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说:“如果,躺在这张床上的不是小丽,而是我,我也是可以放心的,我知道你们会因着爱,而对我——不离不弃,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我们会的,肯定会的!!!”
“也许,事实上,我们每一次对爱的付出,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期望,隐藏在我们付出的背后。我们其实是希望得到回报的!我们不是不图回报的神灵!我们的每一次付出,都希望得到热情的回应,不是吗?”丁总缓缓地说。
我呆了一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倒是我以前一直在想的事情,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自私鬼,没想到,丁总,会随意地和我说了出来。
丁总接着说:“换句话说,我们,其实既是爱的播种者,也是爱的收获者!”停了一下,她笑了笑问我:“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有点小气和不够理直气状?”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会不会,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都不是神灵……”
丁总默默地看着我,过了几分钟,才接着说:“前几天看一个日本人对“义”字解释说:“义”者,从“羊”从“我”意思是:吾牧羊而食其肉衣其皮……”
“什么?什么从羊从我?”我没有听懂。
丁总解释说:““义”字,没有被简化前的本来字形,是上面一个“羊”,下面一个“我”,所以说,它是从“羊”从“我”,意思是“我牧其羊而食其肉衣其皮”,我放羊,我吃羊肉,穿羊皮,这就是“义”根本的含义,换句现代的话说,我不是不劳而获的,我付出,我得到,这就是义!”
“那么,“利”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丁总道:“说文解字里说:“利,刀和然后利”。但也有人说,“利”字,从“和”从“刀”,讲的是“利”,我倒是认为,它说的意思是,“利”不仅从和平中间来,也从刀锋上来!小丽父亲在世的时候,会说“男人的血,要在刀锋上流淌”……嗳……他倒是如愿了……”
我不敢随便插话,静静而又不安地等她接着的话语。
丁总说:“要是你也同意,我们不是只会付出而不图回报的神灵,也许,你会同意,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你自己的利益,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有……”
丁总没有让我接着说下去,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她自己的:“你会找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好人?”
“当然了!”我不假思索地说。
“有时候,好人坏人,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如果不是具体到某个具体的人和事,更是这样。而且,好人,并不一定会是你的朋友!坏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敌人。”丁总缓缓地说。
“什么?难道我们要和坏人做朋友?”我连忙问。
丁总想了一想,说:“比如说有一个人,他长得很帅气,又有教养,从来不做坏事,你会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且,愿意和他做朋友,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但是,要是他一心想娶的女孩子,是你的恋人,你还会这样想吗?”丁总问。
我一愣,心里一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心里想的是——他奶奶的,和我争,我不杀了他才怪……
丁总笑了一笑,说:“就是那句话,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自己的利益的,所以,我们要找出办法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想办法,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滋长,也许,这会是比空谈正义什么的、一个更现实的选择,不是吗?”
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她说的这些与我一贯所爱的教育完全不同,但我却觉得,似乎,她说的更实际所以也更有道理。
丁总看着我,接着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的能力再强,但总体上来说,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我们需要和自己结盟的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其实是想解开我心里对奇门的芥蒂!
丁总看我脸上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一笑说:“比如说,要找到那个叫钱云的女人,光靠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至少是非常地困难。事实上,这对奇门来说,也是难于上青天!因为奇门毕竟人数不多,要想在这个大的一个世界,去找一个人出来,是不容易的。这时候,就不得不去寻求别的人帮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做法是找一个更适合的帮会替我们去做这件事情,而不是我们自己去勉强而为……事实上,去找其它人去替自己做事情,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但这却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因为我们没有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地步。”
我点了点有关当局,问:“奇门的实力究竟有多大?”
丁总摇了摇头说:“现在谁也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去评价。而且,现在,虽然说在我们这个国家里,黑社会号称百万,但事实上,却基本上是世事太平,太器张的帮会,很快会被扫荡一空。因为很显然,一个帮会的力量,与强大的国家机器的暴力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无论一个帮会的力量再强大,估计,也不是一个普通编制的部队特务连的对手。”
我愣了一下,但心有不甘地说:“难道奇门没落到如此地步?”
丁总面有难色,想了半天,说:“现在的局面,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混乱,事实上。”
“是吗?为什么?”我有点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因为奇门在和那个妖族的冲突中失利了?”
丁总摇了摇头说:“不是,实际上,是因为这个冲突,让奇门有了一点兴盛的转机……”
“哦?……”我有点奇怪。
“在这之前,奇门实际上是在走向分裂的。而眼前的危机,虽然折损了一些人手,但害怕落单后被妖族轻松做掉的恐惧,还是让奇门前所未有的走向团结了。”
“恐惧?你们也会害怕?”我笑着问:“好象都是狠巴巴的嘛,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会恐惧?”
丁总笑了笑说:“难道我也给你这样的感觉?”
我连忙说:“没有呀!没有没有……”。其实,我在心里还是有些畏惧她的。那种感觉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丁总摇了摇头说:“以前,要是有人向我们瞪眼,我们就挖了他的眼睛!要是有人用手打我们,我们就把他的手剁下来;要是有人用脚踢我们,我们就把他脚给折断;要是有人骂我们,我们就把他的舌头给割掉……一个江湖中间生存的帮会,怎么可能象武侠小说中间那样活得写意而受人尊重?官府不打击也就罢了,读书人什么时候对江湖人物礼遇过?都是说笑而已!江湖有它自己的法则,这就是恐惧,就是要让人害怕它——不怕贼偷,怕贼惦记!如此而已。我们让别人害怕,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也生活在恐惧当中?……这是个高风险的“职业”,也带来高收益,所以,也让许多人眼馋的。所以,总要有人和你争夺。在不大可能大规模的暴发冲突,杀人无数的情况下,这就要看哪个帮会经营得好了。财大则气粗呀!也就能吸引的人多——这是很吸引人的,人,不是神,难免要好大喜功,所以,总会有许多人心动……但是,要转变到一个经营性的帮会上来,却是与奇门根本的宗旨相违悖的,所以,奇门渐渐地走向分裂,分成了三个派别……”
第158节 结党营私
我静静地听着丁总讲关于奇门的事情。非常想问一些自己的问题,但我又问题发现自己想问的问题,总是能在下一时刻里,答案被丁总公布出来。这让我有点好奇——是不谋而合呢?还是丁总有着窥探人心的奇术?
但丁总的一个问题,似乎又打消了我的担心。丁总看着我,轻声接着说:“难道,你对我们到底是哪一个派别的,一点也不关心吗?”
我抬起头来,看着窗外,过了片刻,才转过头来对丁总说:“只要是和你们在一起就行了。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会尽自己的力量去把它做好的。现在,我心里想着的所有的事情,全是怎样把害小丽的那个钱云和她幕后的那个指使者,抓出来,碎尸万断!其他事情,我现在知道与否,其实也不重要,对吧。”
丁总沉默了一下。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丽,我也看着小丽,似乎,谁也不想打破这眼前的沉默。
过了一会,丁总才抬起头来对我说:“现在,也许是时候让你知道奇门里的一些事情了——我本来打算再晚几年再对你说的……你应该知道了。下周,是奇门今年例行的一次集会时间,到时候,你最好要露一下面。所以,有些情况,你还是要了解一下。”
“什么样的集会?”我问。
“奇门的集会分三种,一种是年会,每年一次,时间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某一个节气。到下一年,提前一个节气举行。比如今年是芒种,那么,明年的集会就在小满时节举行。”丁总说道。
“哦,是不是在哪个节气举行,那么这个节气的守护使就负责筹办这个年会呢?”我问道。
丁总点了点头说:“基本上是这样的。除了这年会以外,还每四年举行一次润年会,在润年的润月里举行……”
我猜不出来,这次会是什么人来做庄了。
丁总接着说:“这个四年一次的润年会,由季节的守护使来主持的。也就是说,奇门不仅有着二十四节气的守护使,也有四季的守护使。这个四季的守护使,是统领本季节内的节气守护使的人……
“另外,奇门每二十年,还举行一次神会。由三神主持。三神,是天地人三神使,是在奇门中间地位很高的职位了……天神,负责的事务是奇门功夫的研发、奇门发展方向以及纪律方面的事务;地神,负责经营,管理奇门的家业和财务;人神,负责奇门的外交……更重要的是小隐于市,大隐于朝,在正常的社会中取得权势,以支持奇门。所以,在外面,我们能看到的奇门的兄弟,有职务的,就是通常说的中高层人物,一是二十四节气守护使,二是四个季节守护使,三是天地人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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