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小僧倒是想听听施主过去的事情。”支莲颌首说道。
“也没什么的。”男子惨笑了一声,“我曾经的家庭……拥有着的财富和地位,也仅仅只有这些,里面全是一堆人渣。父亲只会对家里人使用暴力,母亲则是只会用粗俗的语言贬低他人。直到有一天,千鹤来了,帮我干掉了那两个人渣……”
说到这里,男子的眼睛看向了那名金发女子,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是她,让我知道了崭新的世界。只可惜我的父母都没能变成尸鬼,所以我变成尸鬼的概率为零。”
白清炎其实真的很想告诉他,变成尸鬼什么的方法或许就这一种,但是尸鬼只是死徒的一个小分支罢了,而能变成死徒的方法足足有一打一上……
“于是我就把我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一切都让给了千鹤,我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就好了。千鹤、沙子、辰巳、佳枝……大家都在,所有的人都需要我,都允许我的存在……好快乐……”男子将脸转向了金发女子千鹤,“千鹤,再……吸一次我的血,好吗?”
答案原来是如此简单,男子早已对人类深恶痛绝,名为千鹤的尸鬼将他解救了出来,于是他就和尸鬼们组成了一个奇妙的“家庭”。
多么讽刺的事情。人类在自己的社会中居然得不到温暖,最后还是冰冷的尸鬼给予了他仅有的几丝热度。
千鹤抬起手来理了理脸侧的头发,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男子的喉部。白清炎和支莲谁也没有上前,都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一片漆黑之中只传来轻轻的酌饮声,声音逐渐的变小、变低,男子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下面就是你们两个了。”支莲拿起了禅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贫僧可不会因为两位是妇孺就手下留情!”
千鹤和那个尸鬼小女孩都只是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动一下。最多也只有千鹤将头转向了门口那里,用眼睛瞟了一眼。
“怎么了?”支莲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也并没看出什么陷阱一类的端倪来。
“支莲先生,我想问一下。”白清炎忽然说道,“刚才我也杀了不少尸鬼,总感觉他们比起刚才那两个人来要差太多了,他们难道是不同的种类吗?”
“刚才那两个人自称为人狼,算是尸鬼的超越种。如果是尸鬼的话,其实除了吸血、强力自愈和精神催眠这三种能力外,和常人在肉体上差别真的不大。”支莲想了想总结道。
“那么我明白了,如果她们俩真的是人狼的话,早就出来一起应战了。”白清炎点了点头,“她们不过是尸鬼而已,肉体强度上也就是普通弱女的水平。既然那两个人狼都不是对手,她们就更不可能是对手了。”
在听到两位人狼的死讯后,千鹤的眼神很明显的黯淡了下去虽然本身就很黯淡,不过之前多少还有些希望的意思在。
“虽然知道是尸鬼,可是毕竟都是妇孺,小僧很难出手啊。”支莲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自己的板寸,看向了一旁的白清炎看来这位和尚刚才的声色俱厉也是装出来的,而白清炎的脸上则更是一片苦涩之意。
两个人都不是好杀之人,白清炎更是个菜鸟中的菜鸟,要不是陆清远留下的“无惧”,他恐怕连杀人的勇气都很难有,更何况是下手杀这种完全无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孺之辈。
尽管知道这是和人类完全是死敌的尸鬼,但是一般人多数也没法下得去手。如果这两人有战斗力还好,可她们偏偏手无缚鸡之力。面对任何敌手都能坚定不移的杀下去的人向来都是百战之士和心理变态的专利,不过或许所谓的“我心如铁”也是心理变态的一种吧。
“算了。”在等了好一会儿后,支莲看白清炎仍然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还是贫僧……”
“支莲先生,还是我来吧。”白清炎打断了支莲的话语。
“你?能行吗?”支莲上下扫了白清炎几眼,“不行就别硬撑。”
“我……可以的。”白清炎仿佛是为了加强自己的信心似的点了点头,“支莲先生,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支莲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地下室,关上了大门。
大约两分钟后,白清炎一身血腥的从中走了出来,黑岩已经恢复了月灵髓液的状态,被他背在了背上的大瓶里。
支莲好奇的向门内探了一眼,只见地下室的墙上一片飞溅的鲜血。三个人的尸体被并排放成了一排,就像是一家三口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头颅明显都是被割去后又拼了上去。
看到这里,支莲不禁叹了口气,抬手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点燃的蜡烛扔了进去。蜡烛的火焰闪烁了几下,便将地上的地毯点燃了。火焰逐渐的蔓延开来,整座城堡都陷入了炼狱的无边业火之中。白清炎和支莲就在一片火焰的照映下,离开了这座城堡。
神裂火织返回外场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了,当她找到白清炎的时候,发现白清炎正躲在村口的树林中,身上都是鲜血。
“你……这是?”神裂火织指了指白清炎的脸。此时白清炎身上的鲜血早都已经干了,满是红一块黑一块的,将他的脸涂染的狰狞如恶鬼。
“啊?”白清炎看见了神裂的目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上也都是血。他这才想起来,虽然自己一开始有着月灵髓液的保护,身上没有沾上血。可是后来由于动用了黑岩,所以在斩杀人狼和最后的三名尸鬼的时候,自己的脸上都溅上了血液。
“没事。”白清炎用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却只是将自己的脸越抹越花,“都是尸鬼就是那些死徒的血,我没受伤。”
“你怎么不进村等着呢?不是说还有一位密宗的大和尚吗?”神裂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怕……吓着他们,就在这里等了。支莲大师说是先回旦那寺了,让我不用管他。”白清炎活动了一下脑袋说道。
“你就在这里一直等了一夜?”在得到白清炎点头肯定后,神裂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后拽住白清炎的手就走。
“嗯?”白清炎当然甩不开神裂的手,二十吨的举重握力怎么说也是按吨计的,于是乎白清炎就这样一路被神裂拖到了河边。
到河边后,神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布来,在水里弄湿了就向白清炎脸上伸来。白清炎下意识的想要扭头闪开,却被神裂将头给按住了。
“别动。”神裂皱了皱眉头,用浸了水的布在白清炎的脸上一点点擦了过去。白清炎脸上的血污就一点点的被擦去,渐渐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在红黑色完全消失后,白清炎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少年。
“你等一下再去换身衣服,这样就大概没问题了。”神裂又将白清炎的手拉出来,仔细的擦干净,随后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下白清炎,“下回小心点,别又弄成这样了。”
“哦。”白清炎有些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好熟悉,但是和神裂的又不太相同,算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小的时候,自己常常在外面玩的满身泥土的。在回到家后,总有一个人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自己,帮自己把脸和手都清理干净。这种事情绝对不是老爹能干出来的,究竟是谁呢?
“想什么呢?”神裂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将白清炎从回忆中恍然惊醒。白清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坐在火车上了。
P。S。谁看懂题目了?和上一章连起来看,看出作者怨念的都是好淫
第十九卷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离开外场村后,神裂先是让白清炎换了身衣服这要多亏诸位前辈的贴心包裹,里面准备了一身备用的衣服,看来前辈们对此实在是很有心得随后把白清炎直接塞上了火车,踏上了返回瑞穗町的道路。
由于昨天晚上经历的场景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不适合少年儿童观看,白清炎整整调整了一夜也没能缓过来,所以在火车上仍然时不时的陷入神情恍惚的状态。当然,之前那种有些熟悉的感觉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现在神裂既然问了,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难道要他对一个女孩子说“我之前连续砍翻了三十多条大汉所以有些犯傻”或者是“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我老母”?所以白清炎及时选择了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没什么的,有些犯困。”白清炎还假意抹了抹眼角,“对了,神裂小姐,你之前是去干什么了呢?”
明明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白清炎却清楚地看见神裂的脸色明显黯淡了一下。
“那个……神裂小姐,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吧?”白清炎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神裂勉强笑了一下,“我所隶属的机构是英国清教的‘必要之恶教会’,其实我之前几年都是住在伦敦的。这次回日本来是有个任务的,不过还是以老师的命令为优先事项。这两天正好有了任务目标的行踪,所以我就追踪去了。”
“那……最后追到了吗?”
神裂摇了摇头,白清炎就明白没有追上了,不过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必要之恶教会……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啊……对了!”白清炎右拳猛的一捶掌心,“最高主教是叫做萝拉·斯图亚特,没错吧?”
“确实是萝拉大主教。”神裂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就是那个啊,清微前辈的老相好。”白清炎看见神裂惊讶的长大了眼睛,“怎么?你不知道吗?”
神裂有些愣愣的摇了摇头,这一刻她并不像是一名一脚顶两百公斤**的圣人,仿佛一个平常女孩了。
“我们同萌会里面的人都知道啊,‘剑仙’清微和清教的大主教萝拉·斯图亚特是一对,至少在六十年前都好上了……”白清炎就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按照据说曾经痛失所爱的地仙魏安途的说法,清微和萝拉·斯图亚特之间的故事简直就是一部现代版的《射雕英雄传》,请大家自动对人物进行代换:清微郭靖,萝拉黄蓉。于是乎我们的金剑驸马清微就搭着十一路下了武当山,在中原大地上晃悠,遇上了超级古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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