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歌不知道沈疏什么时候改的性,竟然一直送了自己回了房里去,只是她心里虽然疑惑。却还是强笑着同沈疏说道,“相公今日怎有如此好的心情?”难道是因为那黎未央的事情,沈疏终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也终于开始注视自己了,一想到这里。林涣歌只觉得心中有几分窃喜,越来越觉得这几日沈疏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相比是大相庭径起来。
果然,沈疏进了屋子之后,顺手将门带上,又遣了一众宫女退下,“公主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相公关心。”林涣歌不禁面露几分羞涩,“相公不必见外。叫我涣歌便可。”
沈疏看着林涣歌一脸娇羞的模样,嘴角微微抽动,却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依旧“温柔”地同她说道,“既然公主是身子都恢复得差不多。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将早该办的事情给办了?”
“早该办的事情?”但凭着林涣歌的智商,想不出来也实属正常。她疑惑地看着沈疏,“涣歌不明白相公的意思。”
“我们既然是夫妻。”沈疏的喉结动了动,一手揽上了林涣歌纤细的腰肢,嘴里的气息在林涣歌的耳旁萦绕着,“你说呢?”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在这一瞬间吓得林涣歌花容失色,她想着沈疏确实是变了,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变得这么快,慌张地逃脱了沈疏的怀抱,林涣歌小脸煞白地瞪着沈疏,就连话都说得有些结巴了,“沈……相公,妾身还……还有些不舒服。”
“是么?”沈疏挑了挑眉毛,却不肯给她逃脱的机会,反而步步逼近,不容分说就要上前抓住她的手,“公主方才不是说身子好些了么?为夫……”
他话还没有说完,林涣歌更是尖锐地尖叫了一声,却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地解释道,“本宫……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既然如此,公主还等什么呢?”说话间,沈疏已经将林涣歌逼到了一处墙角,她现在已经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了,“难道公主不想吗?”说着更是一把抓住了林涣歌的手,就要有所行动。
林涣歌瞬间被惊吓得呆住了,还没有被束缚住的一只手慌忙地抓了什么就直接往沈疏的身上砸了过去,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抓住的竟然是一把剪子,沈疏的肩膀立刻就被鲜血染得通红了,沈疏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看着林涣歌的眼睛里似乎也被血染红了,“公主难道就那么不想吗?公主,我们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你还想失去你的丈夫吗?”
“我……我……”林涣歌看着沈疏血流如注的肩膀,虽然知道是自己过激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还是不敢靠近沈疏,只能够远远地观望着,“我还没有准备好……”
“公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沈疏强忍住剧痛,依然保持着镇定的微笑,“公主怀的,难道不是我们的孩子吗?还是公主根本就没有同我……”
“相公,你这说的这是哪里话?”似乎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心事,林涣歌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假笑着,死死地憋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自然是相公的亲骨肉,只是……只是……”
“只是却不是你甘愿的不是吗?”沈疏说着冷笑了一声,直起了身子,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伤口巴扎了好,冷冷地说道,“沈某还真的不知道公主这时候的演技还是如此的精湛,那一晚公主下的药还真是厉害,让沈某足足昏睡了整日整夜,只是那下药之人,公主似乎没有怎么处理好呢?!”
“怎么会?我明明……”林涣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却转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明明什么?明明将人杀人灭口?还是明明处理好了他的尸体?”沈疏的表情有些残酷,让林涣歌不寒而栗起来,“只是我映像里柔弱的公主,似乎不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呢,还有,我怎么听太医说,公主肚子里的孩儿还不足月?难不这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沈疏说着忽然换了一种语气,“既然公主心中没有沈某,沈某也不喜欢公主,不如咱们互利互惠如何,我呢,继续就当着那个死去的孩子的亲爹,公主还是我的妻子,孩子没了,我们自然还能再生一个的,之前的一切,我可以都不计较,公主,你说,这样好吗?”
沈疏说着又笑着向着林涣歌走了过去,只是那笑容看在林涣歌的眼里,却是与地狱里的修罗无异。
“你不要过来!”林涣歌不禁高声喝道,拿着剪子对着沈疏,“你可以放下,我不可以!”
“公主何必苦苦挣扎?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正合了彼此的心意吗?”沈疏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前去,“还是公主认为伤了我第一次,还能伤我第二次呢?”
眼见着沈疏就要走到自己的跟前,林涣歌的脑海里忽然晃过了林浩然的脸,不行,若是自己的贞操真的毁在了沈疏的手里,林浩然之后肯定不会再理会自己,她决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一想到这里,林涣歌心一横,将剪子对准了自己白皙光滑的脖颈,冷笑道,“沈疏,没错,我从来都是利用你,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从来都没有与你怎样过,只是这又如何?我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公主,除了驸马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介庶民而已,你凭什么跟我斗?只要现在我轻轻地将这剪子往这儿一划,然后说是你为了黎未央那个贱人企图谋杀我,你说父皇是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沈疏显然没有料到一向爱惜自己得不得了的林涣歌还会有这一招,他不禁警惕了起来,急忙阻止道,“你先把剪子放下,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也不迟!”说着更是缓缓地移动了脚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凭什么要求我!”林涣歌却还没有发泄够,“我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有黎未央,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我?论地位,论美貌,她哪样比得上我?到最后,她还不是栽在了身上,事到如今,沈疏,我不妨跟你实话实说,当初我接近你,逼你娶我为妻,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庶民?”
“那你是有何目的?”沈疏说着停下了脚步,五官都紧绷了起来了。
“你想知道吗?”林涣歌却是阴险地笑着,“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只是她显然低估了沈疏,只是她话音刚落,沈疏一个晃身,就掠到了她的面前,欲要夺下林涣歌手中的剪子,林涣歌心里一慌,哪里管得了什么三七二十一,几番争执下来,就往沈疏的身上扎了下去,只是手中的剪子却不偏不倚地戳中了沈疏的胸口,沈疏的神情渐渐地凝固了下来,却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林涣歌拿着手上血淋淋的剪子,终于崩溃地跪了下来,不知道哪儿刮来了一阵诡异的风,屋子里的烛光闪烁了几下,却终究还是湮灭了,整间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还她清白
“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林涣歌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摸索着,惊慌失措的她此刻已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逼我的!沈疏,怎么办?是你害我在先!”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只是这个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声,和着几声哀鸣,就像是……就像是小孩子的啼哭声……
林涣歌惊恐地看向了窗户了外面,却见到外边的夜色有什么影影绰绰地,在黑夜里晃动着。林涣歌心里一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厉声喝道,“是谁?是睡在那里装神弄鬼?阿绿,阿绿呢,你快点出来!”
然而,却没有人出现,回应她的不过是小孩子哇哇的啼哭声。
“是你!”林涣歌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一定是你!你还来这儿干什么?你不能怪我,谁叫你是女儿身?他只要儿子,若是知道我生的是女儿,一定会再也不管我的,要怪你就怪这个沈疏和黎未央,是他们逼我害死你的,若不是他们这样处处要置我于不利,娘也不会狠下心来将尚在襁褓里的你给杀害了!我苦命的孩儿啊,现在我杀了沈疏,不日黎未央那个小贱人也会丧命的,黄泉路上有他们陪着你,你可千万不能怪为娘狠心,都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你!”
林涣歌显然是惊吓过度,絮絮叨叨地还说了些许多,只是这个时候室内忽然大亮,一众侍卫在这个时候全部走了进来,看着面无血色的林涣歌,身上的血迹与大红的华服衬得她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林涣歌吃了一惊,却只能干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切,嘴里还说着。“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些牛头马面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这个孽女!”当朝皇上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怒发冲冠地看着林涣歌,伸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竟然干这种有辱我们皇室威严的事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涣歌似乎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又惊又怕,赶紧抱住了皇上的腿求饶,“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是沈疏。是沈疏方才想要害我?!他……”
说罢指着他方才倒下来的位置,然而那儿却是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没有。林涣歌大惊失色,“怎么会?他方才明明在这儿……”
“公主可是来找在下?”沈疏说着被几个人搀扶了上来,许是受伤过重,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却依旧强撑着说道。“公主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皇上就一直站在外边,一字不漏地将公主说的话听了去,公主可还是有什么要说的?”
“父皇,绝对不能听信他一派胡言,是他有奸情在先!也是他们奸夫淫妇害死了我的亲骨肉。父皇,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滚开!”然而,皇上却是有些不耐烦。一把将 林涣歌踢了开,板着脸说道,“来人啊,将长歌公主给我待下去,压进冷宫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出!”
“父皇!孩儿是无辜的!”林涣歌显然是不死心。还要再争辩着什么,却还是被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给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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