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了好久,涟禹终于跌坐在了地面上,跌到的那一瞬间建起了地上众多的积水,在这大雨里却愣是无关痛痒。
涟禹再一次哭了,直接扑到了爝洛修的身上哭了,脸上瞬间便沾上了爝洛修的血液,血腥味冲击着嗅觉,涟禹的脑袋轰隆一声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你死了,我还要怎么活下去?嗯?你说啊……呵呵,爝洛修,我一直在等着你安定,我一直在等着你平静,我一直就站在你的身旁,陪着你,跟着你,足足三千年,我一直在等着你发现我爱你……我不与别人说话,不与别人交往,因为我一直在朝着你的方向努力,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我一直站在你的身边,那么终究会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独特,你会发现我的耀眼,你会牵着我的手一起看遍乱世烽火。”
“我一直在等,在等着我们牵手的那一天,即使白雪鸢出现了我仍旧在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却不给我继续等待的机会了呢?嗯?为什么?……我等了你一辈子,跟了你一辈子,现在你走了,你让我一个人要怎么独活?鱼离开了水以后也会干涸,我呢,没有了作为我精神支柱的你,我要怎么活?”
涟禹不断的摇晃着爝洛修的身子,在这大雨里她的哭泣显得那么悲凉。
终于,涟禹不再哭了,却是抬起了头朝着焱尊枷的方向望去。
眼睛模模糊糊望着焱尊枷,却是首先看到了他的一头白发。
涟禹的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得那么坦荡荡,笑得那么凄凉。
“哈哈哈,这真是报应啊,焱尊枷,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了?哈哈哈哈……配上这一头白发你真是当之不愧的魔鬼,哈哈哈哈……”
听着涟禹的话,白雪鸢和顾凉翊还有霜宦都齐刷刷的朝着焱尊枷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一头白发挺立的焱尊枷。
焱尊枷也是不敢置信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白。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白了头发?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焱尊枷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伸手一直狂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把又一把却都是清一色的白。
突然胸口一阵穿心的疼痛,待焱尊枷反应过来的时候,涟禹洁白的狐狸爪子已经刺向了他的胸口。
鲜血顿时染红了涟禹洁白的狐狸爪子,可是她却是盯着焱尊枷质疑的眼睛猖獗的笑了。
涟禹狐狸爪子一转,想要将焱尊枷的心脏整颗挖出,可是她却惊奇的发现,焱尊枷的胸腔里空牢牢的并没有那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怎么可能?在涟禹迟疑的瞬间,焱尊枷却已是将神月镰直接刺入了她的胸口。
“噗……”的一声,涟禹吐出了大口鲜血,齐刷刷的全部粘在焱尊枷银白色的头发上,那么刺眼,那么鲜红。
焱尊枷伸出了手紧紧的抵着涟禹的脖子,将嘴巴凑近了涟禹的耳朵,冷着眼眸邪恶的对着她轻轻说话。
“忘了告诉你,我的心脏早已经交给了神月镰!”
听着焱尊枷的话,涟禹瞪大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王,对不起,我仍旧没能为你报的了仇!
焱尊枷的手一收,神月镰便迅速的从涟禹的胸口拔了出来,只见涟禹的身子还来不及多站立一会儿便已经笔直的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当涟禹到底的瞬间,血水和雨水便已经混成了一滩,颜色很是难看,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涟禹……”
白雪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涟禹,笔直的朝着涟禹奔跑了过去。
将涟禹的上身从地面上拥进自己的怀里,白雪鸢哭着抚摸着她身上的伤口。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白雪鸢,其实我并没有恨过你!”
涟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用尽全身力气只对着白雪鸢说了一句话“白雪鸢,其实我并没有恨过你!”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七 破晓阳光
顾凉翊握紧了拳头浑身冒着灵光直接冲到了焱尊枷的跟前,玉笛一伸直直的抵住了焱尊枷的咽喉。
“焱尊枷,你怎么这么嗜血?”
焱尊枷冷笑着望着愤怒的顾凉翊,银白的头发丝丝紧贴后背,大雨磅礴,冷眸如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顾凉翊,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亡,我可没有傻到要自取灭亡!”
焱尊枷不急不躁的对着顾凉翊说话,银白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是邪魅,这儿哪里还是神族尊王?分明就是魔鬼。
“可是涟禹她不该死!”顾凉翊对着焱尊枷近乎有些咆哮。
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可是看着爝洛修和涟禹的惨死,让他如何能够平心得下?
“她是不该死,我也并没有打算杀她,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不过是一只狐狸精而已,也妄想能够挖取我的心脏,这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焱尊枷冷着眸子望着白雪鸢怀里已经开始渐渐精元散去的涟禹,一脸的讥讽,没有一丝同情与悔悟。
终于,白雪鸢怀里的涟禹还是全部挥散,在这大雨里再也没有一点儿痕迹。
白雪鸢的眼泪瞬间停止,不顾霜宦的劝阻仰起头仍由着大雨冲洗着自己的脸颊。
不过一瞬间,爝洛修没有了,涟禹也没有了,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她。
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痛,白雪鸢握紧了拳头,任凭指甲陷进肉里面流出殷虹的血,顺着这场大雨全部都混在了泥土里。
空中突然再一次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笔直的打在了白雪鸢的身后。霜宦立刻伸手将白雪鸢带到了安全处。
“雪姬,小心呐!”
白雪鸢回过眸冷冷的看着霜宦“霜宦,你对焱尊枷真衷心!”
霜宦没有料到白雪鸢会突然这么说,只是怔怔的望着白雪鸢有些红肿的眸子有些发愣。
捏住雨伞的手愈发用力了,对于爝洛修和涟禹得死,其实霜宦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可是焱尊枷是他的王。是他发誓要效忠一辈子的主,即使再怎么不忍心,他也注定要跟着焱尊枷一起弥足深陷。
“雪姬,抱歉。他是我的王!”
霜宦开着白雪鸢好一阵子才缓慢的吐出了这句话,眸子里是让心看的有些心酸的死忠。
白雪鸢闭着眼睛突然扯高了眉角,直接推开了霜宦。仰天长啸。
“霜宦,这就是所谓的各为其主吧,我不怪你!”
只见白雪鸢刚刚说完了话。浑身便冒出了红色的光圈,一颗闪着光亮的透明珠子不知何时已经覆盖在她的头顶。
雨突然之间便停止了,甚至连太阳也紧跟着爬了出来,阳光在一次笼罩着大地,可是遍地残留的鲜血却仍旧历历在目。
在场的每一个人,焱尊枷,顾凉翊。霜宦,甚至是白雪鸢;衣服上都是一片狼藉。鲜艳的血迹让人不堪入目。
只有这些血迹还在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非是做梦。
罩在白雪鸢头顶上方的珠子折腾了半晌之后终于再一次回到了白雪鸢的丹田之内。
伸一伸手,白雪鸢秀眉上扬,一伸手,凤血剑便已然握在她的手中。
焱尊枷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雪鸢,眸子里满是疑问。
她恢复修为了?不可能啊,没有自己的解药她怎么可能恢复修为?可是看着她的模样明显就是恢复了修为的模样啊。
顾凉翊也同样回过头盯着白雪鸢,眸子里满是震惊。
白雪鸢转过身,缓慢的朝着焱尊枷和顾凉翊的方向走去,一路走来,仇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焱尊枷的脸庞。
终于来到了焱尊枷的跟前,他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是苍白耀眼,胸口还在滴着血的伤口似乎无关紧要一般,焱尊枷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焱尊枷,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白雪鸢举起凤血剑,与顾凉翊一同举在了焱尊枷的咽喉处,只要轻轻一动便可致命。
然而焱尊枷并没有觉得惶恐和害怕,反而一脸轻浮的盯着白雪鸢灿烂的笑,笑声越来越大,到后来甚至变成了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雪鸢,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
焱尊枷突然伸出手整个抓住了凤血剑,握住凤血剑的手瞬间便又鲜血流出,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么耀眼,那么邪魅。
白雪鸢和顾凉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焱尊枷抓住凤血剑的那只手,瞬间有些惊愕。
世人都知道,被凤血剑所伤,定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可是焱尊枷竟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直接伸手捂住凤血剑的剑身,难道说,他真的不怕死?
相对于白雪鸢和顾凉翊的惊愕,一旁的霜宦倒是显得镇定了很多。
焱尊枷望着白雪鸢惊愕的模样发狂的笑了,笑得那么猖狂,笑得那么不羁。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你们以为我自己找死?”
听着焱尊枷的话,白雪鸢和顾凉翊都有些错愕的互望了一眼。
“实话说了吧,白雪鸢,你的凤血剑再也无法伤害到我!”
焱尊枷上扬着嘴角,银白色的头发很是张扬,偶尔飘过几丝到脸颊上更显邪魅。
白雪鸢听着焱尊枷的话,简直犹如五雷轰顶,她的凤血剑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可是现在焱尊枷却告诉她,凤血剑对他压根没有半点儿威胁,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凤血的威力还在,怎么可能伤害不了你?”
焱尊枷盯着满脸错愕的白雪鸢,笑得更是灿烂了,似乎是为了认证自己的话,焱尊枷放开了抓住凤血剑的那只手瘫在了白雪鸢和顾凉翊的眼前。
阳光之下,白雪鸢和顾凉翊亲眼看着焱尊枷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在他们眼前一点一点儿的愈合,最后甚至恢复到完全没有伤口的地步,就像是从来没有被凤血剑伤过一般。
白雪鸢盯着这样的景象苍白了脸颊,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置信的摇晃着脑袋说什么也不相信。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幻觉,对,是幻觉。”
顾凉翊担心的将白雪鸢拥在了怀中,而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