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竖起耳朵在一边使劲听着,我拉了秦琼一把。秦琼笑道:“言尽于此——孟德兄,天下英雄,唯世民与操耳。”曹操一惊,把双手来回乱摇,惟恐别人听见。大概心态是和当初还没得势的刘备差不多。见没人注意这里,这才凑到秦琼跟前小声道:“不敢请教世民是哪位英雄?”……
这样,我们的三国一日游就此结束。临走我摸了摸赤兔马的头说:“别人叫你赤兔,二哥叫你红儿,那我就叫你小红兔吧——我还认识一匹小黑兔,改天介绍给你。”当初我叫乌骓兔子它还不高兴,你看人家赤兔,也是千里马,名字里本身就带个“兔”字,可见我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我决定了,以后给马起名字一律叫某某兔,小红兔小黑兔,秦琼有匹马据说是黄色的,那就是小黄兔……
赤兔乜斜我一眼,忽然打了响鼻喷我一脸,然后鄙夷地转过头去了——冲这个反应,它肯定跟瘸腿兔子有共同语言。
这次来三国,我们搞出的乱子不少,主要是挫了吕布锐气,关二哥得了赤兔马,周仓提前认主,但我想这些应该还不至于影响整个三国的格局,属于可接受范围的变动。
回去的时候因为周仓缺席,李元霸就坐在了我旁边,毛手毛脚地这动动那看看。秦琼他们三个就坐在后面淡淡地聊天,气氛虽然还不很热烈,但是他们间的隔阂终于消除了。我只觉心情愉悦,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只是我不知道,这一次回去之后,还有一个天大的乱子在等着我……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145章 … 燕京风云
我们回到育才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大部分人都已入睡。禁不住兴奋的秦琼等人硬是把程咬金等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大谈自己在三国的经历。他们这一吵吵,十八条好汉全部被惊动了,连竹林七贤和宝金他们也掺和进来。说到兴奋处,几十号人哄堂大笑。尤其是这十八位,毕竟李元霸是他们一个系统的,他露脸他们也跟着得意。秦琼和单雄信这一和解,带动着保隋阵营和兴唐阵营也和睦了不少,本来就没什么切齿的仇恨,彼此间话就多了起来。
可是这一大副作用就是引得这些家伙都蠢蠢欲动的,这个也要去那个也要去,还各有各的想法。宇文成都十分想见吕布,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吕布连李元霸三锤都挡不住,那自己应该也能顺利拿下他。裴元庆十分赞成他这个主意——可怜的吕布简直就成了他们的试金石。
杨林鼓动了一帮老将非要我带着他们去找朱元璋,看来秀秀的历史课很成功,他们一定要跟徐达常遇春他们切磋切磋兵法。小白脸罗成跟方镇江聊了一会儿又知道梁山上使枪的有个林冲……
连竹林七贤都动了出世的念头,只不过嵇康和阮籍想去见见狂放派的代表李白,而山涛他们几个想去跟张择端讨论讨论绘画艺术。
他们这群人你拽我拉缠着我不放,还说什么不能厚此薄彼,既然秦琼他们能去三国,也应该给他们同等的机会。
我头大如斗,拼命挣出包围,挥舞着手臂道:“有机会,一定有机会。不过不是哪都能去啊,咱现在就秦朝和北宋有相对稳定的接待站,下次我接我老婆的时候把你们都带着。”
本以为这就能骗过他们了,可是我实在低估了这帮人的智力和适应时代科技的能力,尉迟敬德叫道:“休想骗我们,你那个金杯一次最多拉七个人吧?”
“……”还不等我从震惊中缓过来,尉迟敬德笑道,“还想蒙我们?我们带兵打仗的时候,你们萧家祖宗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甩着手央求道:“祖宗们,你们先让我回家睡一觉吧。我又不是小红兔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我已经很久没着枕头了。”
玄奘从自己房间转出来替我求情道:“阿弥陀佛,你们就先让小强回去休息。再说,你们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呢?各有各的缘法,跨着年头作耍子未必是什么好事。”
我感激涕零道:“还是陈老师是明白人。”
话音未落,玄奘道,“那个……小强啊,你看什么时候把我带去跟六祖慧能见个面,我对他那首‘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很感兴趣。”
我无语,这和尚着起像来也满厉害。再说慧能有什么可看的?这位是禅宗的创始人,就是他倡导教学生先用大棍子在脑袋凿一通的,他教出来的徒弟佛法怎么样不知道,但肯定个个棍法精绝——少林棍僧是不是打这来的呀?
好说歹说总算脱离了群狼,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家倒头就睡。对面何天窦的房子灯还亮着,也不知道这俩老神棍在搞什么。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睡眼嘛擦地起来,先下楼按着电视——这些日子我过得太返璞归真了,不是宋朝就是秦朝,刷牙都是用的牙粉,再么就是用根绳子在嘴里划拉,能安安心心看会儿电视充分感受一下现代生活,感觉特好,连看广告都看得眉开眼笑的。当然了,这跟那是一个宣传可以塑身的女性内衣广告也有关系。
我懒洋洋地泡了碗面,就想好好在家宅一天,谁来了也不见!
等面好了我刚要吃,电话突兀地滋滋震动起来。我本来没打算接,但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乐了:时迁的电话。
我拿起电话道:“喂,迁哥啊?最近有没有好宝贝进帐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我的是一个沙哑的声音:“强哥,救我!”
我纳闷道:“你谁呀?”
那沙哑的声音疲惫不堪地说:“我是少炎,金少炎。”
我笑道:“你小子啊,狗日的还关了电话躲我呢,怎么上了梁山了?师师呢?叫她跟我说话。”
金少炎带着哭音说:“师师被金兵抓走了。”
我吃惊道:“怎么回事?”
金少炎道:“我和师师本来好端端地隐居在燕京,金兵破城以后见她漂亮就起了歹心。我拼死反抗,但他们人多,把我打昏以后师师就被他们掳去了。”说着金少炎抽泣起来。
我的心上下起伏,忙道:“你先别急,燕京是哪啊?”
金少炎道:“就是今天的北京。这里是辽国的地盘,金兵灭了辽国,这里就被扫荡了。”
我跳脚道:“我让你领着她远远儿地跑,你是偏往首都靠。中国这么大,你还认识哪儿啊?”
金少炎哭道:“这地方我不是熟吗?再说现在还不是首都呢,我以为在这儿就能偏安一生了,谁知道……”
我说:“行了行了,先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况。”
“我醒来以后花重金打听过师师的消息,抓她的兵是金军元帅的亲卫军,现在已经把她送给他们元帅了——强哥,师师之所以没有寻短见,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去救她的!”
“别扯没用的,少他妈给我戴高帽,我是奥特曼啊?金军元帅叫什么?师师再漂亮不过是个普通女人,你先想办法拿钱往出赎,以后咱们再找场子。”
金少炎道:“他们的元帅叫完颜宗弼,也叫完颜兀术,就是一般人所说的金兀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师师的身份,现在已经派人去要挟宋徽宗,要他拿传国玉玺和整个宋朝版图去换。”
“这不扯呢么?宋徽宗又不是吴三桂周幽王——”说到这我忽然拍着脑袋道,“不对呀,金兀术不是打南宋那个吗?他怎么跑北宋去了?”
金少炎沮丧道:“北宋南宋本来就是连着的,强哥你得想办法呀!”
我头疼欲裂,顿了顿道:“你在梁山呢是吧?叫吴用军师跟我说话。”
不一会儿吴用的声音响起:“小强。”
我说:“那小子已经快崩溃了,还是军师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吴用冷静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李师师无意中被抓,后来泄露了身份,金军现在是奇货可居,一心拿她兵不血刃地换宋朝江山。”
“那依军师,现在该怎么办?”
吴用淡淡道:“我已经分析过了,金兵现在虽然跟宋朝交手小有斩获,可还不清楚宋军的底细,所谓用李师师换江山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筹码。我想这样:以梁山的身份去跟金兀术谈判,他和朝廷的事我们可以不管,但必须放了李师师,否则我们梁山协同方腊兄将倾起全部25万雄兵抗金。为了一个女子,值不值得冒这个大不韪,他应该会有所权衡吧?”
不得不说,好汉就是好汉,关键时刻不含糊。金少炎和李师师跟他们交情非厚,但只为了一起穿越过的情分就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仁至义尽。金少炎在旁边感动得直抽鼻子。
我说:“人选找好了吗?”
吴用道:“暂时就选定戴院长和燕青去办,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的心这才塌实了一点,笑道:“让燕青去办这事,那小子不会吃醋吧?”
吴用道:“那就先这样吧,山上有电的电话不多了,你下次来带几部待机时间长的来。”
我说:“好,那就麻烦军师照顾好那个没良心的小白脸。让他别着急,一切有组织。”
挂了电话,我特意查了一下南北宋的资料,这才明白南北宋的分界正好是他们这年,即112年,金兀术是有领兵。不过原来的这一年他们已经破了东京,在这一役漏网之鱼赵构在江南建了南宋,其后岳飞带兵收复河山,朝廷一边猜忌一边支持,终于在十几年后岳飞冤死风波亭。也就是说现在回北宋也能见着岳飞,不过他还是一个二十锒铛岁的小伙子。至于300岳家军,大一点的十来岁,小点的三四岁,只有徐得龙跟岳飞相仿。
吃了面,我安排了一下今天的行程,我打算把包子接回来。我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要是在秦朝还没待烦我把脑袋揪下来。而且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一个没有兵权的大司马更无聊更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我上了我的爱车,把油加满带够,这回没费什么事就进入了时间轴。要说我这车,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得算宝贝,只不过样子已经比以前更为沧桑。在极高速的奔驰中,它的车窗上趴满了非常难清理的微细灰尘,一开雨刷就刷出两瓣屁股一样的形状。也就是我们这小地方,到了北京绝对在三环以外就得被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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