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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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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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韩愈才缓声开口:“她那天流了很多血,我真想让那些血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如果孩子还在,就算她忘不掉陆子初,也会和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时间久了,总会有感情的,我们会有温暖的家,但是没有如果,从我把她推倒的那一刻起,我和她的婚姻就彻彻底底的演变成了一场灾难。”

说完这话,韩愈沉默了,室内尤其的静,他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欧阳浨被任洋扯着出去,走了几步,回头看韩愈,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显得越发萧瑟,那种一碰即碎的脆弱,之前他从陆家出来后,就曾出现过。

明明已经被现实打击深痛,却佯装无谓,那天初雪回去,半途改道,他去了墓园,跪在韩太太墓碑前,覆面无声哭泣。

她跟随他多年,人生来自私,想到的多是在乎人的喜悲和伤痛,何曾有心思理会他人。那是圣人该有的宽大和包容,她只是俗世女子,一颗包容的心也只容得下一人。

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她知道,那样的神色不看也好,看了怕是会跟着痛。

……

陆子初走出会议大厅,保安簇拥着他,避免被记者撞伤,行至安全领域,陆子初步伐微停,乌黑的眸扫过窗外。

外面还在下雪,触目所望白茫茫一大片,这雪似乎憋了太久,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

担心母亲会为难阿笙,给阿笙打电话,电话正在通话中,暂时作罢。

回到办公室,留下了向露,让她给陆氏旗下大小副总下通告,手头全部项目暂停运营……他这么指示当口,有电话转了进来,翟总来电。

向露默契站在一旁不吭声了,陆子初拿起了电话。

金融界,高风险高收益,陆子初深谙其道,翟总也不傻。

……

医院书房里,阿笙手机响了,一组电话号码,那组电话号码她是熟悉的,抿唇间,已经站起身来,跟韩淑慧礼貌道别。

“顾笙……”韩淑慧起身的同时,唤住了阿笙的脚步。

阿笙转身看她。

韩淑慧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一生可曾恨过任何人?”

“阿姨。”阿笙笑了,眸子里闪烁着淡淡荧光:“如果可以,我不想恨任何人。”

阿笙离开,韩淑慧站在原地竟是良久未动。

那通电话,阿笙接了,但他和她均是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了韩愈淡淡的沙哑声:“下雪了。”

“……嗯。”

“09年,我出差带你同往瑞士,除了公事,每日都会和你宅在酒店里不出来,有一日你要出门,我带你一起出去,可后来我在大雪中迷了路,到最后竟是你把我带离了雪地。”停顿了一会儿,韩愈声音轻的微不可闻:“如果现在我在大雪中迷了路,你会选择袖手旁观,还是牵手帮我?”

阿笙握紧手机,然后缓缓松开,她说:“帮你。”

韩愈眼中浮起雾气,声音低到了极致:“韩太太,有些话,我只敢说一次,怕自己会后悔。”

“……”阿笙呼吸忽然停了下来。

良久,韩愈说:“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似是韩愈把自己逼进了死角,一行泪,顺着眼眶缓缓滑落……

离婚,是他最后的妥协

离婚,是韩愈最后的妥协。

他说:“一起回洛杉矶吧!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字。”

那一刻,他终止了呼吸,盈满周身的痛,让他只愿记起那些沾了泪的温暖。

阿笙给陆子初打来了电话,他很忙,但那声“阿笙”唤出来,却没让她听出一丝一毫的疲惫。

“刚才有跟你打过电话,正在通话中。”

陆子初原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并不见得非要阿笙据实回答,但听到她的回应后,脸色却是沉了下来铄。

阿笙说:“是韩愈。”

向露只看到老板蹙起的眉,稳了情绪,这才重新找回平和的声音,“去医院,我母亲有没有说些什么?”

陆子初不是逃避提起韩愈,而是无法容忍韩愈两个字从她嘴里道出,提及医院,摆明是在转移话题。

“她待我很和善。”阿笙沉默了几秒,终是对陆子初开口说道:“关于离婚,韩愈同意了。”

“……”陆子初片刻恍惚,回过神,问阿笙:“条件呢?”

阿笙说:“不算条件,下午的飞机,我和他一起回洛杉矶办理离婚手续。”

阿笙说到这里顿住了,陆子初更是在电话那端不出声。

那人执意不肯放手,为何现在……似是明白了,那日在陆家得知所有过往真相,那人看似毫无触动,现在想来,不过是伪装罢了。

纵使如此,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陆子初是意外的。

电话里很静,除了彼此呼吸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样的寂静,只会让人觉得紧张,似是陆子初正在酝酿着什么话。

果然,他说:“我可以同行吗?”

阿笙一时说不出话来,轻声问他:“子初,你在担心什么?”

“……”陆子初苦涩一笑,他在担心什么,她怎会不知?

“我会回来。”

“07年你离开的时候,也说你会回来。”

一句话,就这么冲口而出,陆子初说完后开始后悔,从她说要和韩愈一起回美国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压着脾气。

洛杉矶有着他不曾涉足的过去,那些过去不属于他,是属于韩愈和顾笙的。昔日韩愈挑衅话语徘徊在脑海中,那个所谓的韩家,有着太多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可以包容大度,但心里没有丝毫芥蒂和不安,是假的。

她若记起,怎能保证不会有丝毫触动?

火气,终究还是没能压得住。

刚才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自己,最怕她听了心里委屈。

“抱歉,我……”

“我懂……”她猝然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出道歉的话,语气包容平和:“我都懂。”

又是短暂沉默,陆子初说:“我送你去机场。”

“别——”阿笙这话说的急,心想着他和韩愈还是不见面比较好,倘若在机场闹出事端来,又是一场风暴。

陆子初没听出她的担忧,拿离电话,深吸一口气,向露只看到老板嘴角陪着笑,声音也缓和了许多:“好,好吧!”

陈煜这时候走进办公室,手里抱着几份急需他签字的文件,陆子初扫了一眼,问阿笙:“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

“尽快是多久?”

陆子初声音有了起伏,阿笙咬了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开口道:“我没办法给你确切时间。”

陈煜把文件打开,送到陆子初面前,陆子初单手翻看了几页,在尾页签字时,问阿笙:“除去往返航程,三天可以吗?”

三天已是极限,也只能是三天了。

“可以。”阿笙察觉出他有心缓和气氛,声音也软了下来:“你有什么话要叮嘱我吗?”

叮嘱的话,阿笙等了大概有几十秒,直到陆子初开口,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说:“别再让我找不到你。”

阿笙在手机这端,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心里怕是跟她一样酸酸楚楚的。

挂断电话前,她说:“能不能不要派保镖跟着我?”

陆子初点头,“好,好。”

陈煜在一旁目睹老板表情,再听他的语气,已知老板动了气。果然,挂断电话后,手机被他丢到一边,签署文件时,下笔力道是极重的,甚至把文件页面毛边也勾了出来。

陈煜和向露相视一眼,都没敢吭声,室内一时只有陆子初翻阅文件的纸页声和落笔签字声。

陆子初终究还是发话了:“把之前每天跟着顾小姐的保镖撤了,另换几个新面孔,不要扎推出现在她周围。”

陈煜一愣,先前因为离得近,所以顾笙跟老板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如今老板打算出尔反尔,陈煜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马上去办。”

“告诉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顾小姐,不要跟丢了。”

“是。”

在陈煜看来,老板出尔反尔,明明允诺顾笙,却没应诺;但在陆子初看来,有些事错一次可以被原谅,但若是继续犯错,就接近愚蠢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愈若是离婚还好,倘若一切只是幌子,他总不能任由对方宰割。

信任?他和他之间哪还有什么信任?

……

隆冬T市,冷的放肆,寒气逼退了所有的温暖,整座城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韩愈在年关最忙的时候,放下手头所有工作,跟顾笙有了这次同班航行。

明明是夫妻,却像是分割在两个世界的人,囚禁在密封的玻璃容器里,感触最深的就是窒息。

放手,说着容易,张张嘴的事,但做起来却很难。

从一纸婚约,到现如今的离婚收场,他用了整整七年。

日子,不知不觉间就这么从他指缝间溜走了。他在人前有多高傲,在她面前就有多谦卑,收起所有自信,每一步都走得谨谨慎慎,唯恐失去她。

他以为他会一生待她好,情爱藏匿的深,盘桓的也就越深,但再多的好,最终抵不过人命相隔。

当飞机驶离T市的那一刻,似乎完成了最伟大的飞跃。一个韩愈,一个顾笙,该是怎样的百感交集。

顾笙曾以为她在清醒的情况下,不会和韩愈有这么和平共处的时候,但真当坐在一起时,却是心平如水,过往种种宛如水月镜花。

离婚,她决然,他有情。

不是她不懂他,是她开始懂他的时候,她和陆子初已经牵手走了很远。

在阿笙那些未曾开启的言语里,何尝没有最后一丝良善?这样很好,不要竭力挽留,有情一方总要把尊严留给自己,转过身痛苦也只是自己的,她能表达良善的方法只有一种,在他转身的时候,帮他完善潇洒。

前座有一对恋人,或许他们已是夫妻,话语缓缓响起。

女人:“我有时候会想到我们的未来,不是只有我自己,也不是只有你,而是我们两个人。”

男人:“远离国内,从此以后定居美国,面对周围陌生的一切,会感到害怕吗?”

女人:“不是还有你吗?住在中国或是住在美国,其实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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