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蔷看着改变主意的殷姨娘,再看看不以为然的如兰,心里一急道:“什么好人家?太太会同意我嫁给彦江表哥吗?你们不同意,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我不管,老太太答应了我,只要我做到她说的事儿,就亲自和二姑母说我和表哥婚事!”
殷姨娘一听,怒了:“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还想着高彦江啊?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积极这事儿啊,然来是因为高彦江!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如蔷受了一巴掌后尖声道:“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姨娘,这辈子若不是正室,就没资格对我婚事指手画脚,更没资格对我动手、、、、”
如兰看着傻兮兮的姐姐,再看看被气得脸色发红的殷姨娘,心里一阵厌烦。眼神一闪,拿定了主意,忙上前劝开了殷姨娘。等劝走了殷姨娘,她才对如蔷道“你以为你做成了老太太说的事儿,你就能嫁给表哥?还真天真!”
如蔷心里一阵恼怒,半肿的脸上露出孤注一掷的神情:“哼!我就做给你看!老太太说到做到!不然我就将事儿告诉老太爷、、、、”
等如蔷走了,如兰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样才好。如蔷这傻大姐一定会按照老太太说的去行事,而是自己,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取得齐氏的感激和信任,从中渔利便好。没有老太太齐氏管家,这府中最适合管家的人,只要几个姑娘了。如蔷,这般行事,到时自然排出在外,如梅年幼,只有自己,才是最佳人选!
殷姨娘母女三人的争吵之事很快传到齐氏和如梅的耳朵里。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儿,她们俩更是小心,私下探听不提。
还有半个月便是三房的如蓉出阁的日子,齐氏等人因着孝期和身份自是不好出度喜宴的。而孔氏因着和齐氏的交情,也因为对如梅的喜爱,就在这日里宴请如蓉一干族中姐妹。如梅姐妹三人也出席了。
整个宴会中,如蔷一反常态的长房四老爷家的如芸和如芙亲近,惹得其他几房的姐妹们狐疑的目光。要知道六房和长房的四老爷家的事儿可是一堆堆的。
如兰接到如梅疑惑的目光,淡若清风的笑道:“过去那些事儿不过是某些亲戚引起的,实在和我们家没多大的关系。我们毕竟是同姓一个沈字,是同族姐妹,多多亲近些才是正常。”
如梅心里虽然狐疑,但是不得不承认如兰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其他姐妹们听的也都觉得有理,和如兰说话也随和起来。
如梅将自已很喜欢的一副远山寒梅图送给了如蓉。得到了如蓉发自内心笑容。
如蓉的哥哥儿沈池也从黄州赶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带了很多楚地的特产。如蓉便将一副兄长寻来的木刻美人赏月雕回送给了如梅,惹来如梅一阵阵惊叹。
如蓉的夫家乃是荥阳云家,正是兴越侯夫人的娘家。虽然那云公子不过是偏枝子弟,但是也称越侯夫人一声姑姑,因此迎亲而来的云朝阳公子如今就住在兴越侯府。
彭定风得了娘亲的命好好招待这为“袭兄”,自是尽心尽力的。
云朝阳很是腼腆的一少年,虽然比彭定风年长两岁,但是身型却没有彭定风那般高大。
“有劳表弟了!”云朝阳很是客气的道谢。
彭定风前些日子时常的狐狸般的赵玥打交道,如今乍然一见这般纯良的云朝阳,自然是有些兴味的。
“表哥不必这般客气的。这几日功夫,不如表弟带表哥去偷偷看看未来表嫂的相貌如何?表哥应该也有些好奇吧!”
云朝阳听了这话,脸色绯红:“表弟怎么说出这般有失体统的话来?万万不可!若是人知道了,这、、、、沈姑娘的名声可是扫地了、、、表哥我也没脸了、、、、”话虽然说得铿锵了,但是眼中神情分明泄露了他心里的好奇。也是,那个男人对即将娶到家里的妻子长相不好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而另一边的如梅,却在无意间化解了老太太的毒计,解救了齐氏及她及弟弟的未来。
“什么破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送给我们?”如芙看着手中的一方黑褐色印章,撇撇嘴道。
如芸看了看周围姐妹都没有看着自己姐妹俩,忙拉了如芙的袖子一下,示意她小声些。“怎么说都收下了,呆会称人不多的时候,扔了便是。”
“姐姐,你说如蔷那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反正不是什么好主意。你别忘了冯娘子那蠢女人是怎么中招的,不就是莫名其妙柜子里多了一块爹爹的玉佩么?还连累了爹爹、、、如蔷还以为我们和冯娘子一样傻呢!”
如芙听了,狠狠的瞪了如蔷几眼,就是一边的如梅,也顺带受了好几枚白眼。
花园里百花争艳,加之众多青春明媚的少女,真是一副美丽的丽色春景!假山边流水潺潺,如芙称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那枚印章扔进了假山下的水潭里。几道涟漪过后,如芙才满意的走开。
而如梅在如蔷走开后,从假山的另一边转出来,她看着那小水潭若有所思。半响,毅然踏进及膝的水里,从潭底众多石块间摸出那块有些熟悉的印章,待看清后,如梅脸色变了变,这印章她是几过的,是父亲沈圭很喜欢的黑玉石章,因为质地似石头,普通人并不认识。如梅很庆幸如芙如芸姐妹俩并不喜欢读书,这才没有认出这印章来。
为什么如蔷拿着父样这枚印章送人?如梅也想起了冯娘子的事儿,眼神一暗,知道这事必须得好好查一查了。
济民堂里,蔡婆子家那本应在乡下庄子的儿子蔡大却成一跑堂的。蔡大瞅瞅这大堂的没什么客人,看着二掌柜的进去后面隔间的背景,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扯过另一个跑堂的小弟道:“兄弟,我肚子不舒服,去趟茅房,帮忙遮掩下,闭馆了哥哥请你吃酒。”
小弟知道这蔡大手头比较阔绰,自然是应了。蔡大忙抱着肚子进了后面的院子。却没有茅庐,反而是称着没人的时候,往药房边的小隔间去了。听到里面传来的的不正常的喘息声,蔡大咽了咽口水,半天才镇定下来,乖乖,这二掌柜的什么时候在店里藏了女人的?随即有些好奇,又有些急切的敲了敲门。半天,才听见二掌柜的正声道:“谁?什么事儿?”
蔡大的这才道:“二掌柜,是小的蔡大。小的有事儿和掌柜的您说、、、”
“蔡大?你一个跑堂的,这时候跑来后院做什么?别以为你是什么人荐来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二掌柜很是不满的道。
蔡大的忙赔笑道:“小的自然清楚这事儿,不过二掌柜的,小的来真的有事儿。小的来传话的人还说,若是二掌柜的不愿意给小的说话的机会。就说掌柜的可是忘记了十年前的孙大郎么?”
本是冷声斥责人的二掌柜哑了声,半天才开口道:“哼!你进来吧!”
蔡大这才推开门进去了。他直觉往床榻处看,仅仅看到隆起的被褥和枕头上青丝。
二掌柜的打断蔡大打量,冷冷的道:“你知道什么?又要和我说什么?”
蔡大感受到二掌柜那如刀般冷厉的目光,呵呵赔笑道:“小的并不知道什么。只是传话的人小的这样说。”
二掌柜的目光盯着蔡大半响,才道:若是你骗了我,哼!”
如蛇般阴冷的目光生生蔡大打了个寒颤。他忍不害怕,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来。
二掌柜的面无表情的接过盒子,看也不看直接对蔡大道:“还不快滚!”
蔡大马上溜出门去。出了门,这才摸摸额头上的冷汗,想着刚刚阴冷的目光,随即朝后面吐了口痰!奶奶的!这百两银子还真不是好赚啊!
二掌柜的将小木盒转了转,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小纸条,面无表情的看完。床上的被褥动了动,却是一名清秀的男子。“怎么了?”
二掌柜的看着男子的眼神变柔了几分,“没事。祈红,你可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济民堂?我们自己去外地开间药铺?”
祈红听了,眼中露出惊喜的神情道:“掌柜的真愿意和我一起去么?真好!可是嫂子怎么办呢?”
二掌柜想到家里的妻子。脸子的温柔神色又消失了,满脸的冰冷的寒霜。半响才道:“你放心,我会给她放妻书,她以后再找个人嫁人、、、、”只要她能嫁得成,可惜,死人是绝对不会再嫁人的、、、、
彭定风带着云朝阳往迎风楼而去。两人一路步行,彭定风对着云朝阳介绍着开封城里各处的人情。云朝阳也饶有兴趣的听着,直到看着两名华服男子结伴而来。
沈润看见了彭定风,忙对着沈池耳语两句。沈池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云朝阳来,半晌后才对彭定风行礼道:“彭公子好。在下沈池。”
彭定风笑看着满脸不自在的云朝阳,对着沈池道:“沈兄太过客气了。表兄开封城慕名已久,因此我带他走走。沈公子不如一起?”
沈池也有意想观察一番这未来的妹夫,自然的同意的。
彭定风几人便一起进了迎风楼。几人一番交谈,性情倒是很相投。沈池对云朝阳这妹夫的性情还是颇为满意的。
彭定风笑着喝酒,眼光不经意间看到窗外街道上一匆匆而过的身影,皱眉,等到其他三都有些醉意,他才叫过门外的书儿等人将云朝阳送回兴越侯府不提,而他则绕去孙大夫的医馆。
错落一着(三)
孙大夫手里的捣药槌落在地上,面色浮现一种奇异的绯红。半天才回转正常,对着彭定风和安铃儿一笑,才道:“老天有眼!这么多年,我儿之他终有得报的一天啊!”
彭定风摇摇头,“孙大夫也不必太过期望。这几年里他谨慎得很。不过这次看他对祈红的样子,许是动了真情的、、、、只要沈家六老太太真的和他联手,我们定有机会抓住他!”
孙大夫等了这么几年,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这一次,一定要让抓信他的把柄!一定要抓他、、、、”
安铃儿叹了口气,孙大夫只要不提儿子和妻子,他是个极其正直善良的好大夫,可惜,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儿子的未婚妻子嫁给二掌柜,自己的老妻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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