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有位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因为被煞气所染,命格被改为克父克母,克亲克友。但凡与其亲近之人,皆会遭遇不幸,横生祸端。轻则破财招灾,重则横尸街头!”
道士侃侃道来,口沫横飞。
“近日出现灾祸的,必与这后天煞星极为亲密。贫道不忍相爷遭此莫名之劫,故冒着逆天之行,损阳寿之祸,也定要保相爷一回。”
“这,这煞星到底是何许人也?”
秋姨娘一脸着急地看着那道士,恨不得立马把这煞星给揪出来。
“若是贫道所算不差,该是在这个方向。”
那道士一指,顿时把矛头批向的方向,正是夏池宛的宅院。
道士一阵,夏伯然的心头一震,秋姨娘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夏池宛煞星之名,就此坐实!
“老爷,虽说那日厨子误将赤舌用入汤食之中。可原本那汤是……现在想来,似乎是相爷帮二小姐挡了一煞?那么这煞星……”
秋姨娘说到此处,那道士自然而然地接话过去。
“正是如此!”
☆、48。神棍来了4
道士眼睛顿时一亮,指着秋姨娘,仿佛秋姨娘刚才的话,一语中的,戳中了要害。
“此后天煞星,不但气损致亲之人,亦能拿致亲之人消灾挡祸。”
道士越说越玄乎,简直就把夏池宛说成了一个瘟神,谁沾上夏池宛,非死即伤!
“老爷?”秋姨娘愁苦地看了夏伯然一眼,接着又看向了那道士,“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您说的那一人,可能是府上二小姐。二小姐可是老爷唯一的嫡出小姐,大师定要想办法帮帮我们啊。”
“这个……”道士故做深沉。
“大师,您到底有何破解之法,还望告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论是什么样的办法,我都愿意一试,便是让我减去阳寿,只要能保相府安和,我都愿意!”
秋姨娘两眼泛泪,说得情深意切,便连夏伯然都被感动了。
“大师放心,若是真能解了相府这难,以后定是亏不了大师。”
夏伯然这话一说,就表示他对这道士的话信了五、六分了。
毕竟家里多灾多难多事,都是从夏池宛被山贼绑了之后。
夏子琪除了跟赵姨娘他们亲之外,也唯有跟夏池宛这个嫡姐亲,不是夏池宛,又该是谁呢?
像是为了让夏伯然更加确定这家中的后天煞星是谁一样,石榴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回老爷,秋姨娘的话,不好了,青荷那丫头不小心掉到井里头,淹死了。”
“青荷?”夏伯然眉毛皱了一下。
“老爷,您忘记了,青荷是当年夫人特地为二小姐挑选的丫鬟。青荷打小伺候在二小姐的身边,二小姐与其厚为亲厚。”
秋姨娘连忙帮夏伯然回忆起,青荷是何许人也。
“是她?”夏伯然马上记起,在夏池宛的身边的确有一个比较亲近的丫鬟。
但正因如此,不正应证了那句与煞星亲密之人,皆会遭受横祸吗!
这下子,原本夏伯然只有五、六成相似,现在都变成八、九成相似了。
“相爷,二少爷,二少爷……”被秋姨娘派去侍候夏子琪的婆子,像是掐了点一般,正好出现。
“子琪怎么了?!”夏伯然紧张地问道。
“二少爷似乎快要不行了。”那婆子略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听到夏子琪快要不行了,崩在夏伯然脑子里的那根弦,“嗡”的一下,断了!
一个自己不亲厚的孩子,与整个相府的将来相比,孰轻孰重,夏伯然怎么可能分不清楚!
“大师,破解之法到底是什么!”为了整个相府,必要做出牺牲!
夏伯然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无论这破解之法是什么,他定会照做。
夏伯然虽不信妖孽作祟,却性命命相克之道。
原本听到夏池宛的后天命理克了自己,夏伯然心理不舒服极了,现在夏池宛竟然克到了他的爱儿,夏伯然岂有容忍之礼。
“这破解之法倒也不难。”道士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卖关子,秋姨娘的眸光也随之一闪。
☆、49。神棍来了5
“既然是这后天煞星克了相亲之人,只要远离,问题便可得到解决。”
道士按照秋姨娘所教的,指出只要把夏池宛送的远远的,那么一切厄运将会远离丞相府。
“咳咳……”道士咳了两声,“贫道刚才所言已是道破天机,有损生机。信与不信,做与不做,全由丞相自己做主。”
“多谢大师指点。”夏伯然点头,要不要将夏池宛送走,的确得斟酌一番。
“来人啊,拿一百两来。”夏伯然送这道士一百两。
道士“天机已破”,任务达成,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丞府,不怕被人拆穿吗?
所以拿了夏伯然与秋姨娘的双份银子之后,道士就准备灰溜溜地走了。
“老爷,您看?”秋姨娘紧张地看着夏伯然,“这二小姐,送是不送?”
“二小姐是老爷您唯一的嫡亲女儿,本不该送的。只是,这事关着整个相府的命运和未来。二小姐是明事理之人,若是二小姐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定会赞同相爷的做法的。”
“这件事情本相自有主张。”
夏伯然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为了相府的将来,牺牲一个夏池宛算不了什么。
好在云千度已经死了,要不然的话,送走宛儿定会被人说成宠妾灭妻。
夏伯然第一次觉得,云千度已死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的生忌快到了,宛儿理该去庵庙里为老太太抄经食素。”很快,夏伯然就安排好把夏池宛送走的理由了。
百善孝为先。
所以谁人拒绝了这个理由,便是大不孝!
“来人啊,去帮二小姐收拾行礼!”一听到夏伯然下的决定,秋姨娘按中心头的喜悦,只是沉重地命人帮夏池宛收拾东西。
等夏池宛被送走了,夏子琪也会因为染上天花,重病不治而亡。
如此一来,因为夏池宛煞气太重,使得夏子琪早逝,夏子琪死了,夏池宛这辈子也别想再回到相府里!
“爹,听闻二弟病了,可病得严重?”
不用秋姨娘来找夏池宛的麻烦,夏池宛主动出现在夏伯然与秋姨娘的面前。
面对夏伯然的决定,夏池宛只是脸上挂着淡笑,仿佛一点都不知情一般,“爹?”
夏伯然看了一眼夏池宛身边的两个丫鬟,的确没个眼熟的,“你身边那个叫青荷的淹死了?”
“爹?”夏池宛惊讶地看着夏伯然。“其实早些日子,女儿便把青荷送给秋姨娘了,所以青荷乃是秋姨娘的人。”
“虽是如此,女儿很是好奇,爹为何有如此一问,青荷为何死了?”
“参见相爷,青荷姐姐刚才还和奴婢在一起,不过是眨眼的功人……”石心上前道来。
“什么?”夏伯然瞪了一下眼睛,看着石心,“你说的可是真的?”
早在一盏茶之前,下边的婆子便来报,青荷已死。
怎地宛儿身边的丫鬟却说,刚才还和青荷在一起呢?
“把青荷唤来!”夏伯然果断地说着,青荷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叫来便知!
☆、50。谁算计谁
“石心,去把青荷叫来吧,也不知是哪个乱嚼舌根子的人,好好一个活人,竟然被说成了死人。”
夏池宛看着石心,让石心去请人。
“是,小姐。”石心连忙去唤青荷。
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石心的后面,却实跟着那个叫青荷的丫鬟。
夏伯然本对青荷这丫头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是秋姨娘那么一提醒,夏伯然慢慢记起了跟云千度有关的事情。
自然的,这青荷便也在夏伯然的记忆之中。
“爹,你看真真好笑,怎地有人生生把活人,说成了死人呢?”
夏池宛指着活生生的青荷笑了。
夏伯然僵了一下,可以说,刚才他已经认定了,青荷是个死人了。
“你便是青荷?”夏伯然像是不死心一般,又问了一句。
才被石心刚刚唤醒的青荷脑子还有点昏沉,晃了晃脑袋,答道,“是的,相爷。”
“爹,到底是何人把青荷说成死人了?”夏池宛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夏伯然。
夏伯然脸一虎,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只听那小丫鬟一嚷,便认定了青荷死了,如今青荷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在讽刺夏伯然的偏听偏信。
“刚刚说青荷死的是丫鬟是何人!”
夏伯然气的不是自己被一个丫鬟给唬住了,他气的是,夏池宛到底是不是那道士嘴里所说的煞星!
要知道,正是因为青荷的死,才让夏池宛认定这一点的。
夏伯然看向了秋姨娘,因为夏伯然有印象,那个说青荷死了的丫鬟,似乎是秋姨娘身边的丫鬟。
更重要的是,刚才宛儿不是说了吗,她已经把青荷送给秋氏了。
秋姨娘心里一发悚,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已经安排好一切,青荷被推到井里淹死了,怎么青荷又活过来了?
“好像是石榴说的,许是石榴看差了眼……”秋姨娘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
“秋姨娘,这丫鬟眼神不好使,且是个骨头轻的。便是看错了,这死人的事情,亦不能乱拿到爹的面前来谈。”
夏池宛不满地看着秋姨娘。
“难不成,石榴都未曾去证明一下,便胡胡叨叨地说相府里死人了?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旁人不得以为我们相府的丫鬟,个个都是瞎话精?”
“二小姐说的是,妾身回去之后定然会好好教训石榴的。”
一下子,秋姨娘隐隐发现,或许不是她算计了夏池宛,而是夏池宛算计了她!
秋姨娘大感不妙,觉得还是不要证实地好,快让老爷送夏池宛去了庵庙便算了事了。
秋姨娘连忙给门外的一个婆子使了眼色,那婆子便奔向了赵姨娘那院子的方向。
“秋姨娘,石榴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你这个当主子的似乎也没有当好。”
夏池宛看向了秋姨娘,“相府的奴才,岂可如此乍乎。奴才做不得对,旁的人只会说,当主子的不会教。”
“爹,此风不可长。”夏池宛面向夏伯然,不肯轻易放过了石榴。
☆、51。谁算计谁2
夏伯然看向了秋姨娘,“的确是个骨头轻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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