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见到我后,也吃了一惊,很快就冷下脸来,质问我:“梁小姐,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撞我们的车子。”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是故意的。一切只是意外而已。”尽管无法让他们相信,我仍是作徒劳的解释。
“意外?”姓张的女人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上下打量我一眼,语带轻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为了你的面子,我就不当场说出来了。我只是奉劝你,回去照照镜子吧。我们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都喜欢的。”
脑袋轰然作响,有一团烈火正从喉间冲到脑门,炸得火星四溅,几乎快爆炸,太过分了,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如此侮辱,我气得浑身发抖,偏又因为从小生就的好脾气以至于找不出也找不到回骂她的字眼,除了嗔着双目瞪她外,便只有气得喘气的声音。
她见我这样,得意一笑,勾着聂辰的手,一边瞅着我,一边说:“辰,时间不早啦,你确定要在这里与她耗?”
聂辰说:“不急,梁小姐似乎,恼羞成怒了”
怒及,我扬手,狠狠打破他脸上可恨至极的嘲弄,巴掌声清脆地响在宁静的深夜街头。
“聂辰,你可以再自以为是点。”缩回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气是出了,但下一刻马上就后悔了
聂辰捂着脸望着我,大半边脸隐藏在路灯下,看不清是否怒容满面。
倒是他身旁的秘书则尖叫一声:“辰,她居然打你”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我向他道歉,唇角微弯,“不管你有多么可恨,但与你这样的男人动手,还真是侮辱了母亲从小灌输我的教养。”
“教养?你这种随便动手打人的女人还给我谈教养?真是笑死人了。”张秘书冷嗤,语气嘲讽。
我冷哼一声,从提包摸出一张名片丢给那女人,“拿去,车子的维修清单寄到上边的地址就行了。不奉陪了。”启动车子,那女人冲上前拦住去路,“这样就走了么?没那么容易。”
她挡在车前,我还真不敢开过去,只得对一旁的聂辰道:“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我还真的认为你们是一对绝配。”
聂辰拉过她,我目测前边的宽度,可以够我的车子过去,便踩了油门冲了出去。
经过刚才的事件,我的火气不增反减,真的太生气了。被人讽刺的滋味不是没经历过,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惟独这一次特别难受。那该死的聂辰,他以为他是谁啊?全天下得女人都要围着他转么?凡是意外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都会被认为是故意惹他注意的表现么?哦,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真可悲。
一个把自己想象成高高在上独一无二女人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男人,本身就是一悲剧,我不应该再打他的,那样的人,打他还真脏了自己的手。
手心仍是火辣辣的疼,虽说比刚才轻了许多,但理智回归了不少。不管他有多么可恶可恨,我不应该打他的,看来还得加强修养才是。
车子很快就驶到了目的地,这个时候,酒吧里已无任何客人,只有店员开始打扫整理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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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亦海果真醉得不省人事,歪歪斜斜地躺在酒吧角落里的沙发上,白天所穿的衬衫早已皱得不成样。
我上前扶起他,瞪着这个家伙,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深夜还冲出家门,与聂辰的车子相撞,然后被他污蔑了。
轻轻地叫他的名字,没反应,我一个人根本扶不起他,这家伙虽然不是很强壮,但也挺重的。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小姐,需要帮忙吗?”
我只好请他帮忙把他扶进我的车子里。
“这位先生一边喝酒一边叫你的小名,他的手机联系栏里,有一个写着‘至爱’两个字,我猜肯定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就电话给你了。我猜,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所以他才来我这喝闷酒。”
我很想踹他一脚,没事瞎想些什么呀,我郑重声明:“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可惜,没效果,这男人一脸“你骗谁”的表情,末了还摆摆手,自以为很懂地说:“得啦,你们女人吵架就爱拿分手作要胁,真是的,下次别这样了。我看这位先生真的很爱你,下次别用分手来欺负他。我一看他就知道是新五好男人,小姐,别错过哦,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然后还冲我挤眉弄眼。
今晚真是背到家了,先是把心爱的车撞破,然后被聂辰误会侮辱,这会儿又被误会是成亦海的男友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以至于心力憔悴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好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懒得再浪费唇舌。
合力把成亦海丢到车子后座,车子上路了,驶到一半,忽然想起,这家伙已醉成死猪一条了,要把他送到哪去?
去成家?立马否决掉,这个时候拖着个醉鬼,不被想歪都难。
找成亦城,算了,与去成家主宅绝对会有相同的待遇。
偶然想起他在市区还有公寓,可惜却不知道在哪个具体位置,并且,钥匙也没有。
最终,我只好把他载到旅馆去。
大旅馆还不敢去,生怕被人家认出来,只得一家一家地找着,最后,相中一间看上去没什么规模的家庭式旅馆。
作了登记后,我和老板合力把成亦海扶到房间里去,然后把他扔在床上。拿了一百元的小费给老板,感谢他的帮忙。老板得了小费,变得格外热心,问我需要帮忙么,我说不用。他又说,“那道门进去是卫生间,房间里有饮水机,一次性水杯放在下边。床头柜里有保险套,杜蕾斯的,很安全耐用的。”然后还亲自拉开抽屉指给我看,证明他没有说假话。
杜蕾斯?我额上三根黑线,唉,连续几次被误会,已经麻木了。随他去吧。
据我所知,成亦海一般很少喝酒喝到醉的,估计明天起床会有宿醉,于是又让老板帮忙冲一杯醒酒茶来。
老板出去后,我替成亦海脱掉鞋子,再替他盖好被子,但,就在这时,他却紧紧抓着我的手,嘴里喃喃说着:“口好渴,水,给我水。”我忙起身给他倒水,但他抓得我好紧,我说:“你放开我呀,我去给你到睡个。”
他放开我了,我想,还能听进人话,应该没醉死。起身倒了杯冷水,也不管这宾馆里的水是否卫生,便给他端了去。
他被我扶起,迷迷糊糊地喝完了一整杯水,又吵说热,一个人扯着领口。我看以他的力道,这件价值不菲的衬衫只有报销的份,并且还有可能把他的脖子给弄出伤痕,于是又帮他把外衣脱掉。脱掉外衣后,他又嚷嚷着要脱裤子。
我盯着他小腹处发亮的皮带纽扣,脑海里又回想起爱爱和丽华她们取消我和他有奸情的话,脸又红了起来。
他的双手无意思地扯着皮带,却没了章法,我看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解开他的皮带,可惜我从来没有用过皮带,更别说男人的皮带了,怎么解开都不知道,在纽扣出摸索了半天也解不开。
弄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暗扣了,按了下,皮带松了。
松了一口气,我开始替他脱裤子,当脱掉一半时,脸上又火辣辣的了,原来这男人还是闷骚型的,居然穿着三角内裤,还是紧身的呢。所以他腿间突起之物越显肿大。
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他双腿乱蹬,估计穿着裤子睡觉是真的不舒服,于是硬着头皮把长裤脱下来,脱掉裤子后,他又扯身上的衬衫,我无耐,抹抹额头的汗,天杀的,脱个衣服也流了一身的汗,连背上都汗濡濡的了。
脱掉衬衣后,这家伙除了还有一条内裤外,几乎光溜溜的了。不敢多看,飞快地替他盖上薄被,正准备松口气,以为没自己的事儿了,敲门声又响了,这才想起我还让老板熬了杯解酒茶呢。
扶起成亦海,让他喝下解酒茶,这家伙倒也乖,喝得精光,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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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他喝下后,我又拾起衣服,准备丢进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洗,很好,洗衣机是全自动带烘干,他明天应该能穿的,只是,估计会皱得不成|人形,不过也不关我的事了。
从卫生间出来,往床上一看,这人睡觉也不安分,居然把被子全给蹬掉了。露出除屁股外的大片肌肤。虽说喝醉了酒,但也太不害臊了吧?
无耐,上前替他盖好被子,想不到他却一把捉住我的手,我下一跳,忙拍开他的手,斥道:“不安分的家伙,不好好给我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却紧紧握着我的手,死活也不放开,最后居然双手并用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又惊又怒,用另一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但收效甚微,最后张嘴用咬,刚开始咬得还不算太重,但见他并未有松手的打算,加大了力道,过了会,他才放开了我。
我离他三大步远,恨不得踹他两脚,喝醉了的人还这么不安份,真想拿盆水把他泼醒。
忽然觉得嘴里血腥血腥的,拭了双唇,咦,居然有血,该不会我把他的肉咬下来了吧?
忙上前准备看他的伤口,但想到他刚才的兽性大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家伙喝醉了,不知听谁说过,酒醉后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称之为人,应该称为野兽,只要给他点刺激就会不可收拾,不然也不会有喝酒壮胆,酒后吐真言,酒后乱性的说法了。
忽然,我听到有铃声在响,四处找了下,原来是成亦海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则短信,看了睡得像死猪样的成亦海,犹豫片刻,最终翻开来看,一个叫“大魔头”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白痴,搞定了没?”
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半夜三更地发来这么一行字,好像有做坏事的嫌疑。
又看了睡得像死猪的成亦海,他也会做坏事么?
又不大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小旅馆里,香港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虽说那老板看起来也不像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