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子好酒量,涟漪再敬公子一杯。”涟漪咯咯娇笑,频频的往南宫沧弈的怀里靠。
“公子,来,小雪也敬公子。”凤之潇身边的女子,端起酒杯讨好的看着凤之潇。
【文】本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要找间酒肆喝酒罢了,没想到南宫沧弈执意要他们来凤仪楼。而且还叫了这么多的女人,凤之潇的怒火在小雪的敬酒中爆发。
【人】“都给我出去。”凤之潇打落小雪手中的酒杯,轻喝一声。
【书】“啊,公子……”小雪显然不知道这为爷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吓的说不话来。
【屋】见他如此,南宫沧弈只是微微的瞥了凤之潇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喝着酒;叶少峰坐在一旁,不做声。
“出去。”
凤之潇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低吼了一声,几个女人识趣的拿着银票退出了房间。
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房间里静了下来。凤之潇阴沉着脸,拿起酒杯赌气的一昂而尽;而南宫沧弈好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自顾的把玩着酒杯,只有叶少峰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别只顾着喝酒,吃菜啊!”
叶少峰的声音刚落,就迎来了南宫沧弈和凤之潇两人警告的眼神,叶少峰也感到无趣,不再作声。
缘聚缘散 第二十九章 毅然回首悲往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直以来南宫沧弈都很认同,那过去的十几年,每每伤痛时,酒是他唯一的出口。而如今,这酒却越喝越愁,满腹的愁肠越发纠结。
一杯杯烈酒下肚,灼烧的是对那个狠心女人的思念。
“少爷,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叶少峰见南宫沧弈越喝越急,担心他喝醉了,遂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自在书房门口见到他到现在,什么也没说,就自顾的喝酒,也不知道凝晗到底对他怎麽了?叶少峰有要抽自己嘴巴的冲动,都怪自己提什么不好,偏偏就提了个喝酒。
“给我,喝酒自然是要喝醉,不然干嘛要喝酒!”
已有些醉意的南宫沧弈,手在空中乱挥,欲从叶少峰手中抢回酒杯。
“就是,少峰,不喝醉这酒喝得有什么意思?”凤之潇也在一旁附和着,拿着另一个酒杯,斟满酒递到南宫沧弈的面前。
“来,弈,我陪你喝,不醉不归。干……”
“干……”
一昂而尽,眸子紧闭,将那溢上心头的苦楚随着这烈酒一道咽了下去。
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她从身边推开。那是他种下的苦果,所以他收获的也是苦果,而且比种下时的收获更多。南宫沧弈,闭着眼眸,脑海里是凝晗倔傲的眼神,和她可以的疏离。
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便是个情字。叶少峰坐在一旁,缄默不语。少爷对凝晗的用情,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早就已经是用情至深了吧。
“很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来,再干一杯。”凤之潇自顾的在他二人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哦自己喝了起来。
多久没想起她的脸了,今天和凝晗聊过之后,思念就排山倒海的涌来。几年来,好不容易筑起的提防,轰然倒塌,她的脸庞越发的清晰,他的耳边甚至还在回荡着她铃叮的笑语。
凤之潇的过去,南宫沧弈和叶少峰都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他早已忘怀,如今看来,他只是隐藏得很好罢了。
“都这么多年了,之潇,你为何还放不下。”
南宫沧弈身体斜了一下,手掌搭在凤之潇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了一下。
“哼哼…放下,说得好,可是为何放不下呢?弈,少峰,你们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放下?”
甩开南宫沧弈的手臂,凤之潇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分别在南宫沧弈和叶少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苦笑出声。
放下,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他肆意的放逐,只为有朝一日那个影子不再萦绕他。但是任沧海变成桑田,她还是那么清晰,他们的分别仿若在昨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情爱这东西,总是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弈,你说,你放得下晗儿吗?少峰,你呢?你能放下芷兰吗?”凤之潇两手分别搭在他们的肩头,左右各问了一句。
两人皆没有回答,只是他们心里都有答案。
当然不可能放下,若是能放下,又怎么会不顾她恨,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呢?南宫沧弈涣散的眸子,清明了些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叶少峰见二人同样为情而困,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相较于他们,他算是幸运的了,他和芷兰心心相印,并没有他们这么多的波折。
“你们都放不下,那我怎么放得下呢?她就那样不辞而别,就算是判我死刑,也要让我知道我死在哪里?”凤之潇伏在桌上,声音沙哑。
“潇,你看它飞的好高啊!”指着飞在天上的纸鸢,她雀跃的欢呼。
她就像个错落凡间的仙子,干净的不食人间烟火;在她的眼里,什么都那么新奇;她清透的眸子里映着的只有他的影子。
“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会永远都这么对我吗?”她单纯的固执,稚嫩的脸庞,眉目间镌刻着的,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当然,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那一年,他们在月下许下他们今生的誓言;他以为今生都能牵着她的手,今生的路都有她一路携行。
烟火易冷,那灿烂的绽放,代价便是灰飞湮灭。
当誓言还犹如在耳时,她,却似一缕青烟消逝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果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他愿意一梦不醒。
“少爷,他醉了,回去吧。”
唯一还清醒着的就只剩叶少峰了,在凤之潇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也没见他动一下。
他还能醉,醉了好,醉了就不会难过;醉了就不用去想那些扰心之事;醉了……南宫沧弈羡慕的看着醉倒的凤之潇,端起酒杯又呡了一口,唯独他醉不了,还越发的清醒。
“走吧。”
撂下酒杯,摇摆的站起身,和叶少峰一起架起醉倒的凤之潇,他嘴里还呢喃的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见凤之潇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南宫沧弈无奈兼苦笑的摇摇头。本来想要喝醉的是他,没想到最后却是之潇醉了。平时见他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样子,没想到他心底竟一直藏着这件事,平日的潇洒敢情都是假的。
“少爷,我来。”侯在门外的赤炎,从南宫沧弈手里接过凤之潇的胳膊。
出了凤仪楼,寒气扑鼻而来,酒气一下子就消去了一大半。雪花在风中旋转,飞舞,挣扎,最后才极不情愿的落地。她也似这般的不愿意么?她真的恨他么?
“赤炎送之潇回去,少峰陪我走走。”
“是,少爷。驾……”赤炎架着马车走了。
南宫沧弈和叶少峰并肩走在清冷的大街上,甚至连清晰的听见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沙沙声。
飘然雪落,静谧如斯。
“我是不是做错了?”
良久,南宫沧弈才幽幽的开口。他是个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人,唯独对她,他犹豫过,徘徊过,后悔过……
叶少峰侧头瞥了南宫沧弈一眼,没有作声。他知道南宫沧弈问的不是他,而是他自己。
“她会恨我的吧!”南宫沧弈哀叹一声,黑曜石的眸子里涌着伤痛。
那双幽怨的眸子,像一剂毒药,时刻吞噬着他的心。
缘聚缘散 第三十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感情,从来都是来的没预兆,去得没道理。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陌生,那嗜血的眸子,让凝晗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揪紧。凝晗本打算今天去苍云阁跟刘长恩商量事情来着的, 但是背上还在隐隐作痛,就只好作罢。
让若兰帮忙擦了些活血祛瘀的药酒,凝晗就呆在房间里休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昨夜南宫沧弈的话,还有他那用力的一推,害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一回来就来找她的麻烦,既然这么不待见她,为何又要威逼利诱的把她禁锢在这儿呢?
“冬儿,那个阮凝晗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筱言坐在镜子前,问正在为她梳妆的丫鬟冬儿。
“嗯,就是小姐你回吴洲的那晚。”冬儿侧头想了一下,答道。
回吴洲的那晚?那天弈哥哥不是说有事要处理才不能跟她一起去的吗?难道弈哥哥所说的事情就是她吗?筱言的眉头蹙了一下。
“小姐,大家都说阮姑娘早就是少爷的人了,只是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出走,直到不久前少爷找到她,就把她带回来了。”
凝晗在这里住过,很多人都认识她。
“叭……”
玉簪应声而断,锋利的端口划破了筱言的掌心,鲜血顺着断了玉簪滴落。
原来他早就有了别人,原来他找的不只是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啊,小姐,你怎么了?”冬儿见筱言的手在流血,吓得惊叫。“快来人啊,来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冬儿。只是划破了点皮而已,不碍事!”
筱言拉住了正要往外跑的冬儿,冷静的就掉断成两节的玉簪,摊开手心,血流得很凶。
“可是…小姐,你等着,冬儿去拿创伤药来。”见筱言很镇定的样子,冬儿也冷静下来。
手伤,尚有创伤药可以医治,那心伤呢?心伤要用什么来医治呢?白皙的手掌中,一抹鲜红像一朵盛开的蔷薇,妖娆多姿。
筱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凄冷的冷笑,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弈哥哥是她的,从她懂事开始,弈哥哥就是她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弈哥哥会喜欢上别人呢?
是她消失太久了,弈哥哥以为她死了,所以才会喜欢上别人的。对,是这样的,现在她回来了,弈哥哥就会重新爱上她。弈哥哥会发现,其实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只有她在配站在他的身边。
“弈哥哥,筱言长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稚嫩的童音,娇小的人儿,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好啊!”
弈哥哥总是不喜欢多说话,但是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小人儿听了他的回答,小巧的身体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