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当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到她身边,终于她还是开了口,她说时候到了,她该走了,只是她舍不得这片花海,舍不得这座宫殿,更舍不得遮盖了整个花海的荼蘼树还有已经深深驻扎在她心口的我。她拿出了锁魂扣和灵犀劫放到我的手心里,她说‘霜宦,它们是我最心爱的宝贝,现在我将它们留下来陪你!这对灵犀劫跟了我上万年我却从来没有机会用到过它,原本我是真的好希望能够将它们分别戴在你我的手指上,可是没有办法,我们始终还是错过了时间,其实我真的好希望能亲眼看一看它们套在别人手指上的模样,我想那个时候才是它们最为光彩的模样吧。霜宦,我离开了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舍不得你忧伤的等待,不过我会在我的宫殿里也种上一株荼蘼花,可是我知道它再也变不成你的模样,它不可能从藤蔓变成参天大树保护着整片花海,也不可能丢弃白色的花朵变成温暖的粉红。霜宦,忘了我吧。’在说完了所有的话以后,她第一次将双手环住了我的脖颈,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吻上了我的唇,却是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瞬间便放开了,而我却被她的这一举动完全惊立在了原地。然后在我还没有来的及说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便踏上了七彩云朵从此永远的离开了我的身边。”
霜宦再一次哭红了双眼,只为了再一次的回忆起离别的画面。
“其实她说的我都懂,她舍不得让我一个人等待,只是她忘了我本就是一株荼蘼花,结束之后再等待是我永恒的宿命,所以从她离开以后我便守在这辰夜宫,这一守便是三千年。天帝曾经下过令让我位列仙班,却被我婉言拒绝了,我怕我一离开她便回来,更怕与她错过了再见的机缘,我一直守在这里,守着这座辰夜宫也守着属于我和她的那片花海,我知道也许这一辈子她都永远不再回来,我却还是甘愿守在这里,至少这里还有我们的回忆。”
今夜的花瓣雨似乎一刻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就像是霜宦那颗永远也不停止等待的心……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回忆可以倒戈,那么属于我们的曾经是不是就能够永恒的得到珍惜……
☆、七 灵犀劫的宿世情缘
一整晚白雪鸢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脑海里全是霜宦忧伤的脸庞和他悲伤的过往。
那一抹忧伤的情绪始终徘徊在白雪鸢的心口处,那种感觉那么熟悉却始终也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如此熟悉。
她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最近一直纠缠着自己的梦境,还有那对出现在梦境里的指环——灵犀劫。
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为了解开锁魂扣的束缚而答应和焱尊枷一同戴上灵犀劫?可是一旦戴上了,两个人之间的牵绊便再也无法化解。
可是想着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指环,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纠缠着的梦魇,白雪鸢真的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弄个明白,既然灵犀劫也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那么它们一定和那个梦境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是不是自己真的应该戴上灵犀劫?
既可以解开锁魂扣的束缚,还可以有希望解开梦中的谜团。
想了很多也纠结了很久,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天亮了。
坐在一起吃着早餐,白雪鸢却始终心不在焉。
看了看此刻一脸愉悦的霜宦,根本就无法将夜里忧伤的他联系到一起,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的两面派。
又看了看正前方正吃着早餐的焱尊枷,白雪鸢突然又将梦里谭枷的模样和他混合在一起。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雪鸢注视的目光,焱尊枷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眼,四目相对,白雪鸢的心口却突然刺痛了一拍。
“不吃早饭在想什么呢?眼睛黑得像熊猫似的!”焱尊枷却一点儿也没有尴尬的意味,倒是很随意的便开了口。
“没什么!”白雪鸢小声的说完便低下头搅合着自己前方的一碗燕窝粥,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这都来了辰夜宫大半个月了,却因为锁魂扣的束缚而不得不停留,要是再不回玉逍宫,玉儿铁定会熬不住对凉翊爆出自己的行踪,万一凉翊为了找自己而再一次和焱尊枷生出事端,那可就麻烦了。
都怪这个该死的锁魂扣,无论自己想尽了办法也都无法将它拿下,叹了口气,白雪鸢放下了手中碗筷,呆坐在原地看着霜宦。
而霜宦却是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无所谓的回盯着白雪鸢,就是不说话。
最后还是白雪鸢耐不住性子开了口,却完全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孩子样,“霜宦,我不管,当初是你让我戴上它的,你现在必须负责给我拿下来。”
霜宦看了看焱尊枷又看了看白雪鸢,倒是用碗将自己的脸整个挡住弱弱的开口“哎哟,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嘛!要是早知道我才不用它呢,现在除了灵犀劫以外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要不你就永远呆在辰夜宫嘛,其实这里也蛮好的啊!”
“你……”白雪鸢被霜宦的话气的够呛,早知道就不来了,也不会到现在受这罪。
“霜宦说的也没有错啊,其实如果你想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话,我是真的没有意见,能够每天看到一张倾国的容颜,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接着霜宦的话,焱尊枷说的很戏谑。
“闭嘴!”白雪鸢却被焱尊枷的话顿时惹火了,一拍桌子便将汤水全部洒落在了霜宦和五神将的脸上,焱尊枷却适时的躲开了。
只见刚刚还一脸笑意的焱尊枷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看着白雪鸢的眼神瞬间变得毒辣。
看着他的转变,霜宦和五神将都乖巧的暗自退开了,只剩下了一脸严肃的焱尊枷和十分愤怒的白雪鸢。
在看着他们退开以后,焱尊枷终于迈动着步伐走到了白雪鸢的跟前,却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女人脾气太差的话是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我白雪鸢从来不缺人爱,不必你担忧!”对于这一点白雪鸢倒是很有自信,瞪着焱尊枷的双眼一点儿也不畏惧。
“和我一起戴上灵犀劫就那么难么?还是说那样会让你觉得背叛了顾凉翊?”想着这些日子白雪鸢对灵犀劫的排斥还有那个她自称的恋人顾凉翊,焱尊枷很是愤怒。
“就凭你也值得让我背叛凉翊么?焱尊枷,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虽然没有了灵力,但是白雪鸢的傲骨却一丝也没有褪却。
“白雪鸢,你不过就是一只雪妖,哪来的这般凌冽的傲气?还是说你不愿意戴上灵犀劫其实是为了找借口留在辰夜宫守在我的身边?”看着眼前白雪鸢倾国的容颜,焱尊枷戏谑的意味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只要一想起她在顾凉翊面前明媚的笑颜,他就更加气愤。
“焱尊枷,你少做梦了,只要和你多相处一天我都会觉得恶心,只要一找到解锁魂扣的方法我立马就走!”
“女人,难道你还不懂?霜宦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除了灵犀劫没有办法能够解锁魂扣,还是说你不敢和我戴上它?”
“不敢?笑话?能有什么是我白雪鸢不敢的事情!”对视着焱尊枷的眼睛,白雪鸢很是高傲。
“至少你不敢和我戴上灵犀劫,因为你怕,你怕一旦戴上了它便解不开我们之间的牵绊,你怕你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无法自拔的爱上我!”焱尊枷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看着白雪鸢的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戏谑和挑逗,邪魅的上翘着嘴角等待着她的下一句对答。
“怎么?你真的那么希望我能爱上你?”这一次白雪鸢却一改刚刚的挑战态度,用暧昧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却换来了焱尊枷的一时语塞。
“我只是为了证明我焱尊枷至少比他顾凉翊有魅力!”
“那好,我就证明给你看,就算戴上了灵犀劫,你焱尊枷也永远没有机会住进我的心里!顾凉翊将是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沟。”白雪鸢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很少决绝,以至于刺痛了焱尊枷的心。
焱尊枷放开了一直捏住她下颚的手,却拿出了灵犀劫,一只给了自己,一只给了白雪鸢。
“既然你那么信心满满,那么就戴上吧!”
焱尊枷看也不看白雪鸢便低下了头牵起了她的手,准备戴在她的手指上,可是白雪鸢却紧握住拳头并没有要戴上的意思。
“怎么,怕了?”对上白雪鸢的眼睛,焱尊枷再一次上扬起邪魅的微笑。
紧握住自己的拳头,白雪鸢的眼前突然闪现出顾凉翊的脸,凉翊,抱歉,我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解开那个谜底,只有这样才能够解开锁魂扣对我的束缚。
放松了自己的手,白雪鸢终于下定了决心“在我的世界里,向来没有怕这一个字!”
焱尊枷没有回话,只是再一次低下了头,看着她白皙的手指,终于将灵犀劫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看着已经套在自己手上的指环,白雪鸢心口突然停跳了一拍,现世里谭枷为白水灵戴戒指的画面也跟着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焱尊枷看着白雪鸢漂亮的脸,心里突然有一丝丝的满足,至少在她戴上了灵犀劫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有了永远也解不开的牵绊。
白雪鸢,我一定会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我,只有我!
灵犀劫的宿世情缘,将会如何波动你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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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误会根深蒂固
焱尊枷看着白雪鸢,眼神邪魅,“这下该是你为我戴了吧!”
“你难道不会自己戴吗?”白雪鸢面无表情的看着焱尊枷。
“你可要搞清楚哦,这灵犀劫可不是我非戴不可的东西,我是在帮你解开锁魂扣的束缚,如果你真那么不愿意的话,那好啊,我不戴了!”看着白雪鸢严肃的那一张脸,焱尊枷心底很是愉悦,故意挑衅着她的底线。
看着焱尊枷半面严肃半面轻浮的脸,白雪鸢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为了解开束缚还是放低一次身段吧。
白雪鸢拿着手中的另一只指环走到焱尊枷的面前,抬起了他的手,轻轻的将指环带在了他漂亮的手指上。
焱尊枷满意的上扬着微笑,在白雪鸢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