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飞的心脏悄然抽搐了一下,难道……胖子是男女通杀,在医院与李玉山邂逅的时候便给了李玉山什么暗示?
这当然只是聂云飞的一厢情愿的猜测,毫无根据,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因为如果田泽在这里的话,他唯一想做的事情不是和李玉山发展一段百合般纯洁的友情,而是拔掉李玉山那一口洁白得有些过分的牙齿!
百合花般纯洁的友情在田泽的人生里从来是不存在的。
就在李玉山动着他的某些心思的时候,他刚刚从苏定山的办公室里出来。他的脸色并不好,因为他刚刚被苏定山训了一顿。
无论如何,人是在他手上死的,无论对方钻了什么空子,但人终究是死了。他知道这点,所以这一次苏定山训他的时候他没吭一声,老老实实地受了。这要是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不反驳,他也会把苏定山的话当成耳边风。但是这一次他却是虚心地接受了苏定山的批评和意见。
然而,这种虚心,这种凝重的表情只持续了少得可怜的一点时间,走出苏定山的办公室的五秒钟后,胖子对着冬日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原地满状态地复活了。他咧嘴笑了一下,“看来我的越来越成熟稳重了啊,老头子训了我半个小时,我居然都能接受。更难能可贵的是,我的态度始终诚恳,心态始终端正……我是不是该放弃我的终身不加入任何一个党派的信念,写一份入党申请书呢?”
假如,假如苏定山听到胖子的这番自白,他肯定会被胖子这个逆徒气得吐血三升。
嘀嘀嘀,手机突然想了。
田泽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却是钱欣雨打来的电话。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极好了,他滑开了接听键,笑道:“喂?孩子他妈,想死我了。”
“你是田泽吗?”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田泽一下子就能在了当场。这一瞬间里他忽然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钱欣雨又被人绑架了,绑架她的人正用钱欣雨的手机和他通话。第二种可能就是某个妇科医生的打来的电话,要他这个“家属”去签字。这种可能又包含着好几种可能,钱欣雨或许是病了,需要动手术;钱欣雨要打b超查孩子的性别,但需要家属签字……他最最希望的一种可能却是,钱欣雨在音像店买胎教光盘的时候手机掉了,售货员捡到了手机,翻到了他的电话,让他去领取。
胖子控制不住他的大脑去想这些,就在一瞬间里这些想法都一股脑地冒了出来,塞满了他的大脑。他的心情也一下子沉入谷底,变得糟糕起来。
“你是谁?手机的主人呢?”田泽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告诉我,你是田泽吗?”女人问了相同的问题。
“是的。”田泽沉声说道。
“那好,你来钱欣雨的家里吧,我就在她家里。记住,只能你一个人了来。”女人说。
“钱欣雨呢?你把她怎么样呢?”田泽焦急地道。
“来了你就知道了,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时不候。”女人说,随即扎断了电话。
她是谁?
田泽却想不出这个答案,但他却知道他应该做什么。他必须得去一趟钱欣雨的家,而且必须是在一个小时之内。
第二百二十章 峰回路转
黑色的奥迪a6在马路上飞驰,田泽心急如焚。不过对方给他的时间倒是非常充裕,他仅仅用了三十八分钟就从六扇门开到了科学院的小区。
科学院小区的门卫早就认熟了胖子,一见是他,也没多问便放了行。
田泽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快步向钱欣雨的家跑去。老远就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口和院子里,其中一个还是萧武以前的手下,和他非常熟悉。
怎么回事呢?
田泽有些弄不明白了,如果钱欣雨遭到了绑架,遇到了危险,这些国安的保镖还能如此轻松地站在这里吗?显然不能。他们如此轻松地站在这里,那就说明一种情况,钱欣雨没事。
那么,那个用钱欣雨手机打来电话的女人又是谁呢?
“钱……教授在家吗?”田泽问那个认识的国安保镖。
那个国安保镖颇玩味地笑了笑,“在里面呢,田哥。”
“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进去吧。对了,武哥现在还好吧?”
“还好,呵呵,那我就进去了。”田泽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他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进去看个究竟,哪里还有功夫和他叙旧。
一进门田泽就看见了钱欣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织毛衣,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二十出头的年龄,五官精美,身材玲珑浮凸,很是漂亮。奇怪的是,她的身上居然穿着护士服。白色的护士帽上绣着一个鲜红的十字,非常醒目。
护士,又见护士。田泽的感觉还是乱糟糟的,但看见钱欣雨没事,他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这个时间里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随即苦笑了一下,为他的反应过大。要知道现在保护钱欣雨的可不仅仅是门外的几个国安的精锐保镖,还有漆雕婉容派来的顶级保镖。那些人都在暗处,就连他都没有发现在什么地方。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是谁要对付钱欣雨,他都首先得过两关,那就是漆雕婉容的人马,还有国安的人马。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
可是,问题还是摆在那里,这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是谁呢?
“钱姐,我来了。”钱欣雨一直埋头织毛衣,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进来了,田泽不得已出声说话,提醒钱欣雨他已经来了。倒是那个护士一早就发现他来了,也一直看着他。
听到田泽的声音,钱欣雨才抬起头来。她微微地愣了一下,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向田泽走了过去。走到田泽跟前的时候,无视身后的漂亮护士女,一把就抱住了田泽,一边用粉拳捶打着田泽的胸膛,“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就都不给我打个电话?”跟着,她又将嘴唇凑到田泽的耳朵边上,呵着热气说道:“我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呢。”
这样的话儿无疑是世界上最烈性的春药,尤其是对胖子这样的男人来说。在这方面毫无自制力的他一下子就产生了反应,顶在了钱欣雨的双腿之间稍微偏上一点的位置上。
钱欣雨很快就发现了胖子身上的变化,虽然已经怀上了胖子的孩子,但胖子的这种具有侵略性的反应还是让她好一阵紧张,心中也有一些害羞。她轻轻地啐了一口,然后松开了田泽。她本来是想再和胖子接个吻的,但仅仅是抱一下胖子就有了如此的反应,要是再接个吻的话,她担心胖子会将她直接抱上床。
“这位是……”田泽的身体和心灵总是分开的,冲动鬼冲动,但他却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所在的。
“她呀,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宁静,是我们科学院下属医院的一个护士。”钱欣雨笑了一下,又说道:“她帮我检查了孩子的情况,我们因此而认识。她人很好的,我们已经成朋友了。”
“刚才的电话……”田泽还是有些迷糊。
“是宁静打的,我那个时候正在给孩子织毛衣,丢不了手,所以就没跟你说话。”钱欣雨说。
田泽,“……”
他现在看见了,钱欣雨放在沙发上的毛衣是小孩的毛衣,她是在给她的宝贝孩子织毛衣。她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她的这份浓得发酵的母爱他是理解的……可正因为她刚才不在电话里说句话,却让他担心得要死。刚才一路飞驰过来的时候,他那个急啊,都恨不得把脚伸进油箱里面去了。她怎么就不想想他的感受呢?
很多女人有了孩子就会忘了老公,看来钱欣雨也是这一类的女人,爱孩子会胜过爱老公。这让田胖子生了些许醋意。他看着宁静,等着她说话,给他一个解释。他也有些钦佩这个叫宁静的女人的定力,从他进屋到现在,她都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一直在用眼神观察着他。
如果说宁静的心里没藏着什么事情,田泽宁愿相信他自己还是处男。
“宁静,你和田泽说会话吧,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帮忙吗?你告诉他吧。”钱欣雨说道。
“你好,田哥。”宁静这才起身和田泽打了一个招呼。
田泽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用客气。你是钱姐的好朋友,那也就是我的好朋友。”
“好吧……”宁静的嘴唇动了动,但却又摇了摇头,“田哥,能到钱姐的房里去说吗?”
田泽,“?”
这话一出口,钱欣雨也诧异地看着宁静,眼神怪怪的。什么事情需要到寝室里面去说呢?而且,还是当着女主人的面,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宁静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话有些不妥之处,跟着又说道:“钱姐也来吧,一起听听,帮我拿个主意。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也只有里面能帮助我了。”
田泽和钱欣雨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钱欣雨说道:“好吧,那我们就上楼上的寝室里去说吧。”
钱欣雨的寝室对于田泽来说算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了,他和钱欣雨在这间寝室里战斗了好些次。一进门,他首先关注的就是那张松软的大床。他的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了钱欣雨那雪白如羊羔般的娇躯在床单上翻滚的情景,什么金鸡独立、玉女坐莲、老汉推车、69合一、狗狗式……但他依然也在思索宁静即将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一心八用,他是传奇。
寝室里只有一只梳妆凳,田泽坐了就没有钱欣雨和宁静坐的板凳了,两女只能坐在床沿上。三个人,面对着面,气氛和宁静的名字一样宁静。
田泽和钱欣雨静静地等着宁静说话,后者整理了一下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田哥,今天早晨你在做什么呢?”
这就是她要说的要紧的事情吗?田泽有些无语了,“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钱欣雨也有些郁闷地道:“宁静妹子,你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吧,我和你田哥都是爽直的人,你这样吞吞吐吐,我们反而不适应。”
宁静打开了她的手提包,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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