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头饭:用小米煮成半生不熟的饭,俩二大碗扣成一二大碗,上面再插三根高粮杆,顶端裹一小团新棉花,裹棉花的格档称哭丧棒。
领魂鸡:死者在漫漫的黄泉路上,需要个向导来招引灵魂,所以死者必须有一只鸡来领魂,俗称领魂鸡,过去人们都视鸟儿为人的精神的负载体,甚至认为鸟儿就是亡人的灵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灵魂飞临天堂。
长明灯:俗称照尸灯,长明灯是用一只小碟或小碗,里面倒上豆油,再用新棉捻成柃,放在油里一截,另一截搭在外边点着,长明灯不能在中途熄灭,应有专人添油拨灯。长明灯象征死者的灵魂永远不灭,像太阳一样永恒。
刘晨东双膝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忍着悲痛,走出客厅来到院子,向李秀兰问道:“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秀兰老脸一红,低头叹息:“昨晚你爷爷让我回家,今儿早让我来,说有事情和我商量,我来的时候你爷爷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谁请来了阴阳仙和一些吹喇叭的!”
刘晨东什么也没有,转身走到灵棚,看着阴阳仙道:“请问这位大叔,是谁请你来的?”
“你是他刘仁德的孙子吧?”阴阳仙问道。
“对,我是他的孙子!”
“是你爷爷昨晚请我来帮助他办理丧事的,因为你爷爷已经知道自己活不到今天,你也节哀顺变吧!快去给你爷爷烧点纸钱吧!”阴阳仙道。
刘晨东不再多问,走到灵棚前,按照阴阳仙指导,跪在地上在丧盆里烧纸期间,李秀兰帮助刘晨东带上了孝。
阴阳仙站在灵棚前念诵着入殓咒:“天元有令,普扫不详,手执宝剑,足踏天罡,灾凶立退,家道永昌,有空有死,忽悲忽伤,今日入殓,往生西方。”
入殓咒念完以后,四名壮汉把刘仁德抬进了棺材里——入殓。
然后阴阳仙用开光棒上的棉团蘸压心盅的酒,在刘老头五官及手脚划过,同口念开光谣:开眼光,亮堂堂;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光,闻麝香;开嘴光,吃猪羊;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上天堂。
随即阴阳仙又念诵钉棺咒:“孝孙灵前跪,思亲皆掉泪,老人恩情重,万两黄金买不会,称老祖吆一声,奉请鲁班下天宫……”
几个壮汉盖上了棺材板,拿着锤子钉棺材盖……
刘晨东这一刻流下了眼泪,虽然他知道哭也不能把爷爷哭回来的,但是心中的悲切无法控制,泪水横溢,嘴唇颤栗着呼出哽咽声。
“天元地方,律令九章,金童玉女助我起丧,头顶八卦,脚踏魁罡,钢刀在手,斩断魂殃,雨壘神荼,各立两旁,天妨归天……。”阴阳仙念诵完了起棺咒,八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扛起棺材
刘晨东按照阴阳仙的安排,站在院子当中踩着板凳,面对大门,手执扁担,大呼:“爷爷向西方大路走……”
刘晨东连呼三次,阴阳仙也告诉了他这是‘指冥路’。
“阴阳善通八卦,能计九良雌雄,二煞随灵而走,避开於潜藏,手指北斗,脚步魁罡,捉拿使天蓬力士,杀鬼用护法金刚,游魂消散,家门吉祥。”阴阳仙念完了起灵咒后,刘晨东才扛起打灵幡,随即棺材随之而出。
顺着树林边一路向西走去,一路上李秀兰帮助撒纸钱,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所坟茔地,在阴阳仙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土坑前。
八个年轻人把棺材落在坟坑里,阴阳仙开始念诵安棺咒:“安东方甲乙木,青龙出水,安南方丙丁火,火焰生生,安西方庚辛金,金鸡化凤,安北方壬癸水……”
然后阴阳仙接着念诵掩咒:“天元地方,律令九章,上帝有敕,不远停丧,丧门白虎,远离他乡,吾乃地理之师,灵园八卦阴阳,手持驱邪宝剑,转来此家封丧……”
十来个小伙子拿起铁锹开始掩埋棺木,不多时,坟墓已经掩埋好,随即又给石碑立起,那边扎的纸马庙宇也全部烧了。
自来到坟茔地,刘晨东一直跪在坟前一声不吭,两眼直直地望着爷爷入葬全过程。
阴阳仙走到刘晨东近前,劝慰道:“小伙子,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已是古稀之年,算是喜丧了,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也该走了,你爷爷事先都把钱给我们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刘晨东起身送阴阳仙等人,然后在坟地独自待了一会儿,径自回家,对李秀兰看也不看一眼,刘晨东本来不想讨厌李秀兰,可是一看见李秀兰就会联想到爷爷的死和她有关。
回到了家里,让刘晨东惊讶的是院子和客厅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最近几天发生一系列的神奇事情,搞得刘晨东迷迷糊糊,他都感觉不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看着天都是灰茫茫的,一点真实的气息都捕捉不到。
一切事情都在匆匆中度过,根本没有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当他此时静下来以后,才真正的感觉到爷爷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今后人生之旅要靠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刚刚成年,才上高三的刘晨东一下子支撑不住,病倒在床上,一连七天都没有起过床,这七天来一直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第六章 托梦
七天以后,他睁开眼睛想起床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身体疼痛,脑袋发烧,腿脚冰凉,意念根本就无法再支配四肢。
“想喝水吗?”
耳旁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刘晨东心里一颤,扭头向门口望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唉”,暗自感叹自己产生了幻觉。
“想喝水吗?要是想就说话。”
这一次刘晨东确定绝对不是幻觉,嗫嚅着嘴唇发出低微的声音:“想……想……”
顷刻,女孩子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耳旁:“如果想就回头喝水吧!”
刘晨东扭头一看床头柜上真的有一杯水,刚才分明没有水的,而现在突然有水了,他感觉古怪,但是此时饥饿的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挣扎半天才拿起水杯,一口气把水杯中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深深喘了几口气,舒畅蔓延全身,想要起床,只觉两个眼皮发沉,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一次他梦见了刘老头,真实的场景并没有让他感觉是场梦。
自始至终,刘老头只说了一句:“乖孙子,存折爷爷给你放在你床铺下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当刘晨东正要说话之时,只见牛头马面拿着铁索把刘仁德五花大绑押走了,刘晨东随即撒腿就追,大声喊道:“赶快把爷爷给放了,不然我把你们马头和牛头打放屁了!”
“臭小子,赶快回去,千万不要胡来……”刘仁德见孙子要和牛头马面大打出手,吓的急声劝阻。
牛头马面并不理会刘晨东叫骂,押着刘仁德快速的向远处的阴山行去。
刘晨东出生牛犊不畏虎,自诩有一身武功,见爷爷受罪哪能不管,撒开双腿就追,不管他怎么追,总是差十多米的距离,气得刘晨东暴跳如雷。
正当他追到一座桥的时候,一阵龙卷风把他卷了起来……
“啊?”刘晨东惊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一看自己坐在床上,细细一想,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想想梦境,依然心有余悸,突然想到爷爷和他说的存折,起身掀开床铺,果然发现一个农行的存折,打开一看,上面有二十万存款。
愣神了半晌,刘晨东彻底了相信鬼神之说,突然,想起了仙堂,急忙起身向仙堂走去。
到了仙堂,刘晨东不敢有轻蔑之心,小心谨慎地走近仙堂,一张三多长的红布挂在仙堂上,举目细细观看。
上面写着四个醒目大字,“有求必应”,往下是“供奉”二字,中间竖立“金花教主”,左右分金童玉女,微下是四大名医,药王老爷和药龙药虎,然后两旁供奉的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再往下才是掌堂教主,男女仙以左右分……两边写着是一副对联: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刘晨东仿佛看了两边,结合网络上查看的仙堂的资料都很相似,看着这些仙家起的名字都比较威武,刘晨东还真恶寒了一下。
最后目光落在黄家教主黄天霸上,想到了那天附体上他身要哈拉气的黄仙,心里还真有点发怵。
看着看着,刘晨东感觉浑身发紧,脖子发硬,张口打起了哈欠,一口接着一口,只觉后背发麻,不停地晃悠着脑袋,已经有过经验的刘晨东知道仙家要上身,急忙使出浑身的力量抵抗。
也许是仙家见刘晨东如此不配合,也就悄悄的离去了。
“呵呵!”抵抗了仙家上身以后,刘晨东暗自得意地一笑:“我还以为仙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过如此!”
转身离开了仙堂,到了院子中,已经是黄昏时分,刘晨东打了一路少林八步连环拳,久病初愈,心情愉悦。
在附近的饭店,刘晨东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后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刘晨东去上学,都已经走出客厅,突然想到了供奉的仙堂,又转身进入了仙堂,伸手从仙堂里把堂单撕扯了下来,连同香炉一同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这才离开了家门……
到了学校的时候,刘晨东感觉今天心情非常的愉悦,比天气还要好,还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旷课了一个多星期,他觉得应该先去和老师说一下原因,于是疾步向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刘晨东遇见自己的班主任——王老师。
王老师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少妇,性感丰韵,身材一流,以前刘晨东见到王老师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是今天见到王老师,他感到血液循环加速,一股股激流从心口窝向下体冲去,下面竟然有了反应,浑身燥热难耐,尤其王老师今天穿着一身连衣裙显得更加迷人,看的他两眼发直,面红耳赤。
“刘晨东,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上学?”王老师刚走出办公室,迎面碰见了刘晨东,见刘晨东色迷迷打量着自己,非常的不悦,咳嗽了一声道:“刘晨东同学,我在问你话呢?”
“哦!王老师,我爷爷去世了,然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