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一是二十四节气守护使,二是四个季节守护使,三是天地人三神使,除此这外,还有一个掌门人,但这个人我们从来没见过他,据说,如果没有他认为应该他出面去做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他要六十年才露一次面,出示一下奇门的信物,然后,对奇门中的事情,做一个交代,并且,指定下一个奇门的掌门人。”
我听了一楞。竟然有六十年才露一次面的掌门人?!真是奇者怪哉!
“那么,这个奇门的掌门人,岂不只是一个摆设不成?”我问道。
“可以这样说,也可以不这样说。因为,在三神之上,还有一个掌门人,这样,三神,就只能争夺实际的奇门控制权,但这种权力并不是名正言顺的,而且,如果这个掌门人忽然出面了,那么,从道义上讲,奇门中的任何人都要听从他的差遣的!所以,这也形成了一种制恒的局面。三神使之间,相互牵制。而且,三神使并不直接统领四季守护使,而是在“业务上”分领二十四节气中的相关的守护使……”丁总介绍说。
“慢……这样说来,节气的守护使,岂不是既受季节使的领导,也受神使的领导了吗?这好象不合管理上的规则呀!”我打断了丁总的话,插问了一句。
丁总点了点头说:“这样效率上就不太高,但在相互制约上,却有着好处。至少,它防止了一人独大的局面出现……”
“对了,你在奇门里到底是什么职务呢?是季节使还是神使?”我问道。
“我?”丁总想了想说:“我以前是一个季节使……但小丽的父亲是掌管奇门功夫研发的神使。他去世以前,实际上他在奇门里的事情是交给我做的,所以,他去世以后,我实际上也行使着神使的权力,但……如果掌门人出现的话,他也许会任命其他的人来做这件事情的……”丁总有点犹豫地说道。
“是不是说神使的任命是需要掌门人的首肯?”我问。
“是这样的。”丁总回答说。
“师父,你是最强大的,我觉得!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一定会继续让你做奇门的神使的……”我赶紧说。
丁总苦笑着说:“我不是担心做不成神使,我是担心他让我做神使呀……”
“哦?为什么?”我有点奇怪地问。
“你暂不会明白我对奇门不能割舍的情感……所以,如果要是掌门人让我继续,我是不好拒绝的。但是,其实,现在奇门这样乱,我在这其中,实在是累……”丁总缓缓地说。
“这个……也许想远了。毕竟,他要六十年才出现一次嘛……对了,现在奇门到底是怎样的乱?让你这样累?”我问她。
丁总想了想,才说:“有些时候,真的让人很为难的。从根本上说,奇门并不是一个世俗的帮派,比如说,从奇门的职务上来看,什么神使,季节守护使,二十四节气守护使什么的,说起来都是些崇高的东西。但要说有什么具体的、大的理想,其实也说不出来,至少是很含糊的。所以,基本上说,象我们这一派,是比较理想主义的。比如说,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的样子——淡泊……看人家风光我们也不眼红,看人家落难,也会引以为戒……但,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谁又知道在我天神使指导下的四个守护使,也是这样想的呢?谁又知道那四个守护使手下的兄弟们也是这样想的呢?说不定,他们也会觉得象地神使那样发点横财,比较好;也许,他们会认为象人神使那样,在正常的社会中间有着显赫的权势……”
我插了一句话说:“这样也不错呀,各人过各人喜欢的生活,不是也挺好嘛?”
丁总再次苦笑道:“要是能和平相处、相安无事,那也就罢了。但其实是不可能的。俗话说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里有人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成见,而听别人的指挥的?他们都认为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其实我们也是。所以,在奇门里,也总要分个高下出来。如果不是奇门,那么,也许真的能争出个结果出来,但……在奇门里,我刚才给你说过,由于相互之间的牵制太多了,反而不容易让哪一个派别,能在纷争中,取得绝对的优势……”
“不会吧,我看那些电影中间,不是动不动就是争权夺利的仇杀什么的吗?谁要是不听你的,你不能把他们给杀了吗?”我无由来地恶狠狠地说。
丁总不以为意,却叹了一口气说:“杀人容易,杀奇门的兄弟难呀。且不说从感情上说不过去,从规则上,也是不可能的。”
“哦?还要讲那么多规矩?如果不自由,那还加入这些帮会做什么?还不如发愤读书,做个守规矩的好人算了……”我用有一点嘲弄的口气对丁总说。
丁总再次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一点也不了解江湖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的脸有点发烫。但我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丁总说:“江湖门派的兴衰,其实,并不是象武侠小说里写的,忽然出了一个不世的英雄豪杰,然后统一门派,最后一统江湖……”
“哦?那靠什么?”我好奇地问。
丁总说:“也不过是那句老话——时势造英雄。具体地说,一靠的是保护伞大不大,二靠的是在社会上被认可的程度。”丁总边说着,边看着我。
我有点疑惑,问:“保护伞?认可?”
丁总点了点头说:“也许你会以为,江湖门派,是以一帮寻衅滋事、杀人抢劫、坑蒙拐骗、敲诈勒索为乐事的逞凶斗狠之徒,再加上一个有心机的、心狠手辣的老大,就组成了一个帮会。事实上,一个帮会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保护伞……你想一想,黑社会帮派,这样一个集体里的人,身份如此独特,活动范围也相对固定,从不忌惮光天化日之下实施暴力,却竟能横行乡里,数年甚至几十年之久,若说当地公安政法机关事先毫无觉察,有谁相信?不过是他们背后有各式各样的保护伞而已。你说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如果没有公安政法机关的纵容,根本就不可能有黑帮分子公开活动……但是,社会上好象只会谴责黑社会,好象没人会认可黑社会呀!”
丁总笑了笑说:“那只是假象。人生活在选择当中,总是要选择一个对自己更有利的东西!比如说,有些地区的有组织犯罪是有着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传统的。比如说,广为人知的‘青红帮’主要在长江中下游活动,又比如说湘西的土匪历经历次清匪反霸后还隐秘地延续着……这算是认可的一种形式。另外,如果整个国家的政府和司法系统都处于腐败不堪的状态中时,人们的诉求总是得不到来自世俗权利或者说政治体系的支持,反而这个体系变成了压制民众、违反正义原则的、虚伪邪恶的工具。但此时,人们对“正义”的需求仍然存在,于是黑社会的作用就凸显出来。比如说,现实生活中,总有人在受气之后,恶狠狠地说:“我非打人把你眼睛挖出来……”——他要找什么人挖人眼睛?黑社会而已!不是吗?而且,在外国,比如说意大利,那更是凡黑帮首脑的驻地,其社会治安水平都堪称模范。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意大利黑手党的信用要超过司法机关,复仇愿望、基本的利益公平都可以在黑社会所创造的社会秩序中得以实现,所以人们投靠黑社会以得到生活、交往、从事经济活动等方面的保障。黑社会发展的高级阶段也正是用自己的一套秩序来取代现有的秩序,甚至使整个国家都“黑社会化”……有人会认为,这在我们这些亚洲国家里,那套儒家的正统思想深入人心的情况下,这很难实现的。其实不然!比如说日本吧,那个有名的叫山口组的吧——如果有人在日本街头寻衅滋事,那么最先赶到的,不是警察,是雅库扎成员。他们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对付闹事者以维持自己地盘上的秩序;如果发生了谋杀案,雅库扎也会像警察那样不遗余力地调查真相,然后把凶手交给真正的警察。投桃报李,每次政府扫黑前,雅库扎高级成员都会提前回避。考虑到警方的面子,他们通常会留下几只枪,方便警察“没收”……这个“雅库扎”,是一个有数百年历史的东亚黑帮。它在日本可以公开活动。教父由民主选举产生,并通过记者招待会公之于众。目前约有10万成员,其中3个最大的帮会分别是:山口组,有26000人之众;稻川会,有8300人;另外一个是住吉会也有8200人。这个黑帮的年收入在1000亿美元以上……”
“哦?这么多呀!”我惊叹道。
丁总说:“是呀。如果说意大利的黑手党,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西西里岛的传说,那象日本的“雅库扎”,那简直就是一种诱惑!所以,近几年来,奇门里有不少人,想要仿照那些外国的黑帮,把奇门改造成一个公司化的集团,这种人,一时之间,占了门内兄弟的大多数……”
我插了一句说:“也许,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最多的现实的好处吧。”
丁总点了点头,说:“也许吧。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是年轻人,而且,得到了负责经营管理奇门家业和财务的地神使积极的支持。听起来不错,但要是真这样,那奇门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希望把奇门变成一个大财团呀!那还不如开一家可口可乐公司或者开一个肯德基连锁店给人卖点吃的东西算了,不是吗?”
我一听,嗯,也对呀!要是转化成公司,那还不如干脆直接退出奇门,自己另起炉灶开一个纯正的公司……这样一想,不由得点了点头。
丁总接着说:“另外,还有一些人,比如说人神使,他们那一条线下的不少人,在军方或者是政界,混了个高位,日子过得舒服了,也不想反社会。但他们有一块心病——他们是在奇门的帮助下坐到今天的位置上来的!所以,一方面,他们不希望奇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说白了,奇门干脆解散算了;矛盾的另一方面是,他们又希望相反,奇门能成为他们的私人卫队,或者是他们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