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知道怕了!知道怕也好,知道怕的人才是聪明人。抬起头来,本王倒想看看,能迷惑少辅的女子,倒底有多美,多么的才智非凡。”
我怯怯地抬起头来,惊艳于那双冷视着我的俊目,以前总听人们传着秦王如何俊美非凡,是天下间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还真是如人们所说的那般。
先不提长相,就说那气势吧。今日他只是这么随意的坐着,却也有着傲视天下、号令群雄的霸气,若此时身在朝堂,他那压倒皇帝的气势该有多么凌厉啊!
他身着浅紫色绣着五爪金龙的外袍,头束紫金冠,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迎风飘动,两根束发的金线混在黑发中显得格外贵气。眉如剑,有着不怒而威的威严;一双单凤眼狭长深邃,透着深不见底的睿智雍荣,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更有着如鹰般凌厉狂霸的气势,令人在他的利眸下心生敬畏。鼻高而挺,更添男儿俊逸之色,薄而性感的唇型配着一张刀削般完美脸型,简直就是天上诸神的杰作,怎么会造出这么一张俊美得足以迷惑众生的脸。
我从来就是个爱美如命的人,很爱欣赏美丽的事物,而今天这个男子算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帅、最俊、最美的啦。可任他长得如此俊美如仙,我对他也只有惧意,当他是个恶鬼般怕着。
面对的人是这么一个厉害角色,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从容应对。于是,我强作镇静的抬头笑着看向他,不愧是秦王,还真是气派非凡啊,在自家的‘别墅’里也搞这么大的排场。只见这邀月台顶层边缘处竟着三十来个护卫,皆是一身蓝色劲装,每人都是一脸的严谨内敛,光就这么站着也能让我感觉出他们不同于以往所见的护卫们,看那架式更像是沙场上训练有素的铁血战士,很有一种能以一挡十的气势。
而站在李景旭身后的四个男子给人的感觉比他们更甚,他们分别着红、青、白、黑四色华服,看来身份挺高的,身上所穿皆是上好的丝绸面料,红衣男子年纪最轻,一张俊秀的脸上张扬着年轻人的狂傲,青衣男子看来最精明,那双眼如鹰一般犀利。白衣男子看来最温和,可看着我时,嘴角扬起的冷笑却让我有些心惊。那黑衣倒算是熟人啦,正是他将我带到这儿来的。他看着我的眼中没有那三人的反感,算是友好多了。
见我无助地四处张望着,李景旭笑了,兴致好得像在逗老鼠般,以睥睨的眼光看着我,把玩着手中那把金丝绣花的折扇,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也透出一种尊贵优雅,可那看着我的眼神,和说的话便让我胆战心惊。
“少辅是我旭日王朝正一品的大将军,位高权重,年少英俊,文才武功样样精通,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一心想嫁他为妻。而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竟敢拒绝他,害他被人取笑。林若惜,你可知光凭你令他失颜面这一项罪,就足以让本王赐你一死。”李景旭不屑的看着我,也不让我起来,就让我继续维持着这跪姿。
虽惧于他凌厉的气势,可曾生活在重人权、讲平等的二十一世纪的我听了这话,却是气愤的低着头在心里暗骂:“呸,凭什么他长得好、身居要职、有人喜欢他,我就一定要喜欢他,这是谁规定的?”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亲自去边城找少辅,求他收了你;二嘛,你就从这儿跳下去,你想选哪一个?”
“秦王殿下,强逼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只会让他们都痛苦,是不会得到幸福的。再说,唐大将军也答应过民女,绝不会逼我嫁他。唐大将军向来是个重承诺之人,这次您将我抓来,恐怕也是瞒着唐大将军的吧?这又何必呢!不如将民女放回去吧,民女保证绝不会透露半句。”
“你倒是算得仔细,难道本王要做什么还用你来教?没错,少辅是个重承诺、讲情义之人,你不就是算到他这弱点,让他不得不吃那暗亏嘛!哼,娶你为妻,你也配?本王说的是收了你,就是让你去做侍妾,连这话你也听不懂吗?对付你这种奸商,本王有的是办法。说吧,你的选择是什么?”李景旭优雅的轻摇着他那把金丝绣花的折扇,笑得像个恶魔般阴冷,让我有种见到死神的错觉。
“要民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比让民女死还要痛苦百倍。”我委屈万分的看着李景旭,发现他听了我这话后,眼中的冷光更深了。
“那你选的是第二条路吗?好啊,就从这儿跳吧,下面是一片空地,这么高摔下去,一定能摔个血肉模糊,连手脚都找不全。”
这邀月台有多高我爬得这么累还会想像不到吗?根本就不敢走到边缘处往下看,光是想着都能吓得我直发抖。看着我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李景旭冷笑起来,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羊脂白玉的扇坠道:“本王耐心有限,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若你不答应去找少辅,就算你不肯跳下去,本王也会让侍卫将你从这台上扔下去。”
我闻言悲愤的看向他,让人扔我下去?他倒真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也罢,不就是死吗?如果只死我一个,不会连累到家人,也许,也算是他高抬贵手了吧?为什么我就这么命苦,总是遇上这种事。这次最惨,遇上个完全不讲道理的,连让我说理的机会都不给。我绝望的、不甘的、慢慢的一步步往高台的边缘走去,明明只是很近的一点距离,我却是走了好久,那么高的地方我当然怕啊,还怕得边走边发抖。看我这样,李景旭笑了:“别装了,从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玩弄计谋,若不是看在少辅的面子上,早将你扔下去了。”
我愤然瞪视着他,悲怆道:“是,就因为你是秦王,所以你可以任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可你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永远握紧权利。当你失去这些时,可能,你的下场会比我惨上一万倍。”说完这番话,我无意去理会他愤怒的神色,就这样悲愤而毅然的纵身跳下高台。
李景旭不敢相信我真的敢跳,一个眼色,身边那白衣人一个闪身便向我那方向飞去,极快的抽出了身上那根缠于腰间的软鞭,及时缠住了我的腰。
风,大力的刮着,刮得我的脸生痛,感觉自己正急速的往下掉着,四体悬空、全身失重的感觉令我怕得呼吸也快停止了,心里悲叹着:“唉,这么高摔下去,怕也要点时间吧!”这时,腰间忽然传来的巨痛令我脆弱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还是一张看来很破烂的床,连张棉被也是破旧不堪的。这房间也变了,极为破旧,风不断从那有着破洞的窗子里刮进来,吹得我有些泛冷。“这不是地府。看来倒像是间下人房,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醒了?”如意的声音传来,人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只是脸上已没了笑意,看来冷硬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起身,腰间却痛得让我叫了出声。
“你命大,跳下来的时候被横在半空的屋檐挂住了。秦王因此特赦,免你死罪,你就留在挽月山庄里当奴才吧。当然,你也可以不当下人,可以走,我们绝不拦你。只是,你的亲族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秦王怎么可以这样?”
“放肆,竟敢对秦王无礼。”如意娇喝着一巴掌打来,我的脸立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你,你凭什么打我。”我气极了,还是第一次平白无故被人打耳光呢!上辈子过得那么屈辱,也没让人打过耳光,这辈子我可是个人人尊敬的才女呢,竟让一个婢女给打了耳光,这口气我如何忍得。越想越气,我气愤的就想回她一巴掌。可我倒底还是忘了,人家可是有武功的,结果,没打到她,又让她继续反手给了我一耳光。
啪的一声,如意的手一扬,我另一边脸也现出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她冷笑道:“如今你只是个奴才,还想在本姑娘面前耀武扬威的?警告你,下次再敢这样,就不是打耳光可以解决的了。”
被她那二巴掌打得我脸火辣辣的痛,可我硬是不哭,不想在她面前示弱。
“哼,谁叫你自己犯贱,贵人不做偏要去做下人,现在就去做个粗使丫环该做的事吧!”她力气极大,一把就将我拉起来,我跳楼时腰伤着了,被她这样使劲的弄,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除了本能还有思想、有感情,若是连自己的思想和感情都不要了,那就不是个人啦!”我回击着,成功的看到如意的脸扭曲了,她阴险的看着我笑道,“那我就等着看吧,看你这个千金大小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中午之前将这里打扫干净,不然,饭都不给你吃。”
看着这间可以和鬼屋相比的房间,再看向如意那明显一脸‘你这种大小姐哪做得了这事’的表情,我心中冷笑,“是啊,本姑娘今生是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前世却是个打杂的,什么脏活累活没做过,非人的精神压力和劳累折磨都试过了,会怕这种小难题吗?今天,非让你开开眼不可。”于是,我笑着转身往外走,如意笑道:“想通了?可是现在想通了也晚了,秦王说了,就要让你吃点苦头。”
我不理会她的话,笑着问道:“请问哪里有扫帚和抹布?”
显然被我这句话惊到了,如意的嘴角抽了抽,冷声道:“就在隔壁房中。”
就这样,看着我熟练的将这间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如意惊呆了,她想不到我一个商家小姐竟能将这些活做得这么顺手、熟练。
看她一脸的不敢相信,我心情就极好,“请问,这样算不算过关了,我可以用饭了吧?对了,其实,劳动一下吃起饭来会更香的。”
当她将这事告辞李景旭时,李景旭脸上也闪过一丝迟疑,冷声道:“既然她这么爱劳动,就让她充分感受一下劳动的乐趣吧!”
就这样,每天如意都会给我安排很多最脏最累的活,洗衣服、打水、扫地、洗茅房,每天都有着数不完的事等着我做,我起初还能硬着头皮挤出笑来讽刺如意,可后来,忙得每天只有四个时辰休息的我有时甚至连吃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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