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淡笑:“没有。但我想我至少应该不会被人打的满地找牙。”
“女人太狂妄了,不好。”
“是。我不想太狂妄。”
“那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打断他的狗腿!”风轻说着话忽然出手,一把攥住男人的衣领,手腕用力往一侧一甩。
男人便噔噔噔弯着腰往人群里冲去,然后一个站立不稳向前扑倒,幸亏围观的人群闪开的快,他一下子扑到自己的车上,才免于‘以头抢地而’的惨况。
人群中有人轻声叹息——这架打的不好看。这几个老爷们儿跟人家姑娘相差太远,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被风轻甩到一边的男人又羞又急,刚要转身再次冲过去,却听见一声惨叫从人群中响起。那声音凄惨无比,饶是他这个大老爷们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哥哥——”凌苒苒抱着凌宇飞嚎啕大哭,名家淑女的形象损失殆尽。
“我的天哪!她居然真的打断了人家的腿……”
“这女人真是狠……”
“没办法,她不狠,今天就被这几个男人给揍成肉泥了……”
“快,打电话报警。舜华路有人打架,有人重伤……”
……
事实上玩具店里面早就有人报了警。有人在人家门口打架,影响人家做生意,不报警才怪。
不过燕京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有一个重要的特色,那就是堵车。
风轻一脚把凌宇飞的小腿骨踹折之后,拍了拍左手抱着的洋娃娃,很不满意的摇摇头,转身便往自己的法拉利跟前走。
“喂!站住!”
凌宇飞带来的朋友中,依然有人大着胆子叫了一声。
风轻止步,不悦的回头问道:“干什么?”
“你打了人就走?也太过分了吧?”
“不是有你们送他去医院吗?他交了你们这些朋友,难道是看热闹的?”风轻鄙夷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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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不能走!要等警察来把事情说清楚才行。”
“等警察?”风轻看了看傍晚的天空中的满天烟霞,摇了摇头:“我没时间。”
“拦住她!不然大家谁也逃脱不了责任!”有人大喊一声,妄图发动群众去拦截风轻。
众人闻言,纷纷散开,仿佛躲避瘟疫一样,一眨眼的功夫都没了人影。
玲珑终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扑到凌苒苒身边劝道:“苒苒,快把宇飞哥送医院吧!”
凌苒苒抬手用力的擦了擦眼泪,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先把我哥送医院。”
“好来!”
这事儿大家能帮忙,几个壮汉一起动手,把凌宇飞抬上车子后,立刻往最近的医院送去。
凌苒苒走到风轻面前,冷笑着点点头:“算你狠。”
风轻无所谓的笑笑:“一般。我知道你这会儿最想知道的是我的名字。好,我告诉你,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觉。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风轻。风霜雨雪的风,轻盈的轻。如果你们凌家想要报仇,尽管来找我。”
“你就是风轻?!!”凌苒苒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风轻。
风轻这个名字,她自然知道。
且不说前面的满城风雨,单说凌家最近的遭遇还有大伯,大哥,以及凌家所有掌权人暴躁的情绪,凌苒苒也不可能不知道风轻这个人。
凌苒苒从心里暗叹一声: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自己偏偏会惹上这个人?
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风轻已经驱车离去。
凌苒苒作为当事人跟着警察去警局录口供。玲珑陪她一起,上了警车之后,凌苒苒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哥哥出了点事去了医院,自己要去警察局录口供。凌苒苒的父亲听完后差点没晕倒,立刻给凌宇天打电话要他出面协调此事,并生气的说一定要一个公正的说法。
凌宇天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也很气愤。凌家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东方九轩回到自家别墅还没下车的时候,接到了炎曦云的电话。
“大小姐,有何吩咐?”
“风轻在舜华路把凌宇飞的腿打折了。”炎曦云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东方九轩听了之后却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幸亏他用的是房车,不然这会儿站起来一定要把脑袋碰个包。
炎曦云轻笑,又重复了一遍。
东方九轩才慢慢的坐回去,叹了口气说道:“她莫不是疯了?!”
炎曦云轻笑:“她没疯。她要在临走之前,把燕京的水搅起来。或者说,她想让燕京重新洗牌。”
“那我们怎么办?”东方九轩暗暗地咬牙。想到那个美丽的女人,他就恨得牙根儿痒痒。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接任家主一位的时候,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呢!
“我们?”炎曦云得意的笑:“这会儿还用得着我们出手吗?凌家就算是只兔子,也该跳起来咬人了吧?凌家和廖家……他们风光的也够久了。”
“……”
东方九轩一阵沉默。他此刻脑子里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凌家还连着东方家。两家之间的关联也是千丝万缕的。不然凌家被风轻弄去了三分之一的财产,他也不用急成这样。
可如今炎曦云的态度,显然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第192章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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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凉风乍起,吹得病房里淡蓝色的窗帘轻轻地飘扬着,不经意的拂到凌宇飞的脸上。凌宇飞便拉住窗帘狠命的一拽,刺啦一声,薄薄的布料从半截处断裂,把坐在床边唉声叹气的女人吓了一跳。
“宇飞,你这是干嘛?”凌宇飞的母亲张淑凤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女人。不过她的娘家和凌家比起来势力还不够大,且如今举家都在南边,平日很少来燕京。所以这个女人在凌家的地位远远不如凌宇天的母亲廖绾玉。
“妈!我心口堵得慌!大哥怎么还不来?”凌宇飞愤恨的把手中撕裂的布摔倒地上。
“我哪里知道?你爸爸已经去找你大伯了,你放心。你也是凌家的少爷,这事儿他们不会不管。”张淑凤皱着眉头劝慰自己的儿子。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疼,可事情到了这个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儿子,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贱女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到现在警方还不抓她?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拿我们家的钱财还少吗?!”凌宇飞气急败坏,一拳打在床沿上。
“哎!好了好了!你但凡听我的话收敛收敛,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燕京虽然不大,但也不是我们凌家的天下。你和你妹妹平日里都是被你爷爷惯坏了!”张淑凤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妈!你到底是不是我妈?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这么挤兑我?”凌宇飞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就因为我是你妈,所以才会这样说你!你平时听那些阿谀奉迎的话听得太多了!都昏了头了!”张淑凤冷静的看着凌宇飞,眼睛里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我不管!我要报仇!”凌宇飞冲着他的母亲怒吼。
“好!你要报仇?你且告诉我,这仇你要怎么报?你又凭什么报?”张淑凤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问道。
“至少,我也要打断那女人的一条腿!”
“可那个打断你腿的女人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她的别墅里泡着香薰浴哼着小曲享受她美好的人生呢!而你却只能躺在这里,动都动不了一步!”张淑芬犀利的言辞把凌宇飞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退。
“你的这条腿对你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情。可对凌家来说,又算的上什么?在你爷爷和你大伯的眼睛里,你这条腿远远不如凌家三分之一的财产更重要!你爷爷一共有四个孙子,你只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你指望着他会顾及你心中一时的痛快,而去拿着凌家上百人口的命运去跟人家斗吗?”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指望着凌家会为你报仇吗?别做梦了!”
“最可恨的是,你们兄妹两个张牙舞爪的,被人家当做棋子来利用,等用完了又把你们丢到一边你们还在这里做梦!”
张淑凤见凌宇飞不说话,索性站起身来,对着凌宇飞说了个痛快。
“妈!”凌宇飞终于受不了了,大叫一声双手捧住脑袋,“别说了!”
张淑凤看着儿子低下头去,方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妈,就听我一句话。你舅舅明天一早的飞机到燕京,你跟他去香港养伤。你爷爷那里我回去说,就说香港的医疗条件比燕京好,你舅舅在国外找了最好的外科大夫,会想尽办法把你的腿复原如初。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不叫你回来,你不许回来!”
“妈……”凌宇飞不解的看着母亲决绝的脸色。从小到大,他只看见母亲逆来顺受娴静淑德的模样,从未见过她如此果断干练的样子。
“妈可以没有凌家,却不能没有你和你妹妹。对凌家来说你只是子孙中的一个,可对妈妈来说你们兄妹是我的全部。这断腿之仇,我一定要报!”张淑凤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却极重。
舜华路派出所。
值夜班的警员打了个长长地哈欠,疲倦的靠在办公椅上,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浓茶。
“小李,困了啊?”坐在对面的年龄较大的男警员是分队长,姓吴。
“吴队,里面那俩漂亮的女孩是怎么回事儿啊?既不审也不问,还不让人家走?”
“小李。这种事儿可不是咱们能插手的,咱们只是个小小的警员,每天按时上班负责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下班后回家陪陪老婆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是是是,吴队说的是……”小李憨笑着点点头,眼睛瞄了一眼一旁的屋门,不敢再多问一个字。
看守室里,凌苒苒疲惫的靠在玲珑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叹道:“玲珑,你说——凌家会不会不管我了?”
自从凌苒苒被警察带进这个屋子里,她已经给凌宇天打了无数个电话。一开始的时候电话没人接,后来再打干脆关机了。给爸爸打电话,爸爸说正在想办法,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在医院里陪哥哥……难道凌家的下人都死绝了?哥哥在医院还要妈妈亲自照顾?
经过一个几个小时的折腾,凌苒苒一颗愤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凌家会不会因为家族的利益而放弃他们兄妹俩?想到这些,她便感到一阵阵的惊慌,但却又不敢说出来。
“苒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