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来他跟清晗关系越来越铁，两人之间说话也是毫无顾忌和忌讳。
原本很内敛，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清晗，现在也常常跟许泽玩笑一番。虽然大多是冷幽默，当然寻常时候她还是大都喜欢静静的听许泽说，一点都不会不耐烦，倒是个很好的听众。
“流氓！”清晗眼角飞红，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似乎习惯了许泽的疯言疯语，淡定的坐到许泽身侧：“我陪你喝酒。”
许泽依言给清晗倒上一杯，依旧疯言疯语的问道：“欸，你赔我喝酒，就不怕喝醉了我对你怎样？”
清晗不轻不重的扫了许泽一眼：“这样的酒，再多我也喝不醉。”
许泽咧咧嘴：“太没幽默感了，唔，这样吧，要是我喝醉了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
清晗乜了许泽一眼：“你打不过我。”
许泽一口酒倒进嘴里，眼神暖暖的投过来，声音温柔的道：“清晗，你舍得打我吗？”
清晗端着酒杯对许泽的模样有些惊讶，眼神稍稍有些慌乱，手中端着的酒都洒出来一点：“你……你什么意思？”
许泽凑到清晗身边，鼻子都快顶到清晗的面纱上：“你喜欢我，当然舍不得打我。”
清晗眼神微冷：“离我远点，不要拿我开玩笑。”［ＷＷＷ。ＷΓsＨＵ。ＣＯＭ］
“被我点破心思了后的挣扎是没有意义的，清晗其实……都快十年了，你不了解我的心吗？”许泽眼底带着笑意，他特别喜欢看到淡定无比息怒无形的清晗露出别样的情绪，冰冷或者愤怒都好。
清晗眼神都变得羞怯和绯红起来，喘息了半天她忽然将自己的面纱扯下，露出那可怖的面容：“我长成这样你都能接受？”
许泽眼神稍微凝了凝，说实话他看到这张脸已经不下十多次了，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感到心里头发毛的感觉已经到了最淡，但是始终却是有点，或者用怜惜来形容最适合现在的他，好歹他曾为了修复这张脸付出了两三年的秘密研究，每每趁清晗睡着了去观察她的脸，试图修复她的五官，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清晗的脸太怪异了，每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就根本抹不去，无法修整，而且用电脑这种虚拟手段都修复不来，奇怪到了极点。
如果清晗的脸没有这样的伤痕，或许她是一个举世闻名受人追捧的女人吧，以她是实力而言在末世位面就应该是女神般的存在，可是她一直籍籍无名，直到被小蛮送进来做宫女，是自卑吗？反正挺可怜的。
“呃……反将我一军？”
许泽挑挑眼，露出怜惜而心痛的神色：“清晗，我一直以为我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可事实上……事实上我错了，我低估了爱情的伟大，或许是日久生情吧，不知不觉的我就开始特别在乎你，在乎你……”
“不要说了！”清晗忽然想要走开，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许泽哪里会让她走，他玩儿的正高兴呢。赶忙一把拉住。
“不要走，总之你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清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许泽：“你……真的喜欢我？还是……还是你情*欲难以自制，饥不择食？”
许泽被清晗这一句话给膈应住了，什么叫饥不择食？没有这样埋汰自己的吧？
本来一心开玩笑的许泽忽然有些恼怒起来，他拉着清晗的手怒声道：“清晗，我说你……，有你这样形容自己的吗？的确你的容貌是有点……，可这谁也不愿意这样不是，再说你的实力是末世第一，人才机敏各自都不缺，还能做的可口的饭菜，还能缝补衣裳，还会伺候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不用怕招蜂引……嗯！反正就是你大可不必如此自卑，什么叫饥不择食，哪能这样形容自己，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男人不是没有女人就得疯，女人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成，当年末世混乱的时候脸蛋再漂亮有个屁用？不晓得多少女人愿意用自己容貌毁灭换取生存的力量，即便现在末世也是一个实力至上、强者为尊的世界，只要你现在除去将那些个大名鼎鼎的强者揍一顿，我保证立马你就粉丝千万，收万人崇拜仰慕，即便你露出阵容，我敢说愿意娶你的男人成千上万，你应该骄傲才对，你有骄傲的资本，长得漂亮的花瓶才是应该愧疚的，而不被重视的。”
……
第217章 清晗之心
“喂喂，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许泽激愤了一把后，被清晗盯的有些发毛。
“你太激动了！”清晗轻轻淡淡的道。
许泽耸耸鼻子，伸手搭在清晗的肩膀上：“咱们总算是朋友吧，作为朋友我当然有责任义正言辞的指出你的错误，让你走出心理阴影啊！”
清晗轻轻抖开许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心理阴影了？”
许泽又一把搂住清晗的肩膀：“喂，我们什么关系，不必这样遮遮掩掩吧！”
清晗瞪起眼睛：“我没有遮遮掩掩，而且……你说的那样义愤填膺，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真要你娶我你能乐意？”
“嘿，你还挺有自知之……咳咳，我有什么不乐意的？真是，只要你愿意，哥们今儿就把洞房给圆了怎样？”许泽输阵不输人的嘀咕道：“你身材真么好，蒙了脸其实也挺不错的吧！”
嘀咕完这一句许泽忽然发现有些不多，十年来都没有对清晗产生过半点性趣的他，忽然看向清晗凹凸有致的身材的时候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我嘞个去，老子不会是真的饥不择食了吧，竟然……”
摇摇头，许泽有些灿灿的松开揽着清晗肩膀的手：“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清晗幽幽的看着许泽：“我有说我生气了吗？”
许泽一个激灵：“额，那你是什么个意思？”
“许泽你觉得我身材不错是吧？”
许泽点点头：“身材老好了，绝对在我见过的女人中排到第一位。你这样的身材简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恩赐，能带给人无限的遐想和占有欲。”
“我怎么不觉得你对我有过什么占有欲？哼，我知道我的脸非常恶心，即便蒙了面纱只露出眼睛都能透出一股憎恶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自从我这幅模样后我就没有过亲近的人，即便那些叔叔伯伯嘴上不说，但实际上都不自主的远离我，还有小蛮，她是个活泼聪明的小姑娘，与人为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但是跟前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却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清晗还是头一次在许泽面前说这么多话，还是关于她的自己，一贯淡然冷静的她此刻透出出来的苦闷与难过，许泽也觉得很心酸。
“也没有那样严重吧，其实……其实看习惯了也没什么呀，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厌恶呀，你们我们不是铁磁的好朋友吗？”许泽安慰道。
清晗那双丑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我本以为这世界除了观……除了我师傅，再也没有人会与我交往的时候心里没有疙瘩，真没想到，你这个看上去缺点多多的色胚子，对女人多是以貌取人的家伙，竟然真的能跟我毫无芥蒂的相处下来，现在想想都觉得老天打我不薄。”
许泽越发觉得心酸，能有一个不介意你的朋友就是老天待你不薄，这样女子的区区心愿竟然如此的凄苦：“我哪里以貌取人嘛，你可不要污蔑我哦。”
清晗无视许泽的此番话，自顾自的将紫色的轻纱重新带在脸上：“许泽，我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失去什么我都不愿意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请你以后还是不要拿我开男女之间的那种玩笑，这世界上除了师父，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如果你跟我开那种玩笑，多了我就当真的，当真了，我就不能这样坦然的面对你，会开始有非分之想，会缠着你到你厌烦，讨厌，最终失去你这个朋友。”
清晗走了，许泽有些发愣看着夜空不想的在想些什么。
次日，清晗与许泽又回到了那种朋友相交的态度上，开心但却不会过分亲密，或许两人都认为这才是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
清晗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份对于她来说难得的友情，而许泽则是下意识如此做，其实他未尝不知，清晗昨晚其实已经表现出对他的好感，只是他自己也确如清晗所说，朋友尚可，如果是情人，他也没有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
……
“前辈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午后清晗与小蛮在厢房里共同商议着什么，小蛮拿着一颗丹药，有些疑虑的问道。
清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十年了，足够我想清楚了。许泽人不错，对我也很好，但是我明白，这种好仅限于朋友，如果再进一步，必然会厌恶我，其实我本就不该奢求什么。”
“可是前辈……”
“不用可是了，十年已经是我能在这里试探的极致，毕竟还有很多正事需要我们去做，不能在耽搁下去了，你去办吧！”
小蛮点点头拿着丹药出门了。
当晚，虽然星稀却难得月明。
许泽照例在院子里饮酒一壶，打发无聊时间。
此时小蛮与清晗携手而来。
“大叔，给你！”
许泽看着月光下泛着淡蓝色光芒的丹药问道：“这是什么？”
“丹药呀，仙界鼎鼎有名的厄欲转清丹。”
许泽一个激灵从位置上坐起来：“这就是厄欲转清丹？”
厄欲转清丹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明的丹药，丹药品阶也不过是中品丹药，而且此丹药用料极其珍贵，而效果仅仅是清除情*欲、淫毒实在叫人嗤之以鼻。所以在中古时期的时候此等丹药的丹方就失传了。
当年湛卢说有两种方法可解除许泽淫毒，那是因为那两种方法都是可行的，至于这一种方法湛卢私下也曾玩笑着提起，只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就连许泽自己都没有在意。
“这真的是厄欲转清丹？”
小蛮嘿嘿笑道：“大叔，这其实是仿照厄欲转清丹的仿制品，是这十年来小蛮与清晗前辈一起推演，并炼制，今日方才出炉一枚。这种丹药具体效果我们不能肯定是否能与中古厄欲转清丹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