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娜的小嘴一刻也不停。
开始的时候,她用英语。后来,听说我也懂点俄语,顿时,开始用俄语开始呱拉开了!我也跟她学着,试着改进一下我的哑巴外语。
有一个嘴巴闲不住的女人相拌,倒也不寂寞,还能学点外语,也不错。
只是这样脖子上挂着个女人,颠颠簸簸的走,还是香艳了一点。所以,偶尔的寂静,都会吓我们一跳。所以,我们赶紧又开始找话题说话。
到山腰上的时候,我已经能把她说话的腔调都说得差不离了!安娜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道她是在拍我马屁,还是真的佩服我,也许都有。
找了个朝阳背风的地方。我们要休息一下。昨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为什么早上不睡?因为早上气温低,没有被子盖,是很冷的。)
安娜坐我我边上,开始的时候,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没有几分钟时间,已经钻进了我的怀里——理由充分——冷!
是的,有点风,还是有点冷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想抓几只蚂蚁吃的,但一想,也许还不用那样的辛苦,所以,就作罢了。
半梦半醒地睡到黄昏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我的身体一动,安娜也睁开了眼睛。她的蓝眼睛里,满是忧伤和迷茫,果然象海水一样深遂。
“安娜,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问她。
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多问——这时候谈这个,屁用没有!
我直起身来,再次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向山顶走。
“辛苦你了,何!”安娜感激地说。
“你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太客气!”我客套地说。
“嗯……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你们明知道我被自己人抛弃了,在生意上不可能再帮你们,甚至还可能给你们惹麻烦,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们。我会给你们补偿的!”安娜讨好地说。
一想这丫头有近亿美元的身家,她说的补偿,真让人心跳。但我不得不一脸严肃地说:“朋友嘛,这样说就是看不起人了!”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晚上,是真正难熬的时间。
天气冷,而且,路难走!好不容易翻过了山,真是又冷又饿!但我们又想在天亮前远离这边境线——不然让边防军的巡逻队发现,解释不清!
所以,仍然咬着牙向前走。
我还要好一点,毕竟一直在走,还流点小汗。安娜在我的怀里,冻得直颤抖。一个劲地想向我身上贴,直搞得我头都发晕,差点就犯罪了!
等到离那座界山几公里之后,天也已经亮了。这一走十几个小时,真是够呛。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背风的地方,放下了安娜之后,我开始四处收集狼粪。
接着,真的就把狼粪点燃了。果然,狼烟一窜多高,真的是又黑又聚集!确实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安娜问我。
我说:“狼烟!”心里想,这狼,真是厉害,连拉的屎都与众不同,真奇物也!
但安娜明白了我的话以后,担心地问:“这里有狼群出没吗?怎么你这一会儿,捡了这么多的狼粪来?”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真是的!这些事情是不能祷告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所以,我不得不准备一下,要是真的有狼群过来,那可就惨了——那些可是凶残而又聪明的动物呀!要是出去个百十只,那还得了?
我检查了一下枪,还把所有的弹匣都检查了一次。
安娜见我检查枪,顿时紧张起来了,说:“何,真的有狼群出没吗?”
我让她这一问,心里也没有底了!真的,这么样不太大的一块地方,找到这么多的狼粪,确实不太正常。
所以,我又把那两把生存刀拿了出来,用磨刀石把刀锋磨锋利了。
枪和刀都是非常普通的那种,但也不太差。
我希望能不用它们,等到霸王花找到我们以后,便把它们全扔了,平安地和霸王花走出这片无人区。
安娜的肚子,早就提意见了,咕咕叫了很久了。但这荒原上,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后来,我翻石头,抓了十几只蝎子,让她享用。但她看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我弄死了几只蝎子,放狼烟上熏烤了一番,放进嘴里时,简直要把我的舌头都……我一口吐掉了。
最后,还是用刀子,刮了点苔藓,放在嘴里嚼,来补充一点水分。
安娜据说也是特种兵出身,但显然已经不适应这野外的生存了。几口苔藓一嚼,她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而且,还干呕了很多次,严重地影响了我的“食欲”——如果我还有食欲的话!
我强迫自己吃那苔藓——我们可以盼望霸王花来救我们,但不能完全指望她。一切靠自已,才是最靠得住的!
一边和安娜说话,聊她公司以前的事情,也聊她在特种部队的事情。
聊呀聊呀,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来。
我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今天晚上住什么地方了!
我把一枝枪一把刀交到安娜手里,说:“别走开,我也不走远!我四处找一找,今晚上,我们可能要住在野外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干净的山洞,我们凑合着住一晚上——当然,要是你愿意和我一起抬头数星星,我也愿意的!”
安娜嫣然一笑,非常优雅地作了个请便的手势。原来这丫,还可以表现得这样仪态万千——这说明她刚才跟我吹她小时候是练芭蕾舞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我歪了歪嘴,笑了一笑,然后,心虚地吹着口哨——竟然不知不觉地吹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要是莫斯科郊外,当然好玩的!但我们没有那么好运,因为今夜,我们孤男寡女的,竟然住进了狼窝里去了……
第241节 困于狼群
我提着刀在手里,枪却插在怀里。在野外,其他,刀要比枪更好用。
这种生存刀,接近四十厘米的长度。握在手里的感觉是饱满又丰厚,和拿那把怀里的另外一把不知名的战术刀的感觉,绝对不一样(拿那把刀有种阴险的感觉,特别是它喝了血之后。)。
我一连四处巡视,一边把手里的刀,舞动着。虽然没有以前监狱里的杨头的刀舞在手里顺,但感觉却也非常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刀会见血。当然,最好是让它做个太平之刀。
转了一大圈回来之后,我抱着安娜到了离刚才落脚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
山洞挺大的,估计够几十人人住的。洞里还算干净,但味道不是太好闻,似乎有动物住过。安娜捏着鼻子,意思是很臭。但没有办法,要是空腹在这夜里住一晚上,真够我们受的,所以,只好让鼻子受点罪了。
洞口比较小。我想了一下,又费了很大的力气,从边上搬来了几块大石头,把它们垒叠起来,让洞口更小了一点,只容一个人团身进出。
看了看,仍然觉得不太安全,干脆,又搬了一块大石头,竖在山洞里,可以当成一个门,这样,似乎更安全了一点,就算这里真的是狼窝,真有狼群来了,估计它们也攻不进来——就算它们围攻几天,哼,我们偶尔放一只进来吃,便可以了支持着了!
难道它们能把石头推掉不成?或者,把石头咬碎?
想是这样想但总是还觉得有备方能无患!所以,又从外面加固了一下,还把几根枯树枝,插在了石头缝里,向外的一头,用刀削尖。
我又出去了几十次,慢慢地收集着枯草皮和干苔藓,以及一些枯树枝。
在黄昏的时候,又幸运地打到了一只兔子。所以,在洞口升了火,把兔子烤了,和安娜分食了。没有盐,更没有其他佐料,所以,味道并不好。但对两个饿了一天一夜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难得的美味了。
安娜一直把腿抱在怀里,看着我做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我并不和她说。说了也没有用,凭添不快乐。我想,她既然能把她的生意做得那样的大,那她也应该能很快从目前的窘境中间,很快脱身出来。所以,这一天以来,我们都说些其他的事情。
吃完兔子之后,我一边用枯黄的草摊在地上做“床”,一边对安娜说:“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们国家的农村女士们,每每看到那些倒在地上慢慢烂掉的大树,甚至是在腐败的小草,总是不由得可惜地说,白白糟踏了这么多可以收拾回去的柴火。在她们的思维习惯里,这些树木或者是小草的使命与价值,就在于燃烧在灶火之中,她们可从来没有想像过,这些小草们,也会有幸,能在我们的身下,被挤压……”
安娜歪着头,安静地听着胡扯。
我耐心地把那些草一层一层地铺好。我知道,今天霸王花不来,可能,她明天也不一定能来。而我们要走过一片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是不大可能的,至少要等到安娜的脚上的伤好一点,能赶路了,才能去冒险一下。所以,也许,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在洞开升了堆火。估计我捡来的柴火,够烧到天亮的了。
淡淡的烟气,渐渐掩盖了洞里的那种难闻的臭味。
我和安娜坐在刚铺好的“床”上,和衣而睡,面对着面。
估计是各自心怀鬼胎。床离火堆不远,火光闪动着,象是我们脸在流光溢彩一样。
我对安娜说:“安娜,要是你把你存在银行的钱拿出来,估计能在这里烧一夜的,甚至一刻不停地烧一夜,都烧不完,是吧!”
安娜点了点头,说:“不过,那要看是多大的火。”
“有这么多钱,你怎么花呀?”我问她。
“多?一点也不多。”安娜说:“我做的生意很大,经常要十几亿才能周转开来。所以,我觉得自己的钱永远不够。”
“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其实,象我们在这样的野外,有钱再多,有什么用?”我说,也是想为自己的贫穷找一点借口。
安娜抿了抿嘴,说:“是的。所以说,我是属于城市的,只有在人群里混着,才会觉得如鱼得水。真的,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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