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请不要再以成亦城前妻来称呼我,那样我会很生气。最后,隆重声明一点,我工作是我的自由,你们无权干涉,更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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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这些烦人的记者后,我望了布置喜气洋洋的帝星大酒店,挺羡慕苏晓晓的,慕容凌威应该是爱她的吧,不然不会在爱情长跑多年后仍然走到一起。瞧这么大的婚礼阵仗,想必这同样平民出身的苏晓晓应该能受到慕容家的足够重视。不像我,名为成家大儿媳,实则在成家什么地位也无。
道了第二天,慕容凌威结婚的日子,果然宾客如云,冠盖满座,记者更是成批成批地杀到酒店前把交通围得水泄不通,可惜无法进入,只能从其他客人身上找八卦滥竽充数,想不到,我的大名再一次榜上有名。
报告中提及我与成亦城离婚后不得不放下身段四处揽活以维持生计,更夸张的是还附上我几张布置场地的照片,有一张是伸手捊额前刘海的动作,然后在旁边写上一行小字:“昔日饭来张口的贵妇,今日却勤苦工作维持生计,巨大反差,令人无限唏嘘!”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但记者写得确实头头是道,好像我离开成家的庇护后就只能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还把我身上的穿着也拿来报告,以前还没离婚之前都是顶级品牌,如今虽然仍是品牌,但已换成平民价格,昨天布置场景,怕把衣服弄脏,便穿了件普通的棉T恤,便被记者逮到借口,又天花乱坠地说我过得多落魄,多穷困,然后又把柳云云的照片拿出来对比,柳云云参加婚礼时穿了一套香奈儿裙装,比起我的三百元一件的棉T恤确实好千倍万倍了,也难怪会被如此贬低。
这些记者的报道成功了,把我写得活像被丈夫抛弃的怨妇般,只能靠四处揽活维持生计,虽说插花师是一门艺术活,也是一门高雅的工作,但插花师一样要搬花盘,要修剪枝叶,这也就难怪会被视为低等劳作了。
记者报告的很成功,之所以被称为成功,是因为成家人看了报告后,立马来找我了。
先是成亦城的母亲成夫人来找我谈话,她一如以往的亲切和蔼,拉着我的手满是心痛,直说让我受委屈了,一个人又要工作,还要带孩子,虽说有成亦城给的赡养费,但在物价居高不下的香港,也是很吃力的,也难怪我抛下面子辛苦工作。
她建议我把花店的工作辞了,重新再找份体面的工作,薪水低点也无所谓,最主要是自己过得开心,不必再受人指点。还有就是,我一个人养孩子压力确实大,可以考虑把灿灿让给她带,反正她已退休,无所是事。
成夫人说得委婉,也说得诚恳,我不能冷脸相对的,可在心里却感到好笑,与大多数富豪一样,成家也是很注重面子的,前儿媳妇日子过得不如意,被记者挖出来借着讽刺成家刻薄,有了新人忘旧人,他们坐不住了,立马前来找我。是真的对我感到内疚,还是确实想帮助我?这个暂且不谈,目前我生活得挺好的,花店生意不错,每个月的分红也绝对比一个中产阶级的日子好过多了,杂志社的薪水加提成也满不错的,可以让我们母子过得衣食无忧,再加上成亦城每个月还给我相当于一个普通白领的赡养费,及每个月给孩子足够的抚养费,日子一点也不穷困,反而是小康加富足了,实在没必要为了顾及家人的面子就依着他们行事。花店是我和丽华合开的,做插花师当个人们眼中的“低贱劳作者”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们什么关系呀?若真要讲面子,就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
尽管心里不悦加讽刺,但面上我却笑得很温婉,我对前婆婆说:“谢谢阿姨对我的关系,我过得很好,媒体的报告哪能尽信?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以我的经济能力,养灿灿也足够了。没必要增加阿姨您的负担。”
成夫人被拒绝了,估计心里不大好过吧,原来笑得和蔼的面容稍稍冷了下来,虽然不易察觉。
“这样啊,”她沉吟片刻,又笑了笑:“可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不方便,我们不能只顾自己吧,灿灿就给我带吧,这样你也可以轻松许多。”
我笑着婉拒:“阿姨,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灿灿我一个人能带好的,保姆带的很尽心,请您放心吧。”
再一次被我拒绝的成夫人见我如此不领情,也有点生气了,尽管没表现出来,却放开我的手,淡淡地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然后从LV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这是我一点心意,收下吧。以后就不要再去花店工作了。”
我忙推过去,“阿姨,我不能要您的钱。灿灿是我的孩子,身为母亲,我有义务抚养他,您没必要操这个心。”
“拿着,灿灿也是我的孙子。”她坚持要给我。
我坚持不收,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可不愿要她的的钱以后让她捉到任何把柄。我说:“阿姨,您实在没必要被记者牵着鼻子走,我过得很好,真的。更何况,成家也从来没有刻薄过我,全是他瞎编乱造,您和伯父,不必放在心上。”
给钱也被拒绝的成夫人脸色不好看了,想要发火却又生生忍住,板着脸道:“冬儿,我记得你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这次却那么固执?你这样拒绝我,成心要我难看是不?”
“阿姨,您这句话就严重了。我没有给您难堪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脱离成家了。非亲非故的,不能再收您的钱。”
“说什么傻话,你在我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区区一个离婚就把咱们的关系如数撇开了?”成夫人拍拍我的手,笑得和蔼可亲的,“不管怎么样,你总是灿灿的母亲,我们又怎能丢下你不管呢?这支票你拿着,就算我这个做奶奶的给孙子的零花钱吧。”
她一再提及灿灿,让我心生警惕,直觉认为事情不再朝我预期的发展。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就算成夫人顾及媒体的报告,前来给我点经济支援好堵住那些记者的嘴,但她的另一层目的却很明显,那就是灿灿。
还真被我说中了,成夫人不但抱了灿灿,还时不时亲了他,抱着他直呼心肝宝贝儿,乖孙子之类的话,最后天斗快黑了,我们准备吃饭时礼貌性地邀她吃饭,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灿灿,对我说改天再来看他,临走时还不忘再看灿灿一眼,那神情,简直就是爱孙心切的奶奶模样。
心里警铃大作,成家人开始正视灿灿了,这还真不是好事一件。
沫沫在店里时间最久,对我和成家的一切还比较了解,偷偷对我说:“梁姐,看样子,你这前婆婆很喜欢灿灿呢。”
不肖她说,今天她的表现已完全表现出来了,心里沉沉的。直觉认为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晚上,临时工小齐小王全都回家去了,会计沫沫也下班了,店里只剩下店员路媛和佳玲,本来晚上十点过后才准备打烊的,但晚上开始下雨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了,便让路媛和佳玲她们先收拾了物品准备关门回家。
收拾得差不多后,佳玲对我说,“梁姐,好像又有人来买花。”
顺着她的手指头望去,果然看到一辆黑色高档轿车停在店门口,有人下了车朝店里走来,“小姐,麻烦帮忙包一束九十九朵红玫瑰,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准备送到这个地址”中年男子冲入雨帘,快步进入店里,甩了甩身上少数的雨水,把地址和收货人的姓名递给了路媛,然后又说:“麻烦你再替我包一束黄玫瑰。然后送到这个地址现在,再替我包一束花,我现在就要。”他看到了我,有些微的讶异,不过仍是微微点头以示招呼。
我纳闷了,这人是有很面熟,可就是记不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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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路媛接过名片后,确认了地址,然后就开始包花,包好后递给对方,钱也没拿就离开了。不禁奇怪了,便问路媛,“我发现这人好像还没付钱呢。”难道说,他认得我就可以赊账么?我这里可从没这个规矩。
路媛笑了笑:“梁姐,这人我认得,是华丰公司总裁的司机,他每个月都要在我们店里订好多花,都是月底拿着账单去他们公司找会计结账的。”
华丰?总裁?难道说,他是聂辰的司机?
心下了然,这姓聂的家伙换女人如换衣服,这边送黄玫瑰代表分手,那边又送红玫瑰代表着追求,还真是滥情得厉害。也不知那些女人是怎么想的,明知那家伙那么花心,还前仆后继地送上门让他玩弄,难道说,金钱权势真有那么诱人?
不过站在花店的立场,我还巴不得聂辰越花心越好,看了路媛递给我的账单,我倒衷心希望这家伙继续花心下去,并金枪不倒,永垂不朽。
回到家,已是十点,正在给灿灿喂奶时,有人按了门铃。朱阿姨前去开了门,但半天都没有动静,我甚至听到有争执声,忙高声问她:“朱阿姨,是谁呀?”
原来是成亦城来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来做什么?正在给孩子喂奶,这样让他进来,也不大好吧?
我对朱阿姨说:“你告诉他,时间很晚了,让他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十点多钟了,一般正常的人都已就寝,为了避嫌,也确实不能放他进来。母亲从小教育我的道德规范及良家女子应有的行为早已根深蒂固地烙入心底。无法撼动分毫。
成亦城坚持了会,估计最后也想通了,便离去了。
倒是朱阿姨却仍是一脸忿忿不平,“这么晚还跑来找你,也不怕被传说闲话。真是的,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明明都已经结婚了,还跑来纠缠你,不要脸。”
也不知成亦城找我有什么事,第二天果然又来找我了。只是这次是打我的电话,我在电话里沉吟了下,便让他来花店找我。我人在花店,一时走不开。
过了会儿,成亦城果真来了,开着他常开的黑色宾士。
此刻我正在替客人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