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夏池宛才会用那样的毒来对付洪枝连。
身为女人的夏池宛太清楚,谁也无法接受满身长蛆的自己。
☆、1924。活着是一种痛7
哪怕洪枝连再狠,被训练得再严苛,也改变不了洪枝连人的本性。
“信上如何说?”
看到来信,黎序之微微惊讶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来的速度似乎太快了点。
至于夏池宛给那天那个黑衣人到底下了什么,黎序之并不知道。
黎序之甚至只是粗浅地知道,那天那个黑衣人与他的宛儿似乎有什么关系。
更重要的是,宛儿相当恨那个黑衣人。
这种恨甚至是超过了宛儿对任何一个人的恨,其中也包括了夏伯然在内。
“上面约见我只能带着十七皇子去东郊小林子里交换解药,只有我跟十七皇子。”
夏池宛将手里的纸条儿交给了黎序之。
“我会保护你。”
黎序之怎么可能会放任夏池宛单独带着十七皇子去见洪枝连。
那一日若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跟宛儿就死在那人的手里。
“好。”
夏池宛笑笑,并没有拒绝黎序之的保护。
不管黎序之是怎么安排的,至少面儿上,夏池宛与昏睡中的十七皇子都坐进了同一辆马车。
待到达目的地之后,那车夫便自行离开了。
夏池宛在车夫还没有走远之前,便站到车外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对着那车子便是一通的撒。
等到夏池宛把药粉撒完之后,夏池宛才悠哉地坐在马车上,待着洪枝连出现。
“胆量果然不小。”
洪枝连自然是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本来,洪枝连倒想过杀夏池宛一个措手不及。
夏池宛今天带着十七皇子来,为了十七皇子的生命安全,夏池宛的身上必定有解药。
只要她的人直接把夏池宛杀了,再从夏池宛的身上把解药找出来,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只是,当洪枝连看到夏池宛在马车上撒些什么的时候。
洪枝连隐隐明白,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胆子不够大,怎么敢来看你。”
夏池宛坐在车夫的那个位置,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果然是故意的!”
洪枝连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一直很怀疑,夏池宛怎么会给自己下那样的毒。
这种毒固然会要了她的命,可是夏池宛似乎更意在折磨于她。
这一点乃是洪枝连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难不成,只因为她要杀夏池宛,夏池宛便对自己的敌人下如此狠手?
其实洪枝连猜得也**不离十。
那个解乃是夏池宛新研制出来的,夏池宛本来就缺了一个实验对象。
偏偏洪枝连自己送上门儿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复仇重生而来的夏池宛,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洁的白莲花,拥有一副慈悲心肠,悲天悯人。
自然的,面对一个要杀自己的杀手,夏池宛下手当然是要多重就有多重。
后来在知道洪枝连的真正身份,甚至是想通上辈子的前因后果之后,夏池宛越发觉得自己给洪枝连下这样的毒,当真是下对了。
“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敌人,无论我怎么还手,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1925。活着是一种痛8
面对洪枝连不知哪儿来的理直气壮的质问,夏池宛很是平静地回答了一句。
“别人想要我的命,我还要考虑让敌人怎么活得舒服,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竟然有如此荒谬的想法?难不成,你每次杀人,都是这么想的?”
夏池宛挑着眉毛,一脸惊讶不已地看着洪枝连。
洪枝连被这个样子的夏池宛直接气得喉头翻涌出甜腥味儿来。
“言归正转,如果你不是来交换解药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夏池宛才不管洪枝连是不是被自己气得吐血。
她只知道,让洪枝连再受几天的苦,她更乐意!
不过,看洪枝连怕热地躲在树荫底下,夏池宛依旧很爽。
哪有双方判断,一方怕热地躲在树荫下的。
光是这么一看,洪枝连那一方就处于弱势。
其实不单夏池宛这么想的,洪枝连身边的人依旧是这么想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是风里来,水里去的,何时会害怕天上的太阳。
只不过“主子”的决定,他们无法质疑。
心里带着疑问,几个糙汗子就那么乔情地跟洪枝连一起躲在了树荫底下。
“你不怕十七皇子死在大周国吗?”
洪枝连看到夏池宛走得那么轻易,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这场交易似的,洪枝连就忍不住再来气。
她不相信,大晋国的十七皇子中了毒,大周国的皇帝没有丝毫向夏夏池宛施压!
“我更相信你怕死,而且你怕自己死得很难看。”
夏池宛笑笑,依旧气死人不偿命地回答道。
夏池宛那么一说,洪枝连一想到自己活生生一个人,在死之前,身上便爬满了肥肥的白蛆,忍不住一个哆嗦,身上的伤口更疼更难受了。
“好,算你狠!”
的确,洪枝连还不想死,更不想以那么丑的样子死。
“过奖了。”
跟洪枝连气得肚子都疼完全不一样,夏池宛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夏池宛那样子,好像并不是为交换救人命的解药的。
她完全是看这东郊小林的景色不错,来采景,顺便踏个秋似的。
优哉游哉坐在马车上,小腿儿踢一踢的夏池宛,颇有趣味儿,仿佛还想作诗一首呢。
总之,一个是来救命的,另一个是来玩儿的。
“的确,我不想死,我们交换解药。”
洪枝连算是明白了,夏池宛不是个好对付的。
难怪每一次琴儿提到夏池宛的时候,都是一脸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她万万没有想到,褚氏那个老女人的外孙女竟然嘴皮子贱到如此地步。
“怎么换?”
虽然夏池宛很再气气洪枝连,但是她绝对不会拿十七皇子的命来开玩笑。
“你把解药丢过来,我喝下之后没问题,再把解药丢给你。”
洪枝连并不放心夏池宛,怕夏池宛的解药有问题。
所以,洪枝连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以策万全。
“凭什么你觉得我会同意这样的交换方式?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太吃亏了,我真的不傻。”
☆、1926。活着是一种痛9
夏池宛摇摇头,并不同意洪枝连的交换方式。
“万一你拿了我的解药,知道是真之后,不给我解药了,我岂不是两头空。我若救不了十七皇子,想来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好歹我也要拉个垫被的不是?”
夏池宛不客气地说道。
做人呐,什么都可以吃,就是这个“亏”不太好吃。
“你没的选择。”
洪枝连冷冷地看着夏池宛,又瞄了一眼马车,暗示夏池宛车子里的十七皇子。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合理,既然谈不拢,要不改天谈,要不你再想一想。”
谁说她急了,她心平地很呢。
总之,洪枝连那不公平的交换方式,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你……”
洪枝连气短了,一、两天她等不下去,便是一、两个时辰她都等不下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
洪枝连反问夏池宛,突然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
“刚才的情况若是反一下,我同样不会答应的!”
“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不是把我当成傻子,就是当你自己是傻子。”
夏池宛嘲讽一笑,看着洪枝连答道。
明知道这样的情况,她自己都不会接受的,洪枝连哪儿来的自信,能让她接受呢?
所以,洪枝连说这话,就已经犯傻了,或者说二了。
“好了,不跟你浪费口水了。”
夏池宛一开口,洪枝连气得不轻,当然想反嘴,但是夏池宛却没有再给红枝连这个机会。
夏池宛打断了洪枝连要说的话,然后直接提议到。
“你或是你的人走过来,离我三步之远,然后双方同时把药瓶子滚向对方。”
“好。”
听到夏池宛的提议,洪枝连总算是答应了。
洪枝连并没有让别人上去,而是自己亲自上阵的。
只因为,洪枝连想在第一时间拿到解药,好解了身上的痛苦。
包得严严实实的洪枝连跟夏池宛面对面,夏池宛蹲下身子,洪枝连也蹲下了身子。
两人的手里各拿着解药,蹲下身,然后欲滚。
夏池宛喊“一、二、三”。
当夏池宛说到“三”的时候,洪枝连跟夏池宛同时松手,将药瓶子滚向了对方。
好在,在这个过程当中,总算是没有再出什么别的差错。
洪枝连一拿到解药,便吞进了嘴里。
果然,不一会儿,洪枝连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暖流,而淅淅沥沥的血似乎也渐渐止住了。
夏池宛也连忙将解药喂食给十七皇子,十七皇子的脸色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转好。
“杀!”
在看到十七皇子转好之后,夏池宛再出现在洪枝连面前时,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洪枝连一惊,连忙后退,然后抓了一个下属挡在自己的面前。
“卟”的一声,一支箭射进了被洪枝连挡在身前的那个人的身上。
“那日你送长平公主府的,今日本宫通通还给你!”
夏池宛可不想让洪枝连回去的那么容易,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洪枝连把命交待在这里。
“果真卑鄙!”
☆、1927。祸害定遗千年1
夏池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在洪枝连的眼里就变成了“卑鄙”。
“在你的面前,本宫当真没有这个勇气配得起这两个字。”
夏池宛冷然一笑,卑鄙,有谁还能比得过洪枝连。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她的一生都被洪枝连所影响。
不同的是,上辈子,她被洪枝连算计的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而这辈子,她一步步让洪枝连及她的后人,都品尝到了败北的滋味儿。
箭羽不断射向洪枝连等人,只是眨眼的功夫,洪枝连那一方人便有了死伤。
有一人为了活下去,甚至已经忘记了夏池宛早在马车的附近撒过一些药粉就那么贸贸然地冲了上去。
毫无疑问,这个人如此动作,乃是做死的节奏。
当那人才碰到夏池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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