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捂着她的胸口,走过来:“丫头,你怎么……”
“娘,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我跑了。
我心里头虚无。
那种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难受。
寒风割着杨柳痛,热闹的除夕夜,只有我无家无归。我游荡在外面,游荡到了酒坛子里面,朦胧的眼睛根本看不出跟前的是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南宫澈,滚蛋!”
那人附和着:“是。”
我干了一杯:“南宫澈,你滚蛋去抱司徒薇儿!”
那人嘘着声音:“别叫那么大声,我这有客人。”
我打着酒膈:“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
“行,行!南宫透,你醉了。”
“我没有醉,鸣哥,我还能喝,我在军中号称千杯不醉小郎君,鸣哥,你怎么不喝酒?应该喝酒!南宫澈要娶司徒薇儿,南宫澈……”我灌了一口酒,特酸溜溜的味道,酸到了心里:“南宫澈娶司徒薇儿,要娶就娶!我又不是没有人要!鸣哥,你娶我!”
老明斜着眼睛:“你?”
我非常看不惯他这个藐视的神情。
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拉开他的胳臂,把半个屁股放在他的大腿上,笑着脸,靠到他的脸前:“鸣哥,你娶我好不好?”
老明愣了一下。
我屁股在他的大腿上面扭了两下:“好不好?”
老明立刻精虫上身。
“好!”老明手放在我的腰后,把我拉入他的怀里:“我娶你做妾。”
我呸。
我说:“南宫澈就不会让我做妾!”
我南宫透与人做妾?
老明冷笑:“所以,南宫澈就得不到你。”
“啊!”我双手拍着老明的肩膀:“有道理,真他妈的有道理!”
老明摸着下巴:“做妾否?”
我埋着他的身上,咯咯笑着:“做!”
忽然脚下一轻,我眼前就是天旋地转的,落下来的时候,身下是绵软的褥子。
“热!”我扯着胸前的衣服,扯着散落到胸前的长发,很热,真的……
————————————漫说——————————
前几天有出版社编编说要看《将军嫁到》的开头和大纲,漫这几天都在很努力很努力删减修文。不修不知道,一修才知开头很罗嗦唠叨,追文的亲最有爱,漫很感动……至于文是不是要出版,漫努力ing,就算不能出版,重新修好的文,漫以后会贴出来……
☆、第141章 两女共侍一夫
我全身热得难受,烈酒的浓味都从皮肤扩散,呼啦呼啦地喘气。有人在我身上翻来覆去、揉来捏去地抚摸和亲吻,头发,眼睑,脸颊,胸前,背后,大腿,死猪一样沉地压着我身上。我一时间呼吸不了,沉沉的压榨之下胃里的黄水沸腾,我终于忍不住就拉着那人的七零八落的衣服,呕呕呕——
呕吐了。
“南宫透,你,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啊,我的衣服!”
“呕……”
“滚开,死猪!”
我呕出两口,四肢乏力,爬到床边,胃里翻腾得难受,喉咙一开,就把肮脏物源源不断地呕吐出来。
尽力呕吐,差点把心肝脾肺肾都呕吐出来。
烦恼也是,都被我呕吐了出来。
我胸前的衣领子大开,灌入凉风,整个人就觉得舒泰些。
“南宫透,死了没有?”
“啊,死而复生!”
“再去死!”
“不要!”
“滚!”
就这样,我感觉自己被老明往脚下一踢,我滚滚滚到里面,随便卷着被子,睡觉了。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窗外一枝迎春红色的桃花,春眠困倦,意犹未尽。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音,远远近近,仿佛空气中都有股硫磺的味道。老明不见踪影,我就穿好衣服,扎起头发,大摇大摆回家吃饭。
大年初一,我就顶着熊猫样回去。
我打着哈欠,给我娘说了一串的“青春常驻,一年比一年美艳”,我娘就美滋滋地给了我小小的压岁钱。我娘换了一身干净的篮彩花衣服,手腕套着沉甸甸的金镯子,富丽堂皇地去外面庭院,同那些三姑六婆搓马吊,说要赢个好彩头。我就在一边,用她亲手做的果粉酥填肚子。果粉酥是我娘的拿手糕点,她说君千澜和南宫大将军都喜欢吃。
我不明白我爹素来喜欢吃辣的人为何喜欢这个。
而根据我娘的说法,君千澜则喜欢甜食。
甜食,会不会身材长得像维叔叔呢?
应该不会吧。
作为老龙王君家的人,君清瑜人不怎么样但是长相却有模有样,粉团子也十分可爱标致,大概君千澜也不会差。贵族之家,血统交杂,优胜劣汰,父子孙都非美人美女不娶,生出来的孩子都不会丑。例如,我爷爷的爷爷南宫之文,听说就长得五大三粗、相貌平平,而到了我爷爷那一代就俊朗不凡、神清气爽,我爹更加是帅气英挺,帝都出名的美男一枚,后面就是我大哥,花骨朵一般。
我撑着脸,尽是对君千澜的模样胡思乱想。
司徒恩恩却过来了,她笑眼盈盈,花枝招展的,紫玉石蝴蝶簪,耳后别着镂空金丝缠出来的硕大牡丹花,艳丽得很。我给她拜年之后,她给了我压岁钱。
司徒恩恩打量着我:“给你做的新衣服,不喜欢吗?”
我才从外面回来。
“喜欢。”
“呵呵,喜欢就好,穿出来看看。”
“……”
我不想动。
“小豆芽,去,替小姐换衣服!”司徒恩恩倒是殷勤。
我一边被小豆芽折腾着换新做的衣裙,一边心里吱歪着:司徒恩恩对我那么好,比我娘还要亲,她会不会来一句“我把你当做女儿,永远都是女儿。女儿只能是女儿,不是儿媳妇。把你当做女儿哄着,请不要缠着我的儿子啦”。
这衣服很好看,料子沉甸甸的,穿起来却不沉,颜色泛着会跑的光泽,粉套白,白透红,花骨朵一样。
最后司徒恩恩都没有说那些话,她看着我的新衣,自我满足了,才离开。
我用手帕包着茶叶敷着眼睛消肿。小豆芽捧着大把的烟花,说晚上放烟花,若然我要玩烟花就给我留着。微热的太阳到了正中间,我估计着南宫大将军该起床了,到正院去找我爹。
我爹的红眼睛也表示他昨晚宿醉。
我给他老人家泡茶:“爹——”
我爹接过我的茶,喝了一口,放下,凌厉的眼睛一扫:“昨夜去了哪里?”
“同僚喝酒祝贺新年,好些时日不曾见面,所以晚了回家。”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我爹的跟前,“爹——”
“醉了吗?”
“没有。”
“现在清醒了吗?”
我眨眼:“爹,我没有醉。”
“你是一直没有清醒!”南宫大将军严厉的话说得很平和,正如他的人——儒雅俊朗而不失威严,“南宫澈是你的哥哥,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我无耻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爹没有说话。
我低头,摸着手中的杯子。
南宫大将军今天是一件长绒羚棉长衫,白中泛着微青色,简单,干净,爽朗。这种布料不能染色,所以看起来颜色淡洗宛若旧布。它是用雪北羚的长毛绞着青海棉做成的线,双面织成锦布,柔软耐寒不起皱。因为雪北羚罕有,所以这种衣料价值不菲。寻常人家不好用,而我爹却喜欢。所谓人如衣料啊。
我爹的书房里面没有设火炉。
他说和暖会让脑子沉浸在美好,妨碍做出重要的判断。而南宫大将军的判断,严酷到让我失去了未来。
我爹不开玩笑:“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我惨淡着:“爹,我不可能喜欢其他人。”
我爹说:“你情愿两女共侍一夫?”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按紧杯子的口沿:“我可以让司徒薇儿做小的。”
我爹笑:“你哥的婚事在正月初八。”
我笑着,更加惨淡。
看,我只能做小的。
我要出去。
“回来,小透,知道你丫头不死心的。”我爹捡了另外的一壶茶水,给我斟了一杯,然后对外面的下人吩咐,“去把南宫澈叫过来。”
难道我看起来还不够伤吗?
我爹还要撒盐:“让南宫澈亲口告诉你。”
我笑了。
告诉我什么?
我还能不明白吗?
我爹说:“若然无事,多留在黑羽卫。”
南宫大将军在我心中依旧伟大。
我喝了一口茶,是我不喜欢的陈年普洱:“爹,把我弄到黑羽卫,不是要我保护太上皇,而是让黑羽卫保护我,是吗?”
————————————漫说————————
回头一看,居然那么多天没更文,鸭梨很大,亲╭(╯3╰)╮,想漫不
☆、第142章 乳臭未干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
黑羽卫也无法保护一个乱党的遗孤。
君千澜之事已成为过往,历史记录都已经封存,奉德帝、明太皇太后也已经在神望塔之上享受子孙供奉,皇位之上还是明皇族一代传一代,南宫家守着帝**,而老龙王君家还是活得好好的,读书人没有谋反的迹象和能力。
或者我爹比我想到的更加深。
我咧嘴笑得没心没肺的:“爹是不是觉得女儿玩够了,就把她弄回家?”
南宫大将军并不否认。
我爹的眼神有点意冷:“你现在是在埋怨吗,埋怨自己有个什么都管的爹,埋怨行踪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埋怨自己生长在南宫家?”
我爹恼怒了。
我说错话了。
我耐不住:“我不怨恨。我没有怨恨的权利。”
那个是我爹。
没有他,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失去了这一切,南宫透就不再是南宫透了。
我说:“我只是觉得我在军营的三年顿时成为云烟。”
我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爷爷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大哥。那个时候,我心服口服。我大哥比我优秀,我大哥比我更加能扛起南宫家。有他在南宫家,我就可以在外面为所欲为。我说,我喜欢海外的风光,我要出海,寻找东海的秘密——别看你爹现在这副模样,他也曾经想做一个单纯的好人。大哥负气出走之后,你爷爷同我说上战场吧。如果我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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