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失去支撑的石井的尸体,这才轰然倒地。
他没有交易成功。
做生意总是这样,有赢,就会有输!
他现在输了,输掉了自己的所有。
我的眼睛对他已经不感兴趣,只是追随着那杆神奇的大枪,看着它在地上弹了五六次才安静的躺在地上不动。
抬头,看着山本武志。
他也正在看着我。
但他的眼睛里,仍然没有一丝的恐惧。
“你杀了我的客人…这很不好,你还是喜欢杀人…这很不好…”山本武志似乎是怜悯众生的神明一般的口气。
“是呀,我也喜欢把人洗得干干净净,放在洁白地解剖台上,然后,手轻轻一伸,漂亮性感的女护士为我送上锋利的解剖刀…嗯,我想把那个标本哪里剖开看个究竟,便在哪里下刀子…就算躺在解剖台上的是个活人又怎么样?嗳,可我哪里有山本武志先生你那样的好运气?我只能随便给人一刀,要是运气不那么好的话,那些家伙总是只割一刀就死了。嗯,山本武志先生。象你这样老当益壮的人。一定可能坚持不懈,让我多割几刀才死吧!…嗯?在你死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越来越年轻呢?”我虚心的问。
“好奇心害死人呀!”山本武志叹了一口气,象一个德高望众的长者一般,说:“既然你快要死了,我就满足一下你地好奇心吧!这样的,我每天,都会用从那些到医院的健康的怀孕女人的子宫里,抽取一点婴儿的干细胞出来,然后,简单处理一下——当然,别人可没有我这样的技术——然后,把那些干细胞针剂,在自己的血管上,扎上一针。干细胞!你明白吗?所以,我就越活越年轻了!”
“哦?我猜,所有那些健康的怀孕女人,后来都流产了。是不是?事实上并不是干细胞,而是它所包含的那些混沌状态的灵魂,你把它练化了,是吧?”我眼睛盯着山本武志地眼睛看。
山本武志的眼睛里的惊奇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说:“哦,我真的小看你了?难道你也试过?”
“那些混沌未开的灵魂,我没有办法判断它们是否有罪。所以,我不会杀它们。事实上,我只杀象你这样的大活人,似乎,更有成就感!”说着,我把手里的匕首抬了一抬。
“最后,还是要一战…希望你比上一次更强一点,这才不让我失望!”山本武志喃喃地说。
“出武器吧!”我手里的那把匕首在空中轻轻一晃,匕首地光影在半空中忽隐忽现,却构成了一道光弧,在空气里停留了几秒才像有形的气体一群缓缓散开。
那个巫师在一边,眼睛睁的老大,一言不发地看着那正在缓缓散去的匕首影像,然后,他转过来看我的眼睛里有一种奇特的光彩——象是一只猛虎看到了猎物一般。
这个猎物不是一般的猎物,而是一只可以让你们都送命地猎物。杀了两个人后,我的信心空前的好。而且,手心里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手心里新生的嫩肉,象情人的嘴唇一样柔软而性感,把我自己的心也撩拨得酥酥的…
山本武志看了看我,慢慢的松开他的两只手。
他的食指,他的中指,他的无名指,他的小手指。
象女人的手指一样修长。
但每只手的手指缝里,都夹着一把手术刀的刀片。
刀片上闪着蓝幽幽的光,不耀眼,但却阴森森的直接刺入人的心中。
“现在你明白我用什么武器了吧!其实不用武器,我一样杀得了你!刚才那两人,只是一对偶然的客人,我不喜欢他们讨价还价,所以,借你的手杀了他们,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胜得那么容易了吧?早死早投胎去吧!”山本武志的话语格外平和,让我想起刚才那个石井死后时的眼神。
“不!你已经败了!”我说。
“杀个人,需要用两只手吗?需要用六只刀片吗?”我说。
“你明显没有信心。”我说。
“没有信心,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我说。
“这条路的名字,叫做死!”我说。
我手里的匕首随意挥了又挥,象是面前有一只讨厌的苍蝇。
我每向前走一步,山本武志便向后退一步。
“你在沿着我指引的路走!”我说。
山本武志随着我的脚步,又接连退了五步。
他一直看不出我的破绽。所以,他一直没有进攻。
我说过,我和这屋里的所有人比,有一个优势:对死的态度。
而山本武志害怕死。所以,他不敢拼!他也不会冒险。
所以,我每向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我手里的饮血匕首,仍然看似漫无目标的上指下指,事实上,却是不停的指向他在退却时身法所形成的稍纵即逝地破绽——这更让他不敢反攻。
我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的我了!
一旦占了先机,又怎么肯放弃自己的优势?
山本武志看起来已经不再象上次那样的强!我想。
一定是这些时间里我不懈的努力和恶魔护身符的帮助。我想…
我再向前走了一步,决定再加快一点速度。
山本武志已经退到了那个印第安巫师的身边。
“上师!帮我!”山本武志忽然说。
山本武志他忽然停了下来,停在印第安巫师身边。
忽然之间,他不再象一只逃跑的老鼠,而是,象一座高不可及地山岳一样。让人仰视…
我心里暗叫不妙。
也许,这才是山本武志。
但即使他是如此强大,他仍然想再多一个帮手。
那个印第安巫师扫了我一眼,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件奇怪地东西,象…象一支…
印第安巫师不紧不慢地说:“嗯,这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左胸口的肋骨,嗯,串起一串男婴的脊椎骨,嗯,名字叫锁魂。要是…扎你一下的话,你的灵魂。便会永远锁在这个锁魂里。其实,你并不是山本武志先生的对手,他就可以杀你!不过…山本武志先生,觉得,你的灵魂,应该永远留存在锁魂里,永远不得超生才比较合适…嗯,山本武志先生有一件伤心事:他最疼爱的孙子。上个月,让你在乌拉尼西亚杀了…当然,你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们却知道,是死在你手上,所以…”
“哼!刚才那两人,看我的眼神,也只当我是死人一般!”我手里的匕首轻轻地晃着,但这一次,只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现在,这两人的身形,我已经没有办法锁定了。
而且,要命的是,那个叫做锁魂的东西,竟然有一种让人头晕眼花的感觉。
“头晕吗?”印第安巫师善解人意地问:“你既然踏进锁魂三米的控制范围内,就要受锁魂的影响了!而且,不可能逃得掉。当然,你也不用后悔。锁魂里锁住的几千个强横的灵魂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比你的灵魂弱小,你以后不会孤单的!”
说着,他慢慢地举起了那只锁魂。
我明明感觉到了危险,却偏偏,没有办法挪一下自己的脚步。
似乎,不等锁魂扎我一下,我的灵魂,已经被一只枷锁,牢牢地锁住了。
第041节 决战四
那只锁魂被印第安巫师的手,轻轻扬起来,然后,缓缓的落下。
他说得半点也不假,我知道,在他周围地三米内,我连半点的生机都不会有。
原来,山本武志一退再退,只是要为这个巫师制造这样的一个机会。
一刹那之间,我想到太多太多的东西。
难道,这一次,我真的躲不过这场劫难么??
难道,这些天来与自己的爱人诀别的预感,要在这一刻实现?
我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只锁魂缓缓地落下,隔着三米的距离,却偏偏让我相信,只在下一秒,它便会刺穿我的咽喉。
我手里的饮血,似乎心有不甘地在我的手心里跳了跳,但我的手臂,却再也没有力气把它举起来。
巫术…我最不擅长的东西,终于成了我木桶上最短的一根木条,它让我的生命,象水一样,不断地从生命的木桶里涌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它,也许我应该有半秒种的安静,去回想一下自己的一生。
但就算我闭上眼睛,却仍然能“看”到那个印第安巫师手里的锁魂,无可抵挡地下落,然后,最终刺穿了什么,带起一蓬鲜血。
感觉不到痛。
我睁开眼睛。
死的不是我!
山本武志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看着那个印第安巫师。
一缕如烟如雾的东西,慢慢地飘进了那只叫锁魂的东西里。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
山本武志手里的六只刀片纷纷掉落在地上,然后,他在跌落的那一瞬间,刹时衰老,每下落一寸,他脸上的皱纹便要多上数条,脸色便要枯黄一分,头发也纷纷落地,而且,开始时,落下的还是黑发,最后,等他象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一只秃头上,只有几缕奇怪的白发。
他的的脸,半丝血色也没有,不仅有无数皱纹,而且,有无数的斑点,特别是他的眼睛,完全不是我以前看过的死人的眼睛里的平和,而是完全的空洞!空无一物,象一只虚假而混浊的玻璃球一样…
我相信,山本武志的灵魂,现在,已经被锁在那个锁魂里了。
只有一点点的遗憾:这妖怪不是我杀的。
但既然他死了,而我活了下来,我还有什么不感恩的理由?
那个印第安巫师收起了锁魂,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尸一眼。
他走到我面前,摇了摇头,说:“他认为印第安是没落的民族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认为印第安民族是没有骨气的民族。”
“他错了,所以,他死了…”我说。
“不是死,是灭!”巫师纠正说。
“为什么?要杀他,似乎你不仅有能力,而且,你也一直有机会但为什么是现在?”我问他。
我可不相信这只是偶然或者他只是想要找个人看热闹!
第042节 复得
“从这个日本人小看我的那一天起,他已经死了!另外,我一直知道,他从来都小看我,所以,他一开始就死定了!”那个巫师淡淡地说:“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却能在几十万伏的电压打击下,瞬间恢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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