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刀直入,告诉她,我想买下她们家的马场,也可以入股她们的马场,价钱好商量。
那个名字拗口的老妇人开口要价五万两,一点也不含糊。
我笑了一笑,直接说,据说你家有了一点麻烦?我也并不想吞并你们世代相传的家业,如果你差多少钱,我就入股多少钱,你看如何?
老妇人问为什么?
我说,只为以后买马放心。
老妇人这时候想了想,说,她还差二万两黄金。
我不动声色,说:“两万两,我可以随时交给你!你觉得你这个马场现在能卖多少钱?”
老妇人沉吟了一下说:“至少五万两!”
我笑了一笑,说:“也许在某些时候,能值这个价钱,但你现在卖,肯定卖不到这个价钱!有人说,大约在三万五千两左右是个公平数字。这样吧,我们都让步一下,就算你这个牧场值五万两黄金吧!我投入二万两,占四成的份额,但我不参加经营,只享受红利!你们的让步是负责经营,但也只按六成的红利分红,经营的花销,不再另外支付工钱,你们看怎么样?”
老妇人沉吟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于是,邀请老女人去吉它城,在最大的春风楼吃上一顿,然后当着中人的面,一手交钱,一手签订了一个文书。文书是写在一张薄薄的绢丝上的,用羽毛笔,蘸着一种红色的颜料写就,很是艺术。
这时候,吉它城的人才知道,原来这个会打苍蝇屁股的哥哥,原来还是个财主!顿时,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那种神情,就象从前某些地方男人们看到了亿万富姐儿的神情差不多吧……
但我却很是无奈,见过了更大的虚荣之后,这些虚荣对我来说一钱不值!
我的这些天,都忙的是什么呀?
说赚到钱了吧,也许也能说有点成效,但与以住随便开一枪所赚的钱比,简直不值一提……
说队伍扩大了?简直找了一些乌合之众,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控制她们,顶多只是能吓住她们罢了。
而且除了海伦和我的关系近了一些,那个戴安娜,特别是玛利亚,对我仍然是不冷不热,只热心于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她们的佣人们练习土著语言……
第九十四日上午。
老妇人凯丽在去赎她的小女儿爱玛的时候,请我和她一起去。她似乎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景仰。
既然现在是她的合伙人,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帮她。而且一想到是去赌场,我就有点热血沸腾,特别是听说,她们赌的玩意,也不过是掷色子之类的小把戏后,我更是想立刻去空手套住一头大白狼!要是能从赌场上发家致富,那可比天天费心思经营这些劳什子要轻松多了。
第015节 玩主
我没有带任何人去赌场,便坐了凯丽带来的两匹大马拉的马车。马车很宽敞,但车轱辘是木头的,而且道路也不平整,所以尽管马车里的坐垫很厚很有弹性,但坐在马车里仍然不够舒适。不过这也要比骑马要舒服多了。至于说骑马很舒服,那也只是和累死累活跑步比较的……
在去赌场的路上,我刚想问一下凯丽,爱玛会不会有事:我自己知道我说的有事指的是一个姑娘家会不会被人强暴等等,但自己转念一想,这可是女性社会呀!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妇人强暴男人的事情吧,除非爱玛特别的漂亮,漂亮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
咽入了那句不该问的话之后,我决定还是保持我的神秘感!所以一路上我只语未发。
等到了赌场,首先看到几个女人无精打采的歪靠在门框上,象是闲人,但我猜她们大概是看场子的女流氓。
进去一看,那个赌场也就是我们来的世界上的乡村赌场的规模。
但气氛却特别热烈,赢钱时大声地尖叫,输钱是沮丧的骂娘声此起彼伏,这些基本元素一点也不少。凯丽的仆人抬着二十几个沉重的大箱子进了赌场的动静确实不小,但却压根没有惊动那些在狂赌的女人们——她们最多只是扫了一眼,又沉醉在赌场的吆喝里了。
不同的是,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一些步履风骚、奶油味十足的男孩儿……
但再向里走几步,便有人过来,拦着我们。
凯丽抬了抬头,她的一个管家过去说明来意。
便有人把我们向里面带。
这是一套三进的房子,后面还带个花园,贵宾的赌场开在最后一排。爱玛正是在那里赌钱输了个精光后被押在那里的。
到那个赌场一看,哗,人还不少呢,而且仍然在赌得兴高采烈。
但我眼光一扫却没有找到印象中被人关押的女子。
最后还是凯丽过去拍了一下爱玛的肩膀,我才注意到那个爱玛。
爱玛并不象我想像中的那样被绑起来关在黑屋子里,她的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大概就是看着她不让她溜掉的人。如此简单,而爱玛却丝毫没有觉得危险什么的,她仍然在很投入地看别人赌钱,为别人赢钱而兴奋或者是输钱惋惜……
她见到凯丽后,丝毫没有后悔的样子,只是很无所谓地说:“妈,我想赢点钱,把咱家的牧场开得大一点,谁知道不小心输掉了……”
凯丽看了看她的小女儿,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怪她。这也让我很奇怪——五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呀,看她们的从容态度真让我无言以对,也许这样对待金钱的态度,够我学一些时间的。
“哦……钱都带来了?”那个赢钱的女人嘴里叼着个烟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色子,漫不经心地问。
凯丽的眼光在那家伙的脸上扫了扫,缓缓说:“钱我们带来了,你点个数!现在我们可以带爱玛走吗?”
那个赢钱的女人皱了皱眉头,转脸冲一个赌场里的伙计说:“哦,伙计,给我去量一量!要是数量不少,就让那个丫头走吧!要想赌,再回去凑点钱,我在这里等你!”最后一句话是冲爱玛说的。
这个不但赢了爱玛的钱,还顺带着赢了她家赌场的据说是一个外地游玩的赌客。但我能猜出来,这肯定是与赌场串通好的,甚至是赌场专门找来的高手,特意来对付这些有钱的肥羊的!
我眼睛扫了那丫头几眼,判断:那个赢钱的丫头,长得委实不咋样。
爱玛和她妈妈说了几句话后,被她妈妈领来见我。那丫头用一种很无礼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并没有说话,而是漫不经心地把她的头发拨一边,露出了她白嫩的一段颈项——她的这一举动却猛然让我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好几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爱玛竟然是我一直印象里承认的那为数不多的几类美人中的一种!而且她是很出色的那一种!
特别是她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带着一种青涩的傲慢和幼稚……也是偏偏让我很喜欢。
有点激动,有些冲动,而且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了种急迫的英雄救美的需要……
赌场的伙计,忙活着把凯丽带来的金条过秤,我们都在等最后的结果。
我笑了笑,走到赌桌边上,手一探,已经将桌子上滴溜溜乱转的色子抄在了手里,轻轻掂量了一下。这色子和我们以前用的不同之处在于,色子上刻的不是点儿,而是六角星!比如,五点就是五颗六角星。色子是玉做的,整体看起来还挺艺术的,特别是没有什么鬼!看来,那个赢钱的丫头,理论上说她赢得还算光明正大,靠的是技术。
我把色子放在手心里摇了一摇,说:“不知道赌钱有什么规矩没有?”
那丫头一愣,被她自己嘴里的烟呛了一口,她咳了几声说:“你想有什么规矩?”
我还真不知道她们赌钱是怎么区分输赢的,想了想,便说:“不知道爱玛输掉农场的那一把是怎么输的?”
那丫头呵呵一乐,说:“哦,那一把呀!我掷出来的是三个六,她只掷出了三个一,她当然输了!”
“是不是三个色子要一样才作数,而且要是掷出的三个色子都是六颗星,这便是最大了?”我问。
“当然了!”那丫头说。
“是谁先掷?”我再问。
“我要是做庄,你就先掷!”那丫头说。
“要是我掷出三个六,那你还要再掷吗?”我问。
“你要是掷出三个六,你就赢了,不用再掷了!”那丫头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那对你岂不是不公平?”我正色道。
“你是男人嘛!当然要让着你了!”那丫头笑了一笑,转而解释说:“我最后掷,做庄家嘛,不计较这些!”
我转脸问了一下爱玛:“是这样吗?”
爱玛点了点头,很有兴趣地看着我,似乎为我这样的饶舌而不解。
“真有意思!”我说:“听起来很有趣!我能和你赌几把吗?”
“你?你带钱了吗?”她问。
“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象爱玛一样把我押在这里,自然有人拿钱来赎我!你怕什么?”我说。
“这……这不行!爱玛她家有牧场,谁能证明你家里人有没有钱来赎你?”那女人说。
“这好办!”我从怀里掏出昨天和凯丽签订的合约,说:“这是我在爱玛家的牧场的入股的文书,份额是二万两黄金,你要是赢了,我这份额就不要了,给你,你看怎么样?”
那女人一愣,转脸问凯丽:“场主,这不是真的吧?”
凯丽说:“这……是真的,不过何先生,你……你不要赌了!”
我笑了笑说:“有这么好的赚钱方式,为什么不赌?”
说着,我把那张文书掷在桌子上,说:“我就先赌一把两万两的吧,怎么样?”
那女人一愣,她不知道我的底细,本来是不应该贸然和我赌的,但似乎她对自己的手艺又很自信,犹豫了一下,她点了点头。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所有人都不说话。
我从容地抄起了色子,在手里摇了摇,问:“要是一下子掷不出三个一样的色子,是不是接着掷?”
那女人摇了摇头,说:“是的!”
我更放心了。
手里的色子抛了出去,在桌子上滚了几下,出来一枚二颗星,一枚五颗星,一枚六颗星,正是我想要掷出来的点数。
众人一片嘘声,便有人说男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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