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在怀疑吧,其实福儿的心思凭着贫僧也看不懂,只能说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尘语重心长的说道:“贫僧在刚才已经派人将那巫蛊娃娃取走,现在福儿应该已经正在慌乱失措的寻找呢。她腹中怀着的是个鬼胎,凭贫僧现在的法力虽然能将其收服,可却要准备些东西。来得匆忙,还得回去去拿些东西。等会儿你回去之后,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鬼胎?”严言险些被吓死,更甚至在想为什么福儿会怀上鬼胎,是不是当初儿子严保的魂魄找回来了呢?可是又想起忘尘说严保已经投胎了。心中就又安定了些。只要不牵扯到孩子,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冷静的过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血了。他思量了一番,谨慎的问道:“如果福儿怀得是鬼胎的话,会不会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他们不会对别庄里的其他人造成伤害吧?”
“这个给你。戴在脖子上就可以不让鬼胎听到你的心声,而且还能够抑制它的力量,让他今日之内都不能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忘尘将一个护身符递给严言,看他慎重的戴在脖子上之后,才微微颌首道:“好了,贫僧快去快回,最晚申时之前就能回来。趁着这段时间内。你最好让福儿待在屋子里别到处乱走,也别让其他人跟她和它进行接触。”
“是,还请圣僧放心。”严言摸着脖子上似乎能静神凝气的护身符,对于忘尘更加信重。眼角余光瞄到在一旁一脸唯唯诺诺的佃户,心中一紧还以为他听到了这番对话,担心他乱说坏了事。
好在忘尘早就考虑到了。安慰道:“放心,他只以为我是在指点你一些事情,并没有听到咱们俩的真实对话。好了,你赶紧忙去吧,这败坏了田地的罪魁祸首。你可以让他往南直走,中途不要停留,走过三十二块田地之后,第一个见到的穿着褐色衣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你记着小心点儿,别让那个鬼胎害了其他人。”
“是!恭送圣僧!”严言目送着忘尘走远,不过瞬息之间,就见明明走得十分缓慢的忘尘,竟是已经到了三十米开外处。心中不禁愈加尊敬,等忘尘走远了之后,他就转过身看向弓着背直擦汗的佃户,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啥,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俞王呢。真是,当初就听说俞王长得一表人才气度尊贵,没想到出了家之后还这样出类拔萃呢。”佃户一脸的又惊又喜,随即目光扫视过自家的田地,又苦了脸道:“严总管,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坏了我这么多的粮食,那个小人绝对不得好死!气死我了,我和我家婆娘儿子辛辛苦苦的耕种了几个月的粮食啊!”
“行了!忘尘大师刚才指点了我两句,让你向南直走,走过三十二块田地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就是糟蹋了这些粮食的人。”严言叮嘱道:“记得中间不要停留,一直往前走看到谁也别停。等你找到了人之后,也别立即冲上去,回来跟我说一声是谁,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绝不会让你白白遭了这次的。”
“哎哟喂,原来忘尘大师这么厉害,那个混蛋在哪里都能知道啊!”佃户一听严言肯定的保证会为自己做主,就转悲为喜道:“那可多谢严总管了,我这就立即去,您忙啊!辛苦您了!”
佃户点头哈腰的跑远了,脚步快得跟兔子似地,上蹿下跳的很是激动。不高的个子不一会儿就跑远,落在严言的眼中就只剩下一个黑点了。
严言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觉得增加了不少的底气,转身就向别庄的方向走去。当发现偏门被锁且没有人看着的时候,严言只能绕了半个别庄的远,来到了正门。
“开门!人都去哪了!”严言敲了半天的门,才总算是有人来将门打开了,一开门才看到竟然是满头是汗的青年。他不禁的皱着眉头问:“怎么是你来开门的?王九呢?偷懒去了?”
青年用袖子摸了摸脸。摇了摇头道:“出大事儿了!之前我将大嫂送回去之后,我走了不久,大嫂就说丢了东西,还是当初你们成亲时送给她的一套首饰。现在大嫂将人都叫到了一起盘查。所以才没有人看门。大哥,您快过去看看吧,大嫂的态度不好,都快要跟别人打起来了,她可还怀着孕呢!”
“丢了东西?胡闹!”严言瞬间就想到了福儿一定是发现巫蛊娃娃不见,还以为是府里的人看见了,正在试图找出那个人呢。可是忘尘之前已经说过了,不能让福儿和肚子里的鬼胎多与其他人恼火,以免害了别人。他不免得很是恼火,气冲冲的往内冲道:“人都在哪儿呢?你赶紧带我去!她一天净是只知道胡闹。咱们府里安静得很,怎么她的东西就能突然丢了呢!”
青年跟在后面跑着喊“大嫂在正堂呢”。来开门之前,他还被阴沉着脸十分吓人的福儿询问过,脸色发青的福儿让他觉得十分诡异,暴躁的脾气简直能把这个别庄都给拆了。太吓人了。
严言一路冲到了正堂,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盛气凌人,跟以往似乎有了一些差别的福儿,正在捏着小茵的耳朵大骂着:“一定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对不对?你平日里就总是我的院子里跑,总惦记着我相公!是不是在我刚才离开的时候,进了我的院子偷了我的东西?你说!别以为没人看见你就能赖账了,你要是敢撒谎的话。我就把你的脸划花,看你还拿什么勾引我相公!”
“住嘴!”严言厉声喝止了福儿,一脸你太过分了的表情,怒道:“别庄里从来都没有丢东西的事情,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有人惦记着了?赶紧给我回去,知不知道你还怀着孩子呢!”
“你要是知道我怀了孩子。那你怎么还凶我?”福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怒吼就停不下来了,一巴掌将小茵扇到了一旁,刻薄道:“你是不是在为这个小贱人说话?啊?说话啊你!”
严言没想到福儿看到自己还如此发疯,是真的确定无可救药了。但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皱了皱眉,和缓了语气道:“怎么可能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听我的话,你现在怀着孩子呢,一定得好好安胎才是。你说丢了东西?会不会是不小心丢在哪里了?我陪你回去找找,如果没找到的话,我会帮你找出小贼的。行了吧?走,跟我回去吧。”
小茵被扇了一巴掌,因为平日里有些懦弱的性子也不敢说话。可是在亲眼见证了严言好言好语相劝,可福儿还是一副不饶人的姿态破口大骂严言不相信她的时候,也来了火气,想也没想张口就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将东西藏了起来,故意找我们麻烦的!你做的荒唐事还不够多吗,大家早就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只有严总管没有看出来罢了。像你这样的悍妇,就应该被严总管里关在屋子里别出来才对!免得一出来就跟条狗似地乱吠,让我们都害怕无缘无故的被你咬一口,凭白受罪还要被你污蔑是我们先逗弄你的!”
在场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不免在心中偷偷叫好,觉得往日里认为小茵是块随便戳的豆腐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瞧瞧人家这一发火,说的那话绝对是往福儿的心窝子上戳,战斗力不错啊!
就连严言也是一愣,没想到一向畏畏缩缩的小茵竟是能如此大胆的说出这番话。他的眼神微微变了一下,随即看向小茵道:“赶紧去老七那里拿些药擦,你们都散了吧!”说着,歉意的看了小茵一眼,强硬的拉着福儿就走,声音中隐藏着不被人察觉的愤怒。鬼胎隐隐觉得严言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可是细细听了一番他的‘心声’,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想是福儿将他惹急了。
福儿在被严言拉住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无处发泄的怒火,立即被一股清凉之气扑灭了。她回忆起自己刚刚都失控的做了些什么,冷汗直冒看着严言挺直的背影,心跳都快停止了。
可是让福儿万分诧异的是,严言将她拉回了屋子里之后。虽然是情绪不怎么好,但还是没有直接对她发火,而是说道:“在屋子里找一找吧,东西应该不会被人偷走的。你这几天的脾气可是越来越火爆了。说不定跟你怀了孕有关系。所以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吃饭的话我给你端回来吧。你可别出去了,我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点儿威望,都让你给败坏了。”
福儿下意识的想要犯嘴,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憋屈的说道:“养胎就养胎,不过我的首饰是真的丢了!你必须帮我查,看看谁进了我的屋子。那套首饰可是你在成亲当日送给我的,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贼。再不快点儿的话。说不定那套首饰就要被藏起来或者给卖掉了啊!”
“你。。。。。。真是疯了!”虽然抱怨着,但严言还是问道:“你确定东西丢了?”见福儿忙不迭的点头,才一脸无奈的道:“那我就出去问问,我还就真不信在我的管制下,还有人敢偷东西。哼。你现在屋里歇着吧,等会儿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你怀着孩子就别出去了。你刚才简直将整个别庄里的人都给得罪了,万一再出点儿什么事情可不好了,你一定要好好顾着孩子。”
这话算是说到了福儿的心坎里,以往她虽然嚣张了些,可也从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扇巴掌的经历。想必小茵她们都快要恨死她了。为了肚子里能够保自己未来荣华富贵的孩子,既然有严言帮忙出头,她自然也就不想再出去惹麻烦了。不过临严言离开之前,她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我还丢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那个包袱皮却是我进宫女司的时候拿着的。挺有意义的我一直舍不得丢。你要是找到了的话,也不用检查,直接拿回来就行。”还对鬼胎暗道,你不是厉害吗,给他下个暗示。让他一定不能打开包袱来瞧。
鬼胎依言照做,等严言离开之后,渐渐觉得有些累了。就对福儿道:“我要休息一会儿汲取力量,你上床上躺着吧,没事的话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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