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红飘就娇羞的低下头道:“郡主谬赞了。。。。。。不过奴身也只是个弱女子罢了。”话音未落呢,红飘就在所有人都没有从她那羞怯一笑中缓过神来,震惊于她就是那个在外面名声百种勾搭了郡主的舞姬的时候,猛地转身,握着手中的筷子就冲着男人的身上扎去。瞧那力道,显然是丝毫都没有留情。
男人被这超乎寻常的情况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知道动,直到银筷扎进了他肩膀处的皮肉之中,才被极致的痛楚唤醒,张着臭嘴就大声嚎叫了起来:“嗷!杀人啦!”
官兵们也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红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根本就没时间拉开男人,等到那双被擦拭的发亮的银筷直直的扎在了男人肩膀上,才有些腿软的呵斥道:“你、你这是干嘛?”
红飘妩媚一笑,眼角眉梢自带的风流显而易见。她不再似之前或坚定或娇弱的样子,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娇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给他点儿教训罢了。若非等会儿各位官差大人还需要从他嘴里套出幕后主使的话,这双银筷恐怕就插在他的喉咙里面了。呵呵。”
“嘶。。。。。。”又是猜出红飘身份的青年,夸张的倒抽着凉气摸着自己的胳膊:“天啊,真是最毒妇人心,要是插进喉咙里岂不就是要命了?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在云宁郡主的面前伤人。而且你就不怕郡主见了血,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吗?”
众人因着这句话。都不免得将目光移到了乔珺云的身上。可是,落入眼中的却是乔珺云百般无聊,直视着肩膀上戳着一双银筷子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更别提惊吓愤怒了。
“郡主。。。。。。奴身只有这么大的力气了,您不会生气吧?”红飘轻摆着腰肢复又走进了门内,跟那些虽然微有些惊恐但更多却是眼神发亮的丫鬟们付以一笑,站在了乔珺云所坐的椅子旁,微微倾着身子就像是在撒娇。
“唔,你尽力了就好。”乔珺云就像是看了一场戏一样,冲着已经因被突然袭击而吓尿的男人展露一笑,难掩恶意道:“怎么样?知道本郡主的威严不是你能冒犯的了吧?不光是本郡主,就说本郡主府上的任何一个丫鬟,除了本郡主之外。都不容许他人来欺负!”
“郡主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啊,我的心跳得好快,郡主看起来好霸气啊。”
“嗷!”男人像是返祖了,嘴里发出难听的嚎叫,颤抖着断断续续道:“你、你一个丫鬟怎敢冒犯我。。。知不知道我是、是谁?别以为我自称草民。我就、就真的是草民了!”
“哟,还真以为本姑娘怕你啊!你那么点儿底子,本姑娘还真知道!”红飘眼睛毒辣的很,之前一直没仔细看。趁着刚才壮着胆子上前戳伤男人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眼前这个男人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以前还在乐坊的时候,红飘经常能看到这个男人去乐坊,在大堂里看其他舞姬乐姬的表演。叫上一壶酒一个小菜就能待上一整晚,还总是爱占端酒送菜丫头们的便宜。
按理来说,有些背景的乐坊见到这样不花钱还占便宜的男人,是应该直接就将人赶出去的。可她们的教养姑姑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从来不恶言相对,顶多就是冷落着他不让人去招待。由此可见。这男人背后肯定是有着什么凭仗的。
红飘早在几年前的时候,因为好奇不敢问教养姑姑就去问乐坊里资历深的姑娘,还真问出了不少消息。譬如,别看这个男人穿着一般甚至对她们来说很穷酸,但却有一个了不得的妹夫。甭看男人长得臃肿磕碜。但他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比他小了将近十好几岁。因为他们兄妹的爹娘早死,所以他妹子几乎就是这男人当爹当妈拉扯大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说。而乐坊之所以不撵走他这个狗皮膏药,全是依赖他现如今飞上高枝的妹妹。
乔珺云见红飘的态度较比之前有了好大的变化,好奇的追问道:“他是什么人啊?”
红飘对着乔珺云微微一屈膝,提高声音道:“回郡主的话,此人姓甚名谁奴身还真不清楚,不过他有一个外号,叫做猪头壮,好像是卖猪肉的。虽然他没有什么本事,但他的妹妹却是兵部尚书孙大人家的妾室。”
“哦?”乔珺云的目光中带上了探寻,灼灼的目光让惨叫中的猪头壮都感觉到了危险。他虽然很是好色贪财,但却很少利用妹妹的关系要什么明面上的好处,就怕给妹妹和自己带来麻烦。而他今日之所以敢过来讨要薇儿,却跟孙家没有关系,而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收下了不知名人士通过薇儿爹娘给他的五百两‘嫁妆’,脑子一热就冲了过来。
现在,猪头壮明显察觉到了问题。他以前虽然也容易莽撞而且改不好这个毛病,但他今个还真的不是因为冲动就跑了过来,而是莫名的有些晕眩,就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的感受着自己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现在痛苦袭来,才让他之前的迷茫尽扫而去——他发现,他就像是被人引爆了心里最冲动鲁莽的一面,等到他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如此严峻了。
本来应该是想归想怀疑归怀疑,但只是放在心里。可现在猪头壮自认为清醒了过来,未免云宁郡主因为这件事情要了自己的小命,连累了自己那个苦命的妹子。很少用的脑子转了转,就激动的喊叫起来:“冤枉啊!冤枉!郡主明鉴,草民真的冤枉啊!”
“你这是贼喊捉贼?”乔珺云看着一幅有着冤情神情大肆喊叫的猪头壮,表情莫名。
“不、不!草民真的冤枉!草民今天来这儿不是自愿的。是薇儿的爹娘给了草民五十两银子,还说打算将薇儿嫁给我。草民都四十出头了,一直都没讨到媳妇。薇儿长得俊,草民心里惦记着好久了,一时头热就答应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刚才那些的话都不是草民说的,而是有人控制着草民说出来的啊!”猪头壮撕开了嗓子的喊,两只圆瞪如牛的眼睛泛起了血丝,心情急切的就连肩膀上还在流血都没时间管了。
“五十两就能让你一个孙大人家妾室的哥哥美成这个样?”乔珺云明摆着不相信,撇了撇嘴道:“且不说这个。一个薇儿罢了,竟是就让你失去了理智?至于你所谓的被控制了,更是个笑话。本郡主可是听说了,你提着菜刀冲过来的时候可是威风凛凛,张口就是叫嚣本郡主呢。而且。薇儿现在不过就是本郡主府上的一个小丫鬟而已,她既然已经签了死契,那就一辈子都是本郡主的人了。她爹娘无权为她的亲事做主,你根本就是被人耍了,五十两银子就让你敢污蔑本郡主,触犯皇家的威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好贱的命啊。”
就在乔珺云说话的同时。绿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纸,踏出了门口将纸张展开,在人们的面前缓缓地举过,没什么多余的情绪道:“我家郡主从来都不说谎话,你们可以看看这张卖身契。昨个儿,薇儿找上了门让她在府上做丫鬟的姐姐朵儿帮忙求情。求了郡主好久,郡主才不得已的同意她签了死契卖身为婢的。她是个愚笨的,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做出让郡主恼怒的事情,还请大家帮忙做个人证,如果薇儿犯了错被处罚。可别再有人冒出来说什么郡主强抢民女,或者暴打民女之类的不符合实际的谣言了。”
围观者们都看清了那张颇为简单的卖身契,上面还写明着薇儿的卖/身钱有三十两,签了死契这一辈子可都卖给主子,永远都没有自由了。要是真的犯了错,打死都不为过。
也有想得多的,联想到昨日郡主府里传来的哭喊声,说不定这处罚之事已经发生了。不过这卖身契货真价实,还有着衙门的印子,哪怕是这个什么薇儿的家人闹到天上去,也不能反了这张卖身契了。
乔珺云还在继续讥讽着猪头壮:“啧啧,你还真是愚蠢啊,肯定是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而不自知吧。行了,劳烦各位官差将人带走吧,本郡主在外面待得久了,也有些累了。”
“不、不是的!”猪头壮挣脱不开身边抓着自己的官差,急得上蹿下跳,却不好改口了。他这回真是脑子糊涂了,刚才一说出口的时候,到了嘴边的五百两就成了五十两,本是想着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之后,能够留下‘多’出来的四百五十两,也算是补偿了不是。至于薇儿的安危,他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了,他就怕自己的小命要搁在这儿了。
“对了,既然这个猪头壮说他是被人收买的,就烦请几位官差跟梁大人说一声,这件事情本郡主要看到结果。”乔珺云不高兴在这么多人面前坐着演戏,无聊极了,等官差应下来之后,就不以为意的要起身离开。
围观的人见了都低声议论了起来,之前那个青年再次扬着声音道:“郡主且留步!不管这男人是不是有罪,您的宠姬都不应该动用私刑吧?要不您还是让宠姬也跟着去一趟衙门,跟京兆尹大人讲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子,也好让您的宠姬不必背负着仗着您的宠爱就暴起伤人的名声啊!”
这人说的话,像是在为乔珺云好,又像是在故意讥讽。其他人都觉得不妥,但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云宁郡主会不会让这个有些陌生的纨绔给一堆送到衙门去吃牢饭。
猪头壮眼前一亮,刚想要借着这个把柄让云宁郡主放过自己一命。可是还没等开口呢,就见云宁郡主停下了往正堂走的步伐,郡主没有回头,反倒是那个穿着桃粉色的舞姬回过头来。巧笑盼兮,就跟她之前重伤自己之前一模一样,太渗人了,惊得他差点就再次尿了。
乔珺云背着身子摆了摆手。头也不回道:“本郡主的宠姬,为了护着本郡主而伤了一个歹人而已。非但不是错得动用了私刑要受罚,反而应该得到嘉赏才对。不劳烦公子多费心了,本郡主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来插嘴。”
“嘶。。。。。。”“这云宁郡主也太惯着这个舞姬了吧?”
“长得是挺有姿色的,可也不过是中等偏上的美人而已,怎么就把云宁郡主给迷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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