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采访了聂辰,他并未因此事伤身,当记者问及他是否因下属卷款潜逃而焦头烂额,他回答:“愤怒倒是有的,但还不至于焦头烂额,也不过几百万的货款而已,这点损失我还承受得起。”
确实,以聂辰公司年营业额以亿为单位,这点小钱确实不放在心上。只是替那名卷款潜逃的财务经理不值,你要卷款也不多卷点,为了那么点钱背上罪名,还真是不值。
但是因为那位财务经理是聂辰任命的,为了这事,聂辰也不好算作公司的损失,听说自己掏了腰包把漏洞补起。
路媛也看了报纸,说:“贴八百万的腰包,这聂辰这次肯定元气大伤了。”
沫沫在一旁哼了哼:“至于么?人家可是大企业富二代,会缺这么点钱么?贴腰包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而已。就算他贴腰包对他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路媛则反驳:“应该不可能吧,八百万元耶,可不是小数目。”
沫沫道:“我说不会就不会。”
“凭什么那么笃定?”
“因为,就凭出了这事后,那姓聂的仍是继续泡妞。”
“最近没有他的花边新闻呀?你怎么知道他在泡妞?”
“我是会计难道还不清楚么?最近要你外送的花,十束中就有两束是他订的。”
路媛恍然大悟,说了声:“难怪”后,又恶狠狠地瞪着报纸上聂辰的相片,说:“你就花心吧,当心哪一天跌到铁板,被女人甩,哼。”
沫沫在一旁凉凉地道:“人家有钱,倒贴他的女人何其多,怎么可能会跌到铁板?”
路媛滞住,一旁的小齐却插话:“这能怪谁呢?还不是你们女人把他宠坏了。”
听了半天的墙角,我终于笑了起来,这小齐,平时不鸣则已,一鸣就是惊人。说出来的话,犀利又辛辣,又一针见血。
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齐的话虽然说中了一半事实,但却惹恼了两位女士,只见沫沫和路媛二人合作无间堵住他直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我一边做着手头的事,一边听他们拌嘴,笑得不可自抑。同时对聂辰的家伙越发没好感了,你这个罪人,平白无故的让咱们店里失和。
()
尽管讨厌姓聂的家伙,可是,某些时候,又不得不与他见面。
这次见面,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料到的。
事情是这样的,吃过晚饭后,我觉得没什么事了,便和朱阿姨一起抱着灿灿准备回家,店长兼会计的沫沫却叫住我,说路媛送花出去了,至今都还没回来,也不知躲哪偷懒去了。这里有一束大客户订的花,必需要在第一时间送到目的地,迟了就不行了。说我顺路,帮忙送过去。
我看了送花的地址,确实离我家不远的一间高档西餐厅,既然同路,又不远,便欣然同意。
但,直到送去后,我才后悔不已。原来这买花的主人便是姓聂的恶棍,而送花的对象,则是他的新女友。
运气真的挺背的就是了,我手头的鲜花真的太鲜艳夺目了,来到西餐厅,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瞅了我手上的鲜花,笑道:“梁小姐还真是魅力无边,这又是哪位爱慕者送的花?”
我笑了笑,说:“我可没这个福份收到花。我是帮忙送花的。”一一核对桌位,第45桌,咦…
“呃聂先生订的是45号桌?”
他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挑眉问道:“难不成,你是来送花的?”
唉,原来订花的人居然是他,这个讨人嫌的混蛋。早知如此,我就不揽这个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了。
我有气无力地把花递给他,“若聂先生要送花的对象是Clnise小姐,那就请聂先生签收。”
他接过花,签上自己的大名后,又变得似笑非笑,“梁小姐居然还身兼送花任务,还真是亲力亲为呀。”
我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及意有所指,心里也不悦极了,估计他心里又在认为我对他居心不良吧,没见过如此自恋的男人。
我没有接腔,只是淡淡地道:“花已经送到了,祝聂先生今晚能有个美妙夜晚。”
正准备转身走人时,他又叫住我,“等一下。”
我转头,面无表情道:“还有事么?聂先生?”
他噙着迷人的笑意,上下瞟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最近怎么没有见到成亦海?”
“哦,他出国了。”
“哦?是为公事吗?”
“应该是吧,聂先生问这个干嘛?”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他,我以为和梁小姐在一起呢。”他的语气,他的眼神,无不带着看好戏的神色,令我极为不舒服,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聂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亦海出国,关我什么事?”
“是吗?我还以为呵呵,抱歉,是我多心了。”
再度皱眉,这家伙究竟要说什么呀,怎么听不懂?
这时,一阵香风扑来,人未到声先到。“抱歉,我来晚了。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我看到了今晚与聂辰约会的女人。
确实是个美人儿,楚楚动人,柔弱无依,眼含秋波,面似桃花,是个娇滴滴惹人怜爱令人充满保护欲的美人儿。
美人儿也发现了我,神色微讶,随即娇滴滴地问道:“这位小姐是…”
我抢先回答:“小姐,你好,我只是送花的。你没必要认识我。”
“送花的?”她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我一眼,脸上似是不信。
我点头,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花送到了,接下来就与我无关了。我向他们点头致意,道:“是的,既然花已经送到,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希望永不再见。
()好看的txt电子书
日子因为有了儿子而变得忙碌,但却过的很充实。
因为有了灿灿,更有工作的动力。
大概这孩子是我的福星吧,自从生了他以后,我感觉在事业上基本上是一帆风顺。
度蜜月回来后的丽华发现花店在我的打理下营业额不降反升,乐得眉开眼笑。偶尔熟钞票数到手抽筋的她还不忘取笑我这个大功臣,说要不是我与成亦城离婚,说不定还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的理由是,“如果你不和成亦城离婚,你就不会被媒体追着跑。而媒体追着你跑,便免费替花店打了不少活广告。再加上你这个活广告坐镇花店,生意想不好都不行了。”
我呵呵地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世上,凡是都有两面性,上帝替你关上一扇窗户,必会替你打开另一扇窗户。
因为华丰的广告拉到手了,替杂志社挣了不少的钱。也因为有聂辰这个活招牌,拉其他广告时便非常容易了。到了后来,根本不需我亲自出马了,便自动有企业捧着大把钞票来让我们打广告。
我坐镇广告部可谓是如鱼得水,可是老总却后悔了。
以前刚开始拉广告时,他承诺会把广告收入的百分之十提成给我,现在我不必去拉广告便有广告上门,他觉得这样太便宜我了,想取消那优越的提成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看在眼里,装着不知道,照样领钱不脸红,但是,老总的新欢小周却不舒坦了。
有些女人就是爱自以为是,一旦与某个男人相好,也不管身份是否合法,便会自动把男人的一切归为自己所有,老总每个月会从广告收入里划出百分之十的提成给我,她眼红了,也眼绿了,觉得我什么都没做就领那么多提成与分红好像是拿刀子划她的心窝,死活要进入广告部。
好吧,谁叫我只是一枚小小员工,而人家是老总的床上客呢?
小周现在不叫小周了,虽然只有二十三岁地年纪,在杂志社只能算菜鸟,但因为是老总床上客的身份,我们便改口叫她Miss周。
Miss周进入广告部后,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很快便把我从广告部版主的位置挤到小妹的位置上,还成天替她跑腿做事。
我也是有脾气的人,我并不是非要靠这份工作才能养家糊口,于是,我二话不说向老总递上辞呈。
老总周云深除了为人骚包外,其实对待员工还是不错的,一看我提出辞呈便大惊失色问我原因。
我淡淡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的原因。”
他问什么原因。
我回答:“主要是我和同事相处不好。”
其实,广告部只有三名员工,一名负责版面的美工,一名招待前台,一名业务经理,也就是我。现在,又多了个主编的职位,也就是Miss周,这女人一进广告部,就偏爱与我作对,好像多多地使唤我就能平衡以前杂志社给我那么高的提成似的。
对于Miss周的行为,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恐怕“上访”也没用,这周云深不但骚包,还极爱护短,虽然不肯结婚,但做他的女人却是好处多多,前提是不要触到他的底线逼婚。
在成家呆了那么多年,深知特权带来的便宜,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但因为了解特权的权威性,再怨天尤人、愤世嫉俗也不可能改变什么,还不如大方走人。
周云深当然明白我所指的是何人,脸上出现矛盾神色,我估计他正在心里权衡得失,究竟是我这个资深员工重要点,还是枕边人重要点。
最终,虽然他竭力挽留我,但我知道,他心中的天秤仍是偏向了枕边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收拾起东西走人便是。
从杂志社离职后,参加大学同学举办的同学会,以前同一教室里,有部分同学缺席了,来参加的全都是功成名就,有的是小有名气的公司主管,有的是自己创业当老板,还有的从国外深造回来,听说已接到某大公司的聘请,年薪以百万计起跳,林林总总的说来,所谓同学会,不外乎是一群昔日同学如今来炫耀自己功成名就的聚会。昔日的校园情谊在功名富贵的熏染下,早已面目全非,多了份俗利,少了份纯真,多了份炫耀,少了份友情,多了份攀比,少了份平和。
好好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