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仁的样子煞是可爱,一旁的梦雪是在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她不笑倒好,她一笑,在场的人也都憋不住了,一下子现场炸开了锅。
郝武功已经被白眉仁气得咬牙切齿了,一看还被一个女子嘲笑,实在忍不住了,而这背影……
“毒妇!”郝武功认出梦雪,顿时眼睛都绿了,一拳向她挥去。
白眉仁连忙伸手去挡,对上郝武功愤怒地眼神,却不忘火上浇油:
“啊呀,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块手帕,擦拭着刚才去挡郝武功拳头的手。郝武功气急败坏,挥手又是一拳,快如闪电,只见白眉仁轻轻一闪,声如疾风。顷刻间,两人腾空而起。众人只见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一个如火如雷,一个如风如电。众人心中暗暗佩服,这俩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正和白眉仁打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郝武功突然感受到一阵瘙…痒之感席卷而来,这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抓,白眉仁见状笑地更加放肆了:
“我说蜈蚣兄,你到底去了哪家妓院,落得如此下场,说来听听,好让大家引以为戒啊。”
“老子撕烂你的臭嘴!”郝武功怒气上升,呼的一掌,便往白眉仁胸口拍去,径取要害。
白眉仁脚步错动,身形一闪,轻轻避开,将嘴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
“蜈蚣兄,我知道你是中毒了,可这毒我解不了,真要解药的话,你向我师父要吧。”
“你不是自称神医吗?这点小毒都解不了。”郝武功鄙夷道。
“神医是世人送我的称号,我什么时候自称啦。”白眉仁无辜的眨眨眼。
“你还有师夫?别跟我说是林宣泽!”郝武功没有理会他,而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不是林宣泽。”白眉仁不屑地说道,“那家伙还不如我呢!”
“少废话,你师父在哪里?我先取了那给我下毒的毒妇性命,再去拜访他老人家去。”
白眉仁笑得合不拢嘴,佯装神秘地指指梦雪:
“他老人家就是你所说的毒妇。”
众人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柔弱的绝色女子,他们实在意外——名满天下的神医竟然会拜一个女子为师。
郝武功更是目瞪口呆。
“郝少侠,那天是梦雪无理,这是解药。”梦雪见郝武功是在瘙痒难耐,便拿出解药递给他。
郝武功狐疑地瞟着梦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信她会这么简单就把解药给他。
“怎么,以狂妄著称的郝少侠还怕小女子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害你不成。”梦雪说完还不忘向在场的众人点点头,以寻求支持的声音。
“对啊!对啊!”众人附和道。
郝武功见状,只能豪迈地接过解药,一饮而尽,味道酸酸甜甜的,竟没有一丝药的苦味。
“挺好喝的吧。”
看郝武功似乎好陶醉在解药的美味之中,梦雪淘气地向他眨眨眼。
刹那间,郝武功竟觉得面红耳热,砰然心跳,慌乱地道声“告辞”,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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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雨:岳不群,有木有不知道的童鞋?有的话百度一下哦!
第4卷 想象之中 第七章
三月的黄昏来得很快,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
夜空安静、广阔、而又神秘。
天空里零零星星点缀着星星,如同小小的火花,闪闪烁烁的。
皎洁的月光装饰了春天的夜空,田野、房屋、树木,披着银色的薄纱。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散进安静的卧房。
在柔软的床上,梦雪眉头微皱,不停地翻身,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正在做着不大好的梦。
“小心——笑笑!”梦雪“咻——”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额头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原来是个梦啊!梦雪轻轻地嘘了口气,打算躺下来接着睡,但顷刻间,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迅速起床,披上上衣,朝着门外跑去。
漆黑的夜空,一朵乌云悄悄地遮住了月球,一下子就给黑夜增添了神秘的气息。
客栈的院子里闪动着两个影子,一个黑衣,一个青衫。
飘忽间只见青衫男子纵身一跃,剑光冲天而起,如青蛇一般直刺向黑衣女子,剑锋触到那女子眉心的一瞬间戛然而止,稳稳地停在女子眼前。
“解药。”程嵩沉沉的声音打破夜空的寂静。半个月前他就抵达钱塘了,他还记得那天正在和教一诺武功,突然收到柳花雨传来的信息——展鹏身负重伤。
他匆匆赶回去,发现展鹏不但身负重伤,还深中剧毒。
“没有。”南宫剑雨冷冷地说完,闭起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恨箫客,天下四公子之一,平时独来独往,性格古怪,杀人不分正邪,只要他看着不爽便杀之。
他很神秘,江湖上极少有关于他的信息。
南宫剑雨也是五年前才知道他竟然就是程嵩。
也传言说他和天下第一公子车轩是同一个人,不过至今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传言而已。
这次,南宫剑雨奉命去杀展鹏,对于展鹏,她只知道他是程嵩的暗卫,一般来说,一个暗卫武功都不错,但是再不错,也不过是个暗卫而已,和她这种顶尖高手是没法比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展鹏的武功竟然如此高。
她杀不掉他,差点被他所杀!
幸好,她带了徐枫给他的毒药,放入暗器之中……
展鹏是程嵩的人,得罪程嵩的下场显而易见……
南宫剑雨从徐枫让他去杀展鹏那一刻开始,就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走到终点了……
“再说一次,解药。”程嵩的声音再度响起。
南宫剑雨冷冷地程嵩,默不作声。
二十一年了,在这个阴冷的人世间,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她南宫剑雨活够了,也被生命折磨够了。今天能死在程嵩手里,也不枉此生了……
“放开她,我知道怎么配置解药。”
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台阶上漂来,漂到程嵩和南宫剑雨之间,缠绕在剑锋上。
台阶上梦雪含笑,笑得温暖,笑得遗世独立。
程嵩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她,醒来时刚刚睡醒,一身凌乱,连头发都乱糟糟地,可这些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山野间突然出现的雏菊,带着露水……
她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他了呢……
此时此刻,程嵩的心情很复杂——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她真的站在他面前,用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还是会隐隐难受。
“是吗?”
程嵩带着质疑地语调随着微冷的春风漂到梦雪的耳朵里,其实,他本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的,可是以此时此刻的情况,不用这样的语气,还能用什么样的语气呢?
梦雪点点头。
程嵩收回目光,看着一脸惊讶的南宫剑雨道:
“既然有人有解药了,那就只好取你性命了。”
南宫剑雨只看见青色的剑光轻轻一闪,她闭起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半晌,却没有预计的疼痛感,她纳闷的睁开眼,碰的是到梦雪温暖的笑脸,仿佛吹面而来的杨柳风。
她微微低头,一行殷红的鲜血在梦雪胸前静静地淌下。
“笑笑,要珍惜生命。”
梦雪暖暖的声音如同酥酥的小雨,细细地落在南宫剑雨的心田,什么东西滋生了,什么东西消失了。
南宫剑雨伸手去抱梦雪倒下的身体,接住的却是一阵空气。
身边一股疾风闪过,伴随着衣袖划过空气的声音,南宫剑雨看见程嵩抱着梦雪的身影在空中回旋、消失。
顷刻间,一股力量让她下意识地运功飞起,身体的疼痛却使她只能瘫坐在地。
原本在睡觉的白眉仁感觉到打斗声,赶到院子里,却只看到南宫剑雨瘫坐在地,他伸手扶起她。
她看着他,目光呆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剑雨喃喃自语,不知道她这个问题是因为不明白梦雪为何会为她挡这一件,还是因为她不明白梦雪为何会不记得程嵩。
“被程嵩带走了?”白眉仁不解地皱起眉头——小嵩嵩,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百里霜,她……受伤了……她为了救我,被程嵩刺了一剑……”
南宫剑雨默默地看着白眉仁,说道。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疯狂地笑起来,如同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怀疑、自责、诧异、戒备。
这样的笑容,白眉仁第一次看到,傻傻地看呆了。他没想到这样南宫剑雨这样的女子竟然也会笑!
可是,更让白眉仁没想到的是,南宫剑雨竟然就这样笑着,笑着,整个身体突然径直往下掉。
煞那间,白眉仁不假思索地抱住正下落的南宫剑雨,轻轻点地。
然后,给她把脉。
从脉象中判断,南宫剑雨伤得不轻。
白眉仁对程嵩的快、狠、准一向是很了解的,程嵩出手没有几个人招架地住。
想到这里,白眉仁忍不住又开始担心百里霜。
听南宫剑雨说,她受了程嵩一剑,以程嵩的速度,发现是她冲上来之后应该会立马收剑,可是……光光那余力就够百里霜受的了……
白眉仁实在不明白百里霜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南宫剑雨,甚至为了她不惜以身挡剑,这下小嵩嵩估计有得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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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从胸口一阵阵传来,豆大的汗珠从梦雪额头上冒出。梦雪咬着牙,身体抽搐着。“笑笑,我真不没用。”
梦雪喃喃道,梦雪从小就怕痛,小时候打预防针的时候,针眼还没插进手臂,她就会先哇哇大哭。
每当这个时候,一旁的笑笑会轻轻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励的,为她打气。
可是梦雪并不吃这一套,她就一直没完没了得哭着,哭得连医生都怕了她了。
于是笑笑老嘲笑她“胆小鬼”、“爱哭鬼”。梦雪也不为意,她就是怕痛,她就是爱哭,怎么了?
梦雪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要注射乙肝疫苗,她怕疼,所以跑得老远老远的,可还是被笑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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