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看着御神一脸愤然的样子,还有萧言那一脸不忍怨怪的可怜模样,兮儿的心猛地一抽痛。
那种痛一直在她心底慢慢地开始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突然觉得,无论自己再如何地解释,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会选择相信她。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地定下了她的罪。
任凭她多说什么,都已是徒然无功。
可是不由得她再继续深思,御神就在此时突然抬起头,一脸阴沉地望着她。
“欧阳兮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妃她真心对你,但你为何要把她推下阶梯?莫非,你要想要她腹中之肉流去?”
此话一出,兮儿还未开口回答,他怀里的萧言立即倒吸了一口气,使劲地摇晃脑袋。
“不,我不相信兮儿妹妹会这么对我…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他异常冰冷的眼瞳,兮儿全然不顾旁边人是如何看待她,她只想知道,是否在他的心里,她欧阳兮儿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 . “如果你说是,那么便是;如果你说不是,那么便不是。”
像当日岳残枫出现在他面前一样,她想知道他心中的那个答案。虽然那一次她输了,但起码后来的他把她从婚宴上强行带了回宫,甚至驳回了那道曾经的圣旨,还为了她开始杀戮。
那么现在呢?现在的他,还会为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他还会像以前那样霸道地要求她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吗?
他对她的爱,还在吗?
……
但是很显然的,御神对她已经到了厌烦的地步。面对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根本就不屑深入了解。就如同当日他误会她与岳残枫一样,自入为主地认为她这是在找借口,甚至是想推脱责任。
扯起一记冷笑,他的黑眸中充斥着难以理解。
“欧阳兮儿,若你是憎恨朕过去对你所做的一切,那你大可冲着朕而来,无须将不相关的人拖下水!害你让你难过的人是朕而非她,言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听到他这么说,兮儿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慢慢地勾起淡淡的笑,笑得却有些苦涩。
两个不同的局面,一个九分相同的答案。
她一赌再赌,终究还是逃不出输得彻底的结果。或许,她本就不该赌他的心。
原来,他对她的爱已经全数磨灭掉,甚至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他认为她是怨他恨他,所以才会将萧言推下阶梯。
此时此刻,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她很想开口跟他说,她没有推萧言。
她与他从五岁开始便相伴在一起,她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然而,他却在此时认为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欧阳兮儿。如今的她变成了一个会报复的女人,所以才会将萧言推下阶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此流掉。
她还能解释什么,还可以解释什么?
当日对于他误会她与岳残枫,她解释再多他也不愿听进耳朵里;今日他看见她将萧言推下阶梯想要害其流产,她也是无法再解释。
他从来都不会选择相信她,那她为何还要多作解释?
再多说半句,只会让他觉得她在狡辩罢了。
就算她告诉他,是萧言故意上演这场戏,他会相信吗?
不,他不会。
因为,他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她。
……
“你觉得,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良久,兮儿才缓缓地开口说了这么的一句话。
御神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是那样的充满嘲讽意味。
“要不是你将她推下来的,难道是她自己滚下来的吗?欧阳兮儿,若你愿意承认,愿意敢做敢当,那么朕可以不责怪于你。但你并非如此,而是执意要否认。你的心肠为何这么毒辣?你为何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朕告诉你,朕从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他从来都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日岳残枫的事情是这样,现在这件事情也是这样。他从来不会听听她的解释,从来都不会。
所有的解释在他听来,通通都只是借口是狡辩。那么她为何还要多说?为何还要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不清?
一切,都已经没了意义。
见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御神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厌烦。
萧言的脸色依然苍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眶中甚至闪烁着点点泪光。
“兮儿妹妹,你为何要这么做?是否我做错了什么不小心得罪了你?我待你如此,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怎么会这样…”
随后,萧言掩面躲在御神的怀里抽泣。双肩一直耸动着,看上去楚楚可怜。
兮儿依然没有说话,仅仅只望向不再瞧自己一眼的御神,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没有理会那道灼热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怀中的萧言,背过身慢慢地向宫殿的方向步去。
直至转身的那一刻,他都不曾回眸。
……
待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远到再也见不到的时候,兮儿依然抿紧**站在那里,冷风轻轻地吹起了她的衣摆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周遭一个人都没有,倘大的花园只剩下她一人孤独地站在原处。
所有的星光都随着他们的离开而离开,没有施舍她一分。
她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仅仅站在冷风之中像个傻瓜似的,没有人会可怜,更没有人会怜惜她。
这座高墙,这个皇宫早,已没了属于她的立足之地。她若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笑话罢了。倒不如早早离开,再也不需参任何一趟浑水。
……
从腰间掏出鬼煞给予她的小哨子,她紧紧地将其握在掌心里,直到传来一阵阵痛意。
原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痛是什么感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遭一日落得如此的田地。
或许离开,是她至今唯一的一个选择。
那个男人,那个她不能爱却偏偏爱上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萧言。他的心再无多余的位置,容纳她这个弃如敝履的旧人。
他已不再爱她,他已不再爱她了。
……
泪,悄悄地划落脸颊。
而她,却犹不自知。
暴君 第九章 再遭迫害,无力解释
……
回到自己的宫殿,一直到夜幕降临,兮儿都呆呆地坐在房间里,支开所有的宫人丫鬟,一个人默不作声的。
她一直紧紧地将那个小哨子握着掌心之中,没有松开一寸。
一阵阵痛意传来,她却没有放在心上,小手越握越紧。
御神那一双绝情的黑眸,还有他那些曾经说过的话一直都徘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从五岁时初次相见,直到方才在花园里的那一场闹剧,历历在目。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强迫自己不能爱的男人却爱上了,而这个曾经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却将她狠心抛弃。一切的诺言灰飞烟灭,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
即使他对她再怎样的无情,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他。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疯狂地妒忌着萧言,痛苦地压抑着自己对他的爱恋。明明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能爱,却偏偏踏进了那一片不复之地。
想离开这里,但又舍不得他。害怕没有他的地方,害怕他会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可是,她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吗?他已经说了要她离开,而且永远都别再回来。她若选择留在这里就是不要脸,甚至是违背道德伦理。
但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无法骗自己说不爱他。
如果能就此失去所有记忆,那该有多好?
忘记她是谁,忘记谁是欧阳御神,忘记自己曾经爱过他 忘记这一切的一切。
可是她没有失忆。她依然记得这些,更是记得她与他之间的种种纠缠。
难道,她得一辈子背负这些吗?
还是说,要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地做到忘记一切?
……
微微松开手,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掌心之中的那个小哨子,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而后,她将小哨子重新放回腰间,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可当她站起身来的下一刻,厚重的门极突然开启了。
兮儿一忖,心底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期待。
当她慢慢地转过身的时候. . ,心里的那份期待却蓦然落空。
不是他。
当思绪开始回笼,她略带戒备地望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进来我的房间?”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穿着似乎是侍卫的模样,只是他的黑瞳泛着一丝诡异,让她心生不安。
他不像是她宫中的人,那会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吗?
不消一秒,她便立即摇头轻笑着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会,一定是她想太多了。那个男人不会再派人过来了,他已经跟她说得清清楚楚的了。
他,已经不再爱她。
……
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抬眸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男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究竟是谁?”
男子依然没有说话,仅仅站在那里一会儿,便自顾自地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见状,兮儿猛地瞪大了双眸,倒吸了一口气。
“你想做什么?你干嘛**?你究竟是谁?你给我出去!出去啊!”
男子没有理会她的话,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通通剥落之后,便大步大步地向着她走去。
当他的手接触到她时,一种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于是她开始拼命挣扎。
可是她仍是无法挣脱男子的力气,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衣裳在他的指尖下慢慢地变成了碎布条。
兮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瞳,奋力推开他后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无奈却被他再次捉住,狠狠地甩在床塌上。
她来不及大声呼叫,他便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只能发出微弱的闷声。
男子全然不顾她的挣扎,扯掉她的肚兜和裹裤之后并不急着占有她,而是带着一种异常诡异的笑静静地望着她。
而后,他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用自己的嘴连忙堵上,不让她有空隙呼叫。
更浓重的恶心感涌上了心头,兮儿把手放在他胸前,正想猛地一推。
在此刻,那扇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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