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一把拉住了要走的珠珠,牙齿上下打颤道:“等、等等!这里不能没人看着,我这样肯、肯定跟福儿有关系,你找别、别人来,咱们两个一起去跟郡主说、说。。。。。。”
两人说话的这空当,正巧遇到翠玲带着乔珺云回来。当看到眉宇之间笼罩着一股黑气,整个人蜷缩着几乎要跪下还瑟瑟发抖的朵朵时,乔珺云顿时惊惧道:“这是怎么了?快上去帮忙!”
翠玲和彩果连忙上去扶住了几乎快倒地的朵朵,皆是被触手的温度吓了一大跳,看向珠珠追问道:“这是怎么了?发低烧也不是这样的啊!”
珠珠紧张的都语无伦次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去了趟厨房送碗,没有粥就空手回来了。然后就看到朵朵这样子了,她说是跟福儿有关系,福儿好像对她做了什么。天啊,该不会是巫蛊。。。”
“福儿?”乔珺云怒意涌上脸,上前两步后忽然想起身边还跟着人。脚步一顿道:“让吴刑官见笑了。本来本郡主还想着她受了伤不能再给她用刑,不过看来她不太老实,还请您帮忙教训她一下吧。”
吴刑官面上毫无异色,点了点头上前道:“那卑职这就先让她尝些苦头,另外那位姑娘的样子,与卑职曾亲眼见过的邪气入体有些相似。如果想化解的话,须得用艾蒿煮的热水浸泡一个时辰,另外还得喝一碗鸡血,才能化解了身体里的阴邪之气。日后不会再受困扰折磨。”
乔珺云一个眼色过去,立即就有珠珠并另一个丫鬟将朵朵扶回院子里,另有吩咐道:“再跟去两个人看着点儿,赶紧让厨房烧热水!”接着。又感激的对吴刑官道:“幸亏有您在,没想到吴刑官懂得这么多。”
吴刑官摆了摆手道:“郡主谬赞了,您不必用‘您’字来唤卑职,卑职当不起,不过就是个刑官罢了。这法子还是卑职听一位前辈说的。您也知道,像卑职做这一行的,总是容易招些晦气的东西。还曾有人说过,我们这些刑官啊,比一般的江湖术士更清楚什么是阴邪入体,什么是人做鬼事弄虚作假呢。”
“哦?看来吴刑官懂得的确很广泛。正好请您帮忙看看福儿,本郡主好奇得很,她一个重伤在身的人,是怎么样跟多多说了几句话,就让她身上受了阴气的。”乔珺云引着吴刑官走进柴房。
这一进了柴房。二人皆是被那味道弄得大皱眉毛。乔珺云用帕子捂嘴表现的很是矫情,吴刑官却很快就适应了过来,笑着对她说道:“这里腌臜得很,一股子味道,郡主还是出去等吧。”
乔珺云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满面嫌恶的走了出去,一副娇生惯养受不了的样子。吴刑官没有怀疑。走到了躺在地上的福儿身前,直接从腰间的暗袋里摸出了三根银针,蹲下去对着福儿的指尖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呀!狗娘养的!你做什么!”福儿本来听到乔珺云的声音和外面的热闹后,就立即将面朝内。怎能想到一个人靠近自己之后,抓着自己的手就用针扎,当即难听的破口大骂着看了过去!
福儿这一回头。却正好对上了吴刑官脸色阴沉下来的瞬间。看着眼前这个还有记忆的男人,福儿大惊失色的喊道:“你怎么在这里!救命!郡主,有人要杀奴婢!郡主,救命啊!”
乔珺云站在外面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那股不对劲儿的感觉愈发明显。她忍着心悸隔着屋子回应道:“你刚才害得朵朵那样,看来本郡主实在是太过善待你了。吴刑官可是本郡主特意为你请来的,本来他都算是白跑了一趟,偏偏你自作自受。。。。。。唉,真得让你尝尝痛滋味儿了。”
“不要!啊啊!我的指甲!”从福儿的声音听来就能知道她的指甲遭殃了,惨叫刺耳惊心却不如福儿亲眼目睹自己的指甲被从血肉中拔出来的恐怖。她顾不上胸口的伤,试图挣扎着。
可吴刑官只是随手在福儿的脖颈后用力一按压,她身体内的力气一瞬间就被抽空,整个人无力的瘫躺着,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尖叫声。眼看着吴刑官手下丝毫不留情的用小钳子夹住了自己的另一个指甲,福儿只来得及大声呼救道:“郡主!就是那个女人要杀我!我看清她的样子了!快让他放开我,别伤害我了,问什么我都说!我都说!啊!”
福儿喊得很快,但吴刑官还是在乔珺云出声制止的那一瞬间,眼疾手快的再次拔下了一块指甲。随即,对着福儿凉薄的笑了笑,将拔下来的两块指甲放到了荷包中,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仇恨的视线落在身上,吴刑官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乃至于害怕。他走出了柴房,是笑着对乔珺云回禀的:“看来还真是个欺软怕硬的,拔了几块指甲就扛不住了。”
“劳烦吴刑官了。”乔珺云似乎被福儿的惨叫声吓到了,不似刚才回复福儿时的稳重,有些害怕的说道:“劳烦吴刑官跑这一次,等会儿本郡主会让丫鬟给您准备些谢礼的。”
“郡主客气,如果可以的话将福儿的尸体给卑职就是最大的礼物了。”说完,对露出受惊眼神的乔珺云懊悔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卑职习惯开这种玩笑了。不过,之前没有剐了福儿,还真是有些可惜呢。不过死了的人剐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郡主不必将卑职的话放在心上。”
周围的丫鬟们因为吴刑官这番‘变态’的话,不约而同的哆嗦了几下。不过,却因已经知道福儿又害了郡主府的人之后,再也不会对福儿产生什么可怜的想法了。
乔珺云因吴刑官的这番话僵硬了脸。讪讪的笑了两声之后,就命翠玲去送他离开了。
吴刑官得了十两黄金并几根沾着福儿血的银针以及两块还连着皮肉的指甲,满面笑容的走出了云宁郡主府的大门。周围人家注意到了,知晓他身份的皆是有些怕怕的。觉得云宁郡主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将这个最凶残的刑官请到府里,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不过联想一下云宁郡主将那个害她的丫鬟带回了郡主府,却一直没有传出那个叫福儿的死讯,就又各有想法了。
莫非郡主一直不让福儿死,就是想像这样,每天都让吴刑官来折磨一下,折磨够了再杀死?——这么想完之后都得抖抖身体,心想年纪小小的云宁郡主不至于如此记仇吧?
尤其是那几个刚刚得罪乔珺云不久还在家禁闭的言官,皆是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安危了。虽然自身是朝廷命官且没有被云宁郡主抓到不用担心。但谁知道她会不会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外面的一片混乱并猜忌暂且不论,乔珺云等吴刑官走了之后,就再次踏入了柴房。虽然仍旧用帕子掩住了口鼻,但却没有之前那副受不了的样子。她坐在了小丫鬟搬来的干净凳子上,睥睨的看着已经有气无力的福儿。带了些鼻音道:“说吧,那个女人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她的来历,除了这条帕子之外,她是不是还给了你其他的东西?当初的鬼胎究竟是怎么来的?”
乔珺云手上拿着一张有些发黄的丝帕,正是之前侍卫去别庄后找到的。上面绣的字还在,绣工很差,甚至还有缺胳膊少腿的字。虽然看得有些难受但还是确定了这东西就是害人的。
福儿没有被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头晕目眩,略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路后,才低哑道:“那个女人长着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就是个刻薄的。鼻子挺塌的,鼻梁上还有几点雀斑,配上有些大的嘴巴要多看有多难看。她的确是在奴婢偶然一次外出的时候。遇见了奴婢并鼓吹了我动用她给我的巫蛊之术的。她来杀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直接一刀就冲着我的心脏扎了过来,要不是当时我闪避了一下恐怕早就没命了。被扎伤之后,为了避免让她发现我还没死,我就躺在地上装死。。。。。。她除了那条帕子之外。的确还给了我一样东西,不过是块黑色的石头。她让我日夜佩戴。趁着那段时间我做了巫蛊娃娃,约莫半个月之后,我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然后就开始能听到那个鬼胎对我说的话。受鬼胎的指使,我将石头埋了起来,埋得很深一直没有去找过。”
福儿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痛的喉咙,见乔珺云没有回应,就继续道:“奴婢当时就觉得那个鬼胎有问题,他似乎很讨厌那块石头,哪怕是埋起来也离我和严言居住的院子远远地。除此之外,那女人再没有给我其他的东西。而且我不但不清楚她的来历或者底细,甚至自从那次偶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说出她的,竟是这么快的就来杀我了。。。。。。郡主,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奴婢都说了,还请您保奴婢一条贱命。以后,奴婢一定真的真的对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赴汤蹈火哪怕是明知道有生命危险,奴婢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犹豫一下的!还请您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戴罪立功。在您抓到了那个女人和她身后的势力之后,让奴婢来为您指证她的险恶用心吧!”
“就这些了?”乔珺云缓缓站起了身,见福儿难掩希冀的看着自己,忽而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问:“那块石头被你埋在哪里了?”
福儿有种感觉,乔珺云一定是不会让她活命了。如此一想,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恶意就瞬间冒了出来,不受控制的挑衅道:“想知道?等你在地下遇见我再说吧!”
乔珺云不怒反而笑了,没有制止彩香和彩果上去掌掴她的举动,转身就走,只留下了一句:“彩香彩果过来,让她享受一下浑身都痛不欲生的感觉再去,去找楚御医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还是给福儿判了死罪。直到被灌下毒药,活生生的被折磨了半个时辰后,福儿才带着‘总算解脱了的想法’咽了气......
就在那一瞬间,回到厢房歇息的乔珺云感受到了什么,起身推开了窗子,看着那抹他人看不见的浓郁黑色一闪而过,向着郊外的方向飞去,眼底的深意让人揣测不透。
“郡主?您还是坐着歇着吧,不要去想福儿了。”彩香上前来搀扶。
乔珺云顺从的离开了窗边,坐到了床上,目光深沉的对彩香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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