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的话一听完,温儒明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紧盯着太监厉声问道:“是谁收买你让你这样做的?这枝牡丹该不会是从暖房里偷出来的吧?要不然,之前朕怎么不知道还有牡丹花会在寒烈的冬天的时候开放呢?现在可马上就要十二月了!”
乔珺云似乎没忍住似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说道:“真有意思,这牡丹明明是粉色的,这个太监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太后看到花朵只是粉色的,虽然一时之间参不透这其中的缘由,但也不免得轻松了下来。觑了跟出来的冷容华一眼,说道:“看来冷贵嫔果真是被误会的。”
冷容华听到太后已经开口改叫自己冷贵嫔,顿时狂喜不已的屈膝道:“还是多亏了皇上与太后娘娘明鉴,才没有让小人得逞。”
可笑霍思琪见事情出了差错,虽然搞不懂说好的红牡丹怎么会变成粉色的,但还是不愿意放弃的鼓吹道:“皇姑母您也太容易相信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冷容华故意搏可怜的把戏呢!”
就在霍思琪一副怀疑表情振振有词的时候,地上跪着的太监就拆台道:“都是奴才一时之间被迷了心眼,拿了霍小姐的五百两银子,说是只要接到从宫外递进来的牡丹,等趁着各位娘娘晋封的时候栽在花坛里,在冷容华要被册封的时候,高喊红牡丹开了就行。。。。。。奴才该死,都是被钱迷了眼,在看到递进来的牡丹其实是粉色的时候,就应该立刻与皇上坦白有问题的!皇上!求您饶奴才一命吧!”
温儒明见地上的奴才泪流满面的很是真实,满意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正文、第三百八十六章 被打昏,地窖惊魂
事情牵扯到霍思琪,自然不能够随便的一了了之,温儒明严厉的让人将那个太监押了下去。而太监在事情达到预想的效果之后,就不再吵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被带了下去。
人一走,气氛就有些诡异起来。冷贵嫔已经几乎可以确定无辜,位份不但升定了,反而更可能得到皇上的怜惜。而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作威作福的霍思琪,可就不那么好受了。刚才太监的两句话不光是将她自己装了进去,就连霍家都极可能被牵连。没听到他说的吗?冬天开了的牡丹是从宫外递进来的!
而除了霍家之外,谁还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帮助一个小女儿家陷害贵嫔呢?
太后更是觉得气恼,强压着怒火低声道:“还是先为冷贵嫔进行册封吧,旁的事情等会儿哀家回宫之后再谈。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份子。”说着,凌厉的刮了霍思琪一眼。
温儒明心中喜悦,想着好不容易是让霍思琪难堪且还将霍家的所作所为揪了出来。这次他中间插手也是偶然,没想到能取到这么好的结果,而且此事还几乎没动用自己的人手。换了盆花又换了个太监,这次的事情让他深深地认为,把关好整个后宫果然是有利的。不然的话,谁知道那群看起来温驯的女子之中,是不是还有霍思琪这种蛇蝎呢?
众人返回殿内继续了封妃大典,等一切事宜妥当,温儒明将孙良敏与齐嫔留下一起整理后继事宜,太后自然也没有再多插嘴。
一回到养性殿,乔珺云就扒在了太后的身边不离开。太后开口想劝她先回去歇会儿,她就撒娇似地小声说道:“皇祖母,云儿为了抄佛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过殿。您就准了云儿在这儿呆着吧。云儿保证不多说话好不好?”见太后还是不松口,只能转折道:“那云儿去御膳房为您准备几样点心吧,正好您不是还没用膳呢吗?云儿这就去,马上就回来。”
这次太后没多想。淡淡的点了两下头不怎么热络的说道:“好,不过你要小心着点儿,御膳房里面的刀具很多,千万别刮了碰了。”
乔珺云重重的点了点头,向外走的时候还瞥了眼泪都快出来的霍思琪一眼,暗道:叫你自作自受!温儒明这点儿小把戏也就是搁在你的身上吧,简直愚蠢极了。太后肯定也是看出来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绷着一张脸呢?如果想要帮霍思琪登上中宫之位的话,那么一向护短的太后肯定是会好声好气的帮忙辩解和求情的。
不过此事乔珺云的确插不上手,暗地里开心一会儿太后母子关系有了缝隙。就径直向着御膳房而去。到了御膳房的时候。里面忙忙闹闹的没有一个人能闲住脚。她一到门口。立刻就有个打下手的宫女迎了出来,好声好气的说道:“还请郡主再等等,太后娘娘的膳食都已好了,只是还有两道没装盘。马上就好。不如郡主先随我去旁边坐一坐,喝杯茶水可好?”
乔珺云貌似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道:“本郡主还想着亲手为皇祖母做一份点心呢,看来是没地方能让本郡主大展身手了。”
宫女当即就笑道:“郡主果然孝顺,还有一间小厨房是空着的,郡主如果不嫌弃有些脏乱的话,就与奴婢一起过来吧。”说着,就引着乔珺云从御膳房的侧门走了进去。
乔珺云带着彩香跟在那宫女的后面,绕过了忙碌的御厨们之后,就来到了一间略显杂乱的小厨房。里面厨具倒都是洗干净的。就是没有什么食材。这时,那宫女又问道:“不知道郡主要做些什么吃食?太后娘娘的膳食马上就要送去,更何况一大清早的,恐怕太后娘娘是吃不下太过油腻的点心的。正好早上泡好的上品燕窝没用光,不如郡主做一碗冰糖燕窝出来?”
乔珺云看着这些锅灶厨具。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晕,没什么力气的说道:“如果今早上没有为皇祖母准备冰糖燕窝的话,就拿来让本郡主做吧。”说着,身子忽然晃了晃,鼻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这种味道不似食材发出来的,她怀疑的看了那个正在关门的宫女,嘴巴一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后颈就忽然猛的一痛,不待做任何反应就昏了过去。
倒下去的眼角余光中,瞄见彩香也被如此对待,登时一颗心就高高的提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乔珺云醒过来的时候身处的环境就是一片漆黑。她心慌的在周围试探的摸着,几乎是立刻就摸到了彩香。她略微松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皱着鼻子嗅了嗅就有一丝血腥味道飘了过来,她思及当时是被人敲了闷棍,也没时间去想谁那么大胆敢在宫中劫持自己,连忙的将彩香抱了起来,双手试探性的摸到彩香的后脑,却只摸到了一阵黏腻——几乎干涸的血迹!
“天啊!快来人啊!”乔珺云在黑暗之中大声呼唤着,可是声音在空旷之中回荡着,却久久没有人应答。
“来人啊,是谁将本郡主带来的?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啊!”她想要拖着彩香去找出路,结果刚刚挪动了几下就触碰到了空间的边缘,材质似乎是土。她又向着其他方向试探了几次,这才发现这里的空间狭窄的很。除了她与彩香之外,顶多只能再进两三个人!
乔珺云不知道喊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嗓子都哑了,也紧紧地摁着彩香脑后的伤口,聆听着彩香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彩香你要活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吱呀”一声,犹如救赎世人般的一条线装光亮从头顶照射下来,乔珺云眯着红肿的双眼,昂起头来只能看清那道门离自己与彩香似乎很遥远,她总算明白自己二人这是在哪里——地窖。
随着阳光倾泻进来,乔珺云也渐渐看清了这里具体的情况。周身的面积十分狭窄,地上的土地还有些湿润,似乎刚刚挖出来不久。而上面那道带来阳光的门,距离她们也足足有四五米高。她不确定这里是准备来做什么的,但却明白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她与彩香的葬身之地。她难掩惊喜的紧紧抱着彩香说道:“彩香你快看。有人开了地窖的门,我们肯定会得救的。”
可是当地窖的门被打开之后,乔珺云却失望了。因为逆着阳光挂着满面的泪水向上望着,结果却根本没有在地窖上面看到任何的人影。她慌乱的低头看了彩香一眼,发现她脸颊与嘴唇惨白,好在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是平稳。
她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嘶哑的喊道:“有人在吗?快放我们出去吧,彩香她受了伤需要医治 啊!你们绑我们来是想做什么?有什么条件你们就赶紧提出来啊!”
乔珺云连着喊了四五遍,确定了现在应该到了晌午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心中是又气又急。不再将希望寄托在地窖上面可能躲藏起来的人。而是将视线在上方的土壁上。试图找到能够助她们二人爬上去的凹陷。结果无疑是失望了,地窖被挖的很是整齐,除了一些土坑之外,并没有任何太过明显的凹陷攀爬处。
怀中的身体渐渐开始变冷。乔珺云打了个哆嗦后才忽然发现气温似乎下降了许多。思及现在已经将近十二月,如果再这样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想必不出一个时辰彩香和她都会丢了性命!
乔珺云低下头发现彩香的衣服有些单薄,本想将怀里的暖炉塞到她的怀里,结果却发现暖炉已经凉了。她一咬牙,将今天早上彩香亲自给自己穿上的杏黄色夹袄脱了下来,快速的给彩香盖在了身上。她呼吸了几下却觉得更加冷了,抬眼往上一瞧,却不经意的发现了轻飘飘落下来的点点雪花。她的身子顿时僵硬了。
她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将她们绑来的人一定不是有所求,只是想要害死她们而已。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在马上要下雪的情况下,将本能够遮挡住冰雪的地窖的门给打开了呢!
乔珺云的眼神渐渐变得阴翳。她小心的将彩香放在地上,撕下了一块裙角垫在她脑后早已停止流血的伤口上,站起了身来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接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彩香的脸蛋,呼唤道:“彩香,你快醒一醒,彩香?”
也不知彩香是否感受到了乔珺云的恐惧,她无力的将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费力的吐出一句话,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若不是彩香说话时的口型变幻的太过缓慢,乔珺云说不定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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