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凤西查庙就行了。”
东院老二焦急道:“老哥,你可要想清楚啊。我们和李风合作,进了天宫,随便给他一点好处就成了,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幽门第四界和百合宫实力超过我们然后打我们主意。如果放弃这次机会,恐怕再后悔就晚了。”
西院老大一挥手,拍案而起,道:“闭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提,客客气气送李风出去,千万不要再说什么天宫残图的事。”
东院老二不甘心,转头望向喝醉的南院老头,喊道:“老三,你倒是劝劝老哥啊。”
老三的呼噜声接连不断,很有节奏。
老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怒吼道:“老三!”
老三睁开眼睛,睡眼惺忪,迷茫问道:“咋了?商量好了?准备咋办?”
西院老大怒吼道:“都给我闭嘴!谁要是敢再提这事,家法伺候!”
老二唉声叹气,老三眼皮子缓缓合上,又迷糊起来。
老二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怒道:“要睡回你庙里睡去。”
说罢,他无奈的走了出去,老三摇了摇头,拎起二锅头灌了两口,精神一下,对着灵童和老大笑了笑,跟着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西院老大重新坐回座位上,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水。刚才脸上的怒气早就消失无踪,秃脑袋放着亮光,一脸平静,甚至掉的差不多的牙齿嘴角,还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柔声问正在啃冰糖葫芦的灵童:“青鸾,你哥哥呢?”
青鸾道:“在寨海子里游泳呢。”
西院老大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道:“你哥哥这个杀人前游泳可不是好习惯啊。”
青鸾咬掉最后一个糖葫芦,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问道:“爷爷,他很可能是要杀那个李风。你刚才还说不能动李风,咱们要不要去拦着他啊。”
西院的老大舒坦的闭上了眼睛,翘着二郎腿问道:“你确定你哥哥是要杀李风?”
灵童想了想,摇头道:“不确定,哥哥太狡猾,他常常突然去洗澡,突然去杀莫名其妙的人,这次谁知道要杀谁啊。”
西院老大呵呵笑了起来,道:“狡猾?狡猾好啊!我们老祖如果能狡猾点,凤西查庙又岂能落魄到如此地步。咱们既然不确定你哥哥是杀李风,那就不要管了。呵呵,喝杯铁观音,在太阳下眯一会多好?老了!不想操那么多闲心了……”
如果你能隐身,你会做什么?
下贱的躲进女澡堂偷看燕瘦环肥?卑鄙的去非礼大姑娘小萝莉?****的在大街上一边裸奔一边打飞机……
李风常常想上天赋予自己这份与众不同,自己除了能逃命外,还能干些什么有意义的事。遗憾的是答案和造福人类什么的完全不搭边。
不过此时此刻他心里非常感激,即使老天爷把他折腾的不_成_人样,玩的生不如死,此时此刻他依旧有一颗感恩的心。
因为他能就这么站在楼顶,悄悄的,默默的注视着那位月光下,鱼池边,自己日思夜想,正在发呆的小妖精。
他多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连再靠近一步都成了奢望。没有人能理解他现在的抓心挠肺肝肠寸断。他觉着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要牵着这姑娘的手一分一秒都不再放开。带着她去爬很高很高的山,带着她去踩很软很软的沙滩浪花,带着她幸福的走上红地毯,对着她大声喊我爱你,我愿意娶你……
他擦了擦眼角,有液体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明明有一颗火热的心,为什么流出来的泪是冰冷的呢?杀了这么多人,染了一身鲜血,一颗心早就冷酷的如磐石一般,可为什么偏偏见到某些人,会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容易流泪呢?
心有灵犀!
苏夭莫名其妙也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哭的梨花落雨,手里紧紧攥着一条爱马仕丝巾。她的风子哥哥送她的唯一礼物。想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往上抹,凑到了脸颊上又小心翼翼的收了回来。认真的折叠好,娇嫩的嘴唇在上面印了一下,贴身收在怀里,然后接着哭。
李风心里酸涩无比,轻轻叹了口气。可喜的是他还有机会看着这姑娘的喜怒哀乐叹气,可悲的是他也只剩下能叹气而已。
苏夭蓦然间抬起头,四下张望,满目的激动兴奋,又藏着不确定的忐忑不安。她撇着嘴喊了一声:“风子哥哥……”
她昂着小脑袋,倾国倾城的容颜正对着楼顶隐身的李风。
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李风心碎的如玻璃渣,只想跳下来紧紧抱着这姑娘。
他跳下来了,却跳到院子外,紧紧咬着牙,一步一步朝前走,一次都没有回头。
苏夭推开院子的门跑出来,泪眼婆娑委屈无比的对着虚空喊道:“风子哥哥,你出来啊。我知道你来了!我求求你,你出来啊……”
如果他没有隐身,一定是给这姑娘留下一个背影。
苏夭跌坐在地上,使劲哭,使劲哭!
她倾尽了花样年华,换不来他一个回眸。他什么都没有留下,她却有一生挥霍不尽的念想。
寨海子里,查天翔一脸冰冷从水里挑出来。岸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东院老二的外孙女墨凤。巫族里天赋异禀,美貌和天赋并列的后人。一个是“乌鸦”,巫族里最神秘的族人。
查天翔摸着左手上的戒指,淡淡道:“出了凤西查庙两百里动手,我破他的隐身术,你们杀人。”。。
第485章 拦路
第485章 拦路
李风没有心思考虑为什么他闯了凤西查庙,凤西查庙里高手如云,为什么没有一个跳出来找他麻烦。更加没有去想那位对苏夭一见钟情,口口声声要他死的查天翔在做什么。
他蹲在村西出口那尊巨大卧虎石头边,在漆黑的夜里,笼罩着清冷的月光下,两根手指捏着烟,以一个很老土的姿势,哭的一塌糊涂。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鼻涕泪水却流的满脸满身都是。
不是嚎嚎大哭才能诠释伤心,有时候无声的泪水更加能诠释压抑在心底,永远无法用苍白的语言描述出来的悲痛和无奈。
他多么想带着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小妖精双宿双飞,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却化成柔情似水的刀子插在他的心底。仅仅是一刹那间,坚若磐石的心就已经千疮百孔。
可是能带着苏夭远走高飞吗?他已经害一个姑娘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又如何能害另一个姑娘。
什么是爱?
爱是放弃!
李风一直觉得这么说都是在扯淡,都是在为不爱找借口。他原本以为,只要两个人彼此爱的够深,就一定能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幸福的向前走,对着身边冷嘲热讽或者极力反对的人潇洒的喊一声:“你他妈一边玩蛋去吧。”
可是现在呢?他明知道苏夭不喜欢那个帅气身手好家世好的查天翔,却依旧不得不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抬头望着夜空,心里怒骂道:这狗日的老天,一定是瞎了眼。
骂又能如何,苍天依旧白日朗月高高在上,他还是命犯天煞孤苦无依。
撇开爱情不说,苏夭留在凤西查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苏阎王态度暧昧默许了这门亲事,给幽门个胆子也不敢闯进这里对她不利。
李风颓废挣扎着爬起来,缓缓的朝着凤西查庙外走去。
他一个人,沿着马路走在月光下。在未来不知道多久,或许一辈子,命中注定都会如此。
不对!或许身边会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姑娘,不会哭,不会笑,没有喜怒哀乐。但那具完美无瑕的身子,变成了行尸走肉,但终究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李风想苏雅了,想的心里揪着疼。
他摸了摸怀里从不曾丢弃的梳子,憧憬着见到那姑娘时,一定要给她盘一个新娘头,然后抱着她站在最高的山顶,对着朗朗天日,面朝群山峻岭,把心里所有压抑着释放不出的爱,大声吼出来:“苏雅,我爱你!”
陈州没有机场。天亮到省会市区,买了第一班去南海岛的机票。两个小时到南海省会,中午十一点坐上去五指山的大巴。
去过南海岛的都知道,绿地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剩下的百分之二还是公路城市。一座山头连着一座山头。坐在大巴里,行走在山路上,感觉就是一条小船在汪洋深处漂泊。如果车坏了,八成会逃不出深山老林被野兽吃掉。
说了这么多总结一句话就是路上很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全是大山!
荒郊野外处,杀人放火时。
李风坐在大巴上,突兀一阵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很奇怪,不是心里上情绪低沉,也不是身体抱恙。而是莫名奇妙觉得周遭有一股玄妙诡异的力量,这些力量钻进身体,压抑控制着一切。
如果李风现在不是修行者,一定会和其他乘客一样浑浑噩噩觉察不出。
如果李风不是巧合之下阴错阳差从巫族至宝祖巫玉佩中学会一句咒语,并且用过一次感受过这股力量,一定不可能猜出有人对他下了诅咒。
迎面飞驰过来一辆大货车!直直的撞了过来。大巴上的司机鬼迷了眼一样,视若无睹,反而哼着歌踩着油门冲过去。
李风一拳头砸碎玻璃跳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大巴整个头被撞扁,车身滚了两圈跌落在公路护栏外。又是轰的一声,着起大火,车里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逃出来。
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也是脑袋撞碎玻璃,死的不能再死!
车祸!又是车祸!昔日苏阎王也是因为一起莫名其妙的车祸差点要了命。今天如果李风不是会巫族咒语,不是身怀巫族至宝祖巫玉佩,恐怕比苏阎王更惨,当场就会死翘翘。
路边树林里走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查天翔摸着手指上的银白色戒指,盯着他淡淡笑着。乌鸦长相普通,一脸平淡。墨凤倒是个美女,乍一看和《爱情公寓》里的胡一菲一模一样。
墨凤眉头微微蹙起,惊讶问道:“你竟然没有受到巫咒力量影响?”
李风没搭理他,反问道:“你们来,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为了我身上的宝贝?”
查天翔笑了笑道:“我是为了杀人灭口,他们是为了你身上的宝贝。”
李风问:“你们知道我会隐身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