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送我的手套卖了?”
“恩。”我本也是为了他好,
48、难舍难分 。。。
此刻在他受伤的表情下竟然有点心虚。
“你为什么要卖了它,谁准你卖的?去给我换回来。”他突然指着门口咆哮,胸膛起伏已是怒不可遏。
“那人早就骑马走了,我去哪里换?没有盘缠你路上吃什么喝什么,你要饿死吗?”心里虽有几分害怕,可我说的是实情。
他却丝毫不领情:“说好了给我,你怎么可以给别人,你说话根本就不算数是不是?我眼巴巴的看着你一针一线做了好几天才做好,心里点点滴滴的喜悦你懂么?什么臭男人,配用我的东西?去换回来,换回来……”
他像一只炸毛的狮子在那里怒吼,我的心却在一点一滴的抽搐,低声道:“你在路上吃什么?”
“吃什么不用你管,宁愿饿死也不要这钱,你去把我的手套找回来,快去。”他横眉立目,纵使刚见面那会儿我和他吵架也没有这么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那人走了,换不回来了,你也该走了,银子你拿着当盘缠吧。”我把银子塞进他手里,起身走开。
谁知他气大的很,狠狠一仍,那一粒碎银滚进外屋墙角的柴禾堆里,再也看不见了。
“我不要,就要我的手套,你赔给我。你是守财奴吗,你只认得钱,钱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他对着我的背影生硬的低吼。
两行热泪滚过脸颊,我与他终究不是同路人,出身不同决定着思维各异。
“好,我赔给你,我做一副新的给你,做好了你就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坐到桌边,哽咽难言,拿出剪子狠狠的剪碎布。
“嫣儿……”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腾的起来,连外衣都没有穿:“你哭了?傻瓜,别哭。”他低着头凑到我身边,笨拙的用袖子帮我擦泪。
哪知泪水越擦越多,甚至眼睛都模糊了,我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狠狠抹一下眼泪,极快的剪好布,续上一层棉花,虽然样子剪得不够好,棉絮也不均匀,不过我想的只是快点做好,就让他走。
“我错了,我不该救你,不该认识你,你是富人家的大少爷,自然看不上这点钱,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你骂得对,我是守财奴,我只认得钱……”
“嫣儿……我……我没有骂你,只是……你不明白我的心么?”
我用颤抖的右手握着针线去缝手套,偏偏手抖得厉害,针尖不断扎在左手上,不一会儿就好几个血点了。
他抢过手套摔到桌子上:“别做了,我不要了。”
他捉过我的手轻轻擦净那些血滴,我却狠命的抽回手瞪他:“你自己说的不要了,那好,你现在就走吧。”
“我不走,我就不走。”他突然冲上来一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抬头刚要说什么就被他俯身吻住双唇,那一刻时光停止了……
我回过神来,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流氓,色狼,中山狼,白眼儿狼……人家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欺负人,占人家便宜……”
他愣了一瞬,却没有还手,只把我抱得更紧:“我不是色狼,不是中山狼、白眼儿狼,我就是一头大尾巴狼,要把你吃掉。”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下,霸道嚣张,带着火热的温度和缠绵的爱意,他似乎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全力去吻,想要用热吻融化我的心,让我明白他的情意。
当他忘情的沿着锁骨直下,快到胸口,情不自禁的来扯我的衣裳时,我终于颤声道:“子末,不要。”
他定在那里,歉疚抬眸,沙哑道:“对不起。”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月圆之后,表叔一家就回来了,你再不走,让我如何见人呢?”
他用力收紧臂膀,似乎要把我揉进身体,叹气道:“再让我陪你一天,明日……我就走。”
为了内容连贯,大家看着方便,重复了一部分之前出现过的,于是后面挪到了作者有话说里,乃们懂的。
49
49、生生错过 。。。
虽然贪恋他怀抱的温暖,但残余的理智还是让我推开了他,坐下稳定住情绪便拿起不太规整的手套缝起来。
他痴痴的低头凝视着,不抬头我也能感受到炙热的目光。
“你还不去穿衣服,又想生病么?”我把棉絮铺匀,其实本来我想的是今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再做一双,即便不如之前的做工好,起码御寒是没问题的。
他苦笑:“我恨不得在病上一个月。”
“表叔他们走到时候说,月圆之后就回来,今天就是十五了。”
他走开去穿上棉衣,到外间梳洗,却不知对着墙角哪个老鼠洞盟誓:“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必定要把她娶回家,朝夕相对的。”
我不理他,只飞快地穿针引线,他坐到我旁边:“你听见了没?”
“跟我有关系么?”手还是有些抖,针脚大小不一。
他却突然笑了:“过几天你就知道有没有关系了。”
脸上有点烫,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他不满的“喂”了一声,也没说别的。
太阳升起老高了,暖暖的把我们笼罩在金色里,如同梦境中一般。
“嫣儿,你饿不饿?”
“我既答应了在给你做一双手套,就必然要做到的,吃饭的事就免了。”
“那……我做给你吃,嘿嘿!这是我第一次做饭,不准你嫌难吃。”他起身去外间,在灶前乱翻找食物。
我偷眼望去,他高大的身子与低矮的灶台形成不协调的对比,硕大的锅铲在他面前都成了小玩具,挺拔俊逸的华服背影忙碌于破旧的灶间,竟有几分滑稽。
他原是极聪明的人,这些天看我做饭,纵使没有特意留心,也学会了七八分。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笨拙的展示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下厨的经历。
我见他舀出半瓢小米,学着我的样子用水淘米,放进锅里。架上笼屉,把昨天剩下的馍和粉蒸肉放进里面。
其实这饭也好做,不过是热一下罢了,他却像没过瘾似的,把我刚刚买来的豆腐极认真的切成小块,找好了油盐酱醋,竟然炒起豆腐来。
“嫣儿,先放油吧。”
“对,你等锅热了再放。”
“盐放半勺?”
“恩,用我常用的那个小木勺。”
“什么样子算熟了呢?”
“豆腐很好熟的,现在就差不多了。”
他笑嘻嘻的把饭菜端上桌,小米粥有点稀,不过还好。豆腐五颜六色,有的地方白嫩,有的焦黄,有的糊了。
“你尝尝我的豆腐好不好吃?”
看他晶亮的眼眸、希冀的语气让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有这样盛情邀请人家吃豆腐的么,让我怎能不乱想。
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热乎乎的味道可以,稍微有点咸,不过盐还算均匀。
他却并没有吃,只痴痴的看着我:“嫣儿,你笑得时候最美,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以后不要哭了,我想天天看到你的小酒窝。”他竟然伸手来捏我的脸颊,被我拍掉了。
“怎么,人家吃你一口豆腐,你要加倍的找回来?”
他一愣,转瞬明白了吃豆腐的含义,笑道:“不错,我这人是从不吃亏的,今儿你吃我一口豆腐,将来我便要吃你一辈子的豆腐。”
他冷峻的容颜此刻满是春风般的笑意,在这个极冷的冬天,让我心里十分温暖。我想人生的快乐不在于锦衣玉食,而是你的瞳仁中时刻倒映着一个人的笑容,而那个人,只能是他,无可替代。
下午,我便把那双手套做好了,他不依不饶的要我的标志,于是我又给他绣了一棵柳树。这一双明显的没有上一双好,不过他却爱不释手,抚摸着摇曳的水曲柳低头傻笑。
又嘱咐我以后少绣些东西,又累又伤眼睛。
晚上,依旧是我睡床他睡地铺,半夜做梦却梦到身边多了一个暖炉,于是我朝那暖炉拱了拱,舒服的睡到天亮。早晨醒来时,我枕在他臂上,与他的鼻尖紧贴,偌大的狼爪抚在我腰间。
大吃一惊,我就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抱住不放。任我连踢带打,又啃又咬,他始终不肯松手,直到我精疲力竭的伏在他胸膛喘息,他才揉着我的长发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此处距临川不远,今晚能到,明天就让他们准备东西,然后差人给你送来,三日内必到的。”
我闷头不语,他紧抱不放。
心中的气愤自是有的,趁人家不备,偷偷钻进姑娘家被窝非君子所为,虽是低头看了衣衫齐整,他并未做什么禽兽之事,不过还是气鼓鼓的。加之他要走了,心中烦闷,不知如何发泄,就全部踢打在他身上。
他也不恼,用自己壮硕的身躯承受了一切离别的痛楚,信誓旦旦的在我耳边低语保证。
简单吃了几口早饭,趁邻居们还没有起来,赶紧送他出门。
皑皑白雪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也照亮了他璀璨的眼眸:“等我到了临川,马上派人给你送东西来。”
心中五味杂陈,恨恨的瞪他一眼:“你若要付饭钱,不如多送些来。”
青黑的胡茬掩不住他飞扬的唇角,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笑道:“四十八抬可够?”
我知他又在逗我,咣当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倚在门上,整颗心风中凌乱。
“铛铛铛……”轻扣木门上铁环的声音。
霍地开了门,“你还不快走,又有什么事?”
“我的手套忘记了。”他眉目含春,嘴角上扬。
我忙转身进去,把手套拿出来递给他,他却并不戴在手上,而是揣进怀里。
“笨蛋,那是戴手上的。”我抿嘴笑他。
“呵呵,我舍不得。”
我看看外面冰天雪地的,若是饿着可怎么行,犹豫的摸出玉貔貅:“要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路上万一遇到什么事,也好先当了救急,回头再……”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眸中氤氲着怒气:“你若不要,我就把它砸烂。”
“那你……”
“放心,挨着景安县的就是郭安县,中午就能到,我去找个朋友混顿饭吃,借匹快马,晚上必定能到临川州府。”
他伸出手来把我的手用力握了握,我翻动手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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