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新家看看吗?”她问我。
我谢谢她,但没有去。
她仍然觉得我是花心的,也许事实上我也是。只有她没有这样的看法的时候或者她觉得我花得有道理的时候,我可能才会接受她的邀请。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来,看了看我,说:“你是不是非常的,对我功夫好奇?”
我点了点头,肯定的点头。
李青忽然把脸伸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说了四句口诀,然后,摇晃着她窈窕的身子,扬长而去。
我把那四句口诀背了几遍,觉得很平常的,并没有李青把脸伸过来那样的神秘。
但等到我返回楼上,坐下来,虽然在听她们俩人小声说话,但我仍然有点不明白,李青告诉我那么普通的四句口诀做什么?
再念了两遍,喝了一口咖啡,那口热咖啡在咽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我的身子僵住了。
这差一点让我呛了一口。
无数的光线,忽然从四面涌了过来,象是遇到了一块激流中的礁石一般,在我的身边飞溅着。
丹田里最核心的真气以及包围着真气那些感觉里清澈的液体,发疯了一般的变幻着色彩,那些形形色色的光彩,我都从来没有见过……
它们向外冲击着,与外面的光线,交汇着,缠绵着,编织着……
光!
光的海洋,我觉得自己象是忽然掉了进去,一个旋转着的光洞,无穷无尽的光线……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光,象水银一样的重,又似激烈运动着的波浪一样,冲过我……
我象没有了身体,只有一点点意识,象一粒没有办法再细小的微粒一般,飘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嗅到了咖啡的香味,然后,看到端在自己手里的咖啡杯子,看到了身边的一切存在……
只有我的丹田里,仍然有着纷繁的光线,不可思议的在不停地相互反射着。
原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艾兰和小猫的一串笑声还没有结束。
时间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感受的,物质也可以被无视。
艾兰压根不知道我的身体里发生过怎样的变化。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手里端着咖啡问我:“何总,你不打算和小猫聊两句吗?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你看……”说着,她用手指挑了一下小猫尖尖的下巴,接着说,“多标致的小美人呀!谁看着都会喜欢!”
我看了看小猫。
但在很短的时间里,心里已经想明白了李青说的四句口诀其实没有什么文字上的意义,它只是一种声密,只要在心里默默地念一会儿,就会产生效果,但用过一次后,这种手段就不再有效了!李青有一个多高明的老师呀,真该去见见,也真想知道,李青还会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
沉默了一下。
然后,想说点什么,却忍住了:“你们说的,我都在听呀!我听一听就行了,你们说的我都同意!”
“这可不行!”艾兰缠着我说,“你得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让小猫心里有个底呀!你可不能让人家悬在这里不三不四的……”
小猫也说:“何总,你一定对我很好奇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对你说实话的。”这丫头说话倒也是直接而且很大方。
我想了想,终于压制不了心里的好奇,问她:“那封信……那样的信,你写了多少?”
“没有呀!那封信是我的处女作呢!”小猫大大方方地说,但让我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哦!非常肯定,而且没有一丝犹豫!是个回答的正确方式。让我们开门见山坦诚的说吧,你要什么?为什么你相信你就能得到?因为你相信你自己很漂亮?”我问她。
“我美吗?”小猫眨眼一下,象是在放电。但她这样的小女孩儿,做这样的小动作只让我觉得她有点调皮,而不是性感。
“还好!”我尽可能少表态。
“转眼之间,见到艾兰姐姐和刚才的李青姐姐,这样的大美人们,让我都不自信了。”小猫说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要是这样经不起其他美女的冲击的话……见到了吴琼,你大概会立刻冲到大街上的车流之中去。”我笑了笑,说。
“有这么夸张的人吗?难道她是专业的模特或者是演员?或者是女巫?”小猫好奇地问。
“那么,小猫没有戏了?”艾兰装作很悲伤地问。
小猫咬了咬嘴唇,忽然指了指我们的桌子,然后,又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问我:“何总,你知道这只玻璃杯为什么透明吗?而桌子又为什么不透明?”
艾兰听到小猫这个问题,上下看了看桌子和玻璃杯,傻了眼。
越是看起来简单的东西,想把它解释透就越难。
因为透明所以透明?这实在不是答案。
“这个?咳咳,听说是上帝有约在先:玻璃必须对光网开一面……当然,也有人说光是一种波,它在均匀介质中传播,波矢是不变的,同时波矢方向和能量也是一致的,玻璃是均匀介质……大概是这样的吧!”我以前看过一点介绍,但记得不太清楚。
“你讲的基本是对的,但据我所知,并不是因为玻璃是均匀介质。固体里有的因为原子和分子排列很规则而形成结晶的,比如说石英,比如说水晶,它们在光线射入时,会吸收特定的光线,而让其它部分的光线通过,但普通的固体是不透明的,是因为这些固体即使是结晶体的构造,也只是小范围的结晶,排列混乱,而且因为它的界面在固体内无限的延伸等原因。这样,射往固体的光线,会在固体的内部不断反射和折射,阻碍光线的通过,但玻璃,并不是结晶体,玻璃的分子排列也不规则,但它的是液体般的分子排列,分子与分子是因共价结合而连接的。一般会认为玻璃是一种粘度非常大的过冷状态液体,在分子构造上很特殊。只要有这种分子构造的东西,都称为玻璃体。液体内部是一种连续体,没有界壁,所以,射入液体的光线可以通过……所以玻璃是透光的”小猫讲完了,示威似的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你看,我知道的东西是不是很多,你那个吴琼有我这么厉害吗?她大概是个绣花枕头吧……
艾兰喘了一口气,没有出息地说:“我的头都听得晕了,但还是似懂非懂……太专业了,好多术语我都听不明白。小猫,你真是太厉害了。”
“小猫,你是学物理的么?我还以为你是学艺术类的呢。”我微微一笑。
“是呀……不知道那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吴琼姐姐学的是什么?”小猫笑的有点奸,到底是孩子,心里不太可能藏得住事情。
“哦,她是学生物学的,现在在一家研究院。”我简单两句话,说完了。
“研究院?”小猫的脸红了,“她研究什么呀?”
“好象是克隆技术吧!”我说。
“克隆?”小猫的眼睛睁得老大,“克隆什么?”
“可能最终的目标是克隆出一个宝宝出来。”我摇了摇头。
“真是疯狂!”艾兰说。
“就象核技术一样,克隆技术的杀伤力不会比核技术差,但是,一旦人类已经知道有这样的存在,那么,发展它是迟早的事情。研究总会一天天深入,所以,我倒是不觉得她疯狂,相反,我觉得,她做的事情很有意思。”我当然要维护自己的美人。
“那你岂不是也很厉害?她和你交流吗?你听得懂吗?”艾兰看着我,忘记了喝手里的咖啡。
“哦,吴琼当然会和我讲一点点事情,但她很会说话,一般不会用我不熟悉的名词,而且,她研究的东西,是与我们身体和生命有关的,比较好理解吧。”我说。
“不会吧……而且,克隆人,这终究是件不那么道德的事情。”小猫的话里听得出浓浓的醋意。
“吴琼是非常特别的一个丫头,不仅仅是她美不可挡。听我说一下她和我说什么,你们肯定会无条件的同意我的说法。”我的眼睛一扫,然后认真地说,“你们听好了!
“吴琼说,物竞天择,是广义的,而不是狭义的。比如说,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人类做的任何事情,全是自然的事情。至于有人把它分成自然与人工,那只是无知的狂妄!
“吴琼和我说起过性,嗯,性,希望你们不那么反感我现在说它。
“吴琼说,如果克隆的技术成功,那么,性和生殖,会分开!至于人类现在生殖与性,结合在一起,那仅仅只是因为人还没有学会离开性而生殖,所以研究克隆技术,把性与生殖分开,也许会有一个副产品——爱情也许更纯洁一些——因为生殖、传宗接代已经与性的欢愉分开。爱情所要索取和给予的仅仅是欢愉!
“事实上,在女人的身上,性,与性的体验,本来就是分开的。有一个器官,是专司欢愉的。
“就如你们所知,它是阴蒂。
“在它的顶端,有八千多条神经纤维!如此的密集,是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的任何地点都找不到的,哪怕是经过最专业训练的手指头也不是!
“一个如此神奇的专司愉快的器官,为什么要隐藏在那个气味不那么让人愉快的阴暗潮湿的所在呢?为什么?
“以前,我这样问过吴琼。她在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先举了一个例子,据说是一个外国人形容政治家的:“假定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你对涉及自己利益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闻不问,概不关心,突然有一天,你的心头充溢了不常有的喜悦,因为有个人对你的一切表示殷勤的关注,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你自己动手之前他就已经为你的目标出谋划策了。假定你被他的曲意逢迎迷昏了头,而他借此提出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宏伟规划,他的真实意图,其实是利用你为他自己办事,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圈套的你发现,你为他做得越多,你就变得越是忠心耿耿,你就越是死心塌地的为他鞍前马后的操劳卖命……’“我没有明确问她,她举的这个例子到底指哪种情况?爱情那让人不能自持的喜悦与悲伤?还是性的欢愉与生殖的痛苦?
“在所有生物的生命里,这个诡计多端的政治家是谁?吴琼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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