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接过,“那是自然,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亦海在一旁喜滋滋地说,“既然明天你也要参加一鸣的婚礼,那我带你去做个头发,顺便弄件礼服”
我清跺脚,低叫:“你就少说两句不成吗?”当着乔一鸣的面,他就不知道竭制么?
不敢看乔一鸣的神色,生怕他会质问我。
不过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笑,弹了下手头的烟灰,又说:“最近亦城心情不是很好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低调的好。”
我挑眉,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亦海可就直接多了,皱着眉叫道:“你什么意思嘛?这是我和冬儿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我才懒得插手你们的私事。”乔一鸣淡淡地说,“你不听我的也没关系,不过到时候工作忽然加重了可别怪我。”
“什么意思?”亦海皱眉,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大明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乔一鸣仍是淡淡的笑容,不再看他,只是看着我,“亦海这头倔驴,我也懒得说他了。不过对于你,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慢工出细活,急不得。”他已有所指,“操之过急与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暴。”
我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亦海也听明白了,不过却挺不服气的,想反驳,被我瞪回去了。他闷闷地站到一边,像被大人骂了的小孩子,委屈又无辜。
我懒得理会他,真诚地向乔一鸣说声谢谢。这乔一鸣虽说阴狠毒辣,但挺有原则的就是了,只要不触他的逆鳞,平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
正想再替他多说些好话,好让看官们对他改变看法,但下一刻,就见他忽然脸色一凛,冷下面孔,对某一个地点厉声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他的话刚落,就见身边的保镖立马行动,动作矫健地朝某一处扑去,很快,只听到一阵惨叫声响来,两个保镖拧着个瘦小的女人扔到了我们面前。
我吓了一大跳,这女人我也是有印象的,某周刊的著名狗仔,专挖名人的隐私,无所不用其及,偷拍跟踪技术一把罩,更厉害的还是在她笔下的八卦对象,编的神乎其神,狗血又有看头,先前我与成亦城离婚时,我也曾出现在她笔下,一个可怜下堂妇,失去前夫的庇护就只能做些低下活儿维持生计,凄凉凄惨地受人脸色…
前阵子与聂辰的事儿也是她推波助澜把我弄得声名狼藉,当时虽然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今天见她被乔一鸣捉到现行,估计以乔一鸣的脾气,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这女人见神色冷厉的乔一鸣及身边数个面无表情的高头大马的保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我看到她揉着膝盖的动作,估计被摔得不轻吧。不过我却没说什么,站到一旁想看乔一鸣如何处置她。
一名保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厉声喝道:“说,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然后抢过她手上的相机,恭敬地递给乔一鸣。
成亦海说,“不就是记者嘛,算了,把底片没收了,让她滚蛋吧,犯得着动真格的吗?”
乔一鸣看了看,把相机递给他,似笑非笑的,“看样子,我这个准新郎官的风头还比不过你。”然后摸着下巴,对那女人笑道:“拍的挺多的,想必已经想好了八卦内容了。我猜猜看,叔嫂搞暧昧,呃,还不够耸动,应该是叔嫂偷情或叔嫂通奸我说的没错吧?”
那女记者低头,不作答,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的事乔先生,我没有拍你,真的,我只拍了他们”然后指了我和成亦海。
亦海气势汹汹地把相机砸得稀烂,瞪她,冷笑:“别以为没有惹到他就高枕无忧,告诉你,惹到我一样没你的好果子吃。”然后扭头对乔一鸣说,“丢给你处理吧,死残弄死都没关系,做得干净利落就成了。”
我倒吸口气,来不及说话,只见那女人已哭天抢地求饶。
亦海冷哼一声,“敢写我,活得不耐烦了。先前把冬儿写得那样不堪,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胃口倒是越来越大。带下去。”
保镖看了乔一鸣一看,后者冲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立马行动起来,把那女记者带到角落里去,我想阻止,但却被亦海阻止,“别求情,她把你写成那样,就得承受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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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范不着…”角落里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及一阵阵惨叫,我于心不忍,往那边走去,却被亦海拦下,我叹口气,对乔一鸣道:“放了她吧,虽然这人是很可恨,但受了教训,相信以后不会再乱写了。”
乔一鸣仍是斯斯文文地笑着,“她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什么意思?我眼里冒着问号,过了会才明白他是不会再放过那女记者了,角落里传出的惨叫声越发高亢,听得我鸡皮疙瘩散了一地。
我承认,我没多少怜悯之心的,就算同情那女记者,但也不会为了她惹怒乔一鸣,这男人看似和气,但说一不二,我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开罪他。
不敢对乔一鸣发火,只能把气撒在亦海身上。离开了饭店,我就死劲揪他,他痛得大叫,“我替你出气,你干嘛还揪我。”
我恨声道:“有你这样出气的吗?你也太心狠了。”他揉着脸,不以为意,“若是不心狠,就起不到震慑作用了。”他说,“你别不相信,对付这种老油条,直接给他来个雷霆手段,比说教警告都管用。”
我闷闷地说:“可是,我做不到你那种把人打得面目全非还面不改色。”
“所以,你只适合做我的小女人。外边那些牛鬼蛇神就由我们男人来对付。”他把我搂到怀里,细细亲吻着。
我推他,还有司机呢。
这司机大叔倒也沉得住气,目不斜视,双手握着方向盘,仿佛没听到般。
放下心来,但想到我和亦海那些事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还以为瞒得有多紧,想到乔一鸣似笑非笑的神色,恨不得钻地缝了。
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却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再害羞也没用了。”
“你还说,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一想到别人都在暗地里笑话我们叔嫂偷情,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太丢人现眼了。
“和我在一起很丢脸吗?”他声音闷闷的。
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哎,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连我自己都矛盾了,止不住内心的渴望想与他在一起。可又怕世俗伦理。
唉……
参加乔一鸣的婚礼,我尽量撇开成家人,拿了准备好的礼物亲手递给新娘向以宁,顺便也把爱爱那一份也递给她。
第一次与向以宁打了正面照应,化起妆来倒也是美人,双眼不大却有神,微厚的双唇,高挑的身段,一身不驯的神情,与乔一鸣站到一起,倒也挺般配的,那围绕在周身凌厉骄傲的气势,并不输给乔一鸣。
接过礼物后的向以宁也在打量我,“你就是梁冬儿梁小姐?”
我笑道:“是的。祝福你和一鸣。”
向以宁皱眉:“谢谢,只是,爱爱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离开了?”
冬儿微微一笑:“是的,外出散心去了。”
“那,她真的与无邪分手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向以宁恨恨地道:“那死女人也真是的,那姓段的本来就不是好鸟,分了也好,只是,就这样分手,也太便宜那二世祖了。”
“咳,你这女人又在说我的坏话。”段无邪走过来了,我看着他臂弯中的女人,心中怫然,这男人还真不像样,才与爱爱分手,身边又挽了个女人,还有说有笑的模样,很想上前替爱爱打抱不平,但算了,我自己都是被男人休离的下堂妻,又有何资格去质问别人?
但向以宁就不一样了,瞪了他怀里的女人一眼,问:“姓段得,爱爱呢?你真与她分手了?”
段无邪耸耸肩,“又不是我提出分手的,你找我算账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向以宁瞪他:“不找你我找谁去?你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在外边乱搞,也难怪爱爱会与你分手。”
段无邪轻哼:“什么乱搞?这也太难听了。男人嘛,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总也免不了逢场作戏。这能怪我吗?要怪就要怪她太小心眼了。”
向以宁气得瞪眼,作势要打他,“你还说,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在外边胡来还想家里的女人不与你生气?当真以为还是封建时代?”
段无邪拉着女友的手笑嘻嘻地退了一步远,“我已经够开明了,我也不要求自己的女人非要进得厨房还要出得厅堂。我只是让她明白,男人在外边的事,女人最好是少管为妙,这不是徒增不痛快么?”
向以宁气得险些晕倒,我忙劝住她,横了段无邪一眼,这男人,真的没救了。也幸好爱爱早早把他踢了,不然以爱爱的脾气,不知还要受多少罪。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大都非富即贵,我这么个身份却显得格格不入,准备找个不会被注意的角落坐下,然后吃了饭就走人。
但,我坐在这么偏僻的角落,还是有人注意到我,先是成夫人,拉着我的手,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也热闹。
我发现柳云云也来了,哪能抢她的风头,便婉拒了。
成夫人不以为意,反而对身边的友人笑道:“冬儿就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好孩子,亦城那孩子,眼睛不知生哪去了。”然后她的友人也附和,看我的目光别具深意。
第100章
说起聂辰,我也见到他了。不过人家身份不同,坐的可是贵宾席,虽说在场的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但仍是分三六九等,紧挨着主席台的是新郎官的近亲及走得近的亲朋好友,第二排则是身份显赫地位特殊的,再往外边的就是普通宾客了,不提也罢。
我尽量避开成家人,成家和乔家走得极近,成亦城与乔一鸣又隶属龙门,关系非同寻常,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