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抗议那个巫师说的事情含糊其辞,甚至一直都没有问他的名字。
既然他说要走,那我就跟他走吧!
与其徒劳可笑的与他争辩,还不如安静的面对这样的事实。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翻过了一个山脊,这才看到巫师所说的四列半山脉里那中间的两列半山脉,而我们刚才在走的,一直都是外围的两列山中的一列。
那巫师喘了几口气说:“该死,本来应该找两匹马的……这个你也拿着!”说着,他把他自己当宝贝一样的水晶头骨送到我的手上,还叮嘱说:“保护好!这可是关键的东西之一。”
我也不在意,接过那个袋子来,背在身后,问:“是休息一下,还是接着走?”吃了那颗所谓的灵药之后,我感觉身体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自己的耐力超级的好,就算背着几百斤重的东西,也是健步如飞,走了两个多小时,感觉就象刚打完一个哈欠一样。
“接着走吧……别耽误了事情,要是耽误了,那就要等到明年了。”那巫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喘说。
“明年?那也好呀!”说着,我停下脚步,要是明年就好了,那我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更稳妥再走。
“你疯了?别忘记四十七还有你的儿子还在等你救呢!”那巫师一听我说话,顿时急了。
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债呀!没有说话,接着跟他往目的地去。是呀,有时候,你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去帮自己既能帮又最需要帮助的人。
又是接连走了一个多时辰,那巫师再提议休息一下。
由他!
但等我们坐在石头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了,正是一天阴阳交接的时候。
我闭上眼睛,体味着身体里的真气在服用灵药后的不同,至于那个巫师絮絮叨叨的话语,我也只是出一只耳朵听着。
蓦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带着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杀气,从丹田向身体漫延开去,瞬间,散布到了身体里的各处经穴中。
这样的杀气,不再象是以前那种由恶魔护身符的原因而被激发出来的那种带着一点点黑色的杀气。这种杀气的色彩,竟然是一种非常洁白的颜色,而且,这样的杀气,竟然带着澎湃不息的生机……
我凝聚自己的精神,用心体会了半天,只是觉得自己很熟悉这样的气息,但是什么呢?
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慢慢的感觉不到——或者自己的身体适应了那样的杀气之后,我睁开眼睛,这才听到耳边那个巫师仍然在说我刚才入静之前说的那个话题,估计一共也没有讲几分钟时间,虽然我自己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我眼光向四处扫了扫,最后,停留在星空中。
忽然有一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今天,不正是农历的节气“惊蜇”吗?在奇门的时候,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门主说我是惊蜇的守护使,原来,竟然会有这样的惊巧的事情,原来,我要在这样的一个节气去另外一个世界,去救自己的孩子和……孩子他妈。
我的心怦怦的跳着。
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拉到了这里。
我彻底放弃了转身逃走的念头,真正的,全心的接受了面前的命运。
看吧!
看一看什么样的东西,要在惊蜇这个节气里复苏!
再往前走的时候,便能隐隐的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能量在波动着。也许,这山的地形,真的能汇聚能量吧。
等我们走在那巫师称为四列半的半列山脉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再快一点走……”巫师似乎自言自语。
事实上,我们已经走得够快了,但巫师说大路上有这里的士兵的哨卡,所以,我们要顺着山坡走一条没有人走过的小路。这样走得并不可能太快,哪怕是象我这样经过专业的山地特种兵训练的人。等到我们象小偷一样快要走到那半列山脉的尽头的时候,果然看到前面的路,象被一只巨斧劈开一样,出现一个深五十六十米的山谷。
在山谷两边,正如同那巫师早已说过的那样,有一个吊桥,长约三十米,但吊桥早已拉了起来。
“顺着铁索,我们能过去吗?”巫师问。
“我……应该没有问题,问题是你怎么过去?”我反问。
“废话!当然是你背我过去!”巫师理直气壮的说。
“……难道你不会飞翔术?”我试探了一句。
“我又不是鸟!”巫师接着反问:“你见过谁会飞?”
我没有见过,便现实的打量了一下那几根拉着吊桥的钢索。
想了想,把背在背上的几根拆零的大枪重新组合起来,变成一根长枪。现在,我要把它当平衡木来用了。
我转眼看了一眼那巫师,那巫师正准备我背他。
我估计他伏在我背上的时候,那是我最危险的时候,但估计在这么深的山谷上,他不会做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
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伏到我背上。还好,这家伙不重。
我把大枪在地上一点,蹭的一下,上了那个吊桥这一侧的那个铁架上。
从铁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边果然有一个值班室,值班室的灯光在浓雾里只有那么一点点昏黄的光晕。我依稀能感觉到,那值班室里有两个女兵,但都在打盹睡觉。
但值班室的门外,确实也象那巫师说的那样,有两条恶狗,似乎异常生气有陌生人打扰了他们的睡眠,正怒睁眼睛,狠狠的盯着我们。
这狗的警惕性,就是比人高。
我在心里,把那巫师教我的“震慑”又温习了一遍,然后,提了一口气,眼睛并不看脚下,而是手里平托着那根大枪,如履平地一般,快速的沿着一根钢索,向对面冲了过去。
保持平衡,心里不畏惧的话,三十多米远的距离,其实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冲过去了。
快到对岸的时候,我手里的大枪甩出,身体在空中一转,轻轻的落在地上。
两条凶恶的狼狗已经无声无息的冲了过来——正是那种不出声但狠咬人的恶狗。
“震慑”!我的意念已经出。
两条狗倏然停下,后爪在地上拖了点距离,甚至扬起了地上的沙粒。
然后,狗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色彩,不出半秒钟,那两条恶狗成了哈巴狗,浑身打颤,尾巴夹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那巫师示意我不要管狗,快点走吧。
于是,我们很快离开,直接上了山顶。
按照那个巫师的指点,撬开了一块石头,果然见到了一个通风口,我用眼睛向下瞄了瞄,下面有几丝灯光透了过来,借着这灯光,更能把这个小洞近处的几米深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对这个小孔洞惊叹不已——简直不是人力做得到的!一个几十米深的小孔洞,如同被钻机在从山顶向山腹钻了一个四壁非常光滑的小洞!
但这小洞实在结着不少蜘蛛网之类的东西。
巫师示意我把那根大枪拿出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大枪,还有这个用途!把这个沉重的家伙,狠命向下一戳,沿途肯定是摧枯拉朽!立刻把这么一个小孔洞清理干净了!
巫师白了我一眼,说:“这只是其中一个用途,要是光用来做这个,那还要这大枪的其他配件做什么?”
想想也是,确实,这大枪设计得很精巧!去掉枪尖,就成了一根大铁棍!装上一个刀头,就成了一把大刀!而把枪拆开后,再用枪的一个配件——两根铁索把三根棍子连接起来,就成了三截棍了……甚至,还配了两个锤头和一个斧头,可以把这大枪组装成两把锤子和一把斧子……总之,是为了能一枪多用,费尽了心机。但如果没有对治金和材料学的深入研究,而且,凑巧有这样的材料的放,估计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一件完美的冷兵器来。
不过,现在的用处,显然是把这枪的枪头装好,等着把它捅下去。
巫师抬手看了看手表——他倒不迷信自己的直觉!
似乎自言自语一般,他说:“哎呀,还有半小时天就亮了……”
“我现在去下面的那个……仓库吗?”我问他。
“再等一会儿吧!”那巫师说。
“还在等?”我奇怪的问:“时间,你不怕来不及吗?”
“不会,从这里下到那个仓库,以你的速度,只要十多分钟,所以,再过十分钟你就过去!去了直接冲进门去,把这杆铁枪从地上拨出来,然后,站在铁枪原先插着的位置!不管有没有士兵在这间通讯机房,也不用管有没有士兵用枪指着你——你穿着盔甲,不会受枪击的!很安全,尽管放心,等天一亮,你就会被传送到四十七身边!”巫师解释说,又象是在安慰我。
四十七?嗯!我缓缓点了点头。
人生充满了惊奇!
本来,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忙碌,本来,我以为杀了山本武志,就从江湖退出,本来……我差不多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想象得差不多了!我以为会一切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的,谁知道,命运的手,又要把我拉到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些年来,特别是从到女子监狱工作以后的人生,总是充满了无穷的变数!
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可以说除了所谓有纯真和傲慢之外,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自己还是坚持住了,还是慢慢的在成长……
有许多遗憾,但我仍然是知足的。
因为我一直在努力!
有个顺口溜说:
为了让领导高兴,做秀!
为了让自己高兴,做梦!
为了让情人高兴,做爱!
为了让家人高兴,做饭!
为了让朋友高兴,做东……
这些事情,我都孜孜不倦的做过。
是的,我也反叛过,但慢慢的,还是慢慢的容忍了许多东西。现在,我甚至认可了一些价值观念……比如,我想更多的溶入到主流的社会中间去,而不是只做一个浪子。我想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我几乎马上就做到了,但命运的手,却又要把我推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去……
也好!那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许不是我祈祷的,但那却是另外一个机会。
我会做得更好!就算我做的不尽人意,但爱我的人都会理解我,不会责怪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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