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果和舒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耽误,匆匆的就跑了出去,叫上了一大帮人就上了偏门牵过来的马车,急速的向着集市口而去,就怕耽误了时间!
碧波一头雾水的问道:“云儿,福儿都害了你,你怎么还要救她啊?那个凌/迟处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都吓成了这个样子?”
乔珺云还是无法平复翻涌的气息,捂着嘴不住的摇头。彩香上前一边帮她顺背,一边将凌/迟解释了一遍,直接听得碧波目瞪口呆,眼角都甚至抽搐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残酷的刑罚!”
“呕。。。。。。”乔珺云好不容易压下了胃中的呕意,惨白着脸道:“我也没想到,不过不管这次是不是皇祖母或者皇舅下的旨意,我都必须派人拦着才行。”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要亲手报仇?”碧波心有余悸的擦拭着额角的冷汗,不敢试想福儿被凌/迟的场景该死多么的血腥与残忍。
“因为、因为。。。。。。”上辈子的事情自然不能说出来,乔珺云的眼睛闭了又张开,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凡是动用凌/迟之刑,都要将受刑者的衣物完全剥光,大庭广众之下受辱。说到底,福儿也是曾在我和姐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一是我真的打算亲自报仇,二是因为一旦福儿被如此残酷的处死,是一定会让其他丫鬟们套上一层枷锁,说不定外人就会将她们与福儿同等相看。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了身子,这种名头会让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觉得耻辱的,难免生出抗拒与委屈之意。还有。。。。。。”
乔珺云望了一眼敞开的门口,还能看到台阶下丫鬟们围聚着,显然是正在为外面的情况所无法安心。她长叹一口气,又道:“而且虽然她们都明白福儿哪怕是死了都罪有应得,但福儿直接被处死或者让我反击回去而死,都会让她们觉得引以为戒,不敢犯错。但如果。。。。。。如果得知福儿果真在无数百姓的注视之下被凌/迟了,那心中一定会产生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感,说不定日夜难安,吓得以为自己也会犯了丁点儿小错就落得那种下场。。。。。。到时候,我这个家里又怎么可能平静下来,说不定还要莫名其妙的被百姓认为本性凶残,如此凌/迟了一条鲜活的性命呢。”
说白了,就是身为奴才的丫鬟们,或者处在皇权之下的百姓们,可以接受一个谋害主子的奴婢被处死,但却一定会对那主子光天化日之下用没有人性的刑罚处死那个奴婢的行为而反感。
碧波有所恍悟,沉重道:“我明白了,看来福儿还真的不能如此处死。不过,这件事情一定是太后皇上下的命令,你就这样派人去制止,不会引得不满吗?”
乔珺云无声的嗤笑了一下,眼神漠然道:“本郡主被害成了这个样子,要亲自处置罪魁祸首谁人敢议论是非!”
彩香默然,心想哪怕这次太后认为郡主是打了她的脸面,但看在以往对待郡主的态度,以及郡主目前的病情上,都是不会有什么惩罚的。说不定,还要想办法逗郡主开心呢,毕竟让镇南大将军与瑞宁长公主留在世上的女儿受了委屈与伤害,如果不处理妥当,可就又要成了某些人挑事的契机了。。。。。。
再说现如今的集市口刑场,无数的百姓将目光投注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只见马车上蹦下来一个身穿锦缎的少女,却不如之前声音般的娇俏灵活,板着脸走了过来道:“奉云宁郡主之命,将罪婢福儿接回府中再行处罚!”接着,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年约二十来岁较为年长的姑娘,面无表情的跟着走了过来。
还站在台子上的侍卫头头看到了跟在那两个丫头身后的一行侍卫,其中之一正是云宁郡主身边的侍卫队长曹奥。但哪怕是确定了来者的身份,他还是冷着脸道:“属下奉了太后娘娘之命,今日将福儿押送至此处以凌/迟极刑,不得有误。还请姑娘回去告知郡主一声,今日这人,属下真的是不能放她走。”
“郡主急令,还请这位侍卫大哥通融一下罢!”彩果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还是落在了被捆绑在木柱上的福儿。只见那位吴刑官站在原地停止了动作,可锋利的小刀还是悬在福儿腰带的位置。而福儿已经胸前一片春光乍泄,里面并不整齐的肚兜露了出来,让彩果见了狠狠的皱了下眉毛!
彩果上前一步,却被侍卫头头挡住,其后的舒春顿时脸一沉,道:“太后娘娘那边,云宁郡主自然是会说清楚,不会让你们受到牵连的。现在郡主卧病在床正是虚弱的时候,唯一提出来的要求太后娘娘自然不会拒绝。如果你脑子足够好使的话,就应该放我们过去!”
侍卫头头的表情一滞,显然也是想到了云宁郡主在太后娘娘面前的恩宠。可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这群人上刑台。他只能生硬的问道:“不知道郡主将人要回去之后,打算如何处置?”
舒春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侧过头对彩果道:“你带人先上去,帮福儿遮挡一下。光天化日之下,挑了姑娘家的衣襟成什么体统!”这话说得有些迁怒,但也证明了舒春十分担心因为福儿而牵连了整个郡主府女孩子们的声誉。
正文、第四百五十章 沈家重提
“是!”彩果脆声应了,让曹奥阻隔开侍卫头头,冲上了似乎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刑台,到了福儿的身前,在她眼眶含泪却难掩穿透而出的得救眼神时,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厌恶用力的帮她将衣襟拽紧。
接着回过身忍着怒火,一脸平静的对吴刑官道:“抱歉了,今日这人我们郡主要定了,恐怕是让您白跑了一趟。我家郡主自然会与太后娘娘说清此事,不会让公公担了责骂的。还请公公不要见怪。”这种人不能得罪,彩果早就曾听乔珺云吩咐过。宁可得罪一个有地位的夫人小姐,也不能得罪这样心理扭曲以剐人为生的太监。因为,他们这些公公的关系与吏部都是盘根错节的,但凡得罪了一个,很有可能就得罪了极大的一股势力。得罪了大家夫人还有可能想办法挽回关系或者让人盯着,可这性情阴晴不定的太监,却很有可能接受了求好的礼物,背后却继续给你下绊子的。
吴刑官有些没想到彩果会对自己如此恭敬,修的极细的眉毛微微一挑,略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本来堪称秀气的五官显得有些邪气,但原本因为被打断见血的不悦却消散了大半。他一开口,略显阴柔的嗓音就倾泻而出:“无碍,既然是云宁郡主要的人,杂家自然是不敢阻拦的。不过,如果云宁郡主想要折磨她,但是却不得其法的话,但可以去找杂家。”他冲着彩果微微一笑,在彩果微愣的情况下含着笑声道:“杂家姓吴,外人都称杂家为吴刑官,做的就是处置这些罪人的差事。对于怎么折磨人。。。。。。呵呵,杂家可是最在行了。”
阴阳怪调的笑声让彩果的心脏都跟着一抖,但还是得硬着头皮道:“奴婢会替公公将这番话转告给郡主的,公公辛苦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派人送您回去?”
“呵呵,行了。小丫头。杂家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吴刑官径直从彩果的身边走过,看也不看早已失禁再加上身上的血迹而散发着异味的福儿。走到案桌前将自己的刀具整理好,目不斜视的就离开了。
吴刑官一走。不止是彩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就连被绑在木桩上的福儿也腿脚发软的向下坠着,没能想到竟然能逃过这样一劫。她劫后余生,还没时间去想被带回郡主府后,郡主会怎么样的折磨她。反正不管再如何折磨,都比在这大白天的被剥了个精光,然后被人用刀一片片的割下身上的肉要强上一万倍!刚才她眼睁睁看着小刀在贴近自己肌肤的地方划过,胆子都快吓碎了。
那边曹奥与舒春也联合起来对侍卫头头说了好一番话,承受着无数注视目光的侍卫头头很是有压力,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你们将她带走也可以,不过我们必须跟着去亲自见到云宁郡主,然后拿着郡主的亲笔信或者口谕回宫才行。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兄弟本来要完成任务了。。。。。。”
舒春略犹豫了一下,就点头道:“没问题!”说完就将这边的事情交给曹奥处理。快步走上了刑台,帮彩果一起将福儿从木桩上放了下来,但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笑脸——对于这个害了郡主的臭丫头,她们不当着众人的面扇她十个巴掌就已经是自制力极强了。两人也不将福儿手中塞着的脏布拿出来,强硬的搀着她就走下了刑台,期间自然感受到福儿已经完全虚脱了。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儿,也明白这场酷刑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进行了。有的驻足观看。有的早已趁着侍卫们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一窝蜂的散开了。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完全就是想要看看郡主府里的丫鬟,而且想要观摩一下,郡主打算如何处置福儿的——“诶,你们说。云宁郡主这么着急的派人将福儿领回去,肯定是想要亲自折磨福儿一番吧?”
“嘿,你小点儿声!不管云宁郡主怎么处罚福儿,那都是她罪有应得。再者说了,郡主一个小姑娘家。再怎么处罚也不会用刀子剐了人。唉,能留个全尸,岂不是比什么都要强。。。。。。”
彩果和舒春注意了一下身旁的议论声之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就示意曹奥等人和侍卫头头领着自己的手下跟着。她们将福儿丢到了马车上,跟着上去后放下车帘,阻挡住了外面窥探的视线。
不理会呜呜直叫的福儿,彩果对身旁的舒春说道:“幸好这次来得及时,如果真让这些百姓亲眼目睹了福儿被刮成肉片,恐怕咱们郡主的名声也要完了。”说着,不忘冷冷的瞪了福儿一眼。
舒春沉沉的点头道:“没错,这个臭丫头带回去任凭郡主处置出气,但绝不能让她临死前摆了郡主一道,还牵扯到咱们这些姐妹的名誉。郡主现在还不能起身,将人带回去之后先关起来,好好地饿她几天,看看她还敢不敢害郡主了。”她用力的掐了福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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