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鸢木讷这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的开口询问“你说,我已经寻回了一个?”
顾凉翊看着白雪鸢点了点头。稀薄的嘴唇再一次开启。
“嗯,你寻回了一个,那便是现在已经在你体内的玄妖石!”
“什么啊?玄妖石?凤血剑是个玄妖石一起消失的?那另外一个消失的是什么?”
白雪鸢很是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凤血剑会和玄妖石有关联,在所有人开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另外一个消失的便是上一代妖尊,嗜血君王!”
顾凉翊缓缓的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情感色彩,仿佛只是在照着书本读字一般。
嗜血君王和玄妖石一起消失,这个白雪鸢是知道的,可是这两者与凤血剑有什么关联么?
“这关凤血剑的消失什么事?”
白雪鸢看着顾凉翊追问着,对她来说。现在她便是一个什么都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在追寻着大人她一直想要听的童话故事。
顾凉翊叹了一口气,话已至此只能全盘托出,这原本是他打算要掩藏在心中一辈子的秘密,到死了的时候也要带进棺材的秘密,如今是再也瞒不下去。
“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关联,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顾凉翊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外很远处了那棵垂柳缓慢的开口。
“世人都知道。嗜血君王自从当上了妖尊之后便开始性情大变,当然,他是被玄妖石的反噬所导致的,可是那仍旧不能抚平他所有犯下的错,一开始他只是有些暴躁不安,对于什么事情都容易动怒。甚至和多年的好友也不惜翻脸!随着他脾气的愈发增长,他身边的朋友也都逐渐远去。”
“他成了妖尊,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他也为此变得孤独,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慢慢的他开始愈发暴躁,甚至到了最后开始滥杀无辜,无论是谁,只要让他不高兴或者是他看不顺眼的,他都杀之而后快,他很享受杀人的过程,对他来说,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他才找到了他的存在感。”
“可是每次在杀了人之后,他逐渐恢复了本性的时候,他却很是懊悔,好几次都想要一掌击毙自己,可是玄妖石却不允许,就这样他越来越颓废,越来越堕落,越来越嗜血,他深知这样发展下去不行,他每晚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被自己的满身罪孽而吓的不能入睡!”
“而这个时候,他的嗜血和滥杀已经让天界和妖界甚至魔界都到了无法认可的地步,谁都无法看着他滥杀无辜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便结合和三界的力量,吸取了一些能人志士成了一个屠魔大会,顾名思义,这个屠魔大会便是为了击杀嗜血君王的!”
“而我便是那屠魔大会里的一份子,我们和嗜血君王长期奋战,伤亡无数,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到了最后终于还是制止住了嗜血君王,趁着他恢复了一丝本性的时候,迅速的将他缉拿到手,拿手了控制他的玄妖石,如你所知,我们把玄妖石安置在了魔蚀海,而嗜血君王并没有死!”
“那他在哪儿?”白雪鸢迫不及待的的追问,直觉告诉她,嗜血君王的所在一定和凤血剑脱不了干系。
“当时我们念及嗜血君王还有一丝悔悟,也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而是将他封锁在了血池之中,那血池里是他杀过的所有人的血集合而成,也算是让他洗尽自己的罪孽,而封锁他的那把钥匙便是当年在我手中的那一把凤血剑!”
☆、六十九 记忆齿轮
听着顾凉翊的话,白雪鸢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似乎总觉得顾凉翊有好多事情都瞒着她。
“你说,封锁血池的钥匙就是你的那一把凤血剑?”
白雪鸢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些像是鹦鹉,总是在重复着顾凉翊的话,实际上她除了不停的重复他的话也没有其它的话语了,整件事情她都觉得很诡异。
不管是消失的嗜血君王还是另外一把凤血剑,更甚至是自己体内的玄妖石,她现在一一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诡异,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想过,仍谁看来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堆的东西,现在却才知道他们统统的都有着关联。
心里面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望着现在就站在自己跟前的顾凉翊,却感觉他离她好远好远,她以为在这个世界里,最了解她和最熟悉亲近她的只有顾凉翊,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了解自己却不代表自己也了解他。
这种感觉有些悲哀,就像是自己一个人被暴晒在烈日之下,每个人都站在阴暗里看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而她却看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安全。
“雪鸢,你怎么了?”
顾凉翊伸出了手掌在白雪鸢的面前晃了一晃,眸子中有些许的担忧。
从刚刚开始,白雪鸢就一直处于走神的状态,一连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回应,就只是那样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言也不语。让顾凉翊不由的有些担心。
被顾凉翊唤回了思绪,白雪鸢连忙有些尴尬的揉了揉眼睛。
“没事,你继续讲吧,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还有,你说的那个血池到底是在哪里?如果要去找凤血剑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立马就出发了?”
白雪鸢忙慌的开口。问了好多好多,现在她最焦急的便是找点找到凤血剑,好让她和顾凉翊能够手刃焱尊枷,待一切全部都结束以后,平定了天下,安抚好百姓,她便能够和顾凉翊永远的归隐天下。过着他们简单幸福的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顾凉翊看着白雪鸢着急的神情有些皱眉,他早就想到了让白雪鸢知道之后的表现,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强烈。
“雪鸢,你先不要着急。要去血池取凤血剑的话,我们要先去接紫落和玉儿,就我们两个人去血池的话,我怕凤血剑刚刚取出来的时候,嗜血君王就会再次爆发,那时候,怕是我们还没有为魔王他们报仇便会先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要和玉儿他们一起去,如果那个嗜血君王真的那么残暴的话,带着他们去不也是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送死么?”
白雪鸢有些疑惑的看着顾凉翊。心里面却是已经有了一些猜疑,难道说,南宫紫落也知道嗜血君王的事情,或者说当初她和顾凉翊都在屠魔大会里,所以以前才会在提到嗜血君王和玄妖石的时候那么激动。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南宫紫落一定也是屠魔大会里面的成员。
顾凉翊听着白雪鸢的话,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南宫紫落也是屠魔大会里面的成员?可是那关玉儿什么事?为什么要带着玉儿去,你要知道,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连自己都来不及保护,谁还能够照顾玉儿呢!我可不希望玉儿出事!”
顾凉翊长吁了一口气,伸出双手紧紧的捏住了白雪鸢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眸子,一脸的严肃。
“雪鸢,我向你发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嗜血君王不想伤害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绝对就是南宫玉儿!”
白雪鸢望着顾凉翊的眸子,那里面满满的全是诚恳。
即使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和担忧,可是她还是选择相信顾凉翊,因为她知道,他也是在乎南宫玉儿的,至少他从来都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白雪鸢点了点头,始终忍不住还是想开口问玉儿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嗜血君王不会伤害她。
“凉翊,我感觉有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而你,却离我好远好远,我突然觉得我其实很不了解你!”
白雪鸢拿掉了顾凉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过身朝着门口慢慢的走去,抬头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空中刚好飞过一群鸟儿,叽叽喳喳的很是惹眼。
白雪鸢雪白的飞纱裙在阳光中飘摇,脸却深深的陷入了阴暗里,半明半暗永远都是最忧伤的分割线。
顾凉翊站在白雪鸢的身后,久久的不曾说话,心里面却压了一块石头很是沉闷。
让他怎么说才好?他这辈子最在乎的除了她别无它人,可是很多事情却是让他身不由己,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向她坦白所有的事情,因为他下了一个赌注,一个关于嗜血君王的赌注。
他和南宫紫落都在赌,如果白雪鸢真的摸到了线索,找到了封锁嗜血君王的血池,如果她真的要去取凤血剑,那么他们便抱着所有的期待打赌,他们要赌嗜血君王到底是死还是活,如果他死了,那么所有的事情便全部都被他们永远的埋藏在心底,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如果他还活着,到底又是恢复了本性还是像以往那样嗜血,他们在打赌,用他们的性命打赌,打赌嗜血君王恢复了本性,不再那么残暴不再那么嗜血。
那么,他们便会当着嗜血君王和白雪鸢的面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让白雪鸢丢失的那一段记忆从新回到她的脑海里,不掩不藏,坦坦荡荡的从新面对嗜血君王。
所以,现在的顾凉翊还不能告诉白雪鸢那些被他们所掩藏的事情。
“凉翊,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良久,沉默的屋子里再次响起了了白雪鸢的声音,她回过头望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顾凉翊,眸子里满是深情。
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伸出了双手朝着身后缓慢的退了一步,只一步便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阳光里,上扬着嘴痒,她终于扬起了一抹微笑。
顾凉翊看着阳光里闭着眼睛微笑的白雪鸢,心里一阵暖流。
雪鸢,谢谢你信任我,谢谢你让我成为你唯一的依靠。
既然是依靠,请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走到最后。
缓缓的迈出了脚步,顾凉翊也跟随着白雪鸢的方向走进了阳光里,当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轻轻的将白雪鸢拥进了怀里,两个人的嘴角都在这温暖的阳光里微微的上翘。
“雪鸢,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在这个世界里,唯有你是我永恒的牵挂,如果世界背叛了你,我会站在你的身后背叛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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