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扬也看出了山风的想法,当即脚下成弓步,气沉丹田,运劲于左拳之上,向着对方的拳头迎了上去。
“砰!”傅清扬和山风两人旗鼓相当,且都用了全力,顿时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傅清扬感觉,自己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麻,但是对方也激发了他心中的热血,立刻就要扑上去一决雌雄。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山风将胳膊伸进腰间,拔出一把手枪。
傅清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手枪的威力他可是深有体会的,上一次,在豹哥的枪下他险些丧命。就在山风举起枪的瞬间,一声枪响传来,山风拿枪的胳膊顿时多了一个血窟窿。
“啊!”山风一声惨叫,忍着痛就要用另一只手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枪。他现在已经不求能够逃走了,只想着能和拦住他去路之人同归于尽。
山风的眼睛血红一片,里面充斥着疯狂之色。傅清扬见山风手枪被人打掉,心神大定,他和对方相距不过六七步,哪里会允许对方捡枪。右脚猛一蹬地,一个腾跃已经到了山风面前,势大力沉的一掌拍在对方的左肩。
山风再次惨叫一声,身体被打飞数米,跌落在地爬不起来了。不过纵然如此,他的眼中仍然凌厉异常,死死地瞪着傅清扬。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了,王玉良带人制服了所有的绑匪,并且简单的给他们处理了伤口。这时候,听到动静的红泉乡派出所所长才匆匆赶来。
“好身手!”王玉良走到傅清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好的身手也比不过手枪啊!”傅清扬苦笑一声,他的脸色到现在还是煞白一片,刚才要不是狙击手反应快,他的这条小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呵呵。”王玉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乡政府里早就已经乱成了一片,住在这里的乡镇干部和家属纷纷从家里探头出来观看情况。等他们看到没有危险的时候,纷纷上前问候姚蕊。等到王玉良把绑匪和保镖钱壮带上车,返回县城之后,乡政府这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姚蕊傅清扬睡意全无,索性在客厅里聊天,一直到天亮。
几天之后,消息传来,山风交代出了幕后主使,在东州和姚家势力相当的另一很有影响力的家族,徐家,并且提供了铁证。说起来,徐家和姚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姚蕊的父亲姚坚和徐家的徐天鹏共同盯上了锦川市市长的宝座,而且姚坚占据了优势,徐家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逼姚坚主动退出这场争夺。
在官场上,徐家的做法显然是犯了大忌,在充足的证据下,没过几天,徐天鹏就被从副厅级位子上被拿下,徐家的商业势力徐氏集团也遭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首先是股票大跌,接着资金链断裂,遗留下来的势力也在姚氏和其余几大家族的打击下彻底被瓜分殆尽。最终,曾经在东州风光无限,影响力遍及东州全省,能够呼风唤雨的徐家再也不复存在。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收购计划
这一次,傅清扬算是又救了姚蕊一命。这让姚蕊对傅清扬的好感再次攀升,已经上升到了超越普通朋友关系的程度。因为和姚蕊的良好关系,傅清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包下了南山。承包合同规定承包期限二十年,每年交承包费十万元,而且姚蕊还专门在南山山下帮傅清扬征了一块地,让他筹建采石场。
采石场的筹备非常顺利,仅仅用了一个多月就全都办妥了,开始雇佣采石工上山在河道附近采集南田石。开采南田石是傅清扬计划中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现在采石场开始正常运转也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因为采石场很重要,所以傅清扬专门让陈洋来温凉河村采石场当厂长,负责日常开采工作。陈洋被傅清扬烙下了烛印,对傅清扬言听计从,奉若神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傅清扬看南田石的开采步入正轨,觉得可以进入下一步了。按照他的计划,在拿下了南田石的开采权之后,就要筹办一个艺术品公司。说起来,筹办一个公司并不困难,只要有钱,几乎任何人都能筹办公司。困难的是如何招揽人才,要知道,雕刻这种工作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做的,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方能胜任。再说了,傅清扬对自己筹办的这个公司定位颇高,专营高档艺术品。也就是说,他需要的是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傅,而不是普通的学徒工。
既然有这样的要求,凭空成立一个公司就显得有点不大现实了,毕竟,他在雕刻这个行业几乎两眼一抹黑,没有丝毫的人脉,招揽到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傅难度很大。傅清扬有个想法,那就是收购一个现成的雕刻公司,当然了,这雕刻公司里面必须有些技艺精湛的雕刻师。
说到收购一个艺术品雕刻公司,傅清扬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当日在姚远的生日宴会上和他聊过几句的童光远。当时童光远曾经给过傅清扬一张名片,这张名片傅清扬一直都还留着,为的就是筹办雕刻公司的时候用。按照童光远当时的说法,华远艺术品雕刻厂里还是有好几位技艺高超的老师傅的。
傅清扬决定去一趟的古瓷县摸摸华远艺术品雕刻厂的底,柳梅因为生意往来,经常来往于章尾县和古瓷县,有很多人脉关系,这一次也陪着傅清扬前往。
华远艺术品雕刻厂在古瓷县还算是比较有名,以前属于国有企业,但是因为亏损严重,几年前宣布破产。童光远当时觉得有利可图,就把厂子盘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厂子的效益还算不错,因为挂着国有企业的名头,产品销路不愁,开销仅有原来的百分之二十,自是赚的钵满盆圆。
可是好景不长,看到童光远盈利的当地人纷纷效仿,再加上雕刻原材料大幅涨价,现在华远艺术品雕刻厂已经完全没有了效益。可以说,童光远现在完全是在硬撑着,心底还抱有一丝厂子能够起死回生的幻想。上一次,童光远去给姚远祝寿,其实也是为了生意,想让姚氏集团从他厂子里订购一批小雕像,在中秋节的时候当做福利发放给员工。
傅清扬到达古瓷县以后,并没有立刻接触童光远,而是让柳梅在当地托关系,先了解了一下童光远的大体情况。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傅清扬也不想打没把握的仗。
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柳梅就摸清了大体情况。童光远文化程度不高,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初中毕业那年恰逢部队在当地征兵,于是就去当了几年兵。复原之后,他当过小贩,开过饭店,可是都没赚到钱。直到后来弄了个废品收购站,这才慢慢地发了点小财,也才有能力盘下华远艺术品雕刻厂。童光远的老婆是老实巴交的乡下女人,平时在家干干家务,两人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大学毕业没有找到工作,现在是待业青年。女儿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订了亲,再过了几年到结婚年龄就早早的结婚过日子了。
童光远这个人不吸烟不喝酒,但是近些年却迷上了赌博,这对一个家庭来说算是一场灾难了。童光远迷上赌博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把这些年攒的那点儿家底儿给输了个精光,现在就只剩下这个雕刻厂了。
不过童光远虽然有坏毛病,但是对工人比较大方,纵然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工人们的工资还是按月足量发放,从不拖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厂子虽然不景气,但是一些技艺精湛的老师傅却留了下来。
傅清扬了解了童光远的情况之后不由得露出一缕微笑。若是童光远家里小有余财,他想买下华远艺术品雕刻厂可能还需要花费一番心思,也需要花费很大的代价。可是现在对方急需用钱,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相应的小了很多。
他胸有成竹地拨通了童光远的电话,童光远听说是傅清扬之后,颇为惊讶,当时在姚远的宴会上,傅清扬拿出的那块南田石让他印象极为深刻。更何况,后来傅清扬在宴会上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
傅清扬、柳梅和童光远三人在华远艺术品雕刻厂对面的一个小饭馆里见的面,一见面童光远表现的很客气,和傅清扬像有多少年交情一样,热情的有点过头。
“童老板,实不相瞒,这一次来古瓷县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对我们大家都有利的事儿。”在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傅清扬开始说到正题。
“哦?不知是何事啊?”童光远心中一喜,他和傅清扬没有什么交情,对方找上门来,自然不是为了叙旧的。既然不是叙旧,那就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儿,从他这里订购东西的可能性非常大。
“童老板,实不相瞒,我对你这个厂子很感兴趣。”傅清扬来古瓷县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多少信心,但是在了解了童光远的情况之后,他已经可以确信对方绝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要知道,以现在雕刻品市场的现状,恐怕没有人对这样一个不盈利的厂子感兴趣。
“厂子?”童光远有点发懵,怔怔的看着傅清扬。
“不错,就是你的华远艺术品雕刻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把它买下来。”傅清扬也不绕弯子。
“傅先生,你了解我这个雕刻厂的情况吗?”童光远沉吟片刻之后,抬头问道。
“了解,我来古瓷县之后打听了一下。”傅清扬倒是没想到童光远会这么问。
“既然你了解,为什么会收购这么一个不赢利的厂子?”童光远并没有因为有人要收购厂子而兴奋,反而有些落寞。
“实不相瞒,我有些供货渠道,能够把东西卖出去。”傅清扬决口不提南田石。
“我看傅先生是有些别人弄不到的原料吧?”童光远突然笑了一下,他当初参加完姚远的生日宴会以后,立刻跑到一个网吧里查了一下午的资料,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查到关于南田石的任何消息,他猜想,傅清扬有可能弄到南田石。
“何以见得啊?”傅清扬感兴趣地看了童光远一眼。
“雕刻品也算是艺术品了,这种东西是用来观赏的,不像日用品,每天都会消耗。试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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