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觉得不对头,索性整个大手覆上,思考着摸上的到底是啥。
我拍掉他的狼爪,起身做饭,让他帮我添柴。
可惜晚饭有没有他的份,大宽欺负他眼睛看不清,把毒物盆(奇)放到他眼前,我实在看(书)不过去了,想把炖牛肉(网)端给他吃,谁知毒娘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也不敢动了。
不带这么合伙欺负人家老公的吧。
“恩,这个好吃。”小九夹着半条硕大的蜈蚣,那东西似乎还活着,我甚至看到它的腿还在蹬个不停,头也不住的摇着。再看小九的嘴正在咀嚼,难道那半条虫子在他嘴里。
“呕……”我捂住嘴,跑到外面狂吐,小九端着一碗水追了出来,帮我拍后背,让我漱口。
没敢问刚才的蜈蚣怎么回事,我尽量平静下自己的心跳,甩甩头,忘掉那一幕吧。
我猜测这些毒物可能是毒娘子的饮食习惯,也可能是对小九的药膳疗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是她让吃的,我就不能拦着。
小九扶着我进屋,眼睛虽迷蒙却挡不住浓浓的关切,毒娘子放下碗筷,疑惑道:“你真的是九皇子?”
李昶笑:“我是太上皇的第九子没错,当今皇上的弟弟。”
“你还真是和你爹一样会哄人,不,你爹没有你专情。”
九王变了脸色:“你认得父皇?”
“不认得,你们这种高枝我可高攀不上,只是听说过而已。”她转身进里屋休息。
我赶忙拦住:“神医,帮他号号脉,看他中毒情况如何?”
毒娘子懒洋洋的说道:“今天累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毒碗”里的毒物又增加了别的,小九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都照吃不误,我敢怒不敢言,只心疼的瞅着他。
也不知毒娘子打算攒下几年的柴火,每日给小九下达很大的任务量砍柴,他只得在山林间纵横跳跃,抡着硕大的板斧累到浑身湿透。
奇怪的是他每天耗费这么多力气却没有累垮,反而精力充沛的样子,让人匪夷所思。
第三天晚上,毒娘子给了我十颗药丸,半个时辰一颗,无论多么痛苦都要吃下去,不然就前功尽弃,而且他的毒永远也解不了了。
那一晚,他咬碎了牙,攥紧了拳,额上的青筋猛烈的跳着,最后竟痛得昏了过去。我把他的头抱在膝上,喊着他的名字跟他说话,他醒过来,第一句话是:“嫣儿……我能撑住,我要陪你活着。”
“恩。”我点头,狠着心把最后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紧紧掐着他的手心不让他昏过去。
他疼的埋头咬自己的胳膊,马上有鲜血渗出,我赶忙拉开他。他紧皱着眉头抬眸:“嫣儿,我……”
“你不可以放弃。”我直视着他的双眸,这时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这孩子很懒,平时很少动的,今晚不知怎么了,竟然动的十分欢快。
我撩起前襟露出肚皮:“你看,你看,他动呢。”
一块小隆起从肚子的左面移到右面,似乎是一只小手,我甚至觉得他在肚子里翻了个筋斗。
小九也被吸引了视线,暂时忘掉疼痛,好奇的盯着。
“他长大了,有劲了,你看,他在说:爹爹努力,坚持住啊。”
小九笑了,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我们的宝贝是不是快要出生了?”
“还有好几个月呢,他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想帮爹爹分担痛苦呢。”
小九颤抖的手覆到隆起的肚皮上:“好,爹爹能坚持住,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到半夜写不完啊
80
80、原来如此 。。。
折腾了整整一宿,天明时分两个人都疲倦至极相拥睡去,直到午饭时才饿醒。
简单梳洗一下,到外面吃饭,是由毒娘子料理的一顿药膳午餐。菜就别提了,混合着淡淡的药香,乍一吃味道有点怪,但在口中咀嚼之后回味无穷,连粥都是添了十几味药材的药膳粥。
“婆婆做的饭真好吃。”我由衷的赞叹。
毒娘子微微一笑:“常吃就吃不出味了,觉得你做的菜也还可以。”
“我做的都是家常菜,不值一提。”
她抬眸望向门口,幽幽道:“世间最难得就是家常 二字。”
小九用筷子拨着眼前大海碗里的毒物:“这是什么?蜈蚣,蜘蛛,这些东西能吃么?”
大宽笑得前仰后合:“这几天你吃的不都是这些么。 ”
小九疑问的眼神看过来,我舔舔唇,点了一下头。却突然惊喜道:“你的眼睛能看清了?”
小九眨眨眼,拾起我腮边的一根发丝,又转头瞧瞧四周:“真的,嫣儿,我都能看清楚了。”
大宽不屑的撇嘴:“切,你以为雪藏红蛤和遁地白蛇是白吃的,婆婆把养了好多年的藏地蜈蚣和南海蜘蛛都给你炖汤了,你若在好不了,也忒糟蹋极品药材了。”
我和九王这才明白毒娘子的良苦用心,自然感激不尽。
只是小九眼花的时候,也就不明不白的吃了,如今真真切切的瞧见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毒娘子说若要根治就要再吃三天,
愁得小九只能闭着眼睛喝汤。
他每天依旧要到山林中砍柴,现在眼睛清楚不需要我指挥了,我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捡豆子,顺便瞅着他狂挥板斧。这应该是通络活血的办法,也许是他吃的东西药性太强,需要散发一下。
等到收工的时候,我便挽着小竹篮,他左手拎着板斧,右手揽着我往回走。三天已过,我就问他想吃什么,他说只要是我做的都好。
这时正好遇到毒娘子,她望着我俩眼神便有些痴了,我想:背后一定是有故事的,只是人家不说我们自然不好问。
晚上,我帮他缝补被树枝刮破的衣衫,这几天他没有刮胡子,衣服也破的凌乱,俨然是潮流犀利哥的模样了。
“今晚可能有事,一会儿和衣睡吧。”他洗着脚小声说。
“什么事?”毒娘子对我们挺好的,你别害她。”我知道他埋伏了很多人在附近。
“我不是要害她,是要救她。似乎有她的仇家上门了,今晚我们跟去瞧瞧。”
我点头,他把我一个人仍在屋里必定是不放心的。
夜里风很冷,好在我的衣服够厚,高高抬脚,轻轻落足,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九王向前走,前连毒娘子的毛都看不见。
“噗,”小九笑了:“夫人这般做贼的模样真是好笑。”
我也觉得自己的动作跟鬼子进村差不多:“可是我不会武功,脚步重,怕被人发现啊。”
“放心走吧,已经被发现了。”他无所谓的拉着我往山下走,隐约看到了前方火把的光亮。
这时小九示意我噤声,抱起我的身子轻盈一跃,我们落入一大片齐腰深的草丛后面。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武功原来这样好。
前方空地上,毒娘子一人对阵着五个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
见面的寒暄似乎已经过了,毒娘子显然已失去耐心:“你直说吧,想怎样?”
“把解药给我。”中间那名黑衣人道。
“哈哈哈,这倒奇了,要下毒的是你,如今要解药的也是你。”
“我让你下毒,却没让你毒我儿子。”我这时听清是个女人,而且声音不清脆,似乎上了年纪。
“笑话,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黑衣人急了:“贱人,少说废话,今天不把解药交出来就让你不得好死。”
小九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我却突然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黑衣人,莫非认识?
毒娘子显然并不放在眼里,冷笑道:“那就看看谁不得好死吧。”
我想就算她武功不太高,至少用毒的本事是一流的,敌人一定沾不了光。
可是没等她把话说完,眼前突然炸开一团金光,我被闪花了眼赶忙把眼睛闭上,外界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能感觉出小九紧紧握着我的手。
“放开我……”是毒娘子的声音,莫非她被擒了?
我试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金光已经没有了,毒娘子却被一个金丝网困住,奇怪的是那网子似乎能自动收缩,此刻整个勒在她身上,勒的她蜷缩成一个球,手脚都不能动弹。
黑衣人狂笑:“这是专门为你花千金买来的西域黄金网,纵有天大的本事,手脚都不能动,谅你也放出毒来。”
毒娘子破口大骂:“当初是你要我配置毒药,如今又来怨我,哼!我不过是个卖药的,你才是谋害自己男人和儿子的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来人,带走,本宫一定让你知道谁死的更惨。”黑衣人怒了。
“慢着,”九王冷峻的一声低喝,拉着我走出草丛,貌似是刚才那一声“本宫”让他肯定了黑衣人是谁。“梁太妃别来无恙啊。”
黑衣人一惊:“你……”
九王接着说道:“当年宫中的嫔妃,出身草莽武功高强的唯有梁妃娘娘,如今老太妃宝刀不老,真是可喜可贺呀。”
黑衣人垂眸,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承认,然后冷笑道:“想不到你在这里,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早晚也要除掉你,不如今日一块儿办了。”
那人索性扯下脸上的黑布,果然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不过江湖气很浓,不太像宫里的嫔妃。
九王冷笑不语,抽出尚方宝剑砍向毒娘子身上的金丝网,几个蒙面人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挥剑冲了上来,这时四面八方涌出很多暗卫,把他们几人团团围住,左右夹击。
尚方宝剑已是剑中极品,削金断玉,可是随着他的砍削那网子不但丝毫没断,好像还更紧了,勒的她疼痛难当。
“停,”我蹲□子仔细揪揪那有弹性的金丝,抬头对九王道:“这东西必是经过了特殊处理,越砍越收缩,凡事相生相克,我觉得它能收缩就能放大,所谓热胀冷缩,你带火折子了没?”
“带了。”九王迅速掏出火折子,点着火,我使劲揪起一根丝,尽量不让火烧到毒娘子身上。金丝网遇火,网状丝立刻变得绵软无力,像面条一样被拉长。我们把网扯开,却见毒娘子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蜷缩在地上,痛得咬破了唇。
“婆婆,你怎么了?”我弯腰去扶她。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