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已经拥有了平安的爱,可以过平静生活的她,都做不到放弃仇恨,又怎能奢望容成诀放弃仇恨?
这一次,她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看看你的鬼样子!你以为你这样就会让我怜惜你?可怜你?甚至是同情你?!”
容成诀怒吼着,从浴桶里跳出来后,一把将碧落打横抱起,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赤 裸的身体就霸道地覆盖了上去,拿起一旁的酒壶灌进自己的嘴里,低头便强吻上碧落微凉的唇。
他要让她清醒,要让她活过来!!
辛辣的酒瞬间流入碧落的口中,又在容成诀的侵犯下滑入了碧落的喉咙,从那里快速地下滑着,像一条燃烧的蛇蹿进了碧落的身体,直到她的胃部。不了念留都。
见碧落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容成诀就更恼了!
他把那件事告诉碧落,不是要看她变成现在这样!
当年他的记忆被找回时,虽然憎恨过碧落是仇人之女的转世,但却因他曾亲手喂夏婉宁喝过毒药而原谅了现在的碧落。他已经把上一代的恩怨从他和碧落之间彻底删除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他会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不会让它影响自己和碧落之间的感情,但如今他将那个秘密说出来,只是为了要让碧落对他死心,却不想她变成现在这样!
她应该在听了那件事后就彻底放弃他,有了离开他远离他的想法,可她现在这样算什么?!
生无可恋吗?!!她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
酒和着碧落的味道在容成诀的唇齿间蔓延,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得燥热难耐。
几天前,他为她解毒的那晚,他极尽缠绵地要了她好几次,可今晚,当碧落躺在他的身下时,他又想了……也许是那烈酒的原因,也许是意识到过不了多久他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原因,容成诀决定再放纵自己一次,他要她!彻彻底底地再要她一次!!
他急切地将碧落的衣裳撕成碎片,疯狂地吻着碧落,不带一丝温柔地撬开碧落的唇齿,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想要让她有所反应,愤怒也好,回应也好,闪躲也好,迟疑也好,只要她不再像现在这样如木头般活着,他的心就会好受一点。
“为什么不反抗了?觉得亏欠我,想用你的身子弥补我?还是你奢望着,我会因为迷恋你的身子,而留你在身边?”
容成诀擭住碧落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可他在碧落的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的灵魂不见了,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现在留下的只有一具躯体而已。1693484
他的那番话,似乎将她的推入了绝望的深渊,她漂浮在深渊的底部,任由黑暗将她一点点啃噬殆尽……
可他不想看她变成这样!他要她活过来!即便是再一次恨上他!!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身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然可以勾 引那么多男人甘愿为你生,为你死,甚至为你发起两国战争!秦碧落,今夜,你只是本王的禁脔而已!”
说罢,容成诀就继续啃咬揉捏碧落的身体,抬起碧落的双腿毫无怜惜地进入了碧落的体内。
疯了般的横冲直撞,掐住碧落的脖子,怒不可遏地朝碧落大吼:“叫啊!你怎么不叫!痛也好,爽也好!给本王叫出来!!”
碧落毫无聚焦的视线落在容成诀的眼底时,他的心猛地抽痛,从碧落的身体里出来后,一下子将碧落翻了过去,换个体位又重新地进入。
“你就是这样取悦那些男人的吗?!!”
“你的妩媚呢,你的淫jian呢,你的放荡呢,都到哪里去了?在本王面前,你还想装作良家妇女?!”
“真让我恶心!让我恶心!!”
伴随着每一次沉重的撞击,容成诀都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明明缠绵的时刻却像两个人正在厮杀一般,只有冰冷的粗喘,无休无止的折磨。
纱帐轻轻滑落,掩去了那一塌的春色,仅有的一丝缝隙里,露出碧落苍白如纸的脸,和一串串从她空洞而绝望的眼眸滴落的泪水。
这晚的月光似乎都被染上了鲜红而刺眼的红色……
营帐外,正准备送点心给容成诀吃的容成可欣在听到营帐内的声响后,顿时后退一步,手中的盘子立马掉在地上,在辛嬷嬷反应过来之前,容成可欣就已经骑跨上一匹战马,冲出了营地。
“公主——!!”
辛嬷嬷沙哑的嗓音大喊着,着急地追在后面叫喊,却连容成可欣的影子都看不到。
情急之下,辛嬷嬷只能掉头跪在容成诀的帐外恳求王爷派人去找公主,而就在此时,容成诀泄在了碧落的身体里,没有丝毫留恋和回味地从碧落身上离开后,披上衣服就走出了营帐。
没有人知道,当容成诀骑着马进入密林后,他便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了下去。
胸口撕裂的痛,让容成诀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喊,“啊————!!”
“啊——————!!!”
“啊————————!!!”
那一声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嘶吼,是对自己的恨,对命运的恨,对这世间万物的恨!!
如果可以,这一刻的容成诀真想化身为恶魔将整个世界都瞬间摧毁掉!只留下他和碧落,只留下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容成诀跪在地上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他的胸中满是痛楚,他无处发泄,也无法抵挡!!
双拳被磨出了血,地面被打出了凹洞,可容成诀还是没有停下来,他的脑中全是碧落的影子,全是碧落那双绝望的眼眸……
当日,他在町城陷害碧落杀了凤清展的时候,她也曾如此绝望过,但因为对他的恨,又重新激活了她的灵魂,让碧落以杀了他为活下来的目的,让碧落以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怨恨击败了绝望!可今天呢?他都那样伤害她了,那样污蔑她,凌辱她了,她还不恨他!
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恨我?!!
碧落,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驾!驾!驾!!!”
容成可欣扬起马鞭狠抽着身下的马儿,把心中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鞭子上,恨不得那马就是她最憎恨的秦碧落!
践人!践人!践人!!!
怎么可以勾 引我的诀哥哥!怎么可以勾 引他?!!!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面前,容成诀就不举,而在面对碧落的时候,容成诀却能行男人之事,这种打击让容成可欣无法接受!!她现在无比憎恨碧落,恨不得当场就冲进营帐内杀了碧落!!
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容成可欣在密林中疾驰着,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马背上的容成可欣网住后,挂在了树上。
马儿受惊地消失在林子深处,容成可欣怒火中烧地在网中大喊:“是谁这么大胆!快放本公主下来!!”
“长公主,深夜骑马,莫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一道狡黠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容成可欣看过去,惊诧地看着来人喝问:“凤南夕?怎么是你?!”
“怎么不会是本王?”
凤南夕眉尾轻轻往上一挑,薄唇微扬,露出看似和善却深藏杀机的微笑道:“难道公主认为,本王已经被你那薄情寡性的相公杀了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先放我下来!”
“本王也正有此意,来人啊,放公主下来。”
凤南夕手一扬,醉饮便一跃而起将容成可欣放了下来。
“王爷深夜来我西戎的战境,莫不是想挟持本公主好要挟西诀王?”
“常言道,妻不如妾,本王若真要要挟容成诀,倒不如挟持王爷新纳的小妾更为稳妥。”
“别在本公主面前提那个践人!凤南夕,你到底抓本公主想做什么?!”
听凤南夕提及碧落,容成可欣的愤怒之火又被点的更旺。
“本王想和公主做笔交易。”凤南夕思索了瞬息,后又眸光一转道:“或者说,本王想成全公主,送公主一份大礼。”
“本公主不稀罕!凤南夕,你若是想利用本公主去达成你的什么阴谋,我劝你就此死心!本公主就算死,也不会做出对王爷有一丝一毫伤害的事!”
“啪!啪!啪!”凤南夕击掌道,“公主果然对西诀王一往情深啊,可惜,现在不但冒出一个秦碧落来抢了公主的宠爱,更有一个秘密,或许会将公主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呢。”
“凤南夕你到底要说什么?!”
“本王想说一个故事,一个发生二十年前的故事……”
凤南夕意味深长地看着容成可欣,语气轻缓地告诉她二十年前当前长公主和她的驸马前往大祁会老友的时候,老可汗正重病在床,有人在老可汗儿子的马匹上动了手脚,害老可汗唯一的儿子从马上摔了下来,之后被毒蛇所咬,意外的中毒身亡;老可汗受不了丧子的打击,病情越发严重,派人八百里加急要前长公主回国。结果那送信的信使被人半路劫杀,而那劫杀信使的人也就是后来在大祁劫杀前长公主和驸马爷的幕后主使。
这个人,不是夏沛风,而是她容成可欣的父亲,扎耶大汗!193wI。
“不!你说谎!你骗我!!”容成可欣被凤南夕的故事震惊到双腿无力。
“本王手中可是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倘若公主不信,那本王大可以将这些证物交给西诀王,让西诀王自己去一辩真伪。”凤南夕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他所说的当年在那次行动中的杀手,亲笔写下的罪状。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容成可欣冲了上去,想要抢走凤南夕手中的罪证,凤南夕却将它举高到头顶:“本王想让公主将一个人带出营地。”
“你要杀秦碧落?那个去王府劫走她的人,也是你派去的?”
“公主倒也是个聪明人。”凤南夕说着就把证据重新塞进袖口道,“那我们就直话直说。”
“本王已经几次三番派人去杀那女人,可惜都被你相公的杀手挡下。眼下她进了容成诀的营帐,本王就更不好动手。公主你只需要将人引到这密林来,这样,本王的人就可以杀了她,既替公主除去情敌,又可以替公主保守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