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人,他终于说出了喜欢,他的喜欢不会是假。只是,要采撷这点甜蜜要忍受大量的荆棘之刺,不过也正是因为得来倍感不易,所以也就倍觉甜蜜。
「……」
被他这么一问,轩辕凤辰立刻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赶紧扭头不去理他,察觉到那个人揭开自己的被子,一双冰凉的手体贴地抚到了腰上,顺着骨骼经络给他柔柔地按摩,顿时感觉腰上的酸麻痛楚的症状较之前好多了。也不回答他那让人羞于启齿的问题,只是长舒了口气把身子再往他那边挪挪,得到他更细致的关照后,干脆趴过身来让他在自己的臀背处也做一个全方位的按摩。
「左静言,我只是问你当一个参考喔。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温柔点的……呃,朋友?」享受他这无言的温柔,轩辕凤辰突地想到一事,开口相询。
「……」
左静言审视地看着问出这句话时,轩辕凤辰紧盯着自己的神情。
说是当参考,问的人却一脸紧张,看起来阿吊开始说他的话,他还真的往心里去了。现在则因为担心左静言真的因为别人的挑衅而陷进了温柔乡,轩辕凤辰略微有些不安。
「我是喜欢温柔体贴的人。」看着听到这句话就泄气、也负气地垂头,却又不甘心地咬着唇下不了一个决定的小人儿,左静言轻轻地把他的下巴抬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地笑着道:「但是我却更喜欢这样的你。你不需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全改了,那也就不再是你了。」
喜欢看他的颐气指使,喜欢他的任性。被宠爱,才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任性。他想让凤辰知道自己是被宠爱的,一直以来,都是。
吻,在这样温柔的注视中发生好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突然想起什么的轩辕凤辰硬撑着站了起来,到桌边拿起酒。
「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陪我喝合卺酒的人是你,你要记得,我也记得。」他的新娘,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儿,八成让太后直接给带回佛堂去了吧,反正她现在也不能喝酒,洞房那更是想都别想了。
把这点点私心,分给一个自己一心想爱却无法得到众人祝福、光明正大去爱的男*人,或者已经是唯一能做的补偿。
合得鸳鸯卺,共匏同尊卑。
那以红绳相结,连在一起的一体同匏两个杯子,各持在一人手里,对视的目光也如在婚礼般神圣而尊重。
我记得此夜,你记得此夜。
我记得此礼,你记得此誓。
一生足休!那浅口的杯盏靠近了轩辕凤辰的唇,在左静言静静注视的目光中,一饮而尽。在他的注视下,左静言也同举杯,被鬼饮过的酒并没有减少,只是失去了酒味,清淡如水。轩辕凤辰疑惑地嗅嗅,这才相信他做了鬼后很多规矩都与人不同。
代他把已经失去酒味的那一杯泼到地上,这个小小的典礼就已经算是做完。就算没有祝福,就算无人观礼。
明月清风可为证,天地为鉴。
「呀,你干什么!?」
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那见证了两人婚礼的合卺杯,念叨着要找个地方好好收起来,却不料身子一轻,已经是被人抱在怀里。
轩辕凤辰吓了一跳,又怕把手上的杯子打破,赶紧牢牢地护在怀里。
「我记得合卺酒之后就是洞房,我要抱我的娘子上床。」
喝了烈酒的鬼,眼神突然变得深沈而炽热,被他注视下不由自主地脸红,轩辕凤辰怒道:「谁……谁是你的娘子!你说过等我再长大些,总有一天让我在上面的!」他堂堂一皇子怎么可能一辈子被人压?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还称赞他长得快,应该很快就能胜过他了。
轩辕凤辰可是为此努力了很久,习武、练气,又红着脸在他倾身教导之下偷师……
「好啦,别破坏今天这么好的气氛!我只叫你凤辰好,我也只要你。」
把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才把他往床上一放,就听到那人半是撒娇半是羞恼的哀哀叫:「哎哟我的腰!」
「我会很轻很轻的,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会像上次一样卯起来做啦!」上次他一心想出精,结果却没想到人与鬼在情事上也已经不同以往,自然是把两个人都折腾得够呛。
「……」
得他一再保证后,轩辕凤辰才皱着眉把身体舒展开,让他把宝贝的杯子放在床头箱上后,感觉到那清冷的吻空降落在自己的脸上。
额头伤处那里,一下子灼热的温度降下来了,感觉他做了鬼也不是没好处的嘛,轩辕凤辰微微侧了下脸,将那伤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示意他再舔舔。
「你呀!」
这会子又跟他撒起娇来了,左静言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被他抓到嘴边用力一咬。又舔了好一会儿,感觉他已经不再觉得那处疼痛灼热了,左静言把唇下移,轻轻压在他鼻头处,轻轻摩挲。
那只有小小受力面积的鼻子给他弄得麻痒不已,直想打喷嚏,赶紧伸出双手来,揪住了他的耳朵,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羞赧地笑。
难得见他温柔的左静言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后,又吻上了他的唇,这一次是俯首相就,嘴对嘴儿,一心一意厮磨缠绵,渐入佳境。
「唔……」
那人触及身体的手有着淡淡的凉,可是撩拨起来的却是火烫的热。
因为与平常体温不同,所以他的手抚到哪一处,都非常清晰反应出来,沿着身子每一际每一线抚摩下掠,遇到突起处便停留逗弄,小小的|乳尖给他拧得有点肿,又一下子被冰得麻凉,敏感到说不出的滋味。
下方开始感觉到有微微沉重压力落下的那里,两腿间色泽微粉的玉茎也开始抬头,又被人拿住了。亏得左静言现在身子不重,整个人无支撑躺在他身上也只是略略感觉有点份量的安心,嘴里还被他侵占着,小|乳处左边麻凉了又移到右边,心脏好像也跟着他的手移位似的,在那边只是怦怦跳个不停,下方的分身,顶上的薄皮被他拨开了,一下冰凉的触碰,从顶端的洞眼直贯穿人身体,差点没叫他尖叫起来。
轩辕凤辰双手上举,难奈地皱着眉,却紧搂了鬼不放。
「慢些,我可不想你第二天又跟我叫痛。」
年轻的肉体最忠实地反应着它的感受,左静言握起他一只腿,也让勾自己身上了,自己伸手下去,轻轻地掏摸软化即将敞开的入口。
「你在我前面弄了什么……很是酸麻,好难受……」
轩辕凤辰脸红得快滴下血了,眼睛里含了泪,可是一开口,却是酥麻到叫人快受不了的语气,身体也开始细细的颤抖,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赠。
「我的……鬼气啊!」
鬼气阴寒,据说能无孔不入,左静言怕自己又把他折腾得泄精过甚,索性一早设下防备。
他是听阿吊说过后,才知道精为魂之本魄,修道之人练精化气,总的来说,在性事中享受快乐是美好的,可是元阳如不管不顾地狂泄,对人或鬼都没有好处。「为什么,唔!」
情不自楚地腿抖了一下,那从分身顶端钻入的阴寒之气如一根冰针,顺着他出精的甬道凝众成形,不痛,可是没有扩张力的那里一阵阵的酸麻,堵住了好像憋尿的难受。「弄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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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惊慌失措地开始挣扎,可是一动,那里就更受不了,分身高高的贲起,绷得那处的皮肤都被扯紧了似的,玉丸也缩进了身体,感觉他的手顺着柱杆抚下去竟然像是平的。
「这是为你好,像上次那样,出太多你也会受不了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乖!」一手点在他身后的入口上,有耐心地等到那处也适应了之后缓缓地松驰下来,微微探入的指尖受到难以言喻的热切欢迎。
想是前方的缘故使得全身都更为敏感,微带了绞力的嫩肉拥簇到入侵物身边来,蠕动着像是想把那外来入侵者迎入更深的内里。
「我不要!唔……」
轩辕凤辰是真的要哭出来了,那*得想吞进什么来舒缓体内难受的地方简直不像是他能主控的器官。
「我不想你有事,现在我是鬼,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像原来那样无所顾忌……」精神上的快慰是真的能压过肉身所渴求的淋漓尽致地发泄么?左静言心里并没有底。可是鬼魂本就是没有肉身依附的存在,精元一泄就魂魄也消散了,他是知道了这一点后,才觉得要给凤辰也做点及早防范。
更何况,情人相爱时耳鬓厮磨,七分是在情趣上,三分才是肉体的爽利,这也是他在阳间时看黄帝内经就有所感悟的。
「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如果想快快长高超过我,就不可自淫或是泄阳过多,性事太过,也是伤身。现在,也是一样。」尤其他知道了如果鬼吸了男子的元阳会一发不可收拾,将人吸成枯尸,所以不得不更小心些从事。
左静言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重提当时和他的约定。
「你……」轩辕凤辰在前方被禁固的狂乱中眨眨眼,忽地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因为你成了鬼的缘故,所以不能泄阳?也怕……伤了我?」后面几句说得无比艰辛。他不是笨,只是少年人毕竟对情事还是有些害羞,左静言是这方面为了他专门研习过的,他可以装只做不知。
但现在和以前明显不一样,上次之事,不禁左静言纳闷,他心里也有疙瘩。但凡欢爱,总要双方都好,才是真实快活,而且无论在什么时候,如果男人真有一天知道自己不能人道,总未免觉得那做人的乐趣都生生少了一半。
却没想到自己害他成了鬼,这其中滋味只有自己享受,他却已经被迫斩断尘缘。轩辕凤辰心下更是歉疚。
「我只怕伤了你,至于其它……」左静言轻轻一笑,贴近他的耳朵道:「我在你里面也一样快活的,不必为我担心。」
「你!」
又来了,最受不了这平常温文儒雅、道貌岸然的先生上了床就会与他戏言调笑,总觉得这种语言上的挑逗刺激却比真刀实枪的肉搏战更叫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