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凝晗的一番话,最高兴的莫过于楚轻云了。凝晗说早已心有所属,这几个月她都和楚风在一起,那她心属之人极有可能是楚风了。看来他的楚越山庄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呃…南宫公子,你也听到了。还望南宫公子不要介怀,南宫公子一定可以找到比凝晗更好的姑娘的。”
“不知姑娘心仪之人是谁?不防说出来,给在下听听,也好让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拒绝他。南宫沧弈有愠怒的看着凝晗。
他在生气,看他的表情,凝晗的心里警铃大作。他问她心仪之人是谁,她还没想好呢?本以为只要这样说了,他就会放弃了,哪里知道他还会追问的啊。谁,她拢共也不认识什么人,叫她怎么说啊。
楚轻云见她这样,只道她只是害羞不好意思说,遂就帮着凝晗解围,对南宫沧弈说道:“南宫公子,这种事情凝晗她一个姑娘怎么好说呢?你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能得阮姑娘芳心之人,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姑娘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南宫沧弈对楚轻云的话置若罔闻,看楚轻云那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必定以为凝晗属之人是他儿子楚风吧。
楚风,的确不是泛泛之辈。虽说楚越山庄的生意不大,但是在楚风的打理下,却也是蒸蒸日上,比他老子管理的时候强多了。虽然他相信这只是凝晗拒绝他的理由,但是只要是有一点的可能,他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她只能是他的,别的男人连她一根手指头不能碰。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咬着她不放了。凝晗开始后悔撒这个谎了,都说了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话去圆,可是现在要她撒谎一个男人出来,她要怎么撒啊。
“多谢南宫公子赞誉,楚风愧不敢当。”
正当凝晗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楚风的声音从天而降,恍若天籁之音。
楚风一袭白衣,白得可屋外的雪有得一拼。翩然而至的站在凝晗的身边,低头对她眨了下眼睛,狡黠的笑了一下。
他来得可真是时候,凝晗感激的看着楚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最美妙的弧度。他每次总能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为她解燃眉之急。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对被的男人笑。南宫沧弈心里有一把火正在腾腾的烧着,不过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笑着,但眼底却是阴冷至极。“原来阮姑娘心仪之人是楚公子,果然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薄唇轻启,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知道为何,听见他说她和别人天作之合,心里竟一点也不舒服。但是,事情的头是她起的,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了。凝晗淡淡一笑,然后敛目站在楚风的身边。
“午饭已经好了,请南宫公子移步吧。”楚风本是来请他们去吃饭的,没想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知道凝晗只是找借口,遂帮她一把。
“楚庄主请。”
七人围着桌子坐下,凝晗左边是南宫沧弈,右边是楚风。夹在两人中间,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偏偏楚风还很殷情的给她夹了一碗的菜,真不知道他是帮她来的还是害她。
这顿饭,凝晗几乎是没有头都没有抬起过。楚轻云和楚雨以为凝晗肯定是在害羞,陈遇是个单纯的人,再加上他现在的心思可全都在楚雨的身上,没心思管别的。就算是这样,凝晗还是觉得有两道目光在注视着她,让人如芒在背。
“我吃饱了,先告退了,各位请慢用。”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凝晗放下筷子,起身告退。
“怎么就吃这么点,是不是不舒服?”楚风关心道。
“没有,今天起得晚了。早上吃的晚,现在还不饿呢?”凝晗瞥了南宫沧弈一眼,转身逃离饭桌。
死女人,居然想要骗他,是不是太嫩了点。南宫沧弈转头对邻座的楚风笑了一下,刚才在云景厅的阴霾早就不见了。
楚风回以一笑,只觉得南宫沧弈笑得很诡异。南宫沧弈是那种让女人趋之若鹜的男人,凝晗虽说和一般的女子有些不一样,但她费尽心机的拒绝南宫沧弈的求亲,让他觉得他们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在下也吃饱了,先行告退了。”没一会儿,南宫沧弈也放下筷子,手绢在嘴角擦拭了一下,起身告退。
罗依兰和楚轻云客套了几句,南宫沧弈就走出了饭厅。
对于凝晗的拒绝他并不奇怪,若是她不拒绝的话,那才让他意外呢?不过就是没想到她会找出这么个借口,还找到了楚风这个帮手。
只不过,他真的要娶她吗?真的不会后悔吗?那当初又干嘛要让她走。南宫沧弈站在昨夜他们相遇的地方,望着凝晗房间的方向,陷入沉思。若是筱言知道她就是杀父仇人的女儿,筱言会怎样?会杀了她泄愤,那他是否舍得。
自他进了山庄起,她的生活就完全被打乱。昨夜是这样,今晚更是睡不着了。凝晗坐在火炉旁,鼻子和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他说要娶她,却在听说她心有所属之后,就马上放弃了。或许他根本就是在闹着玩的,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想要娶她。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会是他吗?凝晗的心情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谁啊?”
“你要是不想让人看见,就快点开门。”霸道的男人在门外,冷冷的威胁道。
听见他的声音,凝晗心情是雀跃的,但是他的话,却让她的没有皱得更紧了。但是他的话确实是提醒她了,赶忙起身去开了门,就看见他邪邪的笑着站在门口。
缘聚缘散 第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寒风无孔不入,门一打开,风就往房间里灌了进来。一热一冷交替着,凝晗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请问公子这么晚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孤男寡女的,公子难道不怕被人说闲话么?”对于他说要娶她,又很快放弃的举动,她明明想不能让他得逞的,可是现在却有些生气,怒气很自然的烧到了南宫沧弈的身上。
南宫沧弈没有漏过她缩脖子的动作,少峰说过,她的体质本来就不好,那次小产导致她的体质更虚弱,会比较畏寒。想到那个他们还没出世的孩子,心口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先进去再说吧,外面冷。”不等她反应过来,南宫沧弈的身体已经进到了房间里面。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凝晗刚才做坐的地方,旁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杂记。
随手拿起来翻了一下,觉得没什么看的又放下了。然后侧着头,看着凝晗,冷冷的脸庞没有一点的表情,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唯有那双如黑曜石般眸子,泛着幽幽的光晕。
“有什么事说吧,我要休息了。”
他的那双眸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凝晗坐到另一边,尽量的不去看他的脸,他的眼。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闲,她可记得他以前都是一天忙到晚很难见到人的。没想到他为了那个陈佳的弟弟陈遇,居然还会在山庄里住下。想到那个陈佳,凝晗就有些遗憾,没有机会见她一面,她也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南宫沧弈这么对她。凝晗心里暗笑着自己也荒诞的想法,但是不能不说的是心里却是酸酸的,感觉不舒服。
“楚风,真的是你的意中人?”他知道她在骗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求证。
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他为她失控,让他不断的自我矛盾。他想了很久,若是真是是楚风的话,也许她的下半生可以过得很好,那他也能很放心。但是一想到她的下半生是陪在别的男人身边,他就觉得难受,非常的难受。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凝晗冷冷的答道。
“晗儿……”
“请叫我阮姑娘。”
凝晗像触电般的站了起来,厉声的喝断了南宫沧弈的话。晗儿,只有爹爹才会这么叫她。已经快四年了,四年都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不想却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她觉得很讽刺,很刺耳……
被她的喝声喝住,南宫沧弈脸色筱的变得阴鸷。
“公子还是请回去早些休息吧!”凝晗别过脸,冷声的下了逐客令。她恨自己只要一看见他,心便不再坚定,就会左右摇摆着。这个男人明明伤她那么深,她该恨他才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火。是他以前对她太好了吧,以至于她不认识真正的他。南宫沧弈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往往在他生气的时候,他就会这么笑。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那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南宫沧弈健臂一伸,钳住她纤细的胳膊,手一用力,凝晗就跌坐在他的怀里。
反射性的抬手胳膊抵在南宫沧弈的胸口,让两人保持着一手臂的距离。“你,你要干嘛?”怎么再一回头的时候,他竟有些陌生了呢?他嘴角的笑意,让凝晗不寒而栗。
现在知道害怕,不过已经晚了。另一只手将她抵在他们中间的手臂给攥了下来,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往里一带,两人抱了个满怀。
“你觉得我应该干嘛呢?晗儿,以后我这么叫你好不好?嗯…”南宫沧弈的眉梢一挑,像是征求意见,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整个身体都已经被他钳住住了,凝晗根本就动弹不得。
只是愣愣的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委屈油然而生。他凭什么这么对她,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抱上了上京的马车,害她都没能跟锦儿和柳絮道别。然后,他霸道的让她成为了他的禁脔,在她绝望了许久之后又看到了希望。在希望刚刚燃起的时候,他说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于是他又把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她已经站在谷底了,为何他就像是阴魂一样又出现了呢?他是觉得他还害的她不够惨吗?是觉得他还伤的她不够深吗?
悲愤,委屈,心痛,所有的情绪就像是涌上眼眶的泪水一样,涌上了心头。
她的泪滴落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开始绞痛起来。这种痛让他恐慌,因为他在面对筱言的眼泪时,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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