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别回来求我!”
肖冉顿时面无血色,从拉着慕容秋演戏她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当听到罗翊飞这些满带着恨意的恶毒话语,她的心几乎被击得粉碎,浑身颤抖,身子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慕容秋眼尖的察觉到,立刻揽住了她,按住她的头,让她的脸贴上他的胸口,背对着罗翊飞,体贴的不让她去亲眼目睹这一切。
待到她抖得没有那么厉害,慕容秋才开口冷冷地回敬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漂亮话谁都会说,真要做到才算数!而且她今天会因为你放弃我,明天就会因为别的男人放弃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最好想清楚!”
“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成功者会给自己找对手,而失败者……”慕容秋凉凉的瞥了罗翊飞一眼,“永远只会给自己找借口。”
“你!”罗翊飞被气得差点冲上去,但是顾忌到自己公务员的身份强自按捺了下来,愤怒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我们走着瞧!”
“慢走不送。”慕容秋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便低下头注视着怀里的肖冉,大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看起来就是男人温柔的在哄着自己女友。
被这画面刺激到,罗翊飞眼泛红光,怒火几乎将他吞噬,他不想再看下去,转身拂袖离去。
直到看到他上了车,车开出很远,慕容秋才轻声说道:“好了,他已经走了。”
肖冉慢慢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低着头,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用带着哭腔的浓重鼻音说道:“谢谢你。”
慕容秋皱了皱眉,似乎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被家人看见肯定会担心的,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等你好一点了我再送你回家?”
肖冉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见不得人,要是任为佩看见了肯定会大呼小叫,一旦被追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于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慕容秋没有开车出来,所以两人只好打车,半个小时后,的士在一个茶楼的门口停了下来,慕容秋强势的率先付了车费,然后带着她走进茶楼。
这家茶楼肖冉并不陌生,经常听同事提起,说这里的煲仔饭是全市最好吃的,而且环境很好,特别适合工作累了来休闲一下,但是她却从没来过。
一来她比较节俭,二来平时下了班要么就在家帮着继母照顾弟弟,要么去罗翊飞家帮着他妈妈干活,很少有机会在外面吃饭,就算偶尔在外面吃,地方也是由罗翊飞选,她只要跟着就是。
一进门,肖冉就有些手足无措,她记得同事说过这里的消费不低,她只是出来买面条,身上没带什么钱,刚才的车费已经由慕容秋给了,要是再由他给茶楼的钱,她会很不好意思。
看到她没有跟上来,慕容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我们换个地方吧……”话还没说完,便察觉到帮两人开门的服务员投来的不屑眼神,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口袋里底气不足,只得靠近慕容秋,将声线压低了几分,“这里很贵。”
慕容秋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啼笑皆非,先是对那个势利的服务员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待到对方自知理亏低下头后,他覆在肖冉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跑步速度怎么样?”
肖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还好,大学时跑五千米拿过第三。”
“那就放心的吃吧。”
“跑步速度和这个有关系?”
“我们可以吃霸王餐不被抓住。”
肖冉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但在看见慕容秋眼底的笑意时,便知道这是他故意说来逗她开心的,虽然对他不了解,但是看他开的车和平时的衣着已经知道他有些身家,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吃霸王餐。
“心情好点了?”慕容秋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暖意,肖冉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略带感激的说道:“好多了,谢谢你。”
慕容秋做出一个“STOP”的手势,说道:“这是你第三次跟我说谢谢了,都说‘事不过三’,所以以后再也不用说了。”
肖冉不觉有些失笑,摇头道:“‘事不过三’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承认才疏学浅,用错成语了,不过现在肚子有些饿了,要不我们一边吃一边研究,还望肖老师不吝赐教,在下感激不尽。”说罢,还似模似样的做了个揖。
肖冉一下笑出声来,忙不迭的点头,在他的带领下,往二楼的包厢走去。
☆、第八章 退化到幼龄期了
吃完宵夜回到任为佩家楼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肖冉目送执意送她回来的慕容秋离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将痛苦烦闷的心情压下后慢慢走进楼梯间。
一打开门,便不出意外的看见任为佩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肖冉换好拖鞋后,自觉的坐到了任为佩身旁,认命的等着接下来的“拷问”。
“冉冉,跟罗翊飞谈得怎么样?”任为佩的眼里隐有笑意,还带着一丝不容错认的关心。
“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肖冉无力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按了按有些困倦的眉心,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也是担心你好吧?”任为佩颇为委屈的撇撇嘴,发现肖冉情绪有些不对劲时,眸色一沉,“怎么?没谈好?”
肖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道:“谈好了,我们分手了。”
“什么?!”任为佩大惊失色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惊疑,接着浑身开始弥漫着怒意,“他提出的?你等着,我明天就找他去!不打得他满面桃花开,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哭笑不得的将她扯回沙发,肖冉安抚道:“佩佩,别激动,不是他提出的,是我。”
“你?”任为佩的眼睛瞪得贼圆,看着肖冉就跟看外星人似的,好半天才拼命摇头道:“不可能!你那么爱罗翊飞,把他当个宝似的,你怎么会提出分手?冉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维护他了!”
“我说的是真的,要不当天婚礼上我干嘛要悔婚?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肖冉的语气很坚定,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眼底弥漫的雾气,无一不说明她现在说的话并非是真实所想。
任为佩沉默了下来,深深地看着肖冉,眼里闪过各式各样的情绪,最后定格在担忧上。她轻轻地拍了拍肖冉的肩膀,柔声说道:“冉冉,想哭就哭吧。”
此言一出,肖冉忍了整晚的眼泪顿时决堤而出,她紧紧的抱住了任为佩,哭声刚开始还很压抑,接着越来越大,到最后近乎哭喊,所有的痛苦无助都借着哭泣发泄了出来。
任为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拥着她,任凭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服,手一下一下的轻顺着她的背部,眼里满是不忍和心疼。
“冉冉,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相信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着自己的原因,别人怎么说你我不管,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但是也请你答应我,不要太委屈自己,一个人如果承受太多会把自己压垮的,好吗?”
听到任为佩语重心长的话语,肖冉用力的点点头,心里满是对她这份体贴和信任的感动,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振作起来,绝不能让自己的好友再这么担心下去了。
同一时间,回到家中的慕容秋也在经受一场“拷问”。
因为欧洋回来了,所以刘瑞回自己家去了,一看到慕容秋打开门,欧洋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戏谑地问道:“慕少,听说你跟小瑞的班主任勾搭上了?那姑娘怎么样?漂亮不?”
慕容秋斜瞥了他一眼,也不回话,直接越过他到沙发上坐下,顺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两张纸巾擦拭额上渗出的微汗。
欧洋被无视也不气馁,径自走过去坐到他身旁,略带狗腿的递上一杯水,慕容秋挑眉,也不伸手去接,而是语气平静的说道:“刚从法国出差回来竟然不去睡觉倒时差,看来你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好了,明天应该可以不用休息直接回公司上班了吧?”
欧洋面色一僵,讪笑道:“慕少,别这样,坐了那么久飞机我都快累死了,我问这些只是想关心你一下罢了。”
“那看来我该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不用,咱俩谁跟谁啊?谢谢什么的太见外了。”
慕容秋突然微微一笑,温柔得犹如三月拂过的春风,却将欧洋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脖子一缩,身子更是紧紧地贴着沙发靠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咱俩谁跟谁?”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下巴,慕容秋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欧洋,眼神里似乎有些一抹挑剔,“恕我直言,应该没有哪个整形医生敢于挑战你这样的高难度,而且我也不认为太后会开放到允许我娶个人妖回家。”
欧洋被他的话噎住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那,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去也不是,一张脸跟调色盘一样,黑、白、青、紫,各种颜色不停的变换。
“咔嚓”一声,照相的声音响起。只见慕容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机拿了出来,将摄像头对着欧洋,正好将他那五彩缤纷的脸色拍了下来。
“你……你拍我干嘛?”欧洋明显被慕容秋的举动给整懵了,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利索。
慕容秋一边低头摆弄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发给阿姨,她一定很高兴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欧洋呆呆的问道:“我照片跟我妈年轻二十岁有什么关系?”
“有个退化到幼龄期的儿子,阿姨没准儿年轻了不止二十岁。”慕容秋薄唇轻启,杀伤力达到七颗星的话语打击得欧洋差点没当场牺牲,哭丧着脸,就差没跪地兼捶胸顿足大呼自己误交损友。
将做了简单图形处理的照片传了出去后,慕容秋收起手机,站了起来,轻飘飘的的丢下一句“很晚了,洗洗睡吧。”便转身回房。
直到听到慕容秋关上卧室房门的声音,呆滞了半天的欧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涮了,什么都没问到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