零缺点的完人很是敬佩,得知他对女儿的深情爱意后,两老如何会不愿将女儿许配给他。于是,林家齐一副‘我的女儿,我做主’的当家男人气派,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将女儿嫁给他。
黄婉丽也是极为满意的笑看着这位未来女婿,真是越看越中意,越看越觉得女儿能嫁他是天大的福气啊!
得到两老的支持,唐少辅这才欣然离去,可我却是气闷到不行了。“凭什么啊!我的婚事应该我做主,为什么你们要来包办婚姻?哼,逼急了我,大不了,我逃婚去!”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暗想,可不敢明着来,不然,让他们将我给防备上了可就不是件好事了。
昭国皇宫,“原来她竟是那五岁便闻名旭日的才女林若惜!”赵予文的脸上此刻已无那懦弱无为的样子,整个人看来威严肃穆,一派明君风范。
“据打探,属下得知她会来昭国做这些事,全因三个月前在沙漠中看到了太子殿下,对太子一见钟情,这才不远千里来我昭国,一心想亲近太子殿下。”青涯说这话时,有些玩味地笑看了赵子建一眼。
“原来是这样,她倒是个人才,机智多谋,才思敏捷,怨不得,连战神也这般看重于她。故意让手下影卫制造错误信息,让我们误会她是个间谍。可是,她怎么会看出那镜中的玄机呢?”赵予文仍是不解着。
“这事说来好笑,其实是林姑娘有个习惯,不喜有镜子对着自己的床头,说这样不吉利。”青涯笑着回禀。
听了他这话,赵子建的脸色更差了,赵予文也是一副无奈样,看着赵子建笑道:“可惜了,早知道就让皇儿使使美男计,骗这才女为我昭国多供献些。说来,这次还真亏了她的仗义疏财啊!”
“父皇。”这话让赵子建脸色羞红,也些受不住其父的玩笑。
“浩城的事进行得如何?修建这蓄水池和暗道可再多加些机关陷阱,以防他日之用。”赵予文已转过脸色,一脸正经地说起正事来。
月黑风高绑架夜
“怎么会是你?”我一进富贵楼的包厢,竟是何孝贤坐在那儿,那约我谈生意的严老爷却不见踪影。看样子我是中了何孝贤的圈套了,他故意以严老爷的名义来约见我,让我毫无防备的前来赴约,真不知这笑面狐狸又想了什么诡计来对付我。
可恶,他也心急了吧。唐少辅才刚走,他就以为我失了靠山,想来找我麻烦,真是无耻之极。心想着:“哼,若你是想趁着唐少辅不在来收拾我,那你可真是个笨蛋了,他不在,可我也能凭着他的威信让那些朝中官员助我对付你。”于是,我静了静心神,从容的坐在何孝贤的对面,笑道:“何首富,有事想见若惜只需发张贴子就好,何必劳烦严老爷呢!”
“惜儿,我们好歹相处了这么多年,才见面你用得着这样对我吗?”何孝贤脸上的笑没了,事实上从我一进房就发现他这次脸上没笑容。这个发现让我觉得事情大条了,他到底意欲何为?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做事这么古怪。”
“我会这样大费周章还不是为了你。惜儿,你做事太轻率了,大难临头还不自知。我真为你林氏一族人担心。”何孝贤表情严肃道。
“人都说好聚好散,我们虽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啊!我不是将高跟鞋的专利全送给你了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若能得到你的真心相对,我甚至宁愿散尽身边财富。”他一仍认真地说着这深情至极的话,令我的内疚又再次被勾起。
“你处事总是这般不经思考,做事太冲动。你到底知不知道令唐少辅难堪,失了他的颜面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唐少辅在旭日王朝的身份地位你不知道吗?就算他本人可以放过你,他身边的人难道会任你这般羞辱他吗?你做事这般欠缺考虑,这种处事方法早晚会害死你。”何孝贤严肃道。
“他答应了给我时间,不会逼我的。”气愤何孝贤竟然这样教训我,虽知这些都是事实,因为周立书也曾这样说过我。可是,我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听又是另一回事。于是,我不快的还击道。
“唐少辅答应了,可是他身边的人呢?你知不知道,昨日秦王李景旭在朝堂上,当着百官和皇帝的面下令将两个四品官员仗毙于殿前,你想不想知道为何那两人会遭此惨剧?”
“是,什么?”我心惊着看向何孝贤,他表情凝重地说道:“对外的理由是那两人品行不端,而真正的原因却是他们在背后议论唐大将军求亲被拒之事,笑言唐少辅竟让个女人这般嫌弃。”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虽然生活在这皇权至上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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