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那么好看吗?”在白雪鸢看了很久以后,焱尊枷终于开口说了话。
听见焱尊枷的话,白雪鸢突然窘迫的羞红了脸,立即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并假装镇定的说“少自以为是了!”
焱尊枷邪魅的微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专注的看着白雪鸢脸上的那两朵红云,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啊。
“我和顾凉翊比,谁更帅气?”
听见这话,白雪鸢回过头瞪着他“我从来不回答没有营养的问话!”
“呵呵,好吧,那我不问了!”说着便闭着眼睛又倒了下去,并用手顺带拍了一拍旁边的草坪,“坐吧,这里的风吹着很舒服,还有荼蘼花的味道!”
白雪鸢在原地楞了一会儿还是在他的旁边坐了下去,她一直没有想过原来她还能够和他这样惬意的坐在花海里吹风。
风里的花香味很是浓郁,使人忍不住的陶醉,闭着眼睛想了很久,白雪鸢还是转过头看着焱尊枷的侧脸开了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焱尊枷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
“你知道的!”感觉到了焱尊枷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白雪鸢倒是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白云肆意的闻着花香。
“我说过的,我舍不得看你死!”
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不一会儿就随着风飘散在了这满田的花海里,可是却深深的印在了白雪鸢的心口。
明明是宿世仇敌,竟由于对自己的不忍心而被远阀到这么远的地方,难道失去了王位也甘愿吗?
白雪鸢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他,至少还能够和他心平气和的最在一起闻花香的味道。
“放弃王位也甘愿吗?”
“王位不过只是权力的诱惑而已,我还不至于被它给毒害!”
焱尊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将自己撇在了局外人的角度上。
楞久白雪鸢坐在地上不再吭声,只是久久的看着大树上的粉色花朵发呆,没有看错的话,自己刚刚在正殿外看到的那一场漂亮的花瓣雨也就是这种花吧,真的好美,可是却终是透着淡淡的凄凉。
“这是什么花啊?”她终是粉唇轻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是荼蘼花,我以前也从未见过,不过来了辰夜宫之后便喜欢上了,它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辰夜宫殿,而且每天都会飘落一场花瓣雨,当我第一天来到这里看见满天的花瓣纷飞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里,虽然整座宫殿都被一层忧伤覆盖!”焱尊枷看着满天枝桠上的荼蘼花,难得一见的伤感。
“可是荼蘼花不是白色的吗?”
“以前是白色的,可是这一棵不同!它是霜宦的元身!”
“霜宦的元身?”白雪鸢回想起霜宦一身粉黛的装扮,真就不自觉的拿来和这棵花树比较了。
“你还不知道吧,霜宦是花神,他的元身就是这棵荼蘼树!经过了万年的修行才成了如今的模样,也改变了花本来的颜色,粉色的荼蘼花其实更让人怜惜吧!”焱尊枷很温柔的说出这番话,语调里的伤感却掩藏不住。
“我还是喜欢那一场场的花瓣雨,让人感觉唯美又伤情!”
“你也觉得伤情么?看来那家伙的伤感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焱尊枷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了天空。
“看来这座辰夜宫有很多故事呢!”
“是有很多,来了三个月我才慢慢了解,原来霜宦守着那么多故事!呵呵,不讲这个了,你呢,为什么会来找我?”
“不知道,只是想来看看为了我被远阀了的可怜虫吧!却没想到他却在这里过着这么舒适的日子!”
“你来了,他不生气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我来这里了!”
“白雪鸢!”焱尊枷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人儿倾城的俏脸,眼神严肃的注视着她,仿佛希望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的心底。
“嗯?”看着他突然的反应,白雪鸢倒有些慌神了。
“你爱他吗?”
“当然,他等了我足足一千年,那一千年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困苦!”
“你那是感动根本不算爱!我问的是你爱他吗?”
“是爱的吧!”白雪鸢回忆起顾凉翊清凉的笑脸在心里那么清晰,却在焱尊枷提到爱这个字的时候突然有些迷茫。
“那我呢?你爱我吗?”
没有想到焱尊枷会问这样的问题,白雪鸢看着他的眼神很是疑惑“爱你?你认为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并不比顾凉翊差!”
“只是你永远不可能存在我的心底!即使现在我们能够再这里平心静气的聊天赏花,可是却始终无法改变我们是宿世仇敌的事实!”
“可是我爱你!”看着白雪鸢的眼睛,焱尊枷严肃的说出这句话,斩钉截铁的一点儿也不迟疑,他的目的在自己的心底很是明确。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白雪鸢撒红了脸,脑袋里却出现了雪族惨死的族人们的模样,以及在梦里白水灵眼神绝决的对长得和他一样的那个男子说恨的话,就算他到最后放过了自己,可是也无法改变他让雪族灭门的事实。
“焱尊枷,别再这里说煽情的话!在我眼里对你除了恨便是嘲笑!”
“是么?你敢肯定?”
焱尊枷突然想起她在顾凉翊面前时的明媚微笑,可是在自己的面前却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又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笑得那么明媚?可是如果真的爱他,却为什么又要让我看见你眼底的涟漪?
“当然!”
“白雪鸢,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让你死心塌地的守着我,只有我!”
听着他的话,白雪鸢没有回答,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天飘下的粉色花瓣,仍旧那么唯美,却总是有着挥之不掉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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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霜宦的等待
原来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心伤,当初知道顾凉翊苦等了自己一千年;白雪鸢很是愧疚与感动,但是如今看着霜宦,白雪鸢却更加觉得心疼,三千年没有结果的等待到底是怎样的信念竟让他坚持到如今!
荼蘼花如此揪心的等待,漫天的花瓣雨做了最唯美也最凄凉的见证,见证着霜宦凄凉却坚定的爱恋……
“她去哪儿了?”白雪鸢最后还是淡淡的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不知道,只是在她离开的前几天有一支队伍曾来过辰夜宫,那时候辰夜宫还不像现在这般冷清,有着常驻这里的守护神兵还有灵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两支队伍开战了,那个时候的我修行还完全不够,她只是让我回到元身别出来便投向了战场,甚至为了防止我私自出来助战她竟然还用灵力将我封在了元身里。我站在花海里揪心的观视着这一场战争,看着一位位为了守护宫殿而战死的神兵,我的每一根枝桠都在风里不停的颤抖,花海里的每一朵花儿也都在为这一场守护战祈祷,只是结局还是不如我们的愿。虽然击退了那支队伍,可是我们的神兵也因为拼死战斗而全部被抹杀,辰夜宫是护住了,可是曾经欢笑的人儿们也全都不见了。我仍然站在花海里看着血泊中她萧条的模样不住的心疼,我知道她那时一定是很难过的,那些常年相伴她的神兵护卫已经犹如她的家人一般了,可是为了守护辰夜宫他们统统殉了职。”
听着霜宦的话,白雪鸢突然红了眼眶,因为那种感受她也深有体会,就像是当天看到所有雪族的族民死在自己脚下一样,那种绝望以及忧伤,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更能体味这中滋味。
而一直强忍住忧伤的霜宦也终于在说到这里时流下了他久违的眼泪。
“看着满地的血尸,她血红了眼眶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我的身旁,却由于过度的使用灵力战斗而晕倒在了我的脚下,那天夜里异常的冷,看着她苍白以及被露魄沾湿的衣服我多想能够为她批件衣服或者给她一丝温暖,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就是挣不开她给我的那道枷锁,我只有借着风的力量不住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多摇下些花瓣在她身边增加一些温暖,那个时候我多恨自己是一棵没有用的大树,即使努力让自己的枝桠长满了整个花海,却还是没有办法在寒夜里多给她一些温暖,那个时候我发誓,如果她能够撑过那一劫,我一定不会再让她过一丁点的苦日子。 三天三夜,我白色的花瓣终于被满地的鲜血染红,而她的身旁早已经堆满了我粉红色的花瓣,我想那个时候的她应该不会再那么冷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初阳刚刚升上了海平线,她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我一直都记得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却是拖着残累的身子抚摸着我的树杆,用她最后的余力解开了那道束缚我的灵力枷锁,当我终于挣脱了元身将她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她的身体那犹如千年玄冰一样刺骨的寒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在我的怀里伸出了她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看见她的眼泪就那样直刷刷的流了下来,然后便在我的怀里再一次昏迷了过去,这一次是因为那刺骨的寒。”
白雪鸢看着霜宦的脸,在黑夜下的花瓣雨瞬时下的更大了。
“昏睡了一天,她终于醒了可是身体还是异常的冰凉,她说她想去看那片花海,无论我如何劝说她都固执的不容我拒绝,我便只能扶着她到了花海,我们站在我的元身下面,从前白色的花瓣终于因为那一场战争稀释的鲜血而成了粉红色,她终于第一次对着我微笑着说了很多话。她说,其实在她奉命来辰夜宫的第一天起来到这片花海的时候便注意到了我,也感觉到了我一直在偷看着她,后来我借着周围花朵的灵气修炼她也一直是知道的。她说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荼蘼花,可是却因为荼蘼花的忧伤而一直不敢靠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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