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第二天早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云秋琴只听到,原来,那些杀手的确是死了,至于尸体乃是被吴大人给收了。
云秋琴笑了笑,那些杀手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找不到她的头上。
谁知道,云秋琴高兴得太早了。
待到第三日的早上,意外就此发生。
云秋琴睡了一觉起来,就看到整扇窗户纸上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
而早起来伺候云秋琴的婢女更是发出了尖叫声儿。
胆小的婢女,在看到眼前那血腥的一幕,第一个反应便是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云秋琴心里一紧,连忙披上了衣服,走到了门口,想要将门打开,看看情况。
可是,最后云秋琴还是忍住了:
“发生了何事,还不快点将水送进屋子里来,等着我去拿?”
云秋琴冰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进来。
被吓坏了的婢女,听到之后一阵哆嗦。
但是,当她想走进院子里去给云秋琴送水时,怎么也迈不出那个步子。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若是哪些,要你们要何用,直接发卖出府!”
☆、1584。绝对是坏人4
云秋琴一声冷喝,明白地告诉婢子,要是再不将热水送进来,以后都不用再来伺候她了。
婢子一听要被发卖了,眼里满是泪水。
就算是再害怕,她也唯有往里头走去。
“夫、夫人,热水送来了。”
丫头红着一双眼睛,将热水送进了云秋琴的屋子。
云秋琴款款走到了丫鬟的面前,用丫鬟端来的热水洗梳完毕,这才落落大方地走到了梳妆镜台前,让丫鬟帮自己整理头发。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秋琴带着金钗,然后看着铜镜里头的丫鬟问道。
“回夫人的话,院、院子里头有好多的尸、尸体……”
丫鬟结结巴巴地终于把话给说完全了。
刚才,已经有丫鬟去报给府里的侍卫了,丫鬟知道,院子里的那些尸体以及尸块,很快就会被人给处理干净。
“尸体?”
听到这两个字,云秋琴皱了皱眉毛。
此时,丫鬟已经帮云秋琴打理干净。
云秋琴在自己的脸上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跟胭脂,这才站起身来。
“出去看看。”
对于外面的尸体,云秋琴自然是要看上一眼。
只是当云秋琴看到那些尸体里的一些脸时,云秋琴的脸色不比受了惊吓的丫鬟好多少。
因为对于那些人的脸,有些脸,云秋琴是相当熟悉的。
因为这些尸体在活着的时候,乃是她派去杀夏池宛的那些杀手。
云秋琴摸了摸手心还未愈合的作品。
好一个夏池宛,竟然把尸体扔到她的面前,这算是跟她开战了吗?
云秋琴才看了两眼,便冒出一批侍卫,将地上的尸体全都收拾干净。
“夫人,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能被派到云秋琴面前做事的人,自然也不是个傻的。
很明显,这些尸体扔到云秋琴夫人的院子里,绝不单单只是为了吓唬人,而是意有所指。
这个意有所指,他们不懂,云秋琴夫人却是一定会懂的。
“找个地方埋了吧。”
云秋琴淡淡地说道。
这些人好歹是帮她做过事情的,不能赏副上好的棺木,一个土坑还是送的起的。
“是,夫人。”
侍卫得了令之后,连忙将尸块运走,然后挖坑埋好。
这件事情其实做起来很容易,只是这件事情背后的深意,唯有云秋琴才清楚。
国公府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早朝的时候,此事便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周卿家,听闻你国公府里一大早冒出了一些血腥的尸体,对此,你有何话?”
当然,这件事情不是皇上主动提的,而是有人上报的。
至于这上报之人,毫无疑问,又是韦爵爷这位伟人。
当周奉先看到韦爵爷上前,报上此事时,周奉先当真是恨得韦爵爷恨到牙痒。
“回皇上的话,此案臣已经向京都城知府吴大人报备过了。臣问心无愧,所以全交由吴大人去处理,相信吴大人会给臣一个答案。”
若是平时,周奉先自然是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更不会将此事交给吴庸。
☆、1585。绝对是坏人5
但此时非彼此,若是他现在有一点徇私枉法,他知道,一直都盯着他的韦爵爷,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果然,一上朝,韦爵爷便提到了此事。
就韦爵爷这上报的速度,周奉先相当怀疑,在国公府里是不是有韦爵爷的眼线。
“回皇上的话,此事,臣也有事想向皇上启奏。”
周奉先话音刚落,吴庸便一个上前,也表示自己有事要奏。
周奉先一个头疼,大感不妙。
果然,周奉先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吴庸所奏之事,正是与周奉先国公府里冒出尸体有关系。
“回皇上的话,前两天,京都城竟出现一批不法之徒,刺杀长平公主。幸亏长平公主自有天庇佑,未被贼人所伤,且那些贼人个个伏诛。此后,臣将那些贼子的尸体全都收了回去,本想从尸体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件事情,前两天的确是在京都城引起一点风波。
所以吴庸一开口,谁都知道吴庸说的是哪一桩案子。
“可是,第二天,那些尸体便不见了,谁晓得,第三日,国公府却是冒同了一批尸体。”
吴庸越说,周奉先的脸色便越差。
因为吴庸要说什么,周奉先大概已经猜到一些了。
“本来,周大人将此事报给臣,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国公府既然出现了尸体,便是人命案。周大人只是将此事报备于臣,却不曾将尸体交给臣,此举大为不妥。”
首先,吴庸便批判了周奉先的行为。
“周大人处理了那些尸体之后,臣知晓便带人将那些尸体寻出。谁知道,不看则矣,一看,国公府出现的那些尸体,正是当日刺杀长平公主的贼人。为此,臣大为不解,不明白那些尸体怎么就出现在了国公府,特此还望周大人给臣一个答案。”
说完,吴庸便向周奉先行了一个礼。
这叫先礼后兵。
既然已经行了礼,那么周奉先就该给他一个答案。
周奉先的一张脸,顿时因为吴庸的话变得通红不已。
周奉先没想到,云秋琴竟然是这么处理那些冒出来的尸体的!
这就是国公太夫人嘴里,很有分寸,很聪明,能助国公府更登一楼的贵人?
如果可以的话,周奉先当真想跟国公太夫人面对面再讨论一下这件事情。
明明可以很好解决的事情,偏因云秋琴的行为,变得无法收拾。
想到这里,周奉先怎么可能不气呢。
“此事乃是误会。”
好在,周奉先这么多年的官儿也不是白当的,怎么可能被吴庸短短几句话就被问的哑口无言。
“那些尸体到底是何人,家姑并不知情。家姑心善,只是见那些尸体十分可怜,死后还要被人如此糟蹋,所以一时心软,才想给那些亡魂一个安身之所。”
云秋琴的出场,便是以良善的面目。
今天,周奉先倒是正好利用这个借口脱身。
“家姑甚知此事不能隐瞒,才让微臣将此事报知给吴大人。”
☆、1586。绝对是坏人6
“因着微臣赶着上朝,并不晓得家姑到底是如何处理这些尸体的。想来,家姑并不是故意的。家姑之前的身份,皇上也有所知晓,所以,有些事情处理方式便欠缺妥当,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周奉先一开口,把云秋琴不合法行为,全都解释为无知。
云秋琴做姑娘的时候,乃是庶女。
那个时候,是云展鹏没有将云秋琴教好。
待到云秋琴出阁之后,成了夏伯然的妾室。
夏伯然之前乃是大周国的丞相,怎么可能不知大周国的法纪。
所以,云秋琴犯了错,绝对不是国公府的责任。
毕竟云秋琴才在国公府待了短短的月余。
而大将军府与夏府则大大的不同。
若是云秋琴当真有错,必须为此负责的话。
皇上要是想追究,那也该追究大将军府跟夏府的责任才是。
“皇上,臣有罪。”
周奉先那么一说,云展鹏也出例,向皇上下跪。
“不管周大人的姑姑如此不知礼数,其在大将军府的这段日子里,从未犯过诸如此类的错误,所以是臣在其未出阁之前,没将其教好。”
云展鹏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表明。
就算云秋琴没学好怎么了,云秋琴在大将军府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犯这样的错误呢。
有了大将军府的例子,众人不难想到云秋琴在夏府的表现。
在夏府的时候,云秋琴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但是云秋琴也没有犯如此错误。
怎么偏偏就到了你国公府,云秋琴的身份倒是升上去了,德性反而却是掉下来,犯了这样的错误呢?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真要论起来,怎么看都是你国公府的责任吧?
“皇上,臣觉得,周大人此言甚有推脱之意!”
韦爵爷怒了,做错了事情不但不认,而且还把责任推到了别伯身上。
你以为,别人都是摆设不成,由你一人说了算?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周大人的姑姑以恶为善,本就是善恶不分之举,怎能说是善?”
韦爵爷干脆把云秋琴的出发点都给泼黑了。
“那些尸体突然出现在国公府,如此情况,那些死者不是大恶者,便是大善者。无论是哪一者,皆告报官府,交由官员处理。大善者,该为其鸣冤、洗冤。大恶者,更应给予惩处。至少也让曾受屈者,知大周国乃是天理昭彰。”
身为王爷的韦爵爷,这嘴巴一张,道理乃是成套的。
“周大人的姑姑此举,善恶不分,公私不明,如此颠倒之人,当真能算得上是善者吗?”
总之,不管怎么看,云秋琴的品性是从头到尾的差!
还想洗白,也不看看他们肯不肯答应。
“皇叔所言甚是!”
皇上一拍龙椅,当有盖棺而定的架势。
“无论怎么看,那周云氏皆是无知之辈,所做之举不堪入目。打着良善之名,实行恶举,当真可恼。”
云秋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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