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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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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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我极其冲动地把枪里的一梭子弹,射向了天空。

但那种嘲弄与叽讽的窥视之眼,仍然冷冷地飘浮在四周的空气里,让我捉摸不定。

但此刻,我不再害怕。一种责任压在了我的肩头——我要对我的誓言负责,我要对我的两位师长两位朋友负责。

我不能害怕,我也不能逃避,我现在必须面对眼前所有的一切!我要征服这突如其来的恶运。不然,下一个倒下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切了切杨头和赵支队的脉。他们脉息浮弱,几乎感觉不到。但他们仍然活着,这让我稍稍宽心。

重新整理了一下担架。我把他们身上不需要的东西丢弃掉——连同他们那两双登山鞋我也把它们脱下来扔了。最后,只剩下几枝枪和救生盒。负担,好像减轻了不少。

挑起担子,我大步向前走去,心里有着一往无前的感觉。

就算是从容赴死,这一次,我也别无选择。

顺着河边,一直向前走去。不时地,挥刀斩断前路上的枝条或者是藤萝。

有时候,会有一条水蛇从草丛中窜出来,这时候我会把刀一挥,准确地斩下它的头,然后,抓起蛇身,吮吸一点蛇血……

河越向前越宽了,最后,竟然从开始时的一线细流,增长到数十米宽。好像这群山所有的水,都聚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念头一闪,我忽然像是明白过来——可能,确实是一种力量把这群山的水分,聚到了这里来的,所以,昨晚上,我们找不到水源。

瞬时,一种寒意,浸退我的全身。也许,这一次,我是要和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交手。而自己,半点把握也没有。发自内心的恐惧再次占领了我。

停住脚步,我看了看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担子。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两个师父,对自己说:冷静!千万不要慌!仔细想一想!

我想起吴老哥对我说的阴阳的理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按照这种规律,那么,这种不知名的力量,有我恐惧之处,那么,一定有它惧怕我的地方!它有我所不了解的一面,那么,它一定就有我所熟知的一面!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堪一击,那么,此时此刻,它应该早就对我下手了,而不会等到现在……而且,就象那只腐败的死黑豹的眼睛,也许,这种敌意的力量,仍然十有八九依托着一种有形的物质,才能达到它本来的目的!就象亡灵,要借助新鲜的死尸,才能还魂一样——这已经基本上可以证实,在昨晚我开的一枪之后,那个借助于死豹子的眼睛窥视我的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许,它也受到了某种形式伤害,所以,它对我有所顾忌,所以,一直不敢靠我太近!

它在害怕什么?想来想去,也许,它害怕的,是我手中的枪械或者是戴在我手指上的魔戒或者是挂在胸前的护身符。而且前一种可能性也许更大一点。

在现代游戏里,有一个“物理伤害”的概念。也许,枪械的力量,会给这种威协着我的不知名的东西,带来“物理伤害”或者是“火系魔法伤害”一样的损伤,所以,它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它只能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算计着我。

那我还害怕什么?也许,它更害怕我呢!

想到这里,我的信心一下子成倍地增加。

检查了一下挂在胸前的AK的弹匣,我大步向前走去。

好像在空气里嗅到了莲花的香味。不禁开始担心自己——我想我一定是饿晕了头。

再往前走,转过山谷,谁知面前竟然真是一大片盛开的莲花。莲叶何田田?美不胜收……

我把两位师父的担架,放在一个高爽的地方,然后,胆战心惊地走近这个莫名其妙的湖泊。我想搞清楚它还藏着什么样的隐密,也想找点莲子充饥。

刚走近湖边的一块石头上,还没来得及试探湖水的温度,忽然觉得脚底下的青苔一滑,仿佛是那块石头动弹了一下,我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我还来不及有一声呼喊,就觉得一种阴森森的寒意,瞬间,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并且,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打了个寒战,仿佛,被一支冰冷的剑,洞穿了一般……

意识慢慢的变得模糊,感觉,象是自己的意识,掉进了浆糊里一样,寸步难行,而且,渐渐地,被冰冻。最后,我好像看到了眼前,有一支洁白的莲花,定格在我的眼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枝莲花,仍然在我的眼睛里,过了好久,才慢慢地消失。但让我非常困惑地是,我已经在山外的一条小路上,肩头上,挑着两副担架,上面睡着两个气息奄奄的两个师父。那枝粗糙的扁担上,挂着我们带过来的那些枪枝。

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停下脚步,试探了两个师父的脉搏之后,又连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把那几枝枪取下来,用衣服包好。然后,再用树枝伪装了一下,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自己——我什么时候,回到了山外面?我是怎么办到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象是什么都历历在目,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了。

仅仅记得似乎有过一张象莲花一样带着清香的脸孔,似乎在我的耳边缥缈地说过:“……那个被选择的人就是你了……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

第147节 喜新厌旧

什么都记不得了。

好像我在努力地忘记,又象在努力地想起。

但结果却是一样的。这一段时间,大约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一段时间,仿佛消失在虚空之中。

黄昏的太阳,照在我的脸上,我有着说不出的慌乱、迷惑与疲惫。但现在,却不是我想像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急着要把肩头扛着的两个人,送到医院去……

累了个半死,一路上全是急行军。我在不停地叮咛自己要坚持住,一直到我打了个电话,找到了那个负责接应我们的杨头的驾驶员时,我总是觉得自己应该闭上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哪怕只有二秒钟!但我又不敢。因为我身无分文,而且,身后还背着几枝枪,要是丢了,那可是大麻烦事……如果不是还有两个人要我照顾,这一刻,我一定会想着放弃挣扎,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只是大睡一场……这时候,我才算明白了一点什么叫死不暝目了——人不仅在活着的时候要牵挂许多事情,就算死时,仍然要为许多事情担心……

但当我看到赵支队的吉普车开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的驾驶员从车上跳下来,我觉得一阵放松,忽然觉得,原来一个陌生人,也可以在自己心里,留下这么亲切美好的印象!

我迫不及待地对他嚷嚷起来:“他俩人是食物中毒了……”我想站起身来,却头一昏,只觉得整个世界在自己的眼睛里慢慢的模糊起来,然后,好像体育比赛节目里的慢镜头回放一样,自己软在刚才坐着的墙角。

等我转醒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清醒地意识到,我是不是和什么人签过一个协约?而协约的条件是,他们放过杨头和赵支队——还有我自己的命,而我,以后,在他们需要的时候,能维护他们的利益。我别无选择,所以,非常不爽地答应了。后来,在恍惚中间,被送出了山。

而且,他们似乎,还在我的身上做了点手脚,所以,真正费时间的可能是这个。

我迫不及待地想问一下医生,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说我只是脱水了,还有一点发烧,只要注意休息,就行了,所以,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而杨头和赵支队比较麻烦,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检测出是什么毒,又费了老大的周折,才稳定了他俩的病情。但算是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只觉得恐慌——我怎么了,我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象是把我举到了凌空,总是让我的心无法安稳。

也许只是心不得安,所以,我出院之后,身体突然变得差起来。

在我上班的时候,总是觉得晕乎乎的,腰酸腿疼,提不起一点的力气来。总是想睡觉,总是觉得自己需要无穷无尽的休息。所以,练武甚至连想一想各种武功的心法,都没有力气去做了。唯一让自己有些安慰的是,自己的饭量,没受影响,甚至,这些天吃饭,比以前更觉得香甜。

特别是今天,我觉得累得实在受不了,头晕得有些天旋地转的味道,不由得趴在办公桌上,想小睡片刻。

李玉纯走过来,忽然把她的小手,放到我的额头上,然后,失声叫道:“小何,你在发烧!”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含糊地应了一声。别的没多想,只觉得她那只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特别的受用。

“快起来呀!”李玉纯说:“快起来,我带你到医务室去看看,要是不行,让张组给你挂一瓶水,好吗?”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在生病的时候,如果不去医院而自己能抵抗过去,对自己的身体是有好处的,所以拒绝了。

“快点呀!”李玉纯摇晃着我的手臂,着急仿佛又生气似地对我说:“你烧得这样厉害,不去医务室看看,怎么行呢?……”——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急成这样。

好意难却,我只好晕头晕脑地跟着她到医务室去瞧瞧。

到医务室一量体温,竟然有40度!原来,从黑山回来后,出院的这十数天里,我觉得头晕脑涨,其实是一直在发烧!没办法,只好乘乘地听张姐的话,打点滴。

张姐说:“你那个小亲戚也在打点滴……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呢。不过,注射室里,只有两张床,我让她们俩睡一张吧,给你挪一张床出来。”

我听了一愣,这些天,虽然常常想见小丽,但心里总是觉得理亏,再加上霸王花一去不回头,更让我觉得自己的不堪,所以,有种没脸见她的感觉。除了每个月,匆匆地见一面,春风一渡之处,也没什么好说的话。每次离开时,我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那种感觉可能就和卖了一次身差不多吧……

我喜欢小丽。真的,一点也不假!我可以对天起誓。可是……命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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