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要是有个外人住进来岂不是又要出大纰漏。”柳心小心翼翼扶着她,两人在深宫之中相依为命说出去别人都不信。哪有皇妃寥落至此的道理。
“罢了,无风无浪过下去最好,再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没法子收拾,难道还有谁敢跟皇后似的无所顾忌的想罚谁就罚睡,想废谁就废谁?大家薄命,还有什么可争持的。”乌雅叹了口气:“我倒是真的明白皇后那时候怀着小殿下的心境了,你们都闹去愁去,我只要肚子里这个安然无恙就比什么都好,他是我的命。”
柳心笑道:“但愿吧,如果再立一个皇后,只怕你我就难做了,也不知道那位爷究竟是什么心思,你说他滥情吧,除了皇后似乎也没见对谁那么上心过。都说以前那位有宠,等到大事临头的时候还是皇后一句话结果了性命;说痴情吧,对皇后也是喜怒无常,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丝毫没有顾虑,真不懂是什么心思,就是让人琢磨不透。”
“琢磨不透就是皇上了,要是谁能琢磨透了就不妙了。”乌雅一笑:“得了,咱们各回各家了,要是明儿回来还有一天的忙乱呢。”
乐晖盈坐在黑暗的车轿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的行仪中没有一个人来和自己说话。
将要大婚的皇后就被关在精致华丽的地方,偶尔在昏睡中醒来会有人给自己送吃的,恭敬而缩瑟,贴身丫鬟莫颜和榛遐都没了踪影,隐约记得父亲给自己吃了一样东西,嘱咐自己一路小心。接下来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事,醒来后就是在黑暗中等待天明。
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有一个温热的小小的身躯依偎在自己腿边,很是亲热地拉着自己的手用几乎为不可闻的声音叫了声娘。或许是在做梦,哪里会有小孩子来。自己是即将成为皇后的太傅娇女,说什么也不会做出不才之事。
也不知道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总是在浑浑噩噩间沉沉入睡。有时候明明睡着了,怎么会感觉有人跟自己说很多话。都是没有听过的东西,很远又很近,想要抓住一丝头绪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把握。为什么一向清明的思绪变得如此混乱,是谁在操纵自己?
“娘娘,入宫了。”不知是谁在外面说了一句,五百对宫灯迎接天子元后入宫的大婚礼仪果然是隆重非凡。可是想要掀开轿帏居然不行,外面的御林军若是看到皇后容颜只怕就是死罪也显得自己不庄重。甚至看不请自己身上究竟穿着什么样的服色,难道皇帝如此不愿迎娶自己入宫做皇后。早知如此又何必答应父亲那么多,又何必秉承继母的旨意奉迎自己成为嫡妻。
山呼万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难道皇帝亲自来迎接自己?奉迎大婚礼仪中并没有说还有这道礼仪,皇帝亲迎可是没有的事情。只是依旧掀不开轿帏,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宫廷生活在等自己。
终于一缕久违的光亮透过轿帏缝隙射了进来:“请娘娘下轿。”凤辇稳稳当当停在一座富丽堂皇却又清秀雅致的宫院门口。两个长相俏丽的宫女侍立在外,堆着一脸的笑意。有些不习惯刺眼的光亮,毕竟已经被隔绝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世一样漫长。
看清自己身上的装束,龙凤同和袍是帝后大婚的服色。只是头上白子九凤的盖头已经被掀了去,硕大的凤冠顶在头上让人喘不过去来,耗费了无数银钱,只是为了一场大婚,是不是太过靡费了?
人显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那些礼仪是否已经行过。毕竟大婚礼仪中的繁文缛节太多太多,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漏了什么。这儿就是坤仪宫,皇后寝宫,今晚会和皇帝在此合卺,是不是还是自己那年看到的那个人,他还是那样么?
忐忑不安夹杂着羞涩,缓步走进寝殿。旁边两个高级服色的太监或许就是皇帝身边的内监首领,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自然是多得很。无数宫女太监跪下行礼,都不知道谁是谁,只有一个人走在漫长的满地红毡上,他在红毡的尽头等着他的新娘。
一个同样穿着龙凤同和袍的人坐在宝座上,头上耀眼的金冠在烛火照耀下显得异常夺目。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地上交织着:“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似乎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都不见移开。又不能平视君王,只好低着头良久。他很是清癯修长的身形,如此熟悉的面容,仿佛在哪里见过,那天在家的时候,扇了一个耳光的陌生男人怎么和他这么像。同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好像要在自己身上生根似的。
“都下去。”手一挥,根本不许太监宫女留在里面,做什么,想要给自己立规矩么?没进宫就听说他宫中宠妃甚多,或者皇后真是不好当了。绣满金龙的龙靴停在面前,叹了口气。自行除掉束腰的腰带,转过身看着自己:“折腾了一天,累不累?”
“臣妾……”说话都不带皇帝的口吻,好像认识了好久一般。正要说什么,他已经抬手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这凤冠好沉,只怕累坏了你。”
“谢皇上。”避开几乎贴上脸颊的修长手指,堂堂君王轻薄至此?想要推开忽然想到自己是在大婚之夜,原来今夜无论他怎么轻薄自己都是无法退却的。有了今晚他就不只是皇帝,也是自己的夫皇,是未来儿女的父亲,是自己的天,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将和他息息相关。
龙瑄炙心底再次叹了口气,数次提醒自己她不是真的失忆,而是摔得太重所有忘掉了一切。只要由一场大婚她就会记起一切,于是在远远开始布置又不能惊动了她,只好让人悄悄给她加些足以安睡的药在她的膳食中,只是她依旧记不起一切,再次穿上大婚的服色还是唤不回遥远的记忆。
“时辰不早,该安置了。”如此厚重的袍服,即位后大婚的皇帝或许会穿上几次,毕竟除了嫡妻还有继后,只是自己是对着一个女人穿了两次。
“是,臣妾伺候皇上安寝。”艳压桃花的羞红染上双颊,乐晖盈哆嗦着手去解皇帝衣襟上的钮绊。龙瑄炙很想抓住她的手,然后直接撕掳掉她的衣服。只是现在的她竟然又变成了初涉人事的小丫头,若是惊吓到她只怕又是自己的不是。只好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冲动,漠视她娇羞满面的样子,曾几何时也是见过她如此。回首相看恍若隔世,不知她还要多久才能忆起一切。要不就是再做一次夫妻,都有三个孩子的夫妻又变得认不出自己来,可算得是大笑话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解开他的龙袍,羞怯地望着他几乎不敢抬头。龙瑄炙一把将她环入怀中,顺手解开她腰间的鸾绦,然后熟稔地移除掉她外面的凤袍。直接将她放到宽敞的榻上,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隔了好久。俯下身看着一脸疑惧的乐晖盈:“何至于怕得这样?”
两人裸裎相对,乐晖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抱紧我。”他低哑地一笑:“还要我教你么?”不由分说覆上她明艳的樱唇辗转亲吻,仿佛已经为此等了很久。乐晖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贞洁处女,他唇舌间的挑逗,自己居然能够熟练地回应。甚至会随着他的手停留在身体每一处而悸动颤抖,会放任他在自己肌肤的每一处燃烧他的欲望。两人肢体亲密的痴缠在一起,知道他完全进入了她,都没有嬷嬷教导所说的那种刺痛出现。“不!”乐晖盈尖叫着推开了正在兴头上的龙瑄炙,眼角沁出惊惧的泪水:大婚之夜皇后不是处子之身,何等的大事是要祸及全家的。
“怎么了?”你失忆了,只是你的身子并没有失忆,每一次抚摸和亲吻它都会起反应。还要闹什么?皇帝恼怒地望着她:“不舒服?”不会吧,这也能再来一次?
“皇上,臣妾臣妾……”乐晖盈语不成句:“臣妾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没有越礼。怎么会是不洁之身?皇上不要怪罪臣妾的家人,臣妾知罪。”抽噎着,乐晖盈不知道怎么去澄清这件事。
龙瑄炙被她说得头都大了,你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虽然身子还是跟从前一样完美,怎么还会出现初夜的事情。“傻丫头,没事。”把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没做,我知道。”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记住,你的身子只有我碰过,你信你。”
半信半疑的女人被他拉在怀里搂得紧紧的,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不知道怎么说出:你的身子只有我碰过。这是什么话,他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就是如此想着,乐晖盈想要问清楚已经不可能了,就这么痴缠着,比先前更紧密的痴缠着,知道天明都不肯松开自己的手。
赵希和赵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坤仪宫廊下:“你说你是怎么当得差,好好的皇后回来你都不知道,还有脸回来和我说万岁爷带回的人要住进坤仪宫,吓得我半日说不出话。”赵希死磕了赵玉一下:“那人是谁?除了皇后还有谁能住进坤仪宫!你叫我明早怎么回话!”
“得了啊,我哪知道是谁!”赵玉也是一头雾水:“万岁爷压根就没说过是谁,只是和我说要回来收拾坤仪宫,还要把大婚的器皿收拾出来,就连两套大婚的婚服我还不知是哪儿翻腾出来的。你埋怨我做什么,我哪儿猜得透万岁爷在想什么。不说别的,就说跟着万岁爷出去,我都不知道娘娘打哪儿出来的,换做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赵希回想方才看到的种种:“也是,若是娘娘没事怎么会认不出我们两个人?而且跟在娘娘身边的也不是那两个丫头,还是咱们没见过的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是看我们的眼神竟然比当初娘娘大婚时候还要生疏,不会不是娘娘吧!”
“不会,皇上除了乐家哪儿也没去。”赵玉几乎要跳起来肯定:“一定是娘娘,便是不认识我们,气度也是一样得。只是怎么会小殿下不跟在身边?我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赵希把浮尘别在腰里:“老天保佑,一定是主子娘娘回来了。以后也不要再走了,后宫终究是她的后宫。皇上也莫要再犯糊涂,把主子娘娘丢了可真是没趣了。”
赵玉也是虔诚的祷告,只是所盼望的跟赵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